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這一切還不夠明了嗎?所有的一切都很清楚地表明,這位同學的畢業論文就是抄襲的,你為什么還是不愿意相信呢?”
副院長有點咄咄逼人,似乎很急切地想要院長早點做出決定,盡快處理宛晨曦這個“嫌疑人”。
“不是我不愿意相信,畢竟是關乎一個學生的前途,我們不能輕易下結論,雖然一切證據都指向她,但是還有些疑問沒有搞清楚,副院長還是先稍安勿躁。”院長雖然不滿副院長的咄咄逼人,但也沒有任何辦法反駁他。
“宛同學,你是否還能想起來有什么可以證明你的清白?”院長還是希望從宛晨曦的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院長,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在污蔑我了,就算我懷疑的人,但我也拿不出證據證明那個人就是陷害我的人。”
宛晨曦有點垂頭喪氣,想到多年的努力很可能就這樣付諸東流,不得不讓她感到沮喪和難過。
如果說她之前完成學業承載了宛爸宛媽的期望,那么現在她更多的是想要換自己清白,她不是一個能夠吃啞巴虧的人。
就算是今天學校把她給開除了,她也一定會繼續追查下去,一定要揪出這個陷害自己的人,哪怕付出很長的時間和代價也在所不惜。
“你再好好想想,有什么人可以為你證明?”院長還是有點不相信。
多年的執教生涯,院長閱人無數,他從宛晨曦那雙澄澈透亮,如同寶石一般的晶瑩眼睛里沒有看到一絲閃躲和污濁,反倒是更多的純真與善良。
宛晨曦的名字他多少也聽說過幾次,畢竟是美術學院里每年的最高等獎學金獲得者,雖然沒有見過本人,但名字還是多少有些印象的。
能夠年年以最優異的成績拿到最高等的獎學金,這就足以證明宛晨曦是有能力寫出這樣的優秀畢業論文,再加上宛晨曦到院長辦公室后的一系列表現看來,處處都表現出禮貌,對他和其他領導也是尊敬有加,當然,除了駁斥副院長的話,沒有一點怠慢。
這就說明了宛晨曦也是一個尊師重道,非常有涵養的學生。
或許有些人善于偽裝,在別人面前總是表現出偽善的一面,實際上內心陰暗骯臟不堪,但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擁有像眼前的這位學生那樣清澈無比的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眼睛里可以了解到一個人的內心,看出這個人的很多常人所看不到隱藏在內心世界的東西。
正是因為院長從宛晨曦那雙無比純凈的眼睛里看不到有一絲偽裝做作,這才會不放棄的詢問宛晨曦是不是還有什么人或者事證明她的清白,他實在是不愿意看到這樣一個好苗子就這樣毀在自己的手中。
若是這件事放在其他學院里,有著這樣充足的證據,加上副院長極力地挑唆著,或許早就給宛晨曦處理了,很可能面對她的就是開除學籍,并且張榜公開批評。
“院長,你就別再猶豫了,我們還是快點商討一下如何處理這個做出如此卑劣行徑的不良學生吧,我的建議是立刻開除學籍,公布在校門口,并且通報相關用人單位,讓他們也知道這個學生的惡劣行為,像這樣的學生,我們就應該嚴肅處理。”
聽完副院長的話,在場的院領導們都驚呆了,副院長這是要趕盡殺絕呀。
就算宛晨曦真的找槍手代寫論文,最多是取消她的畢業資格,并且開除學籍,在校外張榜公布,并且通報所在的用人單位,這實在是太狠了,簡直是斷了人家的生路呀。
這事要是由學校通報給用人單位,還不如直接讓用人單位辭了宛晨曦來的痛快,經過這樣的事,以后那個用人單位還敢再用宛晨曦呀,別說前途無亮,連活路都沒有了。
院領導們紛紛猜測著,副院長到底和這個看起來單純的學生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這樣斬盡殺絕,連一點活路都不給她留。
“副院長,你還有個為人師表的樣子嗎?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是要毀了一個學生呀,不僅要毀了她的前途,還斷了她的活路呀。”院長怒不可遏地大聲斥罵道。
副院長咄咄逼人就算了,權當做副院長是嫉惡如仇的火爆脾氣,但現在不僅一直在挑戰著他這個院長的權威,竟然還想越俎代庖地替他作出決定,是可忍孰不可忍。
“院長,我這是為學院的名譽著想呀,你千萬不要誤解我的好意。”副院長一副義正言辭,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反而有點沾沾自喜。
“院長,我是冤枉的,是有人有人在誣陷我,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呀。”
宛晨曦一聽副院長竟然要這樣狠毒地對待自己,甚至把自己絕路上逼,不由地有些著急起來,她還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面對這樣的事多少有些慌亂。
“你是冤枉的?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證據呢,拿出來證據來呀,或者你也可以找人證明,有誰可以證明你的清白?可笑,桀桀。”副院長沒有在意院長對他的訓斥,反倒是得意洋洋地嘲諷宛晨曦。
“我可以證明,晨曦是被冤枉的。”
一道鏗鏘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眾人紛紛朝辦公室門口看了過去,只見一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高跟鞋踩得踢踏響,上身里面穿著一件潔白如雪的白色緊身襯衫,披著一件淺灰色小西裝,下面則是穿著齊膝緊身短裙,肉色褲襪將她的筆直而又修長的腿完全勾勒出來。
眼前的這個讓眾人側目的美女就是宛晨曦的論文導師,劉君雅。
劉君雅看起來只有二十七八,實際上已經三十五歲了,至今還是一個人,別看她長得漂亮,在學院有著不少的單身老師愛慕,實際上就是一個冰山美人,從來對別人都是不假辭色。
此時突然出現在院長的辦公室,讓眾多院領導有些頭疼,劉君雅可是美術學院里出了名的難纏呀,不僅性格極其古怪,最讓院領導頭疼的還是她身后的那些愛慕者。
別看副院長在宛晨曦面前那么強勢,咄咄逼人,但在劉君雅面前就是個弟弟,而且他也是劉君雅的追求者,副院長只是看上去老成,實際上也就四十多,離異多年,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劉老師?”
