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身綠色長裙,褪去了青澀和稚嫩,寬松長裙遮擋下的妖嬈若隱若現。手機端一頭青絲扎束后吊起高高的馬尾辮,使少女更添幾分靈動。柳葉彎眉并不濃重,絲絲絨毛組成的淡淡黑線,帶著幾分冷艷。秋水長眸清澈而又明亮。一對會說話的大眼眨巴眨巴不停,微微卷翹的纖長睫毛跟著一起顫動。
瑩白的肌膚透著紅潤,精致的面龐挑不出一點瑕疵。都說女大十八變,果真是一點不假。現在的晚兒,之離去前十四五歲的模樣,只剩下些許輪廊。離開前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現在則是盛放而開的動人芬芳。
看著眼前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少年有著去一把抱住的沖動。只是看到面龐若隱若現的冷艷后,少年明白女孩長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一般親密無間。
木子被少女的美艷所震驚,呆呆的站在少女一米遠處,撓著頭癡癡傻笑。來時想到的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傾城姿色略帶冷艷的少女,稍微駐足后飛撲出去。她沒有少年的顧忌,她滿是日思夜想的期待。她抱住自己高出半頭的少年,她將自己吊著馬尾辮的腦袋埋進少年胸膛,哽咽著不語。
少年環臂摟住少女,輕輕拍打著少女的后背,以示安慰默不作聲,靜靜地享受這份美好。
安靜突然出現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硬生生打破二人的沉默。聲音帶著稚嫩和戲謔,有些陰陽怪氣的說到:“你倆抱夠了沒有,今天的天氣有點冷。”這么大煞風景的不是別人,正是離開秘靈境自己返回學院的二白。
少女滿臉緋紅一片,嬌羞的離開少年的胸膛。
木子恨得牙根癢癢,趁二白不備抬腳將之踢飛。而后撓著頭又癡癡的傻笑,看著眼前一直思念的少女。
女孩子畢竟臉小皮兒薄,被可惡的二白攪鬧后滿臉緋紅一片,低著頭小聲諾諾道:“木子哥哥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木子傻笑連連,一時間有些發蒙不知該說些什么,機械性的傻笑著回復道:“回來了,回來了。”
晚兒見狀嗤笑出聲,尷尬稍微退卻后,微微抬起腦袋露出精致的臉龐,看著眼前日思夜想的少年柔聲道:“打算在這里站著嗎,不進里面坐坐了。”
木子嘿嘿笑道:“當然要進去坐坐。”
學院宿舍冷冷清清,據玩兒透漏,一部分放假回家過秋節,一部分前往清風帝國和亞瑟帝國邊境。兩個帝國開戰三年之久了,在軍師諸葛流云的帶領下,清風帝國攻城拔寨連下數城。
亞瑟帝國眼看岌岌可危,發瘋般不顧帝國之間的約定,派遣修士對凡俗軍隊大面積轟殺。
諸葛流云部眾不敵,帶領軍隊退守禹城。清風帝國皇室加急傳信清風學院,請求學院出手相助。
亞瑟帝國犯規在先,學院自然不能做事不理。法典樓的看門老婆婆,也是素英婆婆親自帶隊趕往前線支援。
有素英婆婆一人坐鎮便扭轉敗局轉危為安。素英婆婆帶領一眾學員坐鎮禹城要塞,與亞瑟帝國對峙。
內院的落霞,思柔,玉兒,黑虎都隨素英婆婆前往禹城要塞。參加戰爭磨礪己身,有蘇英婆婆坐鎮,學員們的安全還是很有保障的。
晚兒則因為最近頭疼的毛病越來越頻繁,加之算算時間木子也該最近返回才對,便留在學院沒有離開。
少年少女暢談很久,打開話匣子后,積攢五年多的滿肚子牢騷一發不可收拾。二人鎖房門防止二白進來搗亂,說說笑笑直到天黑。
掃地爺爺不知在哪里弄來了一張大圓桌,和四個高腿的木質板凳。獨自一人忙活了一天,準備了整整一大桌子各色佳肴。老人一直獨自生活,下廚做飯這些小事不在話下,滿桌子佳肴色香味兒俱全,看著讓人口水直流。
滿桌子佳肴沒有什么純血靈獸和修煉的飛禽,都是一些家常菜色。一位老人兩位少年,加一只雪白的小獸,四位吃的格外溫馨熱鬧。
晚兒吃著吃著有些神情恍惚,在這談天說地的時候,放下筷子后突然冒出一句不搭邊的話:“叔叔阿姨有一個多月沒有書信往來了,晚兒總是有些心神不寧.
