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宛晨曦和上官秋寒到雪家別墅外的時候,雪蜜兒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四處張望著,神情有些焦急。
“小蜜蜂。”宛晨曦從車窗里向外喊道。
“小曦曦,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我爸媽一直催促我出來看看你來了沒有,我都等了你快半個小時了。”雪蜜兒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自從早上雪媽媽給雪蜜兒打了個電話以后,雪蜜兒還在猶豫要怎么和宛晨曦說,緊接著雪爸爸的電話又打了過來,無奈之下,催促著雪蜜兒盡快和宛晨曦說這件事。
剛開始雪蜜兒給宛晨曦打電話說起這事的時候,宛晨曦一直推脫這,畢竟這件事和她沒有什么關系,她根本沒有幫上什么忙,還有就是雪爸爸確實傷了她的好心。
任誰好心幫助別人,卻被別人毫不留情地數落嘲諷一頓,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心里感到難受,宛晨曦不是沒有脾氣,如果雪爸爸不是雪蜜兒的父親,宛晨曦決不可能一句話都不反駁,這都什么人嘛。
雪蜜兒好說歹說地好不容易才讓宛晨曦答應,并且同意帶上上官秋寒,好話說盡,嘴皮子都快說禿嚕皮了,就差給宛晨曦跪下,宛晨曦才勉為其難地說試著叫上官秋寒。
當雪蜜兒說雪爸爸可能是因為雪家危機是上官秋寒的功勞的時候,宛晨曦還不相信,那天的情況宛晨曦又不是沒有看到,li
雄完全就是寸土不讓的態度,甚至都出言教訓上官秋寒了。
宛晨曦也為了li
雄惡劣的態度差點和他吵起來,要不是上官秋寒及時攔著,她可能就把茶水潑在li
雄的臉上,讓他回去好好照照那張市儈的嘴臉是多么丑惡。
可人家都說了,除了上官秋寒找過li
雄說情外,根本就沒有人有這么大的能量能影響到li
雄的決定。
其實li
雄答應幫助雪家也不是和宛晨曦一點關系都沒有,至少li
雄的態度有所松懈就是因為宛晨曦,或者說宛晨曦帶著的那塊寒玉吊墜。
“寒總,你也來了,快進來。”雪蜜兒見上官秋寒從車上下來,立馬拋棄了宛晨曦,轉而歡迎上官秋寒。
宛晨曦氣的直跺腳,癟癟嘴大呼雪蜜兒太沒有義氣了,上官秋寒禮貌地對著雪蜜兒笑笑,上前摟著宛晨曦的肩膀跟著雪蜜兒一起走進了雪家。
剛一進門,雪爸爸就熱情地迎上前來,一張臉笑得都快擠成一團,雪蜜兒都感到臉上無光。
雪爸爸平時總是嚴肅地擺著一張臭臉,好像是誰都欠他錢一樣,難得看到他的笑臉。
可今天回來后,雪爸爸臉上的笑容就從來沒有停過,讓雪蜜兒和雪媽媽都感覺怪滲人的,可沒辦法,她們在雪爸爸這個高興頭上,也不好多說什么。
雪爸爸在雪家可是典型的封/建大家長,說一不二,不然雪蜜兒的婚姻大事就不會被他當成是家族聯姻的籌碼了,雪蜜兒也不至于三番五次的離家出走。
“寒總,終于把你給盼來了,你能到我雪家來,真是令雪家蓬蓽生輝啊。”雪爸爸伸出手說道。
“雪總說笑了,你能邀請我來你家做客,是我的榮幸才對。”上官秋寒禮貌性的和雪爸爸握了一下手,點點頭說道。
確實,雪家在東海市只是一個說大不大,說下不小的家族,和東海市最頂尖的豪門上官家完全沒有可比性,光是上官秋寒掌管的‘諾言’珠寶設計公司都比雪家的企業大得多。
這和上官集團對珠寶設計方面投入的精力和資金強度比在其他行業大也有關系。
“好了,你還不快請寒總和晨曦進去,難道你要讓他們在這里說話呀。”雪媽媽適時的對著雪爸爸說道。
對雪爸爸的這種行為很是無語,明明是邀請的宛晨曦來雪家做客,上官秋寒只是宛晨曦帶來的伴,可雪爸爸主次不分地看到上官秋寒就又恢復了商人的市儈。
完全忽略了宛晨曦的存在,雪媽媽的這番話無疑是在提醒雪爸爸,上官秋寒是因為宛晨曦的關系才會對他禮貌的,不要怠慢了宛晨曦。
說罷,雪媽媽親熱的拉著宛晨曦的手,向屋里走去,雪爸爸也意識到自己的疏忽,這時想和宛晨曦打招呼的時候,雪媽媽已經拉著宛晨曦向屋里走去了。
“寒總,快請,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和晨曦了,我馬上讓他們上菜。”雪爸爸將上官秋寒迎了進去。
餐廳里,仆人已經把各種精美的菜肴擺滿了餐桌。
雪爸爸是主人,可卻一直要上官秋寒上座,上官秋寒當然不可能的答應,連連推辭了,在宛晨曦的身邊坐下,無疑,雪爸爸的這個舉動又惹來雪媽媽和雪蜜兒的白眼。
上官秋寒和宛晨曦是情侶,你讓人家坐在主座上是什么意思,誠心拆散他們嗎?何況這里是雪家,不是上官家,要點臉行嗎?
