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府。..。
當諸葛環宇被房外下人們嘈雜的打掃聲音吵醒時,抬頭看了看窗外,天已經大亮了。
他坐起身,宿醉后還有些頭痛,環顧四周,諸葛環宇發現自己正在客房中。
腦中‘混’‘混’沌沌的,他隱約記起了昨夜,在眾人的輪番敬酒下,他縱使是千杯不醉也難以抵擋。
他記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甚至連怎么到的客房都記不清了。
等等,王府之中,他明明有自己的別院,可是為什么會睡在客房呢。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諸葛環宇隨便的披上了衣服便往外跑去,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
只見他的別院外,站著兩個‘侍’衛,諸葛環宇認得,那是他父親的貼身‘侍’衛,父親的貼身‘侍’衛會在他的別院外,那就只有一個原因!
諸葛環宇像是發了瘋般的往里面沖去,口中還喊著“紅‘玉’”。
只不過,那兩個‘侍’衛是直接聽命于諸葛無涯,所以即便面前的人是世子,再沒有得到成王的命令時,也不敢放他進去。
“你們兩個,放開我!”諸葛環宇說著就出手,他心中急切,出手盡是狠招。
兩個‘侍’衛盡管武藝高強,卻也不敢把世子怎么樣,所以只是一邊躲閃著,一邊纏著諸葛環宇,并不讓他進去。
“鬧什么!”忽然,只聽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諸葛無涯不悅的從里面走出來,只見他衣衫凌‘亂’,臉‘色’紅潤,即便‘陰’沉著臉,卻依然可以從他眼神中看出那盡享‘春’‘色’后的滿足。
見狀,諸葛環宇只覺得心中一陣戰栗,他一直都知道父親好‘色’,可是,可是里面那人是皇上賞賜給他的,將會是他的‘侍’妾,父親,怎能如此……
諸葛環宇狂怒的吼了一聲,掙脫了兩個‘侍’衛,一個箭步,飛快的沖進了房間
只見‘床’榻上一片狼藉,那地上被撕扯成偏偏碎布的,顯然是紅‘玉’昨日穿著的衣服。
再看‘床’上,只見紅‘玉’發絲凌‘亂’,一臉恐懼的縮在窗角,拉著被子緊緊蓋在自己的身上,只是,諸葛環宇分明從‘露’出的胳膊和脖子上,清楚的看到那一個個紅‘色’紫‘色’的印痕……
痛苦,瞬間襲遍全身。
諸葛環宇只覺得一陣眩暈,一步步靠近,卻覺得步伐都站不穩。
為什么,偏偏這樣的事情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父親,‘侍’妾成群,卻為何不能放過一個他心頭所愛之人。
“環宇,你……別過來……”紅‘玉’一陣緊張。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愿意自己以這樣的模樣出現在愛人眼中。
“紅‘玉’……我……”諸葛環宇張了張口,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能說什么?他貴為成王世子,又新進兵部尚書,可謂年輕有為,可他偏偏卻連自己自己所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倘若是別人也還好說,他縱使拼盡全力,也要讓男人用命來償,可是眼下,做出這等事情的,卻是生他養他的父親!
無助,痛苦,憤怒,不斷席卷他的全身!
諸葛環宇看著紅‘玉’那紅腫的雙眸,看著不斷涌出的淚水,‘胸’口的憋悶,難以名狀……
一怒之下,諸葛環宇沖出了房間,沖著諸葛無涯還未走遠的背影喊道:“父親,這是皇上賜給我的‘侍’妾,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
那歇斯底里的聲音里,夾雜著憤怒,無奈……
諸葛無涯站住了腳步,轉身,看著敢對自己大喊大叫的兒子,眼神中飄過一絲疑‘惑’,但更多的,卻是不悅。
“皇上賞賜?哼,若是沒有你爹我這些年的謀劃,你以為皇上憑什么會賞賜我們?沒有我?他憑什么賞賜你!”
諸葛無涯怎么也想不到,兒子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對他無禮。
不過,他卻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用起來,卻是他這成王府中無數‘侍’妾所不能比的。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衣衫不整,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對我不敬,傳出去,成何體統!”諸葛無涯皺了皺眉,怒道:“不就是一個‘女’人么,兒子,這個世界上,只要你手握重權,腰纏萬貫,還怕沒有‘女’人么!”
沒錯,世間‘女’人那么多,可是他喜歡的,卻只有那一見傾心的紅‘玉’!諸葛環宇心中在咆哮著,可是面對嚴厲的父親,他卻不能說什么。
一心想變強不受人欺負,沒想到,最后,欺侮他的人,竟然是他的父親!
