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沒讓穆于清開車,沈聽風到停車場把自己的小紅開了過來,載上穆于清去吃飯。
吃飯的間隙沈聽風高興叫了一瓶酒,還不是紅的,邊倒酒邊跟穆于清說話。
“于清啊,其實吧我跟你說實話,我之前也有動過要認你做妹妹的念頭,就是怕你不同意,現在好了,你就是我妹妹了。歡迎來到這個大家庭,那天認親太倉促,也沒給你準備禮物,后續會補上,來,我先干為敬!”
穆于清愣愣地看著他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那天她確實是收到了很多禮物,沈浩東夫婦給她準備了厚禮,沈敘風沈逐風也是同樣送了些稀罕東西,禮物收到她手軟。
“于清啊,說出來怕你說我矯情,可我還是要說啊,咱們沈家雖然沒南家那么有權有勢,但是我敢打包票,你既然入了沈家族譜,你就是正兒八經的沈家人,就是我沈聽風要照顧一輩子的人,哪怕你嫁人了也還是一樣的。”
“你都不知道那天我有多高興,多了個如花似玉的妹妹,嘖,這感覺就像是饞了許久終于得到一顆糖一樣。你別說,我當初去南家第一次見你,我還真是挺不喜歡你的,什么玩意兒啊還看不上阿言,裝什么清高。后來啊,我才慢慢對你改觀……”
穆于清認真的聽著沈聽風絮絮叨叨,其實多了些家人還挺不錯的。
再一看,沈聽風已經喝了大半瓶了,穆于清扶額,這下又得送他回去了,沒準兒半路又來一場“意外”,想想她就覺得無奈。
穆于清稀里糊涂之下,也喝了一杯,接下來就不受控制了。
就近買了男裝等一系列東西,穆于清又換成了男裝打扮。
把車停在君悅會所外邊,沈聽風如同司令大手一揮,指著里邊就沖著穆于清嚷嚷,“走。哥哥帶你見世面去,保準你下回還想再來。”
穆于清搗蒜似的點頭,沈聽風一把搭上她肩膀,“我跟你說啊,這里邊……”
這里邊別有洞天,沈聽風刷了卡帶著穆于清左拐右拐進了包廂,淡雅的香氣撲鼻而來,兩人癱在沙發上做大爺狀,不多時就有好幾個衣著性感的美女魚貫而入。
沈聽風微微睜開一條縫,很是不雅地打了個酒嗝,“鴻圖啊,看見沒,這就是這家的招牌,最漂亮的都在這了,你隨便挑!”
穆于清的眼睛掃向她們,果然個個要身段有身段,要相貌有相貌,大長腿露著,露著,個個風姿綽約,尤其那氣質,絕了,都是各有各的特色。
穆于清由衷地對沈聽風豎起了大拇哥,“不錯不錯,漂亮,是真漂亮。”
穆于清又看向她們,“來,給我倒杯橙汁兒,怪渴的。”
眾美女面面相覷,怎么覺得這倆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二傻子,渾身酒氣說話亂七八糟,還跑這來喝橙汁兒,怕不是傻吧?
好在她們也算見過不少刁鉆奇葩的顧客,僅是愣了下神就又扯出恰到好處的笑容分別圍坐在兩人身邊。
穆于清喝了一大口冰橙汁兒,沈聽風又嘚瑟得不行,“怎么樣?這地方不錯吧,開眼界了吧?”
穆于清傻兮兮地豎起大拇指贊道:“開了開了,開眼界了。”
她們開始給她捏肩膀大腿,穆于清享受著她們的貼心照顧,喟嘆一聲,有錢人的生活果然不一樣。
“對了,你們這兒有小哥哥嗎?”
“有的呢。”
穆于清樂了,“那你們有換裝服務嗎?”
“……有的。”
于是在短暫的等待后,那些美女換了裝再次走進來。
兔女郎、水手服、護士服、女仆裝……輪番上陣,穆于清看得眼花繚亂,嘖嘖,換了裝后又變了氣質了。
穆于清玩心大起,讓她們排成一列,有個穿著妲己裝的讓她很感興趣,她突然在妲己身旁轉了轉,不由皺起了眉頭,“咦,怎么狐貍尾巴跟貓尾巴似的?”
沈聽風沒聽見,只呵呵直笑,“不錯吧,以后哥罩著你,想來隨時來,哥買單。”
南緒言把手頭工作做完,回到別墅一問,穆于清竟然還沒回來,他走進書房撥通了她的電話。
一陣短暫的鈴音后沒人接聽電話,南緒言蹙眉,怎么沒接電話?還在外面玩?
再打一次電話就被接通了,聽著那頭喧鬧和穆于清迷糊不清的聲音,南緒言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他只依稀聽到了兩個字會所,以他對穆于清的了解,他這是明白了穆于清到底在哪。
南緒言帶著許司燊推開包廂門的時候,沈聽風和穆于清都是笑成了傻子,這一幕幕讓許司燊頭疼。
這一屋子的都是些什么鬼?!
又是水手服又是兔女郎的,搞什么制服誘惑?!
成精了嗎這是?!
