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眾修士好整以暇的觀望中,晚兒的身體最先碰觸黑色的光幕就在晚兒碰觸光幕的剎那間,少女驚奇的發現,光幕中的黑色能量,就像饑餓的魚兒見到投擲的魚食一般,瘋狂的涌進晚兒的體內,黑色光幕顏色也隨之變淡。
在外人看來全確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少女碰觸一下光幕后,黑色光幕瞬間變得暗淡。而少男少女和一只雪白的小獸,在眾人眼皮子地下毫無阻攔的進入到光幕中。
機緣就在眼前,一眾修士蜂擁而上沖向變淡的光幕。這次沒有遇到任何阻撓,和二人一獸一樣輕松進入光幕中。人群一哄而散各處尋找未知的機緣。
當中發生了一個小插曲,追殺木子等人的肥遺來到這邊后,學著其他修士一樣。泰然自若的進入光膜中。可是就在這個幻化成人類形態的男子碰觸光幕的一瞬間,禁制光幕猛人激射出九柄巴掌大的黑色飛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洞穿男子身軀。
小飛劍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肉眼無法看清,神魂也無法察覺。肥遺幻化的男子驟然間笑容凝固,體內的神魂也被洞穿的飛劍輕易抹殺。
所有修士震驚之余有些后怕,大呼自己足夠幸運。后面跟隨進入的修士,無不小心翼翼緩慢前行,一直被認作安靜無害的禁制,今天突然爆發出了強大而又果決的殺伐。
緊張的木子見到這一幕后,撓了撓頭呆滯的看著被擊殺的肥遺。
身邊的晚兒沉浸在自己的震驚中,無心旁顧這邊的突變。
涌入少女身體中的磅礴能量,就像少女自己修煉出來的力量一般。悄無聲息進入體內后,順著經脈游走一個周天,然后安安穩穩的匯聚到元種當中,靜靜的等待新的女主人發號施令。
旁邊有少年的保護,少女專心研究體內突然涌入的能量,甚至忘我到無法察覺少年的呼喚。
幾次的琢磨研究,晚兒發現這股存儲在自己體內能量,和自己親密無間不分彼此,只不過實力不夠,不能全部調用這股精純的龐大能量。
現在研究不出個所以然,只好暫且放下以后再說,轉過頭對著旁邊的少年柔聲問道:“木子哥哥你沒事吧?”
少年尷尬撓了撓頭后歉意道:“對不起啊!剛剛讓晚兒妹妹擔心了,進入這個奇怪的禁制后,一股刺透神魂的涼意瞬間助我壓制心魔。現在沒什么事了。”
少年說的平淡,只是眼底的一抹哀傷沒能逃過晚兒雪亮的眼眸。
少女柔聲安慰道:“晚兒相信木子哥哥一定會沒事的,在敵方陣營的時候,二白已經和我大略說了一下叔叔阿姨的事情。晚兒一定會幫助木子哥哥找到四樣奇物的。“
說完后少女揚了揚秀拳,一副我很厲害的樣子。
少年被妹妹的模樣逗樂,稍微緩解點思緒的苦楚,思索了片刻道:“這里是三山鎮的三座迷霧大山里面。沒想到離開家這幾年,三座大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迷霧中居然出現了一方小世界。說也奇怪,剛剛用盾空符逃跑的時候,途徑這里是被外面的禁制生生打斷了咱們逃跑的空間通道,否則那只肥遺也不可能追上我們。如此看來這里不簡單啊。”
少女恍然大悟道:“最近一年我總是感覺到三山鎮對我若有若無的呼喚,現在想來應該是三座大山對我的呼喚。既然今天誤打誤撞來到這里,木子哥哥就陪我走走吧。”
少年欣然答應,點頭道:“沒問題。”
呈現在二人一獸面前的是一個小鎮,房屋林立街道寬敞老樹成蔭嬉笑成曲,室外桃園般的安逸祥和的小鎮。
木子隨著少女緩緩前行,少年肩頭的二白搖頭晃腦左右環顧。少女不認識這里的路,可是心底一直隱隱有個聲音在指引少女的腳步。
如果能夠飛行的話,會發現這個小鎮呈八卦形狀。中間陰陽魚盤臥成圓,邊上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分別環顧于圓形的八個方位,每個方位都有一條徑直的主路通向中心陰陽魚的圓點。
八位年齡十的少年少女,身體中血脈悸動引導他們走進主路這邊。剩余的大量修士則跟沒頭的蒼蠅一樣,在這個小鎮上四處亂逛。
木子和晚兒帶著一只雪白的小獸,不知不覺中一步步走向高空,凌駕于八卦排列的小鎮上方。只是他們自己全然無知。
所有進入迷霧中的修士,無論修為境界多高。都不能飛行,神念探測出去,得知的反饋是一片朦朧。所以沒有人能夠發現這里的詭異。
且說木子和晚兒來到小鎮城門時,城門里面的一白發老者,不經二人開動手敲門,便先行拿下門栓打開城門,
