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實往往有時候就是那么殘酷，司念念想要往上爬，并且，司念念也試著往上爬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的雙手根本使不上力氣。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司念念也只有應著頭皮往下慢慢地滑動了。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念念覺得自己的雙腳終于可以站在地上了，她才敢睜開眼睛。
好像，怎么事情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啊？
司念念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她被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屠明朗嚇得閉上眼睛，然后又睜開眼睛。
怎么這個男人還在她面前？
做夢，一定是做夢？
司念念心里是這么安慰自己的。
她有些不敢相信她現在所看見的，或者說，司念念有些不想要去相信，屠明朗此時此刻就站在他面前，而且還用一種極其嚴肅的表情看著她。
這一定不是真的！
司念念心里面還在做著最后一絲的掙扎，但是，像是司念念這種帶著強烈的自我催眠性質的掙扎，對于屠明朗來說，或者對于她自己來說，是根本就沒有什么作用的。
該看見的人總是會看見的，不管用什么方式。
司念念想到這里，不得不承認事實。
她睜開眼睛，看著屠明朗。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只是看著屠明朗，她一句話也沒有說，似乎在等著屠明朗說。
畢竟，這種事情，被屠明朗撞見，司念念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么好了。
倒是屠明朗，似乎也和司念念一樣。
屠明朗看著司念念，用一種少見的平靜的眼神看著司念念，倒是一時讓司念念有些不習慣了。
這個男人怎么用這樣一種眼神看著她？
她……她這種時候要怎么做才好呢？
司念念忽然之間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在屠明朗面前怎么解釋，或許……或許……
司念念這時候心里面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或許，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離開，或許……
或許她可以是假裝看風景……
司念念心里面想了很多很多，可是她心里面那么多想法，似乎在她忽然抬頭看見屠明朗的時候，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司念念眼神左右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屠明朗。
她對屠明朗說道，”屠明朗，我……我……”
我什么呢？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要換個方式下樓？
司念念在心里面想了各種不靠譜的想法，但是這些不靠譜的想法到了到現實中，就變成了司念念的啞口無言。
屠明朗站在她面前，什么話也沒有說，將他緊緊擁抱在懷中，不是那種因為憤怒而讓人窒息的那種擁抱。
司念念此時此刻在屠明朗懷里感受到的就是屠明朗前所未有的溫柔。
屠明朗低頭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不……不……
司念念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屠明朗竟然低著頭在她耳邊用一種溫柔到了骨子里面的聲音對她說道，“念念，對不起。”
司念念聽見屠明朗忽然對她毫無緣由地就說了這種道歉的話？
她腦子忽然也就變得一片空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她一定是在做夢吧。
司念念面對自己不想要發生的事情，總是會下意識地覺得是在做夢。
屠明朗話說完之后，沒有聽見司念念的回答。
他或許在作出這樣的決定之前，或許早就想到了司念念的反應，可以說，司念念現在的反應，一直在他的預料之中。
倒是司念念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個男人這種時候，帶給他的只有震驚，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司念念有些不確定，她抓著自己的衣服，然后小心翼翼地問他們了”屠明朗，您剛才說什么？我沒有聽的特別清楚，可以……可以麻煩你再說一遍嗎？”
司念念說完，頓時只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有些無地自容了。
司念念，你怎么能有這樣的想法呢？
你只不過是在很理性，很理性地跟屠明朗說一些自己還沒有特別確定的事情，所以，你用不著無地自容，完完全全的地用不著。
司念念想到這里，她的心里面頓時就平和了很多。
她終于敢睜開眼睛，好好地看看屠明朗了。
意外的，這個男人的臉上沒有她想象出來的憤怒，而是稍有的溫和。
屠明朗盯著司念念，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點點的寵溺。
屠明朗鄭重其事地對司念念說道，”司念念，我剛才說，對不起。”
天啦！
這個男人竟然會道歉，司念念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屠明朗。
她怎么也不會相信，自己盡然會有這么一天。
司念念聽見屠明朗這么說，她的心里面頓時一下子有了一點點的底氣，但是比起那么一點點的底氣，此時此刻縈繞在司念念心頭的是對屠明朗的不確定。
也許，這又是這個男人的試探。
好讓她在這個男人放松警惕的時候提出想要去看白盛楠的要求，到時候，不免她和屠明朗兩個人因為這種無聊的問題發生爭執。
司念念，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然后，司念念的嘴角也微微上揚，她對屠明朗笑著說道，”屠明朗，你不用試探我，用這樣的方式，真的用不著。”
這個女人的話語里面完全透露出一種不自信，一種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是真的改變的那種自信。
這樣的結果也早就在屠明朗的預料之中。
因此，屠明朗并沒有意外。
他放開司念念，然后雙手搭在司念念的肩膀上，為了防止司念念再胡思亂想，屠明朗用一種極其嚴肅的眼神望著屠明朗。
就連他接下來說話的語氣，也是像在平時開會一樣。
屠明朗對司念念說道，”司念念，我說的是真的，也許你現在不愿意相信，或者不敢相信，但是，請你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好嗎？”
司念念聽見屠明朗這么說，心里更加是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