沈聽風大馬金刀地坐著享受按摩,穆于清則是歪躺著,地上還倒了幾支酒瓶子。
南緒言身上渡了一層寒霜,那些奇奇怪怪的美女們立馬坐直了身子,沈聽風尤不知情還在向穆于清嘚瑟,“知道哥對你好了吧?跟哥混,包你吃香喝辣玩得嗨。”
“知道了,以后多給哥說好話。”
“這才乖,哥可不像那個冷面煞神,哥可是掏心窩子地對你好……”
“嗯嗯,看出來了,今晚這趟要你買單哦。”
沈聽風豪邁沖云霄往自己胸口拍拍,“那是肯定的,跟哥出來還要你掏錢不成?!”
“我跟你說啊,要是那冷面煞神敢對你不好,敢對你說一個不字,我拉上二哥帶著一個軍隊過去絞了他,分分鐘不帶含糊的……”
許司燊內心深處哀嚎一聲,沈聽風你他媽快閉嘴,還帶軍隊絞了他,誰絞誰還不一定呢?!
許司燊暗搓搓的瞄南緒言的神色,果然黑的跟鍋底似的。
完了完了,這下沈聽風這傻缺不掉層皮才怪。
想要沖進去把沈聽風拽出來,可南緒言冷笑一聲沒有進去也攔住了他,轉身去了大廳,指著扉頁上的最高等服務留給沈聽風那房間點了,許司燊嘴角都要抽歪了,一看就知道這筆開銷肯定是算在沈聽風頭上的,這南緒言坑起人來可是毫不手軟。
奈何他給沈聽風打電話也沒接,短信也不回,他又不能直愣愣地沖進去把那傻缺拽出來,坑一把就坑一把吧,要不然不長記性,竟然敢把穆于清帶到這種地方來,不揍死他都算是輕的了。
沈聽風對突然多出來的珍藏美酒和更多服務并沒有多大感覺,這種地方服務層出不窮,所以他認為這是會所贈送的服務套餐。
南緒言和許司燊在隔壁包間靜靜地坐著,南緒言優雅地給自己倒上紅酒,神情完全不像之前那樣滿臉寒霜,此時的他淡然無比輕晃著酒杯邀許司燊共飲。
許司燊嘴角抽抽,“你還喝得下去?”
南緒言看起來心情不錯,“為什么喝不下去?這可是二十萬一瓶的美酒,不喝可惜了。”
許司燊再次為沈聽風默哀,剛才點的服務已經夠他喝一壺的了,再來這么一瓶酒,也不知道沈聽風會不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來呀,舉杯暢飲,不夠再叫一瓶,沈三又不差錢。”
南緒言語氣那叫一個云淡風輕,就跟討論今天天氣如何一樣。
許司燊欲哭無淚,沈聽風這貨確實是不差錢,但他摳門啊,光是看他之前那輛二手小夏利就知道了,連空調都不舍得開,每次吃飯都是自己掏錢。
當然了,穆于清是個例外,可是今晚他可是下了血本的,阿言又給他加了服務加了酒,他今晚是要把卡都給刷爆了的節奏。
“怎么不喝?是不是覺得二十萬的紅酒太掉價了?我這就叫再拿貴點的上來。”
許司燊那叫一個為難,自家男人犯起渾來連自己都難招架,沒辦法,自己的人惹出來的麻煩,忍著吞唄。
“不用不用。”
“許三,看來你還是沒把沈三好啊,于清年紀小可以胡鬧,他不行。”
許司燊活脫脫像個被家長教訓的熊孩子,垂著眉連連應是。
直到把那瓶酒喝見了底,南緒言才慵懶地站起來,“走,領人去。”
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還是一片混亂,沈聽風脫了鞋子在茶幾上跟個猴兒似的亂蹦,拿著空了的紅酒瓶子對著嘴狂嗨,嘰哩哇啦的反正聽不懂他在唱什么就對了。
相較于沈聽風的鬼哭狼嚎牛鬼神蛇,穆于清安靜多了,她已經有些睡著了,臉蛋紅撲撲的躺在沙發上。
沈聽風看著進來的兩人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還對著許司燊揮招呼:“快來瞻仰小爺,給你一個膜拜的機會!”
許司燊:瞻仰你個智障,也不知道酒醒了之后你怎么痛哭流涕!
不由分說架起又開始抽風的沈聽風就朝外走,南緒言叫住了,摸了摸沈聽風口袋,掏出一張卡來才揮手讓許司燊拖他出去。
南緒言則是在一群亂七八糟的女人中彎下身捏捏她酡紅的臉頰,臉頰燙燙的,他還依稀聞到了酒味,看了桌面一眼,上面的橙汁還有半杯,紅酒卻是沒了。
“又調皮了。”
穆于清睜開眼睛軟軟糯糯地喊道,“老男人,你來了。”
抱起微醺的她,他低聲道:“乖,好好睡一會兒。”
終歸是對這樣軟糯的她沒有抵抗力啊,本來就沒有生氣,最多就是無奈,此時所有情緒都盡數消散。
在刷卡機上猛刷一道,南緒言抱著昏昏欲睡的穆于清頭也不回地出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