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劉副總,而是上官秋寒,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何助理。
一瞬間,喧鬧的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
“怎么,剛才不是說得很熱鬧嗎?現在怎么一個個都啞巴了?”
上官秋寒環顧一周,目光淡漠地掃視著眾人,威嚴乍現。
“對不起,寒總,剛才是我莽撞了。”
喬總監站起身,向上官秋寒上首的方向低著頭認錯道,看得出來,她確實知道自己錯了,畢竟在這里,是開會的,而不是讓她發表自己不滿的,確實不應該在這里和宣傳部總監吵起來,差點還準備動手了。
見喬總監站起來認錯了,態度也挺好,上官秋寒眼中微微有了一絲溫度,對著喬總監微微點了點頭,“喬總監,坐下吧。”
“是,寒總。”喬總監坐下后,一言不發,安靜地看著上官秋寒,眼眸中竟然有滿滿的崇敬,還有一絲情愫。
像上官秋寒這樣年輕有為的青年,確實容易吸引那些女人的目光,況且人家還有一層豪門少爺地背景,關鍵還是上官秋寒并沒有依仗家族豪門背景,可以說,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幾乎都是他自己打拼出來的,如此青年才俊,如何不讓女人趨之若鶩呢?
一個個都視上官秋寒為白馬王子,高不可攀的男神,多看一眼她們都會讓她們陶醉半天。
就連絲毫不給那些領導面子的喬總監,也是只有在上官秋寒面前才會顯得那么淑女矜持,乖巧得像只小綿羊一樣。
就在眾人以為這件小事就在喬總監的認錯后,已經平息了的時候,上官秋寒俊朗眉眼一挑,目光冷冷的射向低頭訕訕的宣傳部茍總監。
“我聽到剛才吵鬧的聲音有你吧,茍總監,好像還聽你說要撕了誰?”
“寒總,這不關我的事啊,都是喬總監先挑起來,要不是她說我...”宣傳部茍總監連忙扯著尖銳的聲音辯解道,說道后面聲音小了一些。
可他才到‘諾言’不過兩個多月,根本就不了解上官秋寒的脾氣,甚至連一絲恭敬都沒有,直接就爭辯起來。
“娘炮?呵呵,剛才表現得那么有氣魄,現在怎么娘們唧唧的?連認錯的勇氣都沒有,連一個女人都比不上,難怪喬總監會說你是娘娘腔偽娘,看來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像男人,慫貨一個,還有,你當‘諾言’是什么地方?這里是上班的地方,衣服穿的那么花,要是讓別人看到了,別人還以為我們‘諾言’是不正經的公司,趕快給我去換了,看著就礙眼。”上官秋寒一本正經地不屑掃了茍總監一眼,實在對這樣的人沒有好感。
作為一個男人,敢做不敢當,犯錯了就知道找一大堆理由借口替自己辯護,這樣的人,真不知道是誰找來的。
由于上官秋寒這兩個多月不在公司,也是從昨天才重新對公司的情況了解起來,關于人事調動,之前都沒有怎么去理會,畢竟關于宛晨曦的事才是上官秋寒最大的事,其他事都可以扔一邊。
“你!”茍總監聽了上官秋寒的話,竟然沒大沒小地指著上官秋寒,一臉羞臊,通紅無比的瞪著上官秋寒。
“放肆,茍總監,你敢指寒總?”何助理一聲嬌斥,秀眉微凝,毫不客氣地怒斥茍總監。
在‘諾言’原先的四位總監眼中,茍總監這種舉動無疑是對上官秋寒的大不敬,茍總監就一個小小的總監,也敢對上官秋寒這個總裁指指點點。
雖說上官秋寒說的話不是那么中聽,可事實確實如此,他并沒有說錯,況且公司早就明文規定,在上班時間,是要穿得正式一些,在過去,偶爾也會有人穿著稍微隨意一些來上班,反正這事也沒什么大不了,高管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頂多就稍微提醒一下。
而茍總監確實娘里娘氣的,喜歡穿花花綠綠的衣服,還樂此不疲,過去是劉副總主持事務,他也是劉副總的心腹,是從上官集團里被調派到‘諾言’的總監,自然沒人敢去管他,一直以來,茍總監都我行我素地發揚著他那獨特的審美品位。
從上官集團調派下來的人幾乎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有點目中無人,仗著背后有上官正明的撐腰,不把原先‘諾言’的員工放在眼里。
兩個多月都沒出什么問題,他們自然有點飄了,加上上官秋寒回到‘諾言’之后,一直沒有搭理他們,他們覺得上官秋寒也是估計他們背后有上官正明的威嚴,這才不敢去和他們為難。
可是他們也不想想,他們算什么東西,頂多就算是個打工的,而上官秋寒不管怎么鬧,他都是上官家的二少爺,‘諾言’還是上官秋寒的,他們根本就沒有認清自己的定位。
在這一點上,劉副總比他們做的強多了,自從來到‘諾言’,就一直可以保持著低調行事,要不是上官秋寒失憶離開了‘諾言’兩個多月,或許他還不敢跳出來,因為劉副總深深知道自己不過就是個下人,上官秋寒才是主人,他頂多就是個打工的,協助上官秋寒,而不是喧賓奪主,若是這樣,他會死的很慘。
茍總監顯然還沒認識到這一點,這下就真的悲劇了。
“我,我...”茍總監一時也懵了,就連指著上官秋寒的手指,都忘了放下來。
“你可以走了。”上官秋寒冷冷一笑,淡淡地吐出一句話。
“走?不是要開會嗎?”茍總監竟然還傻乎乎地想要繼續開會。
“寒總的意思是,你被解雇了,現在請你離開會議室,不對,是收拾你的東西,離開‘諾言’。”何助理站在上官秋寒身后,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下,茍總監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說道:“寒總,我是董事長親自委派的...”
