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個一直被自己當成是工廠里最低級的裝卸工人,一直說的臭苦力竟然真的是上官秋寒。
昨天在小食堂門口的時候,張姓夫婦就曾經告訴過賈書記和郝副廠長,上官秋寒的名字,可惜,當時他們只是當成一個笑話而已,并沒有太過當真。
甚至心中僅存的那點疑惑都在賈書記詢問何助理沒有回應之后,煙消云散。
可現在自己的靠山劉副總卻告訴他們,這個一直被他們鄙夷不屑的年輕人,真的是他們的大BOSS上官秋寒,如何不讓他們震驚呢?
不是一般的震驚,而是驚出一片天地,驚得驚天動地。
如果是別人告訴他們,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被他們當成是臭苦力的裝卸工人是上官秋寒,是他們的大老板,‘諾言’的總裁,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斥責對方,并且警告對方不要隨便開玩笑。
但這話是‘諾言’的劉副總說的,沒看到人家在那個年輕人的面前,幾乎就像一只見了貓的老鼠,戰戰兢兢嗎?
這就足以說明了一切,這個年輕人,就是‘諾言’的總裁,上官秋寒,還是上官家的二少爺。
在主席臺上的十幾個人,大都是珠寶加工廠的領導管理層,看到這一幕,徹底驚訝了,也徹底傻眼了,更加替賈書記和郝副廠長感到悲哀。
什么人不去招惹,非要去招惹他們的總公司總裁,這不是大晚上在茅坑里提著燈籠嗎?簡直就是找死,而且還變著花樣作死。
昨天在小食堂門前發生的事,在場的人基本上都看在眼里,他們畢竟都是工廠的領導管理層,昨天也是為了討好從總公司下來視察的何助理,所有領導基本上都到場了。
所以,賈書記和郝副廠長命令那幾個心腹工人對上官秋寒和董杰的教訓,他們可是都親眼所見,當時的賈書記更是表明要將上官秋寒繩之于法,言辭鑿鑿地說上官秋寒伙同另一個裝卸工人董杰偷盜工廠的玉石材料。
這不是可笑嗎?
連工廠都是人家一句話就收購的,人家手下還有著一家大公司,還是東海兩大頂級豪門之一上官家的二少爺,會為了幾十萬的玉石原料做出這種事情?
況且就算是上官秋寒拿走了,這算是偷盜?
連工廠都是人家,人家拿走自己的東西,這不是很正常?
可惜世界上沒有后悔藥,不然賈書記和郝副廠長都愿意花費任何代價買上一些吃下,絕不敢對上官秋寒有任何不敬。
其他沒有招惹過上官秋寒的那些工廠領導不禁暗暗慶幸,還好他們當時沒有出言討好賈書記,做出一些讓上官秋寒厭惡的事,不然今天倒霉的就不止是賈書記和郝副廠長了。
無疑,無論賈書記和郝副廠長怎么樣解釋,他們都難逃厄運,畢竟他們招惹的人不是一般人,而是他們的大老板,一句話就能讓他們滾蛋,讓他們一無所有。
可是,上官秋寒會是就這樣草草收場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賈書記和郝副廠長從來沒有被上官秋寒放在眼里,他們只是一個上官秋寒準備對某些人發難的借口罷了。
“寒,寒,寒總?”賈書記和郝副廠長頓時面如死灰。
此時,他們心里悔恨不已,他們竟然讓幾個保安對上官秋寒動手,還言辭鑿鑿地要開除他,甚至還將自己做的事推到他的身上,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但事情已經出了,他們也沒什么好抵賴的,這個時候,他們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劉副總身上,他是自己的后臺靠山,怎么說他也是‘諾言’的副總裁,只要他替自己等人說幾句好話,想必上官秋寒也會給他一個面子。
在他們的眼中,劉副總這個副總裁應該和總裁相差不是太大,畢竟都是一個公司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怎么都會給對方幾分面子。
可上官秋寒用得著給劉副總面子嗎?
劉副總又有什么資格讓上官秋寒給他面子?
若不是顧忌到自己的父親上官正明,就劉副總這種貨色,上官秋寒一句話就讓他滾回老家去。
只是劉副總在‘諾言’也有不短的時間了,既然他是自己父親下派來的眼線,這幾年他也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甚至還經常討好自己,上官秋寒也就沒有讓他滾蛋,與其再來一個自己不是很熟悉的人,還不如就讓劉副總這個自己比較知根知底的人待在副總裁的位置上。
“劉總?”
