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林月熙的話一下子就觸怒了上官秋寒,這番話說出來,顯得是如此沒有涵養,讓同樣身為東海豪門大家的上官秋寒感到顏面盡失。
怎么會說出這么惡毒的話,對方還是一個與她沒有什么關系的女孩子,就因為爭風吃醋,看來,以前總是聽別人說,所有靠近自己的女孩子都會莫名的遭遇到恐嚇的傳言不是子虛烏有的。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林月熙,這個刁蠻任性的林氏二小姐。
眼中閃過的厭惡更加濃重,上官秋寒怎么也想不到,堂堂一個林氏二小姐,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再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那丑陋的內心。
“月熙,注意你的言辭,如果你還要繼續無理取鬧的話,你們都給我出去。”上官秋寒冷冷地說道,眼神里充斥著對林月熙的不滿。
礙于兩家是至交,曾經的林月熙也是他最疼愛的‘妹妹’,話也沒有說的太重。
“秋寒,你是不是弄錯了,應該出去的是她。”林月熙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在她看來,對方只是一個靠著出賣色相的下/賤/之人,就像是在紅燈區路邊對著行人搔首弄姿的不要臉貨色,上官秋寒應該堅定地站在自己這邊。
“有什么話好好說,沒必要一上來就出口傷人,她確實是來借用浴室的。”
雖然沒有必要解釋,但上官秋寒還是解釋了一下。
“我怎么出口傷人了,就算是來借用浴室的,那她也是不安好心,說不定就是為了勾引你才會靠近你的。”說完,林月熙還用鄙視的眼神瞪了宛晨曦一眼,充滿了怨恨。
就是這個臭女人,才讓自己在秋寒面前失態,讓他看到自己難堪的一面。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林月熙隱隱感覺到,上官秋寒對眼前的這個女人的態度不一般,從她多年來趕走了秋寒身邊那么多靠近他的女人的經驗判斷,這個看似清純甜美,無公害的女人不好對付。
“好了,不要再說了。”上官秋寒微微皺眉,不滿自己都出面了,林月熙還喋喋不休。
轉過頭對著宛晨曦說道:“不好意思,月熙的話有些不妥,言辭有些激烈了,你不要太在意。”
聽到這話,被晾在一旁的宛晨曦看著林月熙和上官秋寒兩人的態度,忽然感覺到心中一陣冰冷。
呵呵,林月熙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出口就帶臟字罵人,在上官秋寒口中,僅僅只是不妥,言辭激烈了一些,真是好笑至極。
如此惡毒的話在他們眼中是什么?就因為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就應該被他們這些豪門大少爺大小姐肆意嗎?
憑什么?普通人就應該任由他們欺負嗎?
一瞬間,一股由內而外的怒火如爆裂的火山噴涌一般,猛烈迸發而出。
“說得真好聽,言辭激烈了一些,對,你們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我這樣的下等人怎么能和你們攀上關系呢,對,是我不要臉。哈哈”
宛晨曦如同自嘲一般,又像是對上官秋寒和林月熙的控訴。
很失望。
甚至有些絕望。
原本宛晨曦認為,她和上官秋寒雖然有些小矛盾,但還算是朋友,上官秋寒也多次幫助自己,嘴上沒說什么,甚至經常反駁上官秋寒,實際上心中早已將上官秋寒當做是自己的朋友了。
可是今天的事情讓宛晨曦很失望,不是因為林月熙的話,而是上官秋寒的態度,看似不偏不倚,實際上很是偏袒林月熙。
也對,自己有什么資格讓人家公平對待呢?他們是世交,而自己只是個外人罷了,虧自己還自以為是的認為上官秋寒對自己有什么想法,太可笑了。
“秋寒,你看她也不敢說話了,肯定是默認了,她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還算她有自知之明。”林月熙極盡嘲諷地得意道。
“月熙,你就少說幾句行嗎?”
