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單櫻上了汽艇,汽艇迅速帶著李大柱和單櫻他們離開了碼頭廣場,宛晨曦淚水模糊了雙眼,臉上浮起一道安心的笑容。
“三姐,洗清我身上冤屈的重擔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會在這里等著你們來救我的,大柱哥,你一定會沒事的。”宛晨曦目光遠眺早已失去蹤影的汽艇離開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語著。
不過這些亡命之徒可不會給宛晨曦時間感嘆,寸頭大漢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覺悟,又是狠狠一耳光抽在宛晨曦的小臉上,一道五指印痕的巴掌印清晰的像是烙印在她臉上一樣,是那么顯眼而又觸目驚心,宛晨曦的嘴角也被寸頭大漢打得滲出一絲血跡,小臉腫了起來。
“臭癱子,要不是你打傷了我們的大哥,那些人就跑不掉,那些人跑不掉,我們的任務就不會完不成,都怪你這個臭癱子,關鍵時候給我們鬧出幺蛾子,老子抽死你。”
寸頭大漢越罵越氣,說話間,又舉起巴掌準備再給宛晨曦一記耳光。
剛才打斗的時候他最是磨洋工,看似沖的很兇,卻總是避開李大柱等人的攻擊,讓身邊的人替他抵擋傷害,現在卻叫得最兇,他身旁的幾個人對寸頭大漢的這種行為也是極為鄙視。
不過寸頭大漢雖然打架不行,卻極為油嘴滑舌,非常會拍刀疤大漢的馬屁,所以很得刀疤大漢的賞識,這些人雖然鄙視寸頭大漢,但也不敢說什么。
“住手!”
趕過來支援刀疤大漢的黑衣保鏢們這個時候也來到了碼頭廣場上,見寸頭大漢竟然對一個柔弱的女人動手,頗為鄙夷,連忙出手阻止。
寸頭大漢聽到領頭的保鏢說話,心中一顫,不自覺的松開了抓著宛晨曦頭發的手,另一只手也沒有繼續對宛晨曦的臉打下去,悻悻的放了下來。
他這一松手對他倒是沒有什么影響,但他卻忘記了宛晨曦是個癱瘓,要不是他扯著宛晨曦的頭發,宛晨曦這個時候還癱倒在地上。
“嘭”的一聲,宛晨曦重重的砸倒在地上,與堅硬的劇烈地面撞擊帶來的巨大痛楚讓宛晨曦的秀眉緊緊皺起,但卻沒有發出任何痛苦的哀嚎聲音,而是緩緩抬起滿是血跡的不屈透露,帶著恨意的冰冷目光緊緊盯著寸頭大漢。
“臭癱子,還敢瞪我,找死。”寸頭大漢原本被保鏢隊長的制止聲呵斥,放棄了繼續折磨宛晨曦的想法,但看到宛晨曦帶著恨意的目光后,邪火從心底蹭地一下有冒了出來。
不就是一個臭癱子殘廢嗎?
現在是他的階下囚了,竟然還敢瞪他,這不是找死嗎?
說罷,抬起腳又想踹宛晨曦幾腳解解氣。
“啪!”
寸頭大漢飛倒出去,跌落在地上。
捂著紅腫的猥瑣臉龐,滿是幽怨的看向保鏢隊長。
“你算什么東西,讓你住手你還敢動手?刀疤呢?快讓他出來見我。”保鏢隊長威嚴的聲音讓寸頭大漢瑟瑟發抖。
“林、林隊長,我們、我們的大哥被這個臭...女人打暈了。”寸頭大漢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不敢看保鏢隊長,小聲地回答道。
“怎么回事?”
這個時候,保鏢隊長才注意到,在不遠處的碼頭廣場一邊,躺著不少人,一樣看過去,至少有二三十個,地上還有一灘灘的血跡,這些人貌似都是...刀疤的人。
因為保鏢隊長并沒有和保鏢隊員們一起趕過來。
現在才上午八點多,天空中的太陽就火辣辣的了,保鏢隊長先是到一旁的陰涼處抽了支煙,這才抄小道趕過來,正好看到寸頭大漢對宛晨曦動粗,連忙阻止,還沒來得及注意周圍的情況。
“這個女人不守信用,竟然帶人來救單櫻那個臭女人,我們大哥帶著我們拼命抵抗,單櫻還是被他們給救走了,我們就抓到這個女人。”寸頭大漢將之前發生的事“簡單扼要”地告訴了保鏢隊長。
保鏢隊長越聽臉色越發難看,仔細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狀況,地上躺著幾十個人,包括刀疤大漢,倒也和寸頭大漢說得差不多,他們確實努力抵抗了。
隨即,保鏢隊長眉頭緊鎖,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是林月熙身邊的最得力保鏢,自然知道宛晨曦這個大小姐最痛恨的女人的基本情況,據他所致,宛晨曦只是一個貧苦人家的孩子,因為和上官秋寒好上了,被大小姐記恨,在前段時間還被大小姐設計,弄成了殘廢,前幾天又惹上了藏D、非法盜用他人財物的官司,已經心灰意冷,墮落地天天在夜色酒吧買醉。
據他手下的調查,宛晨曦在夜色酒吧的的確確是徹底頹廢了,現在怎么會突然多出一些人來幫她呢?
