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繹極為感動,他的顏兒一直在為他們的幸福爭取著。
“顏兒,等我上門去向你父母提親。”自己也很期待她成為自己的新娘,妻子,但是她剛回家,與自己父母親分開這么多年,她的父母應該會與她哥哥說一樣的話,舍不得她那么快出嫁。
“恩!”顏樂甜甜笑著,重重的點頭。
他將她摟進懷里,將頭湊在她耳邊魅惑地說:“縱使繁華萬千,我也只傾心你一人。”
顏樂笑著輕推他,“原來你這么說情話,繁華萬千,那你以前真的看過很多貌美女子嗎?”
“遇見顏兒之后才學會說的,而且我和顏兒一樣,我只能發現顏兒的美。”她之前便這樣取笑過自己。
“但是我現在發現了表姐也是好美。”她故意調笑他道。
穆凌繹著實拿她沒辦法,輕笑著去點點她的鼻尖,“可別讓你哥哥為難了,依凝公主癡情你哥哥好多年了,你別去橫插一腳。”
“凌繹,其實我剛才幫著哥哥躲著表姐出來的。”她說得有些小愧疚,但與這事,她是鐵定要站在哥哥這邊的。
“你想清楚了?我怕她會與你生些嫌隙。”他不懂那位公主的為人,但她堅持了十幾年的情感被人阻礙,難免會記仇。
“唉,我雖沒資格說這也是為她好,但是感情太過執著也未必是好事。”她無奈的搖頭,自己也只是幸好和凌繹兩情相悅,但倘若有一天他對自己放手了,自己會尊重他。
“顏兒,我不會讓你受傷的。”他知道她明白自己指的是情感。
“凌繹師兄,”她將悲傷趕走,又換上她甜而狡黠的笑容,“男人在給出承諾的時候他是最相信這個承諾的,但當變心那天到來,他又會說那個承諾是履行不了的超級難題。”
穆凌繹輕輕的在她的額間一彈,“這與你那不稱呼姐姐的歪理是否一樣,都在戲文里看得,蘇祁琰亂教了你不少。”
顏樂訕訕的笑著,“對呀,戲如人生,那戲院老板就是這么唬我們的。”
“我會對你好好的,讓你將來給我們的孩子講我們的人生,這題材里只有美好的。”
“怎么一下子就跳到了孩子,太快了,凌繹。”她嬌羞的捶打這他的胸膛,因為腦子里慢慢浮現的甜蜜場景害羞的低下頭。
他想故意逗她,捉住她的手,“顏兒,我疼。”
顏樂緊張的看向他,自己怎么忘記他身上有傷呢,真是粗心大意!
明明傷在自己身上,但她眼里卻閃著楚楚可憐的神色,聲音極為軟糯的詢問自己和自己道歉:“凌繹哪里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武霆漠原本站的地方是聽不見這兩人的扎耳朵的調、情聲的,但他注意到已經有人從乾寧宮出來,所以往涼亭去提醒兩人,半路便聽見著穆凌繹竟然學了自己的花招來調戲自己的妹妹,唉,當哥哥的實在心涼,自己家的小白菜就這樣被抱走了。
穆凌繹也聽見了聲響,他收回他身上極為明顯的柔情,摸著顏樂的臉安慰她道:“我無事,別擔心,有人往這邊來了。”
顏樂知道他的意思,從他的懷里出來,但仍然牽掛他的傷情,扶著他的手讓他坐在石墩上,“要注意休息,別總是站著,傷口容易被扯到。”
“妹妹,你師傅來了。”武霆漠最先看清從小徑處漸漸走出來的白易。
“哥哥,表姐也來了。”顏樂無奈的看著武霆漠,被他已經抬腿要走動作逗得大笑,“哥哥你真是太夸張了。”
“你這小妮子,剛才還說你懂的!妹夫,我妹交給你了,我先回府,對了,她給你認了個師傅。”他走之前不忘給自己妹妹挖個坑,誰叫她要笑話自己。
“師傅?”穆凌繹真是猜不透這白易用如此方法與顏兒拉進關系。
“我的教棋師傅與你的師傅有何關系,哥哥那話。”顏樂不解。
“你我若為夫妻,你師傅便是我師傅。”穆凌繹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邪魅,看著他單純的顏兒默許他對兩人關系的稱謂。
“原來是這樣,不過沒事,我師傅很多的,你不必個個叫,叫不過來。”顏樂怕他叫白易師傅讓他委屈了,想著自己從小到大那么多師傅,他是真沒必要如此。
“好。”穆凌繹毫不掩飾臉甜蜜的笑容,故意一副幸福模樣與已經對上他眼神的白易微微點頭。
顏樂抬手招著白易和梁依凝,和他們打招呼,看著兩人不緊不慢的走進涼亭。
“師傅好,表姐好。”顏樂臉上的笑極為諂媚,“我們又見面了。”
穆凌繹心下對得顏樂此時的模樣又覺得好笑又是無奈,她與他人相處都不會找話題,這天聊來聊去氣氛總是怪味十足。穆凌繹看著白易看向顏兒的眼神里已然不是他在大殿那是的平淡有禮。
白易目光極為溫柔迎上顏樂充滿笑意的眼神,緩緩開口道:“靈惜公主叫白易師傅折煞白易了,還是喚做姓名吧。”他知道她會拒絕,他想在短時間內了解她,最快的辦法便是各種試探。
“白易棋藝有目共睹,我喚聲師傅應該的,而且你可不能反悔,你一定要教我。”
梁依凝看著顏樂極為陽光的笑容,心里莫名的有了嫌棄之心,霆漠表哥怎么會有她這樣狐媚的妹妹。心屬她的穆統領在這,她都不避諱,當著他的面與白易如此親近,難道就不怕穆統領不要她了嗎?