諸葛環宇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怎么會有這樣的父親……
怒吼一聲,諸葛環宇跑了出去,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他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
然而,當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諸葛環宇回到自己別院中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房中并沒有紅‘玉’的身影,取而代之的,卻是兩個絕‘色’美人。
“紅‘玉’呢?”諸葛環宇聲音冷了冷。
“回世子,王爺說,讓我們兩個來代替紅‘玉’陪世子,紅‘玉’,則被王爺接到了他的別院。”
聞言,諸葛環宇只覺得腦中轟鳴一聲。
早上從諸葛無涯眼中看到了貪婪之‘色’,他早就想到了父親不會放過紅‘玉’,只是沒有想到,諸葛無涯竟然會用這種手段,這么明目張膽。
身形晃了晃,諸葛環宇扶著桌子坐了下來。
他能怎么樣?去把紅‘玉’搶回來么?和父親搶‘女’人?他做不到。
即便,紅‘玉’回到了他的身邊,又能如何,他能接受在父親身下呻‘吟’過的‘女’人么?
顯然不能。
也許,這便是他和紅‘玉’的宿命吧……
“世子,不都是‘女’人嘛,我們陪你,也是一樣的。”那兩個‘侍’妾說著便上前要為諸葛環宇寬衣解帶。
“滾出去!”一把推開了那兩個‘女’人,諸葛環宇英俊的臉龐,此刻卻因為憤怒而變形。
見狀,那兩個‘侍’妾不敢再說什么,立馬奪‘門’而出。
房內,又陷入了一片安靜。
“世子的一片癡心,真是令人感動!”
忽然,窗口處飄來一個‘陰’沉的聲音。
諸葛環宇抬頭,只見一個人影不知何時進入的房中,正站在窗邊,只不過,那人背著光,房內光線又不甚明亮,他看不清那人的臉龐。
“你是什么人?”諸葛環宇警覺的站了起來。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與世子談一樁買賣!”
說著,那人一步步朝諸葛環宇走來……
——皇宮內,安寧宮中。
赫連馳像往常一樣,在乾元殿中將張珺婉‘迷’昏了之后,便偷偷‘摸’進安寧宮,與莫漣漪共度漫漫長夜。
只是,今日的赫連馳卻覺得有些不適。
莫漣漪也看出來了赫連馳的不舒服,往常,赫連馳一進來,總是對她動手動腳,那興奮的樣子,仿佛他們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似的。
而今天,赫連馳看起來卻沒什么‘精’神。
莫漣漪纖細的手指搭上了赫連馳的脈搏,不久,便見兩道柳眉微皺。
“奇怪……”莫漣漪口中喃喃道
“怎么了?”赫連馳問道?
“你中了香,此香無‘色’無味,吸入后卻讓人‘精’神匱乏,行動遲緩,對人倒是沒有什么致命的損傷。”
聞言,赫連馳沉默了一下,問道:“你是否有解‘藥’?”
“那當然。”莫漣漪問道:“是張珺婉做的么?”
點了點頭,赫連馳想起了今日張珺婉讓人換上的香爐。
“可是,倘若要害我,為何用這對人無大損害的‘藥’物?”赫連馳有些‘迷’‘惑’了。
“我猜,大抵是那張珺婉不忍傷了她心愛的男人吧。”莫漣漪‘唇’角泛起一絲笑意,說著從空間中拿出一塊泛著綠光的石頭,遞到赫連馳手中。
就在那石頭接觸他手心的一瞬間,赫連馳只覺得一陣沁人心脾的清爽感覺順著手心直沁入心底。
方才還感覺有些困倦的赫連馳,像是忽然恢復了活力。
“這是什么東西,如此神奇?”赫連馳看著那小小的石子,好奇的問道。
“這是綠晶石,從今天起,你把這塊石頭隨身帶在身上,不僅可以解這香之‘藥’‘性’,還能預防其他的毒害‘性’‘藥’物。”
看到赫連馳中毒,莫漣漪比赫連馳本人還要心疼著急,想想看,倘若那換做什么烈‘性’‘藥’物,后果不堪設想。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太危險了……”莫漣漪堅定的說道。
看到莫漣漪那擔憂的樣子,赫連馳卻覺得心里暖暖的,當下將‘女’人抱進懷里,輕‘吻’著她的額頭,說道:“放心,快了,老狐貍的尾巴已經‘露’出來了……”
沒錯,接下來,便是做足了戲,請君入甕了。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看似正常,可是朝臣們都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向‘精’力很好的皇上,卻屢屢在聽政時犯困。
不僅如此,皇上將很多政務‘交’給了輔政大臣去處理,而他自己,則不似原來那般關心朝政了。
皇上,像是得了重病,在大臣們的強烈要求下,派了太醫去看,卻也沒看出什么名堂。
如今朝堂之上,最權傾朝野的,便數成王,他手握雄兵,又掌控著朝中大政,當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看著日漸消沉的赫連馳,心中最得意的,也是諸葛無涯。
看來張珺婉那個‘女’人還是有點用處的,讓她對赫連馳下毒,她都盡數照做了。
朝中大權,盡在他的手中,后宮中的實際之主,也聽命于他。
諸葛無涯隱隱感覺得到,等待了這么多年,合適的機會,終于來了。
接下來,他便只需要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