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聽麋鹿講那些過去的事情
“真的。”無憂肯定的回答。
“再也不會把我丟下？”麋鹿瞪大了眼睛，不想錯過對方的一絲表情。
無憂被他的樣子惹笑了“再也不會把你丟下。”
“即使天崩地裂，十死無生？”麋鹿似乎不問個徹底，不得到肯定答案，就不會放棄。
無憂表情也嚴肅起來“我會永遠把你帶在身邊。”
麋鹿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暫且就這樣吧，我同意了。”
看著兩人一問一答，如果不是知道這是一人一鹿，光聽這對話，都以為是一對情濃愛深的神仙眷侶。只是看著眼前這神奇的組合，再加上他們的對話，塵凡忍下了心頭的怪異感，開口道“他們怎么辦？”
無憂他們這才注意到，那些還躺在光球里的人，無憂看了麋鹿一眼，隨即直接慢慢消散，別人看不到她在哪里，但是塵凡知道，她已經回到了玉佩中。
麋鹿看著無憂消失的地方，沉默了許久，這才解去了眾人的光球。
那柃木一脫離光球，便直接轉身離開了，一句解釋也沒有，東方玉兒跟隨他的腳步想要離開，卻被司徒芊芊拉住了。
“你還有師兄弟需要救助。”一句話，司徒芊芊便將東方玉兒留下來。
塵凡也從身上拿出丹藥，喂給林虎他們，此時的林虎已經開始翻白眼了，不過塵凡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林虎是在裝，畢竟剛才戰斗已經到了這邊，林虎這廝鬼主意多，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引起注意。
果然，在塵凡用力拍了幾下林虎的身子之后，林虎已經緩過來了“塵凡，你這是謀殺，謀殺。”
沒有人理睬林虎的話，木靈兒看著塵凡，輕聲開口道“那只麋鹿，似乎在等你？”
塵凡這才想起來，剛才麋鹿一直站在那里，他還以為它有什么安排，卻忘了她是因為無憂才出現的，如今等在那里，只怕是有情況想問自己。
囑咐了木靈兒他們幫忙救助其他人之后，塵凡來到了麋鹿的身邊，輕聲開口道“謝謝你。”
麋鹿搖了搖頭，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宛如唱歌一般“跟我來，有些事我想問問你。”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塵凡點了點頭，抬腳就想要跟上去，他也有一些事情想問麋鹿。
淮魅兒看到這邊的動靜，抬起腳步，伸手想要拉住塵凡的衣袖，又有點猶豫。
“放心吧，我相信他不會對我出手的。”塵凡知道淮魅兒心里在想什么，不過從麋鹿剛才和無憂的互動，他已經知道這麋鹿不會對自己出手。
淮魅兒微微低頭，雙手拉扯了一下，隨即抬頭用力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目送著塵凡和麋鹿離開。
整個洞窟的氛圍連林虎這個咋乎乎的人都感覺有點奇怪了，他抬頭看看淮魅兒，又看看東方玉兒和司徒芊芊，最后再看看木靈兒，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又不知道哪里不對，索性啥都不管，坐下開始休整。
還是那處滿是鮮花的山谷，只是幻陣和殺陣都不見了。
“沒想到，我竟然還能再見到她。”塵凡看著麋鹿已經站在山谷里，背對著自己，說話的聲音很輕。
塵凡張了張嘴，卻最終什么也沒有說。他對于無憂的一切其實是一無所知的，更何況麋鹿和無憂的事，似乎是屬于過往，他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好在麋鹿也沒有打算讓塵凡回答什么，只是看著眼前的花海陷入沉思，許久才開口道“你有什么想問的？算了，看你那啥都不知道的模樣，想來問什么你都不知道吧。沒想到她對你，也隱瞞著一切。也對，也只能這么隱瞞，否則你不可能有機會成長。”
短短幾句話，塵凡感覺到了無數的信息量，可是恰如麋鹿所說的，他不知道從何問起，也不知道它有什么是想告訴自己的。
“既然她沒說，我也不能說太多，不過作為我本身，有些事我還是想跟你說清楚，我可不希望，再出現你害她的情況。”麋鹿的眼神中有嚴肅的警告意味，塵凡明白如果自己一旦有什么對不起無憂的事情，只怕這麋鹿第一個不會放過自己。
塵凡嚴肅地點了點頭“我永遠都不會
傷害她，這是我許下的承諾。”他知道以現在自己的實力來說這句話，聽起來有點可笑，但是塵凡知道，他是以靈魂起誓的。
可是麋鹿卻突然瘋了一般，狠狠地瞪著塵凡，如同要吃了他“你當初也是這么說的，可是到頭來還不是讓她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你倒是好，你……”
