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啊,看你身子單薄,把這湯喝了補補。這么瘦看著怪令人心疼的。”
穆于清不疑有他端著湯碗就小口小口喝起來,南緒言想阻止都來不及,只得眼睜睜看她喝下去。
“怎么樣?好喝嗎?”
“嗯,好喝。”
韓雪芙笑意更深了,“好喝就多喝點,以后天天給你煲。”
“媽,這就不用了吧。”南緒言終是開口,于清不明白,可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媽什么媽,趕緊把你那碗趁熱喝了!”
“我就不用喝了吧。”我身體好著呢。
“少廢話,趕緊喝了!”
穆于清詫異,這湯很好喝啊,怎么他這么抗拒?
“你怎么不喝?一起喝嘛。”
南緒言暗嘆,傻媳婦啊,我不能喝啊,我要是喝了你今晚就慘了啊。
南緒言對上她探究的星眸,咬咬牙,喝吧,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要是不喝他媽能天天給你端到房里逼著你喝光。
南緒言咕嚕咕嚕幾下就把濃湯喝了個精光,對上自家老媽欣慰的眼神無奈得很。
回南家老宅不由分說肯定要留宿,穆于清只得又現編謊話打電話告知秦朝陽。
“夫人撒謊的技能是越來越熟練了。”
“一般般啦,也就能糊弄秦家人。”
穆于清坐在沙發上動都不想動,實在是太撐了啊,南緒言看她一副懶洋洋走不動路的嬌憨模樣不由笑開。
“看看,吃那么多,撐著了吧。”
“怪你媽太熱情了,要是我天天上這兒來吃飯,回頭肯定胖成豬。”
韓雪芙他們一吃飽就早早地閃人了,美其名曰散步消食,實際上是為了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胖了就好了,別人就不會拐跑了。”
“老男人,我困了。”
南緒言一下子把她打橫抱起上樓進了主臥。
穆于清很快就洗好澡了,穿著睡裙沾著氤氳的水汽走出來。南緒言看得一陣燥熱,他明白這是湯起作用了,立馬就鉆進了浴室。
穆于清舒服地趴在床上玩游戲,也沒發現南緒言已經進去了很久,南緒言洗了很久的冷水澡好不容易泄了火才裹著浴巾出來。
那個傻媳婦還趴在床上打著游戲,南緒言覺得剛下去的火又一下子躥上來了,就不該心軟喝了那碗湯的。
湊近她,發現她這局又是逆風局,打得越來越吃力,她的唇緊抿著,拼盡了全力在反擊。
南緒言就勢把她圈在懷里,手覆上她的小手靈活的帶動她進行走位絕地反擊。
他的加入使得局勢漸漸扭轉,在他的帶領下這邊的隊伍終于搗毀了對方的基地,毫無疑問,勝利!
穆于清這才松口氣,發現自己被南緒言圈在懷里,大手還覆著她的手,她臉頰又開始發燙。
她暗暗唾棄自己,穆于清你慫個屁啊,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不就是整個后背都貼著他的胸膛嗎?
想起晚餐那碗湯,穆于清忍不住問出口,“那湯很好喝啊,你怎么不喜歡?”
“夫人,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湯?”
“不就平時煲的湯嘛,你怎么排斥成那個樣子?”
南緒言的身子逐漸在發燙,他好想問到底放了多少量,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啊。
游戲已經組隊,穆于清挑了個角色就準備進入新一輪的廝殺了,沒聽到南緒言的回答,她又接著問:“你說話呀,那是什么湯?”
南緒言額角沁出了汗,他把穆于清翻轉過來,暗啞著聲音:“就是讓你今晚睡不了覺的湯。”
“什么意…”
話沒說完已經被南緒言炙熱的唇堵住了,他把她手里的游戲扔到一邊發動了更猛烈的攻勢。
南緒言果然沒說錯,這一晚穆于清睡了又被南緒言的欲望弄醒,穆于清求饒也沒用,依舊被南緒言帶到欲望頂峰。
天微微亮,南緒言才放過她,抱著她沉沉入了眠。
累,太累了。極致歡愉也累到不行。
早餐時間過了,韓雪芙也沒有去打擾他們,她自己讓人燉的湯她自己知道功效有多好。
穆于清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餐時間,身子仿佛散架了一樣,稍微動一下都疼。
想起一夜的瘋狂穆于清又羞又氣,真的是一夜哇!
“醒了?”
穆于清沒說話,太累了。
南緒言撫上她的臉,“夫人,說話。生氣了?”
穆于清輕輕搖頭,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南緒言看著她略顯憔悴的面容心生疼惜,怪自己太沒節制把她累成這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穆于清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南緒言坐在她身邊看書。
“醒了?”
