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封舉報信是出自誰手,寫舉報信的人一定別有用心,不然為什么之前不舉報自己,偏偏在自己答辯的這個緊要關頭將舉報信交到院長手中呢?
要說這個人是善意,不忍讓一生奉獻的老師們被宛晨曦蒙蔽,亦或是說想為眾多應屆畢業生同學爭取一個公平的答辯環境,沒有幾個人會相信這么簡單。
“不用叫了,我們已經找過劉老師了,她已經將你的情況全都匯報給了我們,據劉老師說,你是在她再三催促下才回到學校來寫論文的吧?至今也不過剛剛一個來月,宛晨曦,你在這么短的時間就能寫出這樣一片論文,可能嗎?就連我們這些教授級的老師也不敢說能寫出來,你難道比我們還厲害咯?”
不作死就不會死,明明是完成在和院長說話,副院長非要跳出來指責宛晨曦,一副誓要把宛晨曦的畢業論文涉嫌抄襲罪名坐實一樣,真是可惡至極。
不過副院長所說的也正是這些領導們所疑惑的,要知道,就算是他們這些工作了幾十年的老師們,也不敢說在一個月里就能寫出堪比省級課題項目的論文研究報告。
若是研究課題還好說,畢竟不是只有一個人參與,每個人都有負責的部分,但這篇論文上的觀點新穎,足以引起很大的反響。
可就是這樣的堪比省級課題研究的報告論文卻在宛晨曦這么一個普通的學生手上完成了,可謂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如果宛晨曦是用了很長時間的研究,并且在一方面做過深刻的調查,那也無可厚非,可宛晨曦只用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成功寫出了這樣的畢業論文,就連畢業設計都有,如何讓這些執教多年的老師們感到疑惑不解呢?
就算是她再驚才絕艷,也不至于到現在還名聲不顯吧,東海大學的風云學生中,他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宛晨曦這個人,這就不能怪他們多心了。
特別是在這個論文答辯的重要時刻,突然出現的這封舉報信更是讓人費解不已。
不僅將宛晨曦的論文觀點一一列舉出來,就連她的畢業設計作品的一些參考資料都羅列了出來,了解之詳細,可謂是證據確鑿,但有充滿了很多讓人不解的地方。
事關優秀畢業生的畢業論文是否涉嫌抄襲,所以這些領導們必須謹慎處理,一個不好就可能引起極大的不良影響。
“副院長,我是在和院長說話,希望你不要隨便打斷別人的話好嗎,好歹你也是為人師表的領導,這樣不禮貌的行為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副院長真是討厭至極,宛晨曦也沒想通這個副院長干嘛老師一口咬定自己的畢業論文就是通過抄襲的手段寫出來,就憑桌上的這些證據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件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況且宛晨曦真的想不出自己什么時候的罪過這個副院長,平時自己也基本上接觸不到這樣的院領導高層呀,再說了,她也就這個月才一直待在學校里,也沒和其他人發生沖突。
當然,除了蘭芝若曾經帶著人到圖書館的自習室去威脅過她之外,就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過不愉快的事。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難過之前自己在答辯之后總是隱隱地感到不安,還有蘭芝若那詭異的笑容,也是很不正常,其中必定有鬼。
“你滿口謊話,一派胡言,我就必須站出來,決不能讓你這么一個害群之馬影響了院長的判斷,怎么,被我說道痛處了,如果你現在老實交待,我們還會考慮到你的認錯態度,酌情處理你畢業論文抄襲的問題。”副院長更加囂張地說道,似乎他就是正義的一方,而宛晨曦則是一個壞學生。
“副院長,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什么就一定要為難我一個學生,我不知道是不是平時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這么污蔑我,似乎很想讓我承認我的畢業論文抄襲,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的論文沒有抄襲,這都是別人對我的誣陷。”
宛晨曦也是氣壞了,這個副院長真是沒玩了沒了地想要致自己于死地,難道自己真的有什么地方得罪過他嗎?可是宛晨曦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到底什么時候的罪過副院長。
“還敢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敢說這封舉報信上說的內容不是你的論文里面的內容嗎?還有那些證據怎么解釋?”副院長義正言辭地質問著宛晨曦。
“舉報信上寫的內容的確和我論文里的有些內容相似,那些證據也是和我畢業設計相關的圖表,但...”