茍總監還想抬出上官正明來給上官秋寒壓力,希望他能收回成命。
“我的話還不夠明白嗎?呵呵,順便告訴老頭子,讓他不要把什么垃圾都往我公司里塞,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上官秋寒一揮手,兩個保安走了進來,架起茍總監,直接離開了會議室。
在離開會議室之前,茍總監還一直叫嚷著自己是董事長委派的,上官秋寒沒有資格解雇他。
看到這一幕,其他三個同樣是委派下來的總監,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他們沒有想到上官秋寒看起來年紀輕輕,卻如此殺伐決斷,隨便一句話就直接讓從董事長委派的總監滾蛋。
只有原來的四個總監知道,絕對不能小瞧上官秋寒,上官秋寒看著年紀輕輕,絕對是他們見過最有魄力的總裁了。
這四個總監之中,還有一個也已經站到了劉副總那邊,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他好像看到,從前的那個沒有感情的總裁又回來了。
在上官秋寒和宛晨曦在一起后,上官秋寒已經有了一些改變,至少變得更有人情味了。
茍總監被保安帶走之后,會議正式開始,也沒有人敢問劉副總為什么沒來,因為上官秋寒讓何助理給所有人看的東西,已經告訴了他們,劉副總貪污了公司的公款,并且達到將近一億的數額。
那些文件資料上已經清楚地顯示著,他們每個人在這兩個月里,和劉副總有過貓膩的各種行為,數額有大有小,各不相同。
除了少數的三個沒有關系外,其他做過對公司利益有損的人統統記錄在案。
那幾個從上官集團調派過來的總監們,只有一個沒有做過損害‘諾言’利益的事情,還算勤懇,也是年紀最大的那個外貿部總監,因為他看得最透徹,選擇了明哲保身,沒有去趟這趟渾水。
期間,何助理還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后在上官秋寒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后,上官秋寒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
在經偵部門的介入后,這幾個涉嫌貪污公司公款的總監和一些相關責任人,都被帶走了,而臨走之前,上官秋寒還告訴了他們一個消息:劉副總被警察抓了。
原來,劉副總在攜家人外逃的途中,被警察及時攔了下來,原因還是在他們攜帶地那幾箱行李上,一共六個大的行李箱,里面裝的全都是現金鈔票。
在過安檢的時候,安檢人員按照慣例,要求檢查行李是否有危險物品,這一檢查不要緊,發現了整整六個大行李箱里,好嘛,全都是紅彤彤的鈔票,這下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安檢人員直接就把警察給找來了,現在,劉副總已經被帶走,包括他的家人。
關于劉副總的問題,上官秋寒也已經讓何助理以‘諾言’公司的名義,給經偵部門上交了報案材料和證據,以及愿意積極配合警察的調查。
當然這些都是上官秋寒早早就已經在意料之中的事,就算劉副總一家沒有被安檢攔下來,他們也絕對離不開東海,早在劉副總從珠寶加工廠離開后,劉副總的行蹤就已經被警方知曉的一清二楚,并且實施了布控。
劉副總不逃還好,現在問題更加嚴重,等待他的將是更加嚴厲的法律審判。
那個茍總監在被趕出‘諾言’后的第一時間,就去找上官正明訴苦,上官正明在得知茍總監的行為后,直接就讓他滾蛋。
用上官正明的話來說就是,他是我的兒子,既然他不要你這個垃圾,那你也不用再回上官集團了,你滾吧。
經過幾天的折騰,劉副總等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面臨的將是那黑漆漆的牢房。
這件事過后,‘諾言’經過一次大的改革,空缺的幾個總監位置也重新提拔了有能力的人上去,到目前為止,‘諾言’總算是重新走上了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