木子聽聞神色也暗淡一些,距離次和父母團聚算算時間六年多了。自己又何嘗不是日思夜想,為了不讓眼前的氣氛尷尬,強裝著笑意一邊大口吃肉一邊含糊不清道:“晚兒妹妹不用擔心,明天我們啟程回三山鎮,和爸爸媽媽團聚一下后前往邊塞支援素英婆婆。”
晚兒想想也釋然,擔心也不差著一天半天,點點頭表示同意。
掃地爺爺看著兩位少年,滿是欣慰點頭笑道:“游子在外也不易,確也不忘父母恩,對于你們這樣的少年,有些難能可貴啊。”
少年少女思緒萬千,唯獨小獸二白對這些親恩感情迷迷糊糊,自顧自的胡吃海喝。
木子思索了一下,看了看老人輕聲問道:“爺爺,您和我們一起回三山鎮過秋節吧,自己一人在學院太孤單了。”
晚兒一聽立時接著幫襯著搭腔:“是啊是啊,晚兒要和爺爺一起過秋。”
老人聽聞很是欣慰,對兩位孩子的孝心清楚明白。只是不想打擾木子父母的平靜生活,對著少年少女說道:“一把老骨頭走不動嘍,你們二人自己回去好,自己踏空飛行速度快還威風。”說罷后老人自顧自喝了一口老酒,表面看去動作瀟灑風輕云淡,何嘗又不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既然決定這次要一起團聚,木子當然不忍心將老爺爺一人留在學院,舉起酒杯和老人暢飲一口后,笑嘻嘻道:“爺爺爺爺,和我們一起走吧,興許能給您介紹個老奶奶帶回學院來。”
老人聽聞到嘴的好久噴了出來,拍了一下木子的腦袋笑罵:”小沒正經的,敢開爺爺的玩笑。“后者也不躲避,任之拍打笑意連連。
晚兒也在一旁堅持道:“爺爺和我們一起回去吧,要不然晚兒在這里陪爺爺過節,木子回家陪父母過節。”
老人一聽臉色微沉道:“這怎么行,晚兒在木子走后也回去了一趟吧,正好這次臭小子回來了,一起回去樂呵樂呵。”
少女隨口接道:“除非爺爺和我們一起出發。”
少年隨后附和:“爺爺一起走,我們老少三輩一起樂呵。”
二白也跟著附和:“爺爺一起爺爺一起。”
老人拗不過兩位少年和雪白小獸,掛著燦爛的笑容點頭答應。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老人少年少女小獸之間說了很多的話,好似一直說不完,大有掌燈長談徹夜不眠的架勢。
相談木子得到一個驚天動地的事實,自己和二白回學院的時間相差三十九天。可是自己明明在地球呆了兩年多將近三年。
算算時間,在秘靈境關閉后木子又繼續呆了接近一年,按照兩個世界的時間規律算,封神界應該是過了36天。
這樣算下來,在地球呆了接近三年,封神界僅僅過了三天,細細琢磨下來,正好應驗了地球的一些傳說,天一日地一年。這樣想來,地球不僅僅是末法之地那么簡單了。里面的水深不可測。
因連年的征戰,導致禹城人心惶惶,一些有錢有勢的家族門戶,很早便搬遷到清風帝國復地,遠遠躲開戰場的硝煙。
畢竟戰場的風云瞬息萬變,說不準哪天禹城突然被破,若是亞瑟帝國的軍隊長驅直入,遭殃的永遠是底層的平民百姓。
這些年來禹城蕭條了很多,不復往日的熱鬧繁華。地處禹城邊陲的三山鎮也不例外。人口數量急劇下降。
加之圍繞城鎮的三座大山,迷霧越來越濃郁。厚重的迷霧不時有霞光噴薄,像是有重寶即將出世的跡象。引來許多的修士進入三山鎮探查研究。有人的地方有江湖。修士的爭斗時而發生。
高高在的修士,在凡俗眼是神仙一般的存在。神仙打架百姓遭殃是千古不變的定律。每次修士的私斗多多少少都會造成平民的傷亡。故而三山鎮的尋常百姓遷走的更多,整個鎮子的人口十不存一,蕭條的程度可想而知。
在平民區域不能策馬狂奔,那樣很容易傷到平民。再個是為了照顧掃地爺爺的腿腳,少年在前方牽引馬車緩慢行走,掃地爺爺年紀老邁,當然要坐在馬車里面,少女則是在馬車里面照顧老人。
看著蕭條的街道,木子內心滿是愧疚,爸爸媽媽一定是為了讓自己回來的時候能找到家,所以一直留在三山鎮這樣危險的地方,越想越不是滋味,情不自禁加快了行進的步伐。
大白還在星核里面沉睡,現在只是雇傭來的普通馬車,有些跟不少年的步伐,像是被木子拽著跑。
臨近家門時,木子想著探出神念偷窺一下父母正在做些什么。突然間臉色驟變陰沉如水,扔下韁繩飛奔進屋,開門的時間都不想耽誤,直接橫沖直撞破門而入。
在木子探出神念的時候,車內的掃地爺爺也同時臉色驟變,沉聲說了一句:“不好。”而后拉著晚兒跳下馬車,緊隨著木子沖入房間,跑動起來的速度異常迅捷,和平日間的老人模樣大相徑庭。
此時晚兒也發現了異常,無暇顧及老人此時的異常。梨花帶雨先老人一步沖入木子家。
院門是被木子撞碎的,院墻還是原來的院墻。院墻里面的農家小院,異常的安靜。沒有農家小院應有的雞鴨亂叫犬吠不停。不是這些家畜不叫不出聲,而是家畜都已經腐爛風化,再也發不出應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