“寒總,這次我們雪家能死里逃生真是多虧了你和晨曦,來,我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隨意。”雪爸爸一杯紅酒直接干下肚,滿面紅光,分不清是因為高興還是酒精作祟才會臉紅。
“雪總言重了,我是晚輩,又是晨曦的男朋友,你就叫我的名字就好,不要寒總寒總的,切實我也沒有幫上什么忙,你不要放在心上。”上官秋寒謙遜的呡了一口紅酒算是回應。
上官秋寒不怎么喜歡喝酒,如果沒有必要,他基本上都不喝酒,這是優點,也是缺點。
優點還好說,不喝酒的男人總是好的,缺點就是身在商場,酒會應酬難免少不了,不喝酒很容易讓別人認為不近人情,在某些場合會影響到合作,不過上官秋寒喝酒也是分場合的,不是完全不喝。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以后我就叫你秋寒,也是,寒總寒總的叫著生分,你也別叫我雪總了,和晨曦一樣叫我雪叔吧。”雪爸爸實在是高興極了,能夠讓上官秋寒叫他叔叔,這絕對是賺大發了。
“雪叔。”上官秋寒倒也沒有糾結,直接就叫了一聲。
這一聲可把雪爸爸高興壞了,連連干了三杯,看得三女頻頻咋舌。
接著,雪爸爸和上官秋寒談的都是工作上的那些事,宛晨曦她們聽都聽不懂,只好三女湊到一塊,也不去打擾他們兩個大男人之間的談話,一邊吃著美味佳肴,一邊聊起了家常。
“小曦曦,聽說你現在是一名珠寶設計師了?”雪蜜兒問道。
“嘻嘻,那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宇宙無敵美...”宛晨曦正要大肆宣揚一下自己彪炳的戰績時,雪蜜兒和雪媽媽露出怪異的笑容。
“好啦好啦,是助理設計師,還不是正式的。”宛晨曦郁悶地說道。
“那晨曦還是很厲害的,助理設計師也是設計師呀,很多人都當不上呢!”雪媽媽善解人意的夸獎宛晨曦,讓宛晨曦高興不已,給了雪蜜兒一個衛生眼。
“助理設計師是干什么的,也是和那些設計師一樣,可以設計精美的珠寶飾品嗎?”學美容好奇地問道。
“額...”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宛晨曦更加郁悶了,她也想知道助理設計師應該做什么,可是她這幾天光顧著被別人呼來喝去的使喚,壓根就沒有真正接觸到設計師的本職工作呀。
助理設計師實際上也算是設計師了,不過和正式設計師不同的是,沒有正式的職業證書,還需要通過一系列的考試,但平時絕不是打雜,而是輔助設計師的設計工作。
所以,宛晨曦這幾天實際上就是被朱設計師放棄的助手,留在設計部美其名曰是助理設計師,其實就是給設計部找了個小時工,頭上頂著個助理設計師而已。
“怎么,這難道涉及到你們公司的機密?”雪蜜兒繼續問道。
“對對對,你不知道,珠寶設計師可不是一個能多嘴的工作,不能對別人透露日常工作,這涉及到行業的機密呢,就像是魔術一樣。”
宛晨曦暗自抹了一把汗水,慌得一批。
還好雪蜜兒為自己找了個理由,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不然難道和雪蜜兒說自己只是頂了個助理設計師的名頭,實際上就是打雜,非被雪蜜兒笑死。
“可是我聽別人說,珠寶設計師和其他設計行業也沒什么區別,好像也沒有你說的那么神秘呀?”
雪蜜兒像是十萬個為什么的好奇寶寶,簡直不追根揪底誓不罷休,靚麗的臉蛋上滿滿的求知欲,可宛晨曦怎么看著就覺得雪蜜兒這是不懷好意呢?
“這個...哎呀,小蜜蜂你一個外行人,怎么能清楚珠寶設計行業的隱秘性呢。”
宛晨曦郁悶啊,小蜜蜂你就消停點,問點別的行不?為啥要一直糾結與助理設計師是做什么的呢,搞得她在雪媽媽面前不好意思,真是慌得一批。
比如問問最近和上官秋寒的關系進展怎么樣啦,上官秋寒對她好不好啦,有沒有欺負她之類的,這樣宛晨曦也能在雪蜜兒面前好好拉一波天秀。
可雪蜜兒壓根就不上道,還是一個勁地糾結宛晨曦的助理設計師身份,宛晨曦則是疲于應對。
最終還是雪媽媽善解人意地替宛晨曦解了圍。
“蜜兒,晨曦有職業的規范,你就不要再問晨曦啦,來,晨曦,吃菜,這道菜不錯,多吃點,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一樣。”
“謝謝雪阿姨。”宛晨曦向著雪蜜兒扮了個鬼臉,甜甜地笑道。
由于有雪爸爸和上官秋寒在,宛晨曦和雪蜜兒的吃相還算中規中矩。
一頓飯吃下來,氣氛還算挺融洽的。
在宛晨曦和上官秋寒要離開的時候,雪爸爸一副遇到知己的模樣,依依不舍地將上官秋寒送到了別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