二人一獸雖好奇,但確不能失了禮數,一起抱拳恭敬道:“謝謝老人家。”
老人白花花的頭發干凈整齊的束起,頭頂一根碧玉的簪子穩固束起發髻。一身白袍整潔又干凈,雖是是年邁老人確不失書生氣息。
對木子和二白的恭敬坦然接受,不過面對晚兒的施禮,有意無意的躲躲閃閃。
對著兩位少年一只小獸輕輕回禮道::“老朽齊遇春,叫我齊老就行,歡迎三位來到小鎮,此地名為太玄陰墟,幾位若無其他事情可隨意在鎮子上走走看。”
少年少女和小獸對于老人的恭敬有些不適。對于自幼農家長大的孩子,平日里見到老人往往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說教的樣子。眼前名為齊遇春的老者,確是恭恭敬敬平輩處之,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
三位糾結了一下后一起彎腰行禮道:“那就叨擾前輩了。”
齊老微微一笑:“三位不必多禮,老朽愧不敢當。”
說完話后手中一直沒放下的門栓,突然變成了一柄一米多的長劍,劍體雪亮閃爍著銀色寒光。外表賣相不錯,實則內部感受不到絲毫的靈氣和法則。
老人撫摸了一下長劍后,雙手捧起恭敬的走到晚兒身前,書生筆直的腰板向前傾斜,雙手顫顫巍巍的擎著銀色長劍,恭敬的對著晚兒說道:“與小姐一見如故,這柄長劍是小鎮內最值錢的器物,望小姐能夠收下做防身器物。”
二人一獸跟被雷劈了似的,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感受不到老人有絲毫元力波動,無聲無息化門栓為長劍,這樣一來用膝蓋也能想到,眼前的老者絕非一般。
可就這樣一位深不可測的老人,對三位相敬如賓,特別是對晚兒更是有些敬畏三分的意思。這樣的表現讓人是在捉摸不透。
初次見面相互不熟,收人禮物實在卻之不恭,少女擺了擺瑩白的纖細玉手連聲道:“老先生,這可使不得,晚輩何德何能,怎敢接受老先生饋贈。”
齊遇春一直彎腰沒有起身,聽晚兒絕絕后,堅持的說道:“老朽心意已決,煩請小姐收下此劍。等小姐游走完這個小鎮后,自然會知道其中緣由。”
所謂的無功不受祿,也不過如此,依舊無法安心收下此劍,繼續擺手推遲:“請老先生三思,還請老先生起身說話。“
齊遇春沒有理會少女的話語,繼續彎著腰堅持道:“請小姐收下此劍,有打擾之處請小姐海涵。”
晚兒不知所措,剛想在開口拒絕時,木子突然在旁邊傳音道:”看這老先生的架勢,你不收下銀劍,他是不會起身的。我看你就先收下吧,最多在我們來開此地的時候偷偷還回去。“
晚兒想想有些道理,遂聽從木子的意見,雙手接過長劍后對老人歉聲道:“晚輩就卻之不恭了。”
老人開懷一笑連說了三個好字:“好好好。三位可以隨意觀賞小鎮了。“
三位再次對老人作揖行禮道:“那就叨擾前輩了。”
兩位少年一只小獸,徑直想著小鎮里面走去,老人默默跟在身后,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也沒有想著回去關閉城門。任城門在后面四敞大開。
木子等人見老人沒什么惡意,也就沒放在心上聽之任之。此時木子也不能請教老師云浮。因為云浮曾經告訴過木子,有高手在的時候盡量少聯系,否則會被他人看穿敗露云浮的行蹤。
兩位少年帶著小獸在前,老人緩緩跟隨在后。行至大約百米的距離,赫然看到前方白玉牌坊,牌坊和后面的城墻等高,這個高度在修行人眼中不算高大只是正常而已。
只是三位新來著有些震驚,僅僅百米的距離神念確全然無知,只有走進肉眼才能看到。木子也曾經開啟過火眼金睛凝視前方,看到的不過是房屋樹木,沒有發現異常也沒看到這個白玉牌坊。
白玉牌坊上面赫然刻著“太玄墟陰”四個黑色大字,字體似流水一般在刻字的凹槽內緩緩流動。
就在三位噴噴稱奇的時候,后面的老者忽然開口說話:“麻煩小姐借手中長劍給老朽一用。”
要求很簡單,長劍也是老人送給晚兒的,此時少女沒有理由可以拒絕,彎腰行禮雙手擎劍送給老者。
老人先是躲避晚兒的禮數,而后深彎腰行禮雙手接過長劍。這讓晚兒很不適應,長輩對自己這么恭敬,折煞少女了。
接過銀色長劍后,老人一手握住劍柄,將長劍橫陳在自己胸前,一手中指食指豎起后并指如劍,另外三根手指握拳收攏,手臂一揮指向牌坊上面的“太玄陰墟“四個大字,
老人筆直站立,一手握銀劍橫陳,一手遙指牌坊上面的黑色大字,口中念念有詞:“新主以到劍門開,長劍護主保平安。靈體遙望萬余載,此時不歸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