副院長的斷章取義真是讓宛晨曦感到好笑又好氣,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急著打斷自己的話,副院長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這個罪名給自己坐實嗎?
“你這是污蔑,杜院長,這么污蔑我對你到底有什么好處?”宛晨曦算是明白了,平時和自己基本上沒有接觸的副院長之所以會這么針對自己,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但是指使他的這個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你一個學生,我需要污蔑你嗎?你也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是誰呀?”副院長冷笑道,嘴角帶著一絲嘲諷,不屑地看著宛晨曦。
“都給我住口,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院長,是不是我這個院長的脾氣太好了,你們才敢這么在這里大呼小叫的?”院長生氣地大聲怒斥道,說完,院長充滿深邃威嚴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射向副院長,可見他對副院長有多么得不滿。
一個副院長而已,竟然不將他這個院長放在眼里,況且他之前已經提醒過副院長,不要插嘴,先等他問清楚之后再進行討論。
可副院長卻將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不僅再一次打斷他和宛晨曦之間的對話,更是變本加厲的口不擇言,就這么在院長辦公室和一個女學生爭執起來,一點都沒有為人師表的形象。
“院長,是我考慮不周,可是,這個學生實在是目無尊長,證據確鑿還矢口抵賴,實在讓我看不下去。”副院長不屑地瞪了宛晨曦一眼,對著院長立馬就露出一副諂媚。
“你先坐下,我自由安排,如果你再打斷我的問話,你就給我出去,真不知道平時教導學生的你是否也和今天一樣,毫無為人師表的樣子。”院長斥責副院長,副院長滿是怒火,還是屈服在院長的威嚴之下。
“宛同學,不要理會剛才副院長的口不擇言,我們繼續。”
“謝謝院長。”
“剛才你說的確實是一個問題,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們并沒有完全相信舉報信上說的,不然我們也不會找你來了解情況。”
“還是院長明鑒。”
院長無奈地搖搖頭,看來這個學生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不是自己明不明鑒的問題,關鍵是在她自己身上,只有她將這件事解釋清楚了,才能還她一個清白,當然也不能聽信宛晨曦的一面之詞,還是要經過調查,才能作出結論。
“既然你說這是別人對你的誣陷,你可有證據?至于你的論文指導老師劉老師我們之前也詢問過她,你的這片論文據說只用了一個月就完成了是嗎?其中還有你的畢業設計作品。”院長笑著問道。
“證據?證據我沒有,不過我就可以拿出舉報信上列舉的所有相關原始底稿,這算不算是證據?并且您可以找人和我平時的作業相比較,都是出自于我的手,并且只要和我的論文相關的內容觀點,我全都能給出你滿意的答案。”
宛晨曦不怕別人誣陷的底氣就是她從準備這片畢業論文之初到完成的底稿都全部保留著,就在她的包里,還有一部分在家里。
因為她沒有住校,所以她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放在學校了,基本上都保留在自己的家里,除了一些必要的重要資料放在包里外,當然,所有的重要資料她都存在了自己的U盤里。
“我確實也是在一個月前才從實習單位回到學校,但是這篇論文我早就已經寫好了一部分,回到學校后就是盡可能完善,一個月的時間完善整理,這沒有什么奇怪的吧?”
“原來是這樣,原來你早就寫完了初稿,那也就不奇怪你一個月能寫完畢業論文了。可是你說的底稿沒有太大的說服力,畢竟筆記也可以偽造,做不得證據,你還有什么證據證明不是抄襲的嗎?”院長分析后,繼續問道。
“對了,我還有個U盤,里面存儲著我從一開始寫論文到完成的過程中,所有的研究成果內容,這個應該可以證明我的清白。”宛晨曦一拍腦門,興奮地說道,她怎么差點把這個忘記了,連忙從包里拿出U盤。
這個U盤里儲存的可都是她寫論文的第一手資料,這些足以正明她是清白的,絕沒有抄襲。
“是嗎?若是你能提供這個U盤,當然可以說明一切了。”
“院長,這就是存放著我的畢業論文的全部具體資料,我想,這個足以說明我是清白的了,這是有人在誣陷我,希望院長明察秋毫。”
院長將U盤交給一個領導老師,就在辦公室的電腦里察看了起來,當然也對照了宛晨曦的畢業論文,一項項地對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