“小鹿！”無憂的聲音驟然響起，麋鹿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了。
“我知道，我不會多說的。但請您，讓我把一些話，跟他說清楚。”麋鹿咬牙切齒的看著塵凡。
塵凡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它，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發自內心的一句話，卻引來麋鹿這么激烈的反應，可惜無憂已經打斷了麋鹿的話，否則他可以知道得更多。
“算了，我還是講講我和她之間的故事吧。”無盡的沉默中，就在塵凡以為麋鹿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它朝著西方仰頭說道。
麋鹿回過頭看著塵凡，眼神一如既往并不友好“她是我的主人，我是管理她后花園的……嗯，怎么說呢，算是花匠吧，畢竟有些話不能說。”
麋鹿的眼神已經陷入了回憶，塵凡知道麋鹿不會欺騙自己，否則它就可以選擇不告訴自己任何事情。無憂是知道很多事情的，但是她從來都不愿意告訴自己。
“我是被她救回來的，當時我正被一堆人追殺，主人把我救了回來，養在她的后花園里。那段時間真的很美好，主人平時有時間都會到后花園散散心，當然，更多的時候，后花園只有我一個。但是這并不影響我想要管好后花園的心情，每一朵花，我都認真地讓它們長出最美好的樣子，這樣主人來到后花園的時候，就可以看到最美麗的花園。”麋鹿的眼神是幸福的，也許它當時的工作很單調，但是它很快樂，因為它有為之努力的目標。
“有一天，主人回來了，來到后花園，臉色有些怪異，有些惱怒又嬌嗔的對我說了一大堆話，說那個魯莽的青年如何鍥而不舍地追求她，這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她從來不會把任何人的追求放在眼里，可是那天，她單單提起了他。”麋鹿的眼神都柔和了，似乎回到了那天，那個高高在上的主人，突然像個小女生一般跑來跟它聊一個男子，嬌憨的模樣讓它都忍不住想見見那個人。
“可是沒多久，她每一次來后花園的臉上就充滿了擔憂，那皺著的眉頭怎么也撫不平。雖然她什么也不說，只是靜靜地坐著，有時候甚至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但是我知道，那都是因為他。”一說到他，麋鹿的眼神就狠狠的盯著塵凡。
“行了，別看了，他不是他。”一聲嘆息傳來，就在塵凡以為自己就是麋鹿口中的那個他時，無憂突然開口了。
“我知道，我就是找個人發泄發泄情緒。”塵凡眼神定定地盯著麋鹿，想要知道麋鹿是否說慌，卻遺憾的發現，找不到說謊的痕跡和必要。
塵凡感覺自己的情緒都白費了，他很想翻白眼。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做過什么對不起無憂的事情，然后自己忘記了，結果被麋鹿仇視了半天之后，他們告訴自己，就是為了配合麋鹿的感情發展需要，臨時讓自己當個道具而已。
麋鹿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塵凡一眼，繼續仰頭裝清高“咳咳，言歸正傳，我最后一次見到主人，只見到她急匆匆的背影，從花園里采了一株靈草，帶著她的佩劍離去，從此再也沒有見到了……”
看著麋鹿沉默許久之后，塵凡這才緩緩開口道“那你怎么會來到沼澤？”
他可不相信，無憂的后花園會在一個沼澤里，而且這沼澤周圍都是那種紅色的怪藤蔓，看起來畫風一點也不搭。最主要的是，應該沒有誰會在自己的后花園設置一堆的幻陣和殺陣，也不會在自己的后花園里，開辟這么多個山洞。
“哦，這個啊，主人沒告訴你這是哪里嗎？好吧，那我跟你說，這里是弟子的試煉地，當初被一劍劈到這里來了，不過因為失去能量支撐的關系，經過這么多年的時間，再加上為了配合這個世界，所以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麋鹿顯然沒想到塵凡會問這么簡單的問題，愣了一下開口道。
“這個世界？”塵凡卻從麋鹿的這段話里，聽出了不一般的東西。
麋鹿再次愣住了，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什么世界？我說什么了嗎？我什么都沒說。”
塵凡有心和麋鹿爭辯，可是卻也知道，如果對方不想說，自己問再多，只怕也什么都問不出來。更何況麋鹿的實力可比自己強悍多了，想要用強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