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大學文思湖上,波光粼粼,在微風的吹動下,水波泛起一層層微微的漣漪,化作一圈圈的圓形光環在湖面上蕩漾開來。
在文思湖上,一艘觀光游輪在緩緩地行駛著,遠遠看去,好似一只湖面巨獸,聳立在湖面,而在觀光游輪上,似乎還有一些人頭涌動,人不是很多,卻顯得異常隆重。
在觀光游輪的甲板四周,都有保鏢站立,駐守著四方,仿佛站崗的士兵保衛著疆土,冷漠堅忍,一絲不茍。
甲板上,一男兩女面對面,悠閑地坐在沙灘椅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時而傳來酒杯碰撞的聲音,而他們的面前擺放著各種酒具和精美糕點,還有一份文件資料,就像是在開Patty一樣,只是人數少了些,也少了些喜慶。
斜陽映照,愜意地享受著文思湖湖面威風吹拂的溫柔,柔美而有清新。
“這次回來怎么打算?”青年男人波瀾不驚的臉上淡定自若,目光淡然凝視遠方的湖面,手中拿著一杯kacide
a,享受的喝著。
一份儒雅,一份高傲,還有一份笑意。
“對呀,晨曦,三年了,你終于回來了,準備怎么做?”坐在橙色沙灘椅上的清麗女人,一身職業女性裝束,滿是疑問地看向端坐在一旁帶著墨鏡悠閑躺在沙灘椅上的宛晨曦。
“我還能怎么做?現在我就想好好發展我的事業,實現我的夢想,至于那些雜事,我已經放下了。”宛晨曦淡淡地輕呡一口草莓汁,放下后,目光同樣看向文思湖的某處,眼里盡是慘然和回憶。
“晨曦,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上次不同意讓你現在回東海啊?”神秘人收回凝視遠方的目光,苦笑著問道,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仿佛天生就是如此親和。
對于宛晨曦的重新回到東海的決定,神秘人并不是很同意,畢竟三年時間,對于他們來說太短了,至少,宛晨曦現在還沒有能力達到他理想中的程度。
哪怕這些年,宛晨曦已經做得很好了,甚至連他都無法想象到宛晨曦能做到如此程度,但對于他看來,還是不夠。
“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我不想繼續等下去,所以,這一次我不能聽你的,這幾年來,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不過,有些事,還是必須由我自己來親自處理,我不想讓別人代替,你知道我的性格,所以,我不希望你再勸我。”
“哈哈,既然你現在都回來了,我再反對又有什么用呢,我只希望你以后在決定要做什么事的時候,能夠聽一下我的意見,畢竟這幾年你一直在國外,雖然你也多少能得到一些信息,但是,很多都是表面上的情況,相信這幾年你應該能夠理解。”神秘人鄭重地叮囑,他想要讓宛晨曦做什么事都不要依靠自己的一時沖動而做出決定,這樣對他的計劃很不利。
“謝謝你,皮特,如果不是你的幫助,或許現在我就在這下面了。”
說著,宛晨曦用宛如藝術品青蔥纖細手指向下指了指,很明顯,她的意思在場的人都很清楚。
三年多以前,宛晨曦就在這艘觀光游輪上縱身一躍,在保鏢隊長的逼迫下,宛晨曦無奈只能選擇跳湖。
那次的跳湖可謂是兇險萬分,若不是早就安排好的潛水員及時趕到文思湖底,在宛晨曦落入湖中的第一瞬間,就將宛晨曦給救下,并且及時送往醫院。
或許,宛晨曦早就葬身湖底,香消玉殞,世上在沒有宛晨曦這個人了。
更不會有現在的宛晨曦以這樣一個姿態回到東海。
當時宛晨曦的輪椅確實被文思湖底的暗流旋渦卷入了進去,但幸運的是,宛晨曦的不熟水性,讓她在墜湖之后,在湖中完全是出于人體的下意識拼命地雙手胡亂揮舞著,反倒是借著輪椅被卷進去的時候,及時被潛水員給拉了出來,不至于喪生在湖底。
若是被湖底暗流旋渦卷了進去,估計連那兩個去搭救宛晨曦的潛水員都只能望洋興嘆,束手無策,甚至出手去救宛晨曦,他們也會搭進去。
只能說,是上天都不忍看宛晨曦這樣一個花季善良女孩就此背負著冤屈死去,所以讓宛晨曦有了一線生機。
饒是如此,被救起的宛晨曦也是險象迭生,被送到醫院搶救的宛晨曦,心臟一度停止了跳動,但終究還是搶救了過來。
在昏迷了整整半個多月,甚至連醫生都覺得宛晨曦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醒來的時候,宛晨曦竟然奇跡般蘇醒了。
在宛晨曦傷勢稍微穩定之后,宛晨曦就被送出了東海,送到了國外進行下一階段的治療。
從治療到康復,花費了整整半年時間,宛晨曦才擺脫了輪椅,重新恢復正常人的生活,但卻給她帶來了很多痛苦。
可是,相比于她心中的恨意,這些痛苦有算得了什么呢?