上官秋寒不滿地神色更甚,隨即抱歉地對著宛晨曦說道:“要不,你先走吧。”
上官秋寒的話像是一把小刀狠狠地扎在了宛晨曦的心上,這一刻,宛晨曦突然感覺到一陣冰涼,像是某處柔軟的地方什么東西狠狠地肆意踐踏了一般,直讓她疼痛不已,卻又無法喊出來,就要窒息了。
“抱歉,是我打擾了。”宛晨曦冷若冰霜的俏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淡淡地說道。
話已說完,沒必要再在這個地方久留,再停留一會,宛晨曦擔心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給林月熙一巴掌,讓這個出口成臟的女人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看著宛晨曦沒有任何一絲感情的表情,和那毫不猶豫離去的身影,上官秋寒不禁后悔不已,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話傷害了宛晨曦,以宛晨曦那強烈的自尊,絕對不是簡單的就此離開,或許以后他們就成了陌生人了。
“等等。”林月熙一把拉住就要走出門去的宛晨曦的胳膊,用力地扯了一把。
“想要就這樣離開,沒門。”
宛晨曦強忍著內心的怒火,冰冷地說道:“你還有什么事嗎?如果沒有,請放開你的手。”
如隆冬飛雪鑄就的萬年冰山,凜冽的寒氣剎那間四散而出,讓在場的兩人不禁感到微微的寒顫。
雖然懾于宛晨曦的冷漠,林月熙好歹也是大小姐,這一刻她的大小姐脾氣發揮的淋漓盡致。
“想要那么輕易地離開,哪有那么容易,還記得我之前說得話嗎?跪下道歉,然后把身上的那件長裙脫下來,就可以滾了。”
林月熙隨意地說道,表情極其厭惡地盯著宛晨曦,就像是看到了路邊的某一坨翔,恨不得盡早遠離。
“你們別太過分了。”宛晨曦咬牙切齒地說道。
“林月熙,你別再說了。我說讓她走。”上官秋寒從后面猛地拉了林月熙一把,讓林月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然后,上官秋寒滿臉歉意的看著宛晨曦,柔聲說道:“宛晨曦,我為月熙的話向你道歉,請你不要在意她的話,她就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大小姐,不要介意。”
“不用。”
語氣冰冷得讓人顫栗,宛晨曦一刻也不想再多待下去,仿佛再待一刻就會暴起。
“秋寒,誰讓你放她走的,今天我一定要讓她知道,你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搶走,她要是今天不給我跪下,休想離開。”
林月熙見上官秋寒竟然對著宛晨曦道歉,態度還那么柔和,更加讓她抓狂,此刻只想把宛晨曦撕得粉碎,怨毒,恨意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宛晨曦也不理會被上官秋寒緊緊抓著還在叫囂的林月熙,徑自向門外走去。
房門被打開,眼見著宛晨曦就要走出門去,林月熙瘋狂地想要擺脫上官秋寒如鐵箍一般的雙手。
“蘭芝若,快給我攔住那個賤/女人。”林月熙對著門外大叫道。
頓時,門外出現了幾個人,三女兩男,站在前首的赫然是宛晨曦的死對頭,蘭芝若。
看到蘭芝若的那刻,宛晨曦呆愣了一下,蘭芝若不是沒被錄取嗎?這時候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雖然很困惑,但宛晨曦也沒去多想,此刻她只想快點離開這里,這個讓她厭惡作嘔的地方。
“讓開。”宛晨曦淡淡的肚子和蘭芝若說道,出去的道路已經被蘭芝若等人擋住了。
“宛晨曦,沒想到吧,我又回來了。”
蘭芝若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高高在上的注視著宛晨曦,透過宛晨曦和房門的間隙看到了還在那里嘶狂的林月熙,蘭芝若連忙推開擋在身前的宛晨曦,來到林月熙身邊問道:“林姐,你沒事吧。”
目光看向抓著林月熙的上官秋寒,有些畏懼,上官秋寒她當然記得,這可是東海市有名的太子爺,人帥多金,身后還有上官集團作為背景,可謂是東海市大多數女孩心中的白馬王子,當然,蘭芝若自己也不例外,只是自己的身份和上官秋寒完全無法比較。
說到底,蘭芝若就是一個暴發戶的女兒,怎么能夠高攀的上上官秋寒這樣的大人物呢。
正是因為如此,當她聽說自己的錄取名額是被上官秋寒欽點取消的,雖然怨恨不已,但卻不敢去招惹上官秋寒,只把這一切都歸結于宛晨曦身上。
恰好在服裝店的事情讓她攀上了林月熙,利用她的關系進入到了訓練營,這幾天她一直保持著低調,無意間看到了宛晨曦,便一路尾隨,當她知道宛晨曦和上官秋寒進入了一個房間。
頓時恨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立馬就通知了林月熙,這才發生了林月熙捉奸的事情。
“蘭芝若,你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抓住那個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林月熙大叫道。
“好的,林姐。”
蘭芝若有了林月熙這座大山撐腰,也減弱了對上官秋寒的忌憚,對著兩個保鏢吩咐道:“給我抓住這個女人。”
“你們想干什么。”
宛晨曦被兩個保鏢牢牢地抓住雙手,還沒反應過來,“啪”的一聲,蘭芝若給了宛晨曦一個耳光,宛晨曦的小臉蛋上頓時浮起清晰的五指紅印。
“就你一個窮家女還敢和我們林姐搶男人,找死。”蘭芝若囂張的笑道。
“這一巴掌我記住了,你們,你們很好。”
宛晨曦雙目通紅的看著眼前的眾人,銀牙都要咬碎了。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宛晨曦沒有想到平白無故的,不僅被人肆意辱罵,還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此時的羞辱讓她強烈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還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找死。”
蘭芝若又舉起那囂張的九陰白骨爪,誓要給宛晨曦一個慘痛的教訓。
“住手!”
上官秋寒猛地將林月熙往后拉去,將蘭芝若就要再次打在宛晨曦臉上的手牢牢抓住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