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張珺婉的催眠下,赫連馳便熟睡了。叔哈哈
通過自己的異能,張珺婉感受的到,赫連馳之所以會頭痛,是因為他遭受著難以承受的‘精’神打擊,這打擊,恐怕就是莫漣漪之死吧。
如此專情的男人,為了得到他,用再多的手段,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張珺婉一邊撫‘摸’著赫連馳的臉龐,感受著他臉上青青的胡茬的觸感,心中這么想著。
漠北雪原,梅林島上。
莫漣漪抱著熟睡的兒子,把他放進了空間里。
方才在萬念的晚飯中,莫漣漪放了些安神‘藥’,一時半會,萬念不會輕易醒來的。
沒錯,莫漣漪已經決定,就在今夜,她要想辦法逃出這個冰天雪地
。所以,把萬念放入空間讓他安睡好后,莫漣漪也利索的換上了一身夜行衣。
通過這幾日和慕容翔織的相處后,她已經基本‘摸’清了慕容翔織的生活習慣。每天用過晚飯后,慕容翔織便會離開,整整一夜,他都不會在出現。
莫漣漪不是沒有想過利用下棋贏得慕容翔織離開這里,她當然相信慕容翔織是個一言九鼎的人,只是,這幾日以來,她從未能在慕容翔織的手下討得半分便宜。
所以,想要靠慕容翔織答應的辦法離開這里,看似不太可能了,至少暫時沒有這個可能。而她又掛念赫連馳,想盡快離開這里,所以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利用空間離開這里,也許勉強能夠成功,但是,那會耗費掉莫漣漪極大的靈力,也許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她顧不得這些了,她唯一擔心的只是一件事情,那就是怕靈力不夠,離開的不夠遠,若是被困在冰川雪山上,那可不比得在這島上。
但是,她沒有選擇,就是刀山火海,也只得拼死一試了。
即便是死,也不能任由慕容家的人把她困起來,以此來要挾赫連馳。
心意已決,莫漣漪一切準備就緒后,便在耐心的等待著入夜。
這滿是機關的小島上,莫漣漪沒有見過除了萬念和慕容翔織外的任何一個人,想來,天‘性’孤僻的慕容翔織連下人‘侍’從也不需要,當然,這樣更好。
時間差不多了,莫漣漪向往常一樣,吹滅了廳堂內較明亮的兩盞燈,而只是留下了偏廳的一盞小燈,每天晚上,她都是如此做的,今夜,也不例外。
做好一切準備后,莫漣漪便不再猶豫。
推開房‘門’,莫漣漪嬌俏的身姿,飛快的從‘門’縫里一閃而出。左右看看,沒有一絲異常。
也許是上天垂憐,今天的月‘色’,分外暗淡。
安靜的小島上,沒有一點異動,莫漣漪離開屋子后,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耐心的觀察了一番后,這才展開步伐,飛快的閃身進了梅林。
耳邊,只有呼嘯著的風聲。
判斷后方向,莫漣漪忽然席地而坐,只見她雙‘腿’相疊,左‘腿’搭在右‘腿’上,十指相扣,雙目緊閉,那俏麗肅穆的模樣,在這暗淡卻略顯幾分鬼魅的夜‘色’中,像極了一尊菩薩。
忽然,只見莫漣漪上空逐漸顯現出綠‘色’的光芒來,緊接著,那淡淡的綠‘色’越發的明亮起來,然后,就在那光亮擴大至整個梅林的時候,便驀地只見莫漣漪憑空消失了。
沒錯,她正是在運用靈力,催動空間,以此非凡的能力來離開這個困住她的小島。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莫漣漪緩緩睜開了眼睛,目所能及的,卻是一片清幽的‘花’園。
心中頓生疑‘惑’,莫漣漪忍不住腹誹:即便是耗盡了靈力,她也沒有把握離開冰川雪原,何況現在才耗了六成的靈力,她最多也應該是雪山之中,卻怎么會出現在這么一個雅致的環境中。
看了看依然在熟睡中的萬念,莫漣漪帶著心中的疑‘惑’,走出了空間,置身在這清幽雅致的山水之間
只見湛藍的湖面猶如一面明亮的鏡子,偶爾一絲清風吹過,帶點漣漪。
湖心有一個八角亭,亭中一個男人背對著莫漣漪,看不出他在干什么。
這樣賞心悅目的景致,在莫漣漪看來,卻總覺得哪里出了問題,沒錯,她強烈的感覺到哪里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對。
似乎,像是在一個夢境中,可是,方才萬念的呼吸,是那么的真實,而她忍不住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清晰的疼痛感提醒著她這并不是夢。
若不是夢,為何會如此詭異。
本能的,莫漣漪朝著湖心的八角亭走去。
空氣溫熱,完全不似是在北國冰天雪地之中,而莫漣漪也感覺不到一絲絲涼風襲人的感覺,沒錯,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刻意布置的一樣,而并非真實的大自然。
莫漣漪小心提防著,但步伐,卻十分坦然。
只是,當她踏進亭子的時候,那邁起的步伐,便有些僵硬了,因為,走近后,她才認出那亭中的男人是誰。
