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想了一會兒，她抬頭看著屠明朗，明明是很想很想說出來的話，可是就在她看見屠明朗的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了。
“要不什么？“
屠明朗問道。
司念念揪著自己的衣服，然后，費勁了好大力氣，才緩緩對屠明朗說道。
“要不……要不，我們離婚吧。”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說這樣的話，起初他是不愿意相信的，甚至不愿意去多看司念念一眼。
司念念說完，尷尬地沖著屠明朗笑了笑。
屠明朗看見司念念在笑，心里面想的卻是，這個女人竟然還笑得出來，跟他說離婚的事情竟然還笑得出來？
屠明朗不理解，因為離婚這種事情在屠明朗的認知里面，只有他才可以說出來，怎么他都還沒有說出來，司念念就直接說了出來。
這種事情，簡直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不可能的事情。”
屠明朗直接回絕了司念念。
司念念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結果，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她覺得離婚這種事情，要是自己不出來，屠明朗也許會礙于她的自尊心，不愿意提出來。
所以，倒不如她自己先提出來比較合適。
但是，讓司念念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屠明朗竟然拒絕了，竟然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正她是早就要離開屠明朗的不是么？
她遲早要跟屠明朗離婚的，不是么？
因為沒有愛情的婚姻，在司念念看來，根本沒有白頭到老的必要。
司念念看著有些生氣對屠明朗，她有些不太明白。
司念念走到屠明朗面前，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就連她說話的時候，嘴唇也有一些忍不住顫抖。
“屠明朗，你剛才說不可能？”
司念念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所以她又問了屠明朗一遍。
屠明朗望著司念念，他逼近司念念，將司念念逼退到墻角，讓司念念到退無可退的地步，然后對司念念說道，“絕不可能！”
至少現在，讓司念念跟他離婚，這在屠明朗看來，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屠明朗的態度和語氣是那么的堅決，司念念聽了，心里面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她很無奈的在屠明朗面前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屠明朗，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么感情，，我們的婚姻破滅是遲早的事情，怎么一到你這里，就成了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一向聰明的屠明朗會在這種事情上翻了糊涂。
司念念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會跟屠明朗這種混蛋稀里糊涂就結了婚。
司念念把自己的話說完，屠明朗聽了之后，沉默了一會兒，他并沒有想要給司念念說什么理由，而是霸道蠻橫地告訴司念念。
“司念念，你想和我離婚，做夢。”
“可……可……”
司念念想到不能和屠明朗離婚，還要繼續做些跟屠明朗培養感情的事情，這種事情，她做起來并不是那么好做，她總覺得做這些違背自己心意的事情，做起來是那么的難受。
“可是什么，沒有什么可是。”
屠明朗直接打斷了司念念心里殘留的最后一絲念想。
司念念看見屠明朗說完這句話要走，她的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留下來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這種事情上流眼淚。
根本不值得的，不是么？
司念念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她越是這么安慰自己，心里面就越是覺得自己好像想要哭得越是厲害。
屠明朗說完這句話就要走。
她要在在這種時候再不說出來，那么，以后，可能就很好有機會，有今天這樣的勇氣，在屠明朗面前把她想要說，而又不敢說的話說出來。
“你……你站住。”
司念念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她看著屠明朗要離開的背影，忽然一聲叫住了屠明朗。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的聲音，下意識回頭。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她不過是就說了這么幾句話，司念念竟然在她面前早就哭成了個淚人。
不就是他不讓離婚么？
這個女人有必要這么哭得這么慘烈么？
好像他剛才說的話很過分一樣？
屠明朗想到這里，下意識在腦海中搜尋了自己剛才對司念念電說的話，除了態度和語氣稍微那么嚴厲一點之外，屠明朗覺得自己說的話沒有任何的問題，唯一有問題的就是司念念自己。
哭什么哭，還哭得那么難看，
屠明朗轉身看著司念念哭的那么慘烈的模樣，他順手拿起桌上的紙巾，然后遞給司念念，“你哭起來挺難看的。”
“我……我……”
司念念接過屠明朗遞過來的紙巾，現在是她和屠明朗再說她哭得難看不難看這種問題的時候嗎？
根本不是！
根本不是！
這個男人怎么還有心情這么來調侃她。
司念念狠狠地從屠明朗遞過來的抽紙當中抽了幾張紙巾，在屠明朗面前，迅速麻利地把自己的眼淚擦干，然后用一雙哭得紅紅的眼睛盯著屠明朗。
“我不想再欺騙奶奶了，我不想瞞著奶奶，每次打電話跟奶奶說，都要編造一些我們之間根本沒有的事情，騙奶奶說我們在慢慢培養感情，我不想這么欺騙奶奶了，屠明朗。”
司念念幾乎是說得聲嘶力竭，屠明朗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
這種事情，在屠明朗這里來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幾乎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在司念念這里，似乎就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這么說，只是無奈地笑了笑，然后說道，“原來就這件事情，你要好和我離婚，對嗎？”
屠明朗越是對司念念了解越多，就越是不明白司念念現在的想法，所以他在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后，還會在添一句問詢司念念的話，“對嗎？”
司念念想了一下，然后毫無猶豫地在屠明朗面前點點頭，“對，沒錯，就是這樣，我不想再欺騙奶奶，我們在培養感情了。”
司念念說得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