“君雅?”
宛晨曦和副院長同時驚訝地叫道。
見劉君雅一臉冰冷地走進院長辦公室,副院長就像是老鼠見到貓,膽戰心驚不已,不可一世的臉上立刻帶上了諂媚無比的笑容湊到劉君雅的身邊。
“君雅,你怎么來了?”
“別叫得那么親近,請副院長叫我劉老師,我怎么來了,這句話我還想問你,你們這些老學究這么冤枉我的學生,難道還要讓我當個聾子瞎子嗎?”劉君雅沒好氣地將在場的院領導直接都暗罵了一遍。
特別是副院長,就像是吞了無數坨翔一樣,臉色變得鐵青無比,難看至極,偏偏又不敢頂撞劉君雅。
“劉老師,你說你可以證明宛同學的清白,有什么證據嗎?”院長沉吟一聲,隨即問道,看向劉君雅的目光充滿了慈愛。
“院長,我是晨曦的論文導師,她的論文都是在我的指導下完成的,這難道還不能證明嗎?您難道連我都不相信了么?諸位院領導,你們也不相信我的話?”劉君雅帶著一點撒嬌的語氣說道。
“劉老師的話我們當然相信了,只是副院長拿出這些證據,我們也沒辦法啊。”系主任挪耶道。
“對對對,劉老師的話我們肯定相信。”其他院領導連忙附和道。
“這么說都是副院長在冤枉我的學生咯?”劉君雅目光銳利充滿殺氣地看向副院長。
副院長心下慘然,暗罵這些院領導都是老狐貍,剛才自己說話的時候怎么質疑,現在劉君雅以來,就把全部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真是一群老狐貍。
“君...劉老師,是這樣的,我們手上的證據足以證明,這個學生的畢業論文就是涉嫌抄襲,之前院長也和你證實了,她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寫出了這篇論文,你感到驚訝,這些你不否認吧?”副院長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下一橫,收起對劉君雅的顧慮,語氣強硬地說道。
“沒錯,這篇論文確實是晨曦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完善的,其中還有我的一些指導,怎么,有問題嗎?”
“既然劉老師這么說了,那就沒問題了,若不是抄襲,你覺得憑一個大學生僅用一個月的時間就寫出這樣的論文,可能嗎?”副院長繼續問道。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是,晨曦確實做到了,而且做非常好,很奇怪嗎?難道你做不到就不允許別人也做不到?你這是什么歪理邪說,難道你自己能力不行就怪別人太厲害,還有這樣的道理嗎?”劉君雅輕哼一聲,嗤之以鼻地不屑道,眼中充滿了鄙夷。
“劉老師,請你不要進行人身攻擊,我們這是在討論一件事實,希望你能理智一點。”副院長差點被劉君雅的話氣的跳起來。
“我有嗎?”劉君雅環顧一周,院領導們紛紛搖頭,表示沒有。
“你們...”
“你看,只有你一個人這么認為,副院長,我又沒有踩你的尾巴,干嘛這么看著我,我好怕怕。”劉君雅佯做畏懼的樣子輕拍著胸脯。
眾人都被劉君雅的話給逗樂了,強忍著笑意這才沒有笑出聲來,連院長的臉色也是一變再變,顯然也是忍得難受。
宛晨曦則是一臉吃驚地瞪大眼睛看著劉君雅,她沒想到自己的這位美女導師竟然還有著調皮的一面,平時劉君雅給她的感覺都是一個鄰家大姐姐的樣子,在外人面前更是冷若冰霜,何時見過這副調皮的小女生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