“唔。”
南緒言輕柔地把她摟進懷里,“抱歉,是我太不知節制了,以后不會了,別生氣。”
“你好可怕。”
“嗯,把你嚇著了?”
“那可不,我求饒了幾回都沒有用。”
南緒言又愧疚又心疼,他何嘗不知道她低聲求饒,可他受不住啊,她在身邊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親吻她的額角他不住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打我幾下泄泄憤?”
抓著她的自己耳光,穆于清吃力地抽回手,“這是做什么?我又沒怪你。”
“我更希望你怪我。”
“不怪你,只怪你本身運動能力就強,還喝了那么大一碗補湯,不失控才有鬼。”
“餓嗎?我給你端飯進來?”
穆于清輕輕點頭,不餓才怪,她都睡了一天了。
南緒言出去了,穆于清這才有空看自己,睡裙已經穿回來了,可鎖骨上那兩枚吻痕卻清晰得很,昭示著昨夜的瘋狂。
這是頭一回南緒言在她身上留下印記,以往都不會,她現在處境特殊,留痕跡被發現會引來很大的麻煩。
不多時南緒言就端著飯菜進來了,穆于清渾身虛軟無力,南緒言則一口一口地喂著她。
場面溫馨到不行,南緒言看她的眼神都要化成水了,這是他寵在心間的童養媳啊,就想寵得她無法無天。
“我今天算是曠工了,你賠我。”
“好,夫人說怎么賠。”
“唔,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
“好。”
要出主臥的時候穆于清扭捏了,“哎呀,我都沒臉見人了。”
“他們不在。”
“真的?”
“真的。”
南緒言早就知道她會不好意思,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三個人罵了個狗血噴頭,早早就轟他們進屋去了。
穆于清堅持要回秦家,南緒言也就沒有攔著,只是遞給她一小瓶藥膏。
“什么東西?”
南緒言瞥向她鎖骨上的吻痕沒說話,穆于清驀地臉頰一趟,哪怕她穿得再保守也還是會露一點出來啊。
“被狗啃了!”
“嗯,被狗啃了。”
穆于清不由好笑,這人連自己都懟。
秦家近在眼前,南緒言突然嚴肅起來:“夫人,半年夠不夠?”
“怎么了?”
“不想你在這里住太久,我沒法立馬出現保護你。”
“夠了,袁夢琳已經容不下我了,我現在就要反擊了,我母親,刑招娣,還有我自己的仇,也是時候報了。”
“那好,有事情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好。”
沒有開到秦家大門,還有著兩百米左右的距離穆于清就下了車,南緒言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才轉頭回去。
“你還知道回來?女孩家家的盡出去鬼混,不知檢點!”
穆于清累極也懶得理她,徑直上樓想要休息了。
秦豆蔻此時也下來了,兩人在樓梯碰上了,秦豆蔻眼神一掃,定睛看到她鎖骨上曖昧的痕跡,她不由喊叫起來:“穆于清,你這是什么?你跟別人睡了嗎?!”
穆于清眼神一凜,攏了攏衣服避過她就往房間走。
“你看錯了。”
秦豆蔻開始大聲叫嚷:“爸,媽你們快出來!出大事了!!”
袁夢琳敷著面膜走出來,“怎么了這是,出什么大事了?”
“可不就是大事么,穆于清跟男人睡了!”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鎖骨上好大一塊印記!難怪昨晚不回來呢!”
秦朝陽也出來了,聽到她的話也是氣怒不已,要真的是這樣他就立馬找個男人把她嫁了。
領著他們浩浩蕩蕩走到穆于清房間門口,她大力敲門:“穆于清,你快出來,別以為躲在里邊就過去了,你出來!”
沒反應。
秦豆蔻哪里肯放過她,大力地把門拍得砰砰響。穆于清還是沒有開門。
“爸,我就說了吧,她肯定是沒臉見人了,要不怎么不敢開門了呢。”
“真沒看錯?”
“千真萬確,她那時可慌了,還把衣服攏了攏呢,沒有鬼才怪!”
穆于清真是煩躁,怎么凈碰上這不省油的燈,一個個地都堵在她房門干什么?!
“穆于清你出來!別做了不要臉的事情就窩在里面,再不出來我踹門了啊!”
穆于清看著那塊印記皺了眉,果然給她帶來了禍端。
秦朝陽的聲音傳來:“于清,你開開門,有事大家一起說開。”
“你別是做了不要臉的事情不敢出來了吧?穆于清,你真是不知廉恥!以往不回家肯定是在某個男人家里吧?!”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于清,你真的做了那種事?你開開門。”
“肯定是,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沒想到哇,我們秦家居然出了這種不要臉的人,沒媽教的孩子果然沒……”
穆于清突然拉開了門,秦豆蔻沒說完的話瞬間卡在喉嚨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