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營大門口。
一個女孩正焦急的四處張望著,時不時還回頭看一眼訓練營的方向。
她雖一身普通的打扮,卻無處不在透露出清純甜美的氣息,還有隱晦的失望和不甘,身后背著黑色小背包,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拿著手機,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唉,這里終究不是屬于我該來的地方。”
她便是被訓練營高層領導趕出訓練營的宛晨曦,此時宛晨曦眉頭緊皺,眉眼間無不暗自流露出對訓練營的不舍,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而她等的是來往訓練營的出租車,可是等了大半個小時,卻始終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從訓練營門前經過。
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她實在心中焦慮萬分,不由地暗罵訓練營怎么建設在這么偏僻的地方,其實也不能怪她焦急了,畢竟相比于來的時候兩個人,還有豪車接送,入如今她只能一個人落寞地拉著行李箱獨自離去,猶如被掃地出門一般的狼狽之犬。
不幸中的萬幸,就是她身上還有從上官秋寒那里“借”來的錢,不至于連出租車的車費都出不起,不然她只能靠11路走到市區了。
老天終究沒有徹底拋棄她,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等待,在太陽僅剩一絲余暉的照耀,即將消失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從遠處駛來。
攔下出租車,宛晨曦迫不及待的登上了回市區的歸途,此時卻顯得是如此的狼狽不堪,訓練營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一般,緊緊的縈繞在她的心中。
如同在小時候被拋棄在霓虹交錯,芳華如煙的十字路口,人來人往卻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她還記得,當聽到自己被趕出訓練營,來自四周學員的指指點點,很諷刺,進去的時候夸下了海口,一定要讓他們看到自己的成績,可惜還沒來得及表現,卻灰溜溜的離開了。
果然,自己不過就是靠上官秋寒的關系,才能在遲到四天后進入到訓練營,只是她不能接受別人對自己的污蔑,自己問心無愧,絕對不是那樣不看的人。
坐在出租車里的宛晨曦,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如同幻燈片一樣,似乎連它們都對自己無言的嘲笑,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和異想天開。
“呵呵,夢該醒了。”宛晨曦自嘲的說道,委屈的淚水卻在不知不覺中流淌了下來。
“小姑娘,你是從上官集團的訓練營出來的吧?”司機大叔憨直地問道,帶著和善的笑意。
宛晨曦醒轉過來,輕輕拭去眼頰的淚水,勉強對著司機大叔露出一個笑容,問道:“大叔,你怎么知道我是從訓練營出來的?”
“哈哈,我老張開出租十幾年,經常跑這條路,這條路上除了一個上官集團訓練營之外,基本上沒有其他地方了,你不是從那里出來的又是從哪里出來的呢。”
司機大叔倒是個話癆,宛晨曦的問題直接勾起司機大叔的興趣,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姑娘,你真有出息,年紀輕輕就能到上官集團訓練營培訓,我挺熟哦只要從訓練營里出來的都是我們東海市的精英,不像我家那臭小子,好好地書不讀,成天在外面瞎混,不知道我以后還能不能指望他給我養老咯。”
司機大叔明顯有些嘆息,也充滿了對宛晨曦的羨慕。
在東海市的普通人家看來,只要能進入上官集團的人都是人才,意味著已經踏上了致富的道路,畢竟上官集團對待公司員工的待遇是東海市數一數二的。
可惜宛晨曦的情況有些特殊,不是他想的那樣。
宛晨曦尷尬一笑,臉色有些黯然,像是在對自己說一樣,小聲的說道:“大叔,其實...”
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的情況。
“姑娘,我知道,你們這些精英白領都不希望別人過問自己的的情況,是我冒昧了,不好意思啊,如果不方便說,我也就不問了。”司機大叔仍舊笑著說道,毫不在意宛晨曦的態度。
宛晨曦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一會之后,她才嘆了嘆氣說道:“大叔,這沒什么不好說的,其實我是被訓練營趕出來的。”
司機大叔臉上的笑意一滯,瞬間僵硬了一下,立馬又恢復了過來,知道自己似乎說錯話了,連忙道歉道:“姑娘,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問你的。”
“沒事,你也不知道,呵呵。”宛晨曦勉強笑道。
還沒等宛晨曦調整好波動的心情,司機大叔又開口了:“其實像你還這么年輕,就算這次不能進入上官集團,以后也會有好的前途的,只要你繼續努力,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取得成功,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謝謝大叔,我知道了。”宛晨曦說道。
見司機大叔還想繼續安慰自己,宛晨曦連忙說道:“大叔,我有些累了,想休息會,到了地方麻煩你叫我一下。”
司機大叔心領神會,答應了一聲就不再開口了,他看得出來自己車上坐的小姑娘呀一定是遇到事了,可是自己也不好再說些什么,暗嘆一聲,也就作罷了,專心地開起車來。
一路無話,宛晨曦漸漸陷入了似夢似醒的狀態中,隱約間,她好像有回到了小時候,那是她的媽媽給她做餃子的場景,在遠遠地招呼她,似乎在叫著“豆豆,豆豆,快回家吃餃子啦,吃完飯還有獎勵哦。”
媽媽一臉慈愛地看著她,手中還拿著一根棒棒糖,那是她吃完飯后的甜點,媽媽每次在她吃完飯后都會給她一根棒棒糖,作為她乖乖吃完飯的獎勵。
“媽媽,媽媽。”宛晨曦口中輕聲呢喃道,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暖。
她拼命地跑向媽媽,可是始終都無法靠近,距離反而越來越遠。
剎那間,溫暖美好的畫面漸漸模糊起來,仿佛蒙上了一層青紗帳。
“媽媽...”
