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翰林望著屠明朗的方向，屠明朗早在司念念電話打在司徒翰林的手機上的時候，就看見了是司念念的電話，是他讓司徒翰林接的電話，也是他命令司徒翰林把電話開成擴音。
所以，現在可憐的司念念還不知道后司徒翰林現在面臨的是什么情況。
而此時的司徒翰林真希望司念念等會不要說錯什么話，不然他之前和司念念說合作的事情要是被屠明朗知道，那么他一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司徒翰林才會在電話里面又是稱呼司念念少奶奶的，又是調侃司念念的，他做了這么多，不就是為了讓司念念發現他的不正常，然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然后要說什么重要的事情，至少不要選擇現在這種生死攸關的嘶吼說嗎？
哪里知道，司念念竟然還真的想要跟他說個正事。
他想要拒絕，可以嗎？
答案，是，當然不可以!
因為屠明朗正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示意他讓司念念繼續往下說。
所以，司徒翰林在電話里面的語氣才會那么客氣。
什么你請說之類的話，司徒翰林以前從來沒有對司念念說過。
司念念在電話里面沒有說話，她沉默了一會兒，好像聽見了司徒翰林有些沉重了呼吸聲。
司念念下意識地問了司徒翰林一句，“你現在不方便嗎？怎么聽著你的聲音有些怪怪的。”
司徒翰林真的很想跟司念念說明一切的情況，但是現在，，坐在沙發上的某人正在用一種嚴肅的，想要殺人的目光盯著他，他能說嗎？
他敢說嗎？
當然是不敢的，也不可以說的。
所以，司徒翰林到了電話里面給司念念的回答就成了，“沒有，沒有，我好著呢，好得很，你不是有什么正事要跟我說嗎？趕緊說吧，我等會還有一個病人呢。”
“哦。”
司念念聽見司徒翰林這么說，她下意識在電話里面停頓來一下。
司念念想了好一會兒，她也猶豫了好一會兒，然后突然問他了司徒翰林一句幾乎要讓他相信心有靈犀這個詞的問題。
因為司念念問他，“屠明朗在嗎？”
天那！
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
司徒翰林做夢也沒有想到司念念會突然問出來這么個問題。
他真想點頭，然后告訴司念念一切，他要告訴司念念屠明朗在，他還要告訴司念念，屠明朗來找他，就是為了問他，怎么讓司念念聽話，世界上有沒有讓司念念變得聽話的催眠術……
要是司念念知道屠明朗來找他，就是為了這些事情，那么以司念念那種強烈的自尊心，就一定會跟屠明朗之間徹底鬧掰，那么，到時候，他這個罪魁禍首的日子一定會很不好過。
司徒翰林看了看屠明朗那想要殺死他的表情，然后以一種視死如歸的聲音告訴司念念，“他不在。”
“不在就好。”
司念念聽見司徒翰林這么說，心里面忽然覺得自己輕松了許多，畢竟要是論起司徒翰林和屠明朗之間的關系，那么她和司徒翰林相處這么久以來的關系自然比不上司徒翰林和屠明朗之間的關系。
所以，司念念倒是很清楚自己在司徒翰林心里所占據的分量，而她接下來要跟司徒翰林說的話，也絕對不是什么好話，不然她也不會特意警惕地問司徒翰林一句屠明朗在不在這種問題。
因為只有屠明朗不在，她和司徒翰林的之間的對話才能繼續下去，至少對于司念念來說，事情就是這樣的。
這邊的司徒翰林哪里知道司念念在想這么多，因為屠明朗已經站在他的面前，給他施壓，要他繼續問司念念話。
所以，司徒翰林冒著一身冷汗，問司念念一個問題，“司念念，你到底想要個跟我說什么見不得人的話，還要特意問問屠明朗在不在？”
其實，司徒翰林問司念念這種無聊的問題，完完全全的是為了打發時間，延長司念念等會說出什么致命的話的時間，如果注定了他和司念念今天會死得很慘的話，那么司徒翰林至少可以確定，他問司念念這些話，可以讓為他和司念念續命一小段時間。
司念念聽見司徒翰林這么問她，她當時也沒有像這么多，反正就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了。
司念念想了一會兒，然后對司徒翰林說了一句相當于是廢話的廢話，“你怎么這么蠢呢？我當然是不想讓屠明朗聽見我們說的話，才特意問你一下屠明朗在不在這種問題，要是知道屠明朗在的話，我可能直接掛了你電話，誰還一天那么閑，給你打電話聊天。”
“額……”
這下徹底無語的倒是變成了司徒翰林。
他聽司念念話里面的這種意思，大概隱隱約約地是覺得司念念似乎懂得了抬的處境，特意這么說的。
但是，司徒翰林不是司念念，他當然不知道司念念此時此刻的想法，司徒翰林也只能就這么硬著頭皮將計就計下去，畢竟某人的眼光一直是想要殺死他的。
“司念念，我是屠明朗的心理醫生，不是你的心理醫生，你要是想找我說心理問題，請你到我醫院過來，然后掛號，付費，免費的活，我還要考慮考慮。”
就在司徒翰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屠明朗很不客氣地，直接掐著司徒翰林胳膊上的肉，疼得司徒翰林尖叫連連。
“啊……啊……啊啊啊！”
司念念在電話里面聽見司徒翰林的慘叫聲，急忙關心地問道，“你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就是……”司徒翰林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屠明朗，屠明朗一臉陰沉了的模樣，已經告訴他，他要是再敢向剛才那樣，說出一些試探性的話，那么，他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多少。
所以，這次司徒翰林學聰明了，他對著電話里面的司念念違心解釋道，“沒有，剛才不小心撞到了玻璃。”
“撞到玻璃？”
司念念聽見司徒翰林這么說，越來越覺得司徒翰林今天在電話里面奇怪得很，跟司徒翰林平常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