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屬下不明白侯爺的意思……”玖月一陣窘,硬著頭皮說道。
侯爺這話是怎么意思?!
擔心他配不上靈月,丟了侯爺的人?!
雖然靈月是個機靈的小丫頭,但他好歹是侯府最出色的暗衛,怎么就配不上靈月了……
他若是給侯爺丟人,那這滿侯府的暗衛護衛,豈不都要給侯爺丟人!
玖月心里露出個幽怨的小臉,侯爺這是在瞧不起他麼?!
而且他怎么覺得,被侯爺‘嫌棄’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白子墨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竹顏的妹妹,你配得上麼?”
“侯爺說什么?”
是他聽錯了?還是侯爺說錯了?
什么
不對!難道是……
赫然間,玖月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侯爺是說……”
靈月是!
好吧,玖月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的說不話來。
臉上只有一個表情,吃驚。
“往后她可不叫靈月,記得改口。”瞧著玖月吃驚的表情,男人又一次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兒,這回玖月真是笨的可以。
這么久了,他竟還沒領悟到靈月同竹顏的關系。
自己的左右手笨成這樣,說出去他都嫌丟人。
一聽說竹顏去找靈月了,夫人也去了,白子墨就料到,竹顏少不得是來認親的。
“……”玖月持續的說不出話來。
他聽到了什么?
改口?不叫靈月,那她叫什么?
玖月只感覺自己腦子里一陣一陣的在發懵。
這個打擊量度有點大啊!
“怎么?這就慫了?”白子墨幽幽的瞥了一眼表情木訥的玖月,“你這顆腦子,真該回爐重造一番。”
聽說是竹顏的妹妹,就嚇呆了?
反應遲鈍,丟他的人。
白子墨嫌棄的眼神,再次噎到了玖月,“不……不是……只是……”
說話都不利索了,還說不是驚呆了。
他只是……只是……只是沒往那方面想罷了。
他哪知道,靈月會是!
他一直以為,靈月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小丫頭,當初被發賣,夫人一時興起才將她買了回來……
哪知道……
不,不對。
這么說,夫人是早就知道,靈月和竹顏有關系,所以才讓他將靈月給買了回來?
分分鐘,玖月的眼神變了又變,像是后知后覺的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好吧,他承認,這次是他反應遲鈍了。
竟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層緣由。
侯爺說他慫,他哪里慫了……
不過就是有些吃驚罷了。
所以侯爺說他配不上靈月,丟人,是這個意思?
因為靈月是
侯爺怕他在竹顏面前丟了侯府的人麼……
“侯爺怎么不早些告知屬下,也好讓屬下有個心理準備啊……”消化了吃驚之后,玖月的表情,就有點小幽怨了。
既然侯爺早就知道了,怎么不早些告訴他!
也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啊。
也不至于像現在一樣,傻眼了。
“你自己笨,倒怪起本候來了?”男人語氣幽幽道。
“……”玖月一噎,“屬下不敢……”
他哪敢怪侯爺啊!
侯爺說他笨……他竟無話反駁。
似乎真是挺笨的……竟沒能早點察覺到其中究竟。
打趣完了玖月之后,白子墨深諳的眸光,又放在了桌上的信紙上,斂下的眸子,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玖月也順勢往桌上看了一眼,雖然他沒看清信紙上寫了什么,大概只瞟見上面有字,“侯爺,出什么事了嗎?”
問這話時,玖月多了一絲嚴謹。
看侯爺的臉色,似乎有些沉重?
那信上說了些什么?又是誰的信?
“鎮南王這兩日會出現在京師,你盯著點。”白子墨再開口時,語氣明顯就要凝重很多。
“鎮南王?”倒是玖月,聽聞鎮南王三個字的時候,又是眼神一閃,“鎮南王來京師做什么?陛下那兒,并未收回神昭鎮南王出使的國書……”
玖月說著,就沒了聲音。
看侯爺的表情,想必出使的國書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吧?
神昭鎮南王來京師,必然是要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出使天鳳方才算正理。
可聽侯爺方才的意思,鎮南王這兩日便會出現在京師……
也就是說,鎮南王是單獨行動的?并未與使團一起出使?
“侯爺放心,屬下定會盯緊。”玖月也知道,鎮南王前來,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自然是要盯緊了。
“下去吧。”白子墨一擺手。
“侯爺……還有一事。”可玖月似乎還有話要說。
白子墨眼皮子一抬,還有事?
“侯爺,剛才沒來得及說,底下的兄弟說,來找許詩琪的人,像是那日在朔城行刺侯爺的災民。”玖月皺眉道。
災民?刺客還差不多!
那日侯爺剛到朔城,便遇到災民行刺。
當時看那災民可憐,便饒了他一命。
現在看來,當時的預感是對的。
根本就不是什么災民行刺,而是有人有意為之。
許詩琪,藏得還挺深啊。
“玖月,你沒發覺你越來越呆了?”白子墨眼神深諳。
“……”這話聽的玖月小心肝兒一顫,“屬下知錯!”
怪他,重要的事沒放在前面說。
只是底下的暗衛兄弟似乎也沒看清那刺客的臉,只是說依稀看著有些像,不敢百分百的確定……
所以他才遲疑了一下才說。
那日行刺的災民,臉被污垢所遮,所以兄弟們一時沒認出也正常。
“下去。”白子墨給了玖月一個斜眼。
“是。”然后玖月麻溜的就退了下去。
入夜后,侯府點上了燈火。
白子墨卻在回房的時候,在門外止住了腳步。
望著房間里的燭火,男人幾不可見的微微蹙眉。
其實那封信上面,并不是鎮南王的消息。
而是有關他女人的事。
是藥瑯臨走之前給他留下的。
雖然不想承竹顏的情。
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欠了竹顏一個大人情。
雪櫻子麼……
男人若有所思的斂眸。
“侯爺,回來了怎么不進來?站在外面做什么?”就在男人低眉間,裴卿卿從里面給男人開了門。
裴卿卿開門的時候,男人的手不露痕跡的往后一藏。
男人手里,捏著一張紙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