難道是雪家的人?
不應該啊,最近雪家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人的監視之中,并沒有發現他們有什么異動,況且之前林家也警告了雪家家主,不準他給宛晨曦提供任何幫助,否則,將斷絕和雪家的合作。
剛經歷過危機的雪家可不敢得罪林家,雪家家主馬上答應了林家的要求,甚至不顧女兒雪蜜兒的反對,再一次將她強行送出了國外,一舉一動都受到嚴密的看管,連手機都沒收了,就是不想讓她知道宛晨曦的任何狀況,無法和宛晨曦再聯系。
就連張尋都聯系不到雪蜜兒,不然張尋一定會將宛晨曦在夜色酒吧的情況告訴雪蜜兒。
保鏢隊長沉思了一會后,嚴峻地看向寸頭大漢,問道:“宛晨曦帶了不少人來吧?可是他們帶那么多人來,我們不應該沒有一點察覺啊。”
聽到保鏢隊長的問話,寸頭大漢徹底不淡定了,宛晨曦哪有帶很多人來,甚至就連宛晨曦都是大哥帶過來的。
“林隊長,其實,其實...”
“有什么屁就快放,別吞吞吐吐的,老子忙得很,一會還要負責會場的秩序,可沒時間和你在這里瞎耽誤。”保鏢隊長不耐煩地大聲呵斥道。
“其實他們只有五個人。”寸頭大漢硬著頭皮回答道。
“什么?他們只有五個人?”保鏢隊長徹底被嚇到了。
怎么可能只有五個人?
在保鏢隊長看來,刀疤大漢這邊的兄弟可是有三十幾個人,而且個個都是安保公司訓練有素的安保人員,怎么可能被五個人放倒那么多呢?甚至連刀疤大漢都被放倒,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況且刀疤大漢他們可不是赤手空拳的,每個人都帶著家伙呢,甚至連嚴令禁止的刀具都有,怎么會被五個人虐成這樣呢?
太不可思議了。
“你覺得我很好騙是嗎?”保鏢隊長根本就不相信寸頭大漢的話,冷聲道,質問的目光更是帶著深深的不善。
“林隊長,我真的沒有騙你,對方真的就只有五個人,不信你可以問他們。”寸頭大漢也是急了,連忙指著身邊的亡命之徒連忙回答道。
保鏢隊長目光又看向其他人,剩下的亡命之徒也是連忙解釋道:”林隊長,他說的是真的,對讓真的只有五個人,算上昨天綁的那個女人的話,就有六個,我們說的都是實話,真的沒有騙你啊。”
聽到了其他亡命之徒的回答,保鏢隊長這才相信了寸頭大漢的話。
不過,這就更讓他感到不滿了,堂堂三十幾個所謂的精英打手,竟然被五六個人打成這樣,其中還有一個是女人,就連刀疤大漢都被打得昏倒,以為這是在寫小說嗎?隨便幾個人就能干倒一大片敵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保鏢隊長還真的有點不相信。
保鏢隊長對自己的身手頗為有自信,這群人七八個自己還是能解決的,當然,對方手中沒有武器的話。
他是退役特種兵出身,各項身手素質過硬,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當上林加德保鏢隊長。
“你們不是號稱精英打手嗎?怎么這么廢物,竟然被五六個人收拾成這樣,哼,刀疤也是沒用,真不知道大小姐養你們是干什么吃的。”保鏢隊長嗤之以鼻,他更相信是這些人沒用。
面對保鏢隊長的嗤之以鼻,寸頭大漢和其他亡命之徒可不敢有任何意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算了算了,那你給我解釋解釋,她是怎么回事?”
保鏢隊長將目光轉向宛晨曦,對著身邊的保鏢使了使眼色,兩個保鏢走出來,扶起癱倒在地上的宛晨曦,坐回了已經被放好的輪椅上。
“林隊長,就是她打昏了我們大哥。”寸頭大漢憤憤不平。
“我不是問你這個,你剛才是想要對她動手嗎?”
“這、這...”寸頭大漢惶恐不已。
“你們這些廢物,也就能欺負一下女人,什么事都做不了,大小姐吩咐了,在事情結束之前,一定要保證宛晨曦的完好無缺,我的意思你懂吧?”保鏢隊長提醒著寸頭大漢。
“懂,我懂了。”寸頭大漢像是小雞啄米一般點頭搗蒜。
“好了,我已經讓人幫你們打電話叫救護車了,一會就到,既然你們這些人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那宛晨曦這個女人就由我們來接手了,你們快滾吧。”
寸頭大漢不滿神色一閃而逝,只好答應保鏢隊長的命令。
“你們會有報應的!”坐在輪椅上,雙手被束縛在身后的宛晨曦怒視保鏢隊長和寸頭大漢,咬著牙恨恨的說道。
“報應嗎?或許吧,不過,你現在在我們手上,報應什么的由我們說了算,你還是老老實實地等著我們給你安排的好戲吧。”
保鏢隊長不屑笑笑,對宛晨曦的詛咒絲毫不放在心上,在他眼中,宛晨曦不過就是死鴨子嘴硬罷了,到時候后悔的還不知道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