一陣劇烈的搖動,宛晨曦幽幽睜開了帶著淚光的雙眼,無助心酸。
“姑娘,到了。”司機大叔在前座輕聲提醒道。
原來就在宛晨曦睡著的這段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此時車已經將她帶回了市區。
“哦。”
宛晨曦連忙拿了自己的東西下車,取出車費給司機大叔,還不住地道謝,她很清楚,司機大叔看她睡得死,但并沒有刻意繞路賺取車費,現在“黑色”出租車司機那么多,能遇到一個這樣耿直的司機已經不錯了。
“小姑娘,回去好好休息,希望你明天能有一個好心情。”
司機大叔說完話,還沒等宛晨曦反應過來,便駕車離開了。
“原來這個社會上還是有好人的,不是每個人都和上官秋寒一樣。”宛晨曦不自覺地感嘆道。
當提到上官秋寒,宛晨曦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默聲無言地拉起行李,向不遠處的家走去。
“救命啊,快抓住那個小偷。”一聲尖銳的女聲大叫傳入了宛晨曦的耳中。
宛晨曦連忙朝著求救聲的方向跑去,連行李箱都沒顧得上拿。
“站住。”宛晨曦從一旁跑了出來,擋在小偷的面前大斥道。
“放下你手中的包。”
“小姑娘,我勸你最好乖乖地讓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小偷明顯做賊心虛,有些忐忑地往后看了一眼,見身后沒有人追來,隨即雙眼兇光畢露,惡狠狠地掏出一把匕首對著宛晨曦。
“怎么,你還想行兇不成。”宛晨曦喝到。
“哈哈,看來今天我不僅得財,還有艷遇,哈哈哈哈。”小偷色瞇瞇的笑道,表情掩飾不住的興奮起來。
四下路燈昏暗,恰巧他們又是在樹叢的陰影處,更是擋住了那微弱的燈光,而且這條路上算是比較偏僻的,處于晚飯時分,更是一個行人都沒有。
正是這樣,小偷變得有恃無恐起來,甚至還故意向宛晨曦走進了一步,一臉陰笑地打量著她,甚至那雙賊眉鼠眼還在宛晨曦的胸口上停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宛晨曦一臉戒備的擺出打架的樣式,背包也被她從身后拿到胸前,擋住小偷的那雙色眼,她瞬間明白了,自己似乎有些沖動了,現在旁邊可沒有誰能幫自己,而自己一個女孩子怎么斗得過這個小偷,好歹小偷也是個男的。
當宛晨曦在苦苦思索著如何脫離險境的時候,小偷已經不給她思考的機會,向她猛撲過來。
“走開。”宛晨曦背包猛地一甩,直接砸到小偷頭上,小偷直接被打了一個踉蹌,頭暈目眩。
宛晨曦順勢搶過他手上精致的愛馬仕手包,一溜煙的向有燈光的地方跑去。
敵強我弱,不易戀戰。
情況不對,立即撤退。
小偷很快便暈眩中清醒過來,立馬向宛晨曦跑開的方向追去,他倒是沒有辜負作為小偷的稱號,跑功絕對一流。
沒兩步就追上了宛晨曦,一把拉住宛晨曦的手臂,從她懷中搶過手包,宛晨曦見手包被搶回去,連忙拉住小偷的衣服不放,宛晨曦被直接拖倒在地,卻始終不松手,兩人僵持了下來。
“警察同志,在那。”
正當小偷兇相畢露,想要用匕首刺向宛晨曦的時候,一名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優雅女人帶著兩個警察及時趕到,警察見小偷高高舉起匕首要刺向抓著他的女孩,連忙沖上去一把按住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