“怎么會是你?”莫漣漪忍不住驚呼出口,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這些日子,她與這個冰山般的男子相處,所以即便是此刻他仍然以背影相對,卻也不難認出他來。
“想離開,要贏我才行。”果然,慕容翔織那毫無情緒的聲音,硬生生的響起。
下一刻,慕容翔織轉過了身,他面前的桌子上,仍舊是一副下了一半的棋局,顯然,他在此多時,他就是在耐心的與自己對弈,同時等著莫漣漪的到來。
“你怎知我會在此?”莫漣漪只覺得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利用空間,這是她最后一步棋,而這步棋,也是她驕傲的資本,她如此非凡的靈力,不應該被慕容翔織識破才對。
豈料,聽到她的疑‘惑’后,慕容翔織只是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你那空間,不過就是個修仙結界而已,在我眼中,并沒有什么稀奇。”
說著,慕容翔織忽然揮手,一瞬間,莫漣漪只覺得天旋地轉,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迫著自己。
待天崩地裂的晃動結束之后,莫漣漪睜開眼睛,再次出現在眼前的,是白茫茫的一片,那白‘色’中的一點粉‘色’,正是島上的梅林陣。
慕容翔織不可能瞬間將她帶回這小島上,那么,可能就只有一個——想到此,莫漣漪忍不住倒吸一口冷去。
“方才那副風和日麗的景象,是你制造出來的,你制造出了一個空間?”莫漣漪是在問慕容翔織,可是語氣,卻是完全的肯定句。她的確感覺出哪里不對了,就是那些硬生生的景象,做作而不真實。
可是,即便是不真實,卻還是瞞過了她。
點了點頭,慕容翔織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他方才憑空制造了一個結界,一個比莫漣漪的空間更厲害的結界,可是他似乎對此并不覺得有什么可驕傲的。
“慕容翔織,你還有什么過人的本事,不妨都使出來。”莫漣漪心中有些氣惱,自己引以為傲的能力,在別人眼中,卻不過是個跳梁小丑
慕容翔織卻絲毫不理會莫漣漪的憤怒,只是撫了撫衣襟,然后緩緩說道:“想離開,在棋局上贏我,否則,你無法離開!”
說完后,慕容翔織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一肚子悶氣無處發泄的莫漣漪。
沒錯,她實在聲悶氣,不過是氣自己罷了,技不如人,便只能如此。
將萬念從空間里抱了出來,莫漣漪便閉‘門’不出,她就不信,她這么冰雪聰明的一個人,能被這個小小的島給困死。
只是,不知道那遠在京城的赫連馳,是否還安好。
在張珺婉的催眠之下,赫連馳倒是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好覺。
自從萬念和莫漣漪失蹤后,他便一直寢食難安,能像昨夜那般睡一個好覺,著實是連他自己都不曾想到的。
起來后,赫連馳看到了正在為他準備朝服的張珺婉后,便明白了一切,張珺婉這個‘女’人,是會妖法的,雖然他安睡了一夜,但并不代表他就能接受這個‘女’人。
“滾出去!”赫連馳沉著聲音,心情似乎很不好。
張珺婉正在整理朝服的動作頓了一下,這房中就她和赫連馳兩個人,赫連馳這句話是對誰說的,顯然易見。
她一整夜都在凝視著赫連馳安睡,甚至放棄了與他同‘床’共枕的想法,她想要的,是一個能完全接受她的赫連馳,而并非是對她更加討厭。
然而,赫連馳才醒過來,第一句話,便是要她滾出去,張珺婉心中的委屈,自是不言而喻。
“皇上,臣妾到底做錯了什么事情……”張珺婉放下了手中的明黃‘色’的朝服,轉過身,倒是畢恭畢敬的跪在了赫連馳面前,臉上,是滿滿的不服氣。
“哼……”赫連馳‘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了莫漣漪和萬念那被水泡的難以辨認的尸體,只覺心中一陣凄涼。
憑什么,他最愛的人與他‘陰’陽相隔,而這個討厭的‘女’人,卻安好的在他面前。
大手一揮,赫連馳怒道:“‘侍’衛何在?來人,把這個‘女’人拖出去斬了!”冷厲的語氣中,聽不出一絲的心軟。
此言,完全出乎張珺婉的意料,她猜測,赫連馳最多也就罵她一番罷了,反正她也習慣了那么冷漠的赫連馳,可是,不問緣由的要斬了她,卻讓張珺婉心中一驚。
殿外候著的‘侍’衛聞訊而來,張珺婉連求饒都來不及,只得馬上運用催眠,麻痹了赫連馳。
“你們下去吧,皇上再說夢話呢。”張珺婉對沖進來的‘侍’衛說道。
兩個‘侍’衛相視一眼,不知如何是好,卻果然見皇上已閉上了眼,呼吸均勻,似乎還在安睡中,當下便又只得出去了。
赫連馳,你若一意對我如此狠毒,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張珺婉這么想著,走出了大殿。62064dsuaahhh25172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