盡管梁依凝潛意識里已經開始反感顏樂,但她仍需要通過她來打聽武霆漠,她最擅長的便是以一副極為大方得體的模樣關心人了,她微笑著詢問顏樂:“表妹,霆漠表哥為何留你在這,他為何走得那樣匆忙?”
“府里有事需要哥哥,他急急趕回去了,而且我有凌繹,他便放心回去了。”顏樂眼里藏著愧疚,真是慚愧呀,自己竟然幫忙當起了感情騙子。
“看來事情是很急,表哥都沒時間帶你在宮里逛逛。”梁依凝在心里不斷勸說著自己相信這個借口,他逃避自己的借口。
“靈惜公主,你身上還有傷,不如先休息休息,從早晨到現在,身體也該累了。”白易關切道。
“白易皇子說得是,顏兒不如回府休息,傍晚再入宮參加晚宴。”他的眼里都是她的倒影,聲音極其的溫柔,仿佛這個世界只有他和她。
“也好,等娘親和爹爹出來了跟他們說一聲便回去。”也好,回去了剛好可以去找曼兒,是敵是友,還需要當面估量估量。
“穆統領待表妹真是體貼入微,總算破了那個穆統領要孤獨一生的傳言。”她說得好似真在為兩人高興似的。
“那看來得我孤獨一生了。”白易的聲音不高不低,他直直迎上穆凌繹的眼神,一人笑意盈盈,一人冰冷如霜。
“師傅此話為時過早,多到處走走,別總是呆在宅院里,興許就覓得良人了。”顏樂一副頗有經驗的樣子。
“表妹這話也頗有道理,白易皇子不應總是拘在那一院一墻之內。”梁依凝接著顏樂的話,她想要促成一事。
“今日天氣甚好,不如白易皇子與我也隨表妹出宮去,到處走走。”
白易心下厭惡著梁依凝的虛假,她明明有著別的目的,她想要自己與穆凌繹爭奪這個靈惜,她想在他們面前證明這個靈惜是個腳踩兩只船的濫情女子,她還想以此去侯爺府尋她惦記的武霆漠,但她卻把其他人當做她的遮掩。
“靈惜公主回去許是要休息的,怕是不便。”她在想著出宮,許是有事,怕是不會想自己跟著,而且她現在有了理由入宮,平日可隨意來找自己,不會再急著接近自己。
“師傅,改日再帶你出去玩可以嗎,今夜還有晚宴呢,確實需要養精蓄銳。”她一臉歉意的看著他。
“好,我等你。”極為曖昧的語氣,極為曖昧的內容,被白易說得情意綿綿。
“那表姐,你意下如何。”顏樂轉而詢問梁依凝,盼夏不是說她經常去侯府嗎,怎會突然需要自己首肯了。
“表妹想得周到,宮中設宴,我該幫忙張羅,怕是走不開。”哼,真是可笑,你有何權利拒絕我的到訪。
本來顏樂可以說句表姐想來便來來化解梁依凝對她的誤解,但是她完全沒意識到,梁依凝已經開始對她有偏見了,她開始認為顏樂的回來是對自己極大的阻礙,所以人的目光都要被她奪去,她該有的權利也被抽空。
“依凝公主,可否勞煩您派人去與侯爺和惠淑公主知會聲,臣送靈惜公主回去便可。”穆凌繹鞠身行禮,詢問梁依凝。
依梁依凝的性子她哪里會拒絕,她可是全天下傳聞的最秀外慧中的公主。她笑得極為善解人意,緩緩開口道:“穆統領說得哪話,當然可以,你與靈惜放心回去吧,我這就派人去。”靈惜,依姑姑對你名聲的維護,怕待會要苦惱了。
穆凌繹行退行之禮,拉著顏樂走出涼亭。
顏樂來不及和亭內兩人道別便被拉出亭外,她發現凌繹的手在走出涼亭所能及的視線處便放開了她。
她剛要疑惑,便看見一小隊宮女從前面的岔路出來,極為恭敬的對他們行禮,齊聲道:“奴婢們見過靈惜公主,見過穆統領。”
宮里侍女比侯府侍女多了份維諾與謙卑,她們不敢直視主子們的眼睛,做事更加小心翼翼,極怕一個眼神都會害自己丟掉性命。
“免...禮。”只才兩字,顏樂說得小聲而且斷斷續續,她不確定的望向穆凌繹,小聲道:“我這樣說沒錯吧。”
“沒錯”他擺手讓宮女們退下,然后繼續前行,“你是公主,和依凝公主一樣對她們便好。”
“高高在上的感覺著實奇怪。”顏樂回身打量著那一群少女的背影。
“為夫也如此覺得。”穆凌繹已經將手伸著,在她沒注意已經走上鵝卵石路要摔倒時及時扶住她。
他手就摟在她的腰肢上,感受著她整個柔軟的身體跌進自己懷里,“娘子真是時時刻刻不讓為夫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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