“晨曦,這幾年來,你說的謝謝還少嗎?難道你到現在還對我那么見外?”神秘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看這樣眼前的佳人,滿是心疼和憐惜。
這三年里,神秘人知道宛晨曦經歷了多大的痛苦,又承受了怎么樣的壓力。
“我沒有見外,只是,我對你的感謝,我必須說,這些不是一回事好吧,好了,別說我了,你呢,你的情況有沒有好點,還是受到各種壓迫?”宛晨曦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移話題地問道。
對于神秘人的情況,宛晨曦還是了解一些,至少,宛晨曦看到了他的很多無奈,與自己相似的遭遇也讓宛晨曦有了一絲感同身受。
“呵呵,我啊,還是老樣子,不過現在你回來了,或許我的情況會好一點,說起來我就應該感謝你了。”神秘人看起來有點煩悶,一口飲盡酒杯中的酒,吐出一口濁氣嘆道。
“那可不一定哦,或許我還會給你添亂呢。”宛晨曦仿佛又回到了過去的嬌俏,竟然眨眨眼睛,對著神秘人開玩笑。
“就算你給我添亂我也愿意啊,哈哈哈,晨曦,這幾年你變了很多,但又好像沒有變,真不知道那個才是真的你,不過你改變還是沒有改變,對我來說,都一樣,你永遠都是那個好的晨曦。”
神秘人說著說著,竟然深情起來,搞得宛晨曦有點臉紅,連在一旁的單櫻都無奈地看著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來回“交鋒”,都把她當成空氣了。
“喂喂喂,我說你們兩個可是夠了啊,我這里還有一個喘氣的人呢,怎么就沒看到我呢,這不是把我當成空氣了嗎?才幾年不見,怎么感覺你們就像是幾十年沒見一樣,真是的。”單櫻有些吃味地癟癟嘴,不滿地抗議道。
看單櫻的樣子,其實也并不是表達不滿,而是她也替宛晨曦感到高興,只是神秘人和宛晨曦一人一句的感謝著對方,讓她有些無語。
“好好好,是我們的錯,櫻子,我自罰一杯行了吧,哈哈哈,晨曦,你三姐生吃醋了,你還不快安慰安慰她。”神秘人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無奈笑笑。
“哎呀,你還是少喝點,一會你不是還有事嗎?要是喝醉了我可不送你回去,晨曦也不能送你回去,就把你扔在文思湖喂魚,給文思湖的魚兒加餐。”單櫻沒好氣地嗔視一眼神秘人,臉上卻始終掛著笑意。
“櫻子,怎么三年了,你的性格還是這么火爆啊,還變得這么‘狠毒’,當心以后沒人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已經二十八了吧,都快成老姑娘咯,哈哈哈。”
單櫻一聽神秘人說出自己的年齡,立時杏眼一瞪,臉上浮現一絲怒氣,忿忿地抬手就要對神秘人動手。
特別是神秘人竟然說自己是個老姑娘,明明是東海一枝花好吧,況且單櫻也經常去美容院做保養,皮膚嫩的都能捏出水來,怎么能說是老姑娘呢,和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比,絲毫不遜色。
宛晨曦連忙一把拉住就要暴走的單櫻,連連勸道:“三姐,你就別和他計較了,他就是這樣,總是喜歡逗你玩,開玩笑也不看看對象,下次他再敢說你是老姑娘的話,恩,你就叫他老不羞,對,就這樣叫他。”
“什么?老不羞?晨曦,我有那么老嗎?雖然年齡比你稍微大那么一點,也不至于老不羞吧,況且櫻子也和我差不多,為什么她不是老姑娘,我就是老不羞?”神秘人像事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抗議道。
“你還說,那以后就叫你老不羞了,我還要告訴梅姐,哈哈哈。”宛晨曦開心地笑著,仿佛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曾經。
“我抗議!”
“抗議無效。”
“晨曦,以后我們就叫他老不羞,看他還敢不敢取笑姐姐,姐姐年年十八,什么二十八,太難聽了,姐姐是十八一枝花。”單櫻也被宛晨曦帶動起情緒來,笑著一起打趣神秘人。
“哎喲,被你們打敗,我可告訴你們,不準叫我老不羞,不然我和你們沒完。”
說著,神秘人站起身來,揮手找來一個保鏢,低聲吩咐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