ella只好點點頭,嘆了口氣走向自己的房間。
而林娉婷就在轉身之際,兩行清淚再也控制不住,無聲滑落下來。
倫敦是凌晨,燕京卻早了七個小時,已是上午。四合院中,陽光明媚,照在唐易的臉上。此時唐易的眼中,似乎竟也有濕意。
男兒有淚不輕彈。唐易的淚生生收進了眼眶里,對文佳說道,“好,我們計劃一下,盡快動身去英國。”
“這件事兒,你得和她父親商量一下,她去了英國,主要就是找同學,她的父親恐怕知道一些聯系方式。還有秦老,說不定也知道一些。另外,她畢業的那一級,同班同學都有誰留在了英國,最好也提前打聽一下。”文佳提醒道。
唐易倏然想到了在英國的沈松岳,還有英國佬懷特。如果是在平時,他肯定不會去聯系懷特,只會聯系沈松岳。但是現在,他是多抓住一分機會算一分!
“林叔叔和秦老未必知道這情況,娉婷有可能會拖幾天告訴他們,用她的方式。而且,現在還有轉機。如果說了,只能讓他們徒增擔心。這樣,我先聯系下沈松岳沈先生,再就是懷特,也得用了。讓他們幫幫忙打聽下皇家珠寶學院娉婷所在的畢業班的學生去向,重點是華夏籍的學生。這邊呢,根據簽證進度,盡早訂機票。”
唐易情緒回復了不少,思維也條理多了
文佳點點頭,忽又生出一絲恨意,“沒想到這事兒會發展成這樣!只能先便宜芮荃了!回頭再和他算賬!”
為今之計,文佳只能先和唐易去英國一趟。雖然他知道,這一趟很可能是無功而返,但是唐易不去,是不會死心的,而且根本沒心思干別的了。
林娉婷的理由,文佳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從中也能看出,林娉婷是想讓唐易死心。
她主動和唐易斷了聯系,肯定不是感情的因素。文佳也猜不透是什么事情,但他是隱隱感覺,林娉婷肯定是為唐易著想而做出的決定。雖然她的著想,未必是唐易真正需要的。
唐易和文佳在盡快地準備著。而廖懷沙這邊,也是一點兒也不放松,雖然他還沒有所行動,但是已經知道了廖沫兒和唐易發生了那種關系,這已經讓他走上了獨木橋,必須咬牙挺過去了。
廖沫兒還在服藥期間,算是一直在家中靜養。這天晚上,廖懷沙又來到了四合院。
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廖懷沙突然來了興致,老當益壯地激戰了一番。就連芮荃也有些驚奇,事后忍不住贊出了口。
兩人洗澡過后,靠在床上。“唐易和文佳,好像查過這件事兒,我酒吧的領班有點兒魂不守舍,我問他,他依稀也覺得不對勁兒,但是又說不出什么來。”
“唐易現在應該心里比較亂。那就是文佳有動作,你懷疑文佳盤問過領班?”廖懷沙皺眉道,“以文佳的手段,小小用個術法,領班就會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而且極有可能根本記不起被盤問的過程。”
“問題是文佳怎么會懷疑?”芮荃說道,“這件事兒可謂神不知鬼不覺,事后唐易頂多也會覺得自己一時沖動。”
“這個不好說,文佳和唐易情同手足,對唐易又十分了解,他當時離開酒吧,又發生了這樣的事兒,或許會根據一些蛛絲馬跡產生感覺,從而順線追查。”
“查了就查了吧,唐易但凡有一丁點兒喜歡你女兒,文佳就不會亂來。”
“不是這么簡單。”廖懷沙突然坐了起來,看了看芮荃,“沫兒和我應該不會有事,倒是你······”
“幫唐易促成了好事兒,唐易沒說什么,難道文佳還會遷怒于我?”芮荃并未太當回事兒,否則也不會現在才把懷疑文佳追查的事兒告訴廖懷沙。”
廖懷沙越想越有點兒擔心,“你太不了解文佳了,此人行事邪異,我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倚重唐易。這件事兒,他沒法針對沫兒和我,極有可能出手對付你。”
芮荃略略吃驚,“我倒是知道他有些名氣,但是畢竟只是一個靠相術風水術吃飯的,難不成還能對我亂來?”
廖懷沙嘆了一口氣,“你接觸的只是一些小圈子,不在大江湖上走動,哪里知道他的厲害?一般的玄門中人,確實不足為懼,但是這個文佳,是頂尖高手,已經到了役鬼請神的地步。而且,玄門中人最可怕的是出手于無形!”
看著廖懷沙的樣子,芮荃也不由得擔心起來,“那我該怎么辦?”
“我看,你先找個地方,出去躲躲,避避風頭吧。等沫兒和唐易真的好了,那時候就好辦了,讓沫兒給唐易說說,應該就沒問題了。”廖懷沙嘆道。
“你堂堂報雪堂的堂主,居然讓我出去躲躲?”芮荃雖然擔心,但是對廖懷沙的態度仍是有點兒不忿。
廖懷沙抓住了芮荃的手,“這不是比財力比勢力比關系,可以對抗。關鍵是惹上了一個邪異莫測的主兒。我聽說,東京史料館曾經請動倭國頂級的殺手組織,結果兩個一流殺手,在國外被文佳驅使陰鬼,玩得像貓抓耗子一樣!”
“真的假的?”芮荃瞪大了眼睛,剛才廖懷沙說役鬼請神,她沒太在意,這件具體的事兒一說,她真是被驚了一下子。
“我也不太信鬼神,或許有夸張吧。但是幻術和破壞意志力的術法總有吧?”廖懷沙道,“事不宜遲,你準備一下,最好明天就動身。你的酒吧,安排經理盯好就行了!”
既然廖懷沙都說成這樣了,芮荃只得聽了。而廖懷沙想完全促成唐易和廖沫兒,其實也沒想來硬的,感情的事兒,還是用些軟化的手段比較好,只不過暫時還沒有太好的主意,廖沫兒又在治病期間,所以才來和芮荃商量。
結果,反倒聽芮荃說起了領班的異常,廖懷沙本來心思都在廖沫兒身上,這一聽才想到了危險。
不過他們當然想不到恰在此時居然生出變故,文佳現在沒工夫對付芮荃,兄弟的事兒才是一等一的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