賈書記剛才被劉副總連續打了兩次,這時候也顧不上劉副總會不會再對自己不滿,唯一能夠替自己說話的人就只有劉副總了,別人就是想插嘴也插不上嘴啊。
“哼!”劉副總狠狠地瞪了賈書記一眼,就是因為賈書記,自己才會不小心說錯了話,得罪了上官秋寒,這時候還要自己替他說好話,劉副總實在是不想理會賈書記。
可賈書記畢竟給自己送了不少好處,也算是比較有“誠意”。
于是,劉副總只好硬著頭皮,訕訕地露出極為難看的笑容,弓著身子,小聲對上官秋寒說道:“寒總,你看賈書記也沒見過你,不知道你的身份,才會有眼無珠得罪了你,都是那個保安不長眼,要不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他,我看珠寶加工廠在他的管理下,發展的也挺不錯的,不要因為一點小事而白白損失一個人才,您覺得呢?”
說這話的時候,劉副總只覺得自己的那張老臉火辣辣的,心臟也緊張地撲通撲通直跳。
“劉副總,看來你的門徒遍布啊,不過,你說的話我可不敢茍同,人才,確實個人才啊,不然怎么會是一個這么好的領導,我昨天就已經領教過了什么叫做好領導,什么叫做你口中的人才。”上官秋寒冷冷一下,一雙鷹眼犀利如刀,綻放著刺眼的光芒,刺得劉副總渾身一陣顫栗。
“不敢不敢,寒總,是我多嘴了,您請便,我和他們真的一點關系也沒有,寒總一定要相信我啊。”上官秋寒的話說得已經那么明顯了,劉副總怎么會聽不出來上官秋寒說得是什么意思呢?
從上官秋寒的話中就不難聽出,早在昨天上官秋寒就見識過賈書記和郝副廠長的Y威,并且他們之間已經發生過矛盾了,當然,昨天的情況下,應該是上官秋寒沒有表明身份,被賈書記為難了。
劉副總想到賈書記給他送禮的時候,說何助理到工廠視察,而且只是一個人,當時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也沒往深處想,或許是上官秋寒讓何助理去替自己視察吧,但賈書記卻沒有告訴他,昨天在小食堂發生的事情。
當然,到現在劉副總對于上官秋寒口中的他們發生的事都一頭霧水,至少,賈書記覺得昨天在小食堂門口發生的事只是一件小事而已,還是工廠內部的事,怎么會對劉副總這樣日理萬機的副總提起呢?
“沒關系,呵呵呵,希望如此。”上官秋寒怎么會相信劉副總和賈書記等人沒有點見不得人的勾當呢,反正都是要算賬的,只是早晚而已。
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眾人紛紛給上官秋寒讓出一條路,那幾個原本要對上官秋寒動手的保安也是呆愣在原地,見上官秋寒走出來,哪還敢再去阻攔呢,直接就乖乖讓開。
而在一邊,賈正經已經被兩個保安給按在地上,拼命地掙扎著,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眼睛通紅,本來是要一直叫嚷的,不知道誰用一塊黑呼呼的抹布把他的嘴給塞住,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在得知上官秋寒身份的瞬間,在場的一直坐在主席臺座位上的工廠各個領導們早就從他們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在寒總面前還敢心安理得地坐著,這不是要說自己比上官秋寒更加厲害嗎?
見上官秋寒走過來,何助理連忙上前,替他將中間的那張椅子搬出來,給上官秋寒坐,低聲在上官秋寒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不知道什么之后,上官秋寒點點頭,何助理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當然,也就是上官秋寒的左側旁邊。
看著一個個戰戰兢兢的工廠領導們,上官秋寒隨意擺擺手,何助理心領神會,對著眾人說道:“好了,寒總讓你們快坐下,朱廠長,員工大會該宣布開始了。”
眾人見上官秋寒沒有說什么,這才心有余悸地坐回到座位上,不過沒有一個人敢再和剛才一樣竊竊私語,眾人坐下后,朱廠長這才正式宣布員工大會的開始。
對于賈書記和郝副廠長,上官秋寒似乎沒有計較的意思,而劉副總呢,上官秋寒好像也沒有看到一般,就連剛才劉副總曾對上官秋寒的不敬,好像也沒有發生過。
上官秋寒越是這樣冷處理,他們三個人就越是心里緊張得如同成千上萬只螞蟻在他們身上爬動,坐立不安。
昨天賈書記和郝副廠長可是對上官秋寒沒有一點客氣,態度惡劣不說,還栽贓陷害,而今天更是差點讓上官秋寒受傷,他們不覺得上官秋寒連這樣的都能忍,一般人,遭受到這樣的對待,不說當場發飆,就是忍了一次,也不會忍第二次吧。
接二連三被一個地位低下的人欺辱,這怎么看都不像是頂級豪門家族少爺的做派啊,所以,上官秋寒越是冷淡,他們就越是心慌,同時驚慌的人,還有劉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