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就不必客氣了。”北宮焱很隨意的敷衍著常飛鷹,然后對裴卿卿和白子墨招手道,“卿兒,過來。”
裴卿卿抱著白翎過去,北宮焱便介紹說,“這是我閨女和外孫,裴....北宮卿卿,我女婿想必就不用我多介紹了吧?與常將軍也算是熟人了,白子墨。”
說起白子墨是他女婿的時候,北宮焱那叫一個得意。
介紹裴卿卿的時候,本想說她是裴卿卿,話到嘴邊北宮焱給轉了彎,順勢改口北宮卿卿。
然后北宮焱也不看常飛鷹的臉色,跟裴卿卿介紹說,“卿兒,這是常勝將軍,常飛鷹。”
但是北宮焱沒說,常飛鷹是北宮琉姨父這檔子事兒。
免得常飛鷹借著輩分占裴卿卿和白子墨的便宜。
裴卿卿頷首,不痛不癢的打個招呼,“常將軍。”
北宮琉還得喊他一聲姨父呢,這個裴卿卿真沒禮貌!常飛鷹心里想著,表面卻不能不給裴卿卿臉,“北宮卿卿,這是個好名字啊,往后你就是王府的郡主了,可要好好孝順你的父王啊!”的(新八壹(м.X⑧①zW.cō)m
常飛鷹一副長輩的口吻說話。
裴卿卿聽著但笑不語,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就好。
常飛鷹又把目光放到了白子墨身上,“侯爺,多年不見,侯爺依舊風采照人吶!”
連他閨女都被白子墨迷住了!
不過不得不說,白子墨這相貌生的好啊,溫潤如玉又貴氣天成,在戰場上智計無雙,殺伐果決,這樣的男兒,世間少有啊。
也難怪妙言一眼就瞧上了他。
只是,白子墨這都有了妻兒,常飛鷹怎么看都覺得自家閨女跟了白子墨是委屈了自家閨女。
搞得跟白子墨也看上了他閨女似的。
人家白子墨說要你家閨女了嗎?
自我感覺良好這東西,也是能遺傳的,看看常飛鷹和常妙言,簡直如出一轍。
“常將軍也還是一如既往的豪邁。”白子墨語氣平淡的說。
粗獷,大老粗。
常飛鷹其實就看不慣白子墨這種高高在上還一板一眼的人,他瞟了一眼白子
墨的腿說,“早就聽聞,侯爺的腿疾治愈了,起初我還不太信,今日一見,侯爺果真痊愈了,不想這世上竟有如此醫術高超之人,不知是何方神圣為侯爺治愈了腿疾?!”
裴卿卿聞言,微微瞇起了清冷的眸子。
這個常飛鷹,說話看似粗獷,但言辭嘲諷,說話夾槍帶棒的,嘲諷白子墨曾是殘廢呢。的(新八壹(м.X⑧①zW.cō)m
裴卿卿抱著孩子,面色有些冷。
白子墨面色淡然,“常將軍既知是何方神圣,神圣自然是不希望被人知曉的。”
這話就好比在說,高人向來是神秘莫測的,知道是神圣你還問?
常飛鷹被噎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北宮焱適時的出來打圓場,“都別站著了,入座吧。”
于是宴席也就這么開始了,一開始倒也是其樂融融,賓至如歸。
北宮焱在王府的族譜上添上了裴卿卿的名字,自此,裴卿卿將正式改名為北宮卿卿。
可是這宴席也不知道是怎么分座位的,常飛鷹連帶著常妙言和云櫻,居然和裴卿卿她們分到了一桌上。
最最主要的,是裴卿卿發現,常妙言看她男人的眼神兒直勾勾,赤果果,嬌滴滴的眼珠子都要貼到白子墨身上去了!
這男人又是什么時候給她招惹了這么一朵桃花回來?
裴卿卿擰著眉心,狠狠地瞪了眼身邊兒的男人。
“夫人為何瞪我?”白子墨直男發問。
為何瞪你你心里沒點數嗎?
裴卿卿郁悶的沒打理他,白子墨直男式疑惑,直到瞧見常妙言,那直勾勾的眼神兒,好像他是一盤菜似的。
白子墨明白了,他夫人吃醋了。
男人嘴角噙笑,往裴卿卿碗里添菜,“夫人生養翎兒辛苦了,能娶到夫人,是本候三生修來的福氣。”
飯桌上調情,說情話,怪叫人不好意的。
不過這話裴卿卿聽的高興,吃下男人添的菜,心情也好了起來。
可常妙言心情就不太好了,她覺得白子墨那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他知道她心悅他!
不就是個孩子嗎?她也可以提白
子墨生的!
常妙言心里想著。
可是飯桌上這么多人啊,這些話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好歹她也是名門貴女,這點女兒家的矜持還是有的。
論幻想,常妙言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白子墨剛說到白翎,小翎兒就哭了起來。
裴卿卿立馬放下碗筷,“乳娘,把孩子給我吧。”
白子墨動作更快的接手,“孩子我來抱,夫人先吃飯。”
瞧著白子墨抱著孩子,逗弄著孩子,裴卿卿嘴角上揚,然后繼續吃飯。
襁褓里的孩子軟軟糯糯的,小小的手指抓著白子墨的手,孩子沖著白子墨咯咯地笑,白子墨輕笑一聲,笑容從未有過的燦爛。
那一笑,感染了一桌子的人。
在座的沒幾個人見過白子墨笑,笑起來跟雪蓮綻放一樣,好看極了。
常妙言看癡了,心里對白子墨越發的勢在必得!
原來他那么喜歡孩子,以后她也可以給他生!
吃著吃著,北宮琉就不見了。
起初說是敬酒去了,多年未見的老朋友都要跟北宮琉喝酒。
然后喝著喝著,北宮琉就不見人影了。
云櫻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不在座位上了。的(新八壹(м.X⑧①zW.cō)m
“青禾,那個臭小子又跑哪兒去了,你去找找。”北宮焱隱隱不悅的說。
顯然北宮焱是察覺到了什么。
對云櫻,其實北宮焱印象并不太好。
當初他兒子在最困難的時候,云櫻與他有婚約,可是她卻不甘忍受分離,不甘忍受北宮琉從世子變成質子,撕毀了和北宮琉的婚約書。
“是。”青禾領會到北宮焱的意思,然后便去尋北宮琉去了。
尋遍了前院都沒找見北宮琉的身影。
“不會是喝醉了倒哪兒睡去了吧?”青禾猜想著,轉頭往后院去找,她怕北宮琉喝多了擱哪兒醉倒了。
“琉哥哥,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這么多年,我每天都在想著你....”
女人哭腔的聲音,令青禾止住了腳步,透過柳樹枝,她看到錦鯉湖對面,一對璧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