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是這樣的,屬下親眼所見,前一刻還在反駁這個圣女的人,后一刻就對其言聽計從。”暗衛將自己所看到的如實的稟告給了赫連逸。
“如果你們所言屬實,朕倒要親眼見識一下這個女人本事。”
赫連逸說這話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等到傍晚十分,赫連逸已經將關于張珺婉的一切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此時的赫連逸已經疲憊不堪,他慵懶的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心思卻沒有停下來,他在計劃著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
第二日晌午時分,赫連逸來到了安寧宮。
“皇帝哥哥,看你的臉色這么差,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還是說朝中有什么難以解決的事情。”萬念表示關心的問道。
“萬念,朕只是昨天夜里沒有休息好,太后娘娘現在怎么樣了?”赫連逸對著萬念問道。
而他此時的眼神卻注視著躺在床榻上,沒有任何起色的莫漣漪。
“哎……”
萬念很是無奈的嘆息道。
赫連逸見萬念只是嘆息,沒有回答自己的問話,他怒火中燒,對著坐在八仙桌跟前的慕容翔織怒喝道:“慕容翔織,你來告訴朕,為什么這都快一個月的時間了,太后依舊沒有任何起色,如果一個月以后太后依舊沒有起色的話,我會讓你好看的。”
赫連逸丟下這些話,甩袖離去。
“師伯,萬念怎么覺得皇帝哥哥,現在的脾氣越來越壞了。”萬念似有心事般的對著慕容翔織問道。
“他也只是擔心你娘親而已,不管怎么說,他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和你娘親兩個親人了。他大概是不希望失去你們中任何一個人,所以才表現的這么極端。”
為了不讓萬年心理有負擔,慕容翔織選擇了隱瞞事實的真相。
赫連逸離開了安寧宮以后,他心情很是煩躁,他很害怕就此會失去莫漣漪。
等到半夜時分,莫家被視為神一樣的張珺婉被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劫持到了一個密室之中。
面對這樣的處境,張珺婉沒有半分的慌亂之色,不是她不害怕,只是她太過自信了些。她覺得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同樣她也相信所有的人都逃不過她的掌控。
“吱吱吱!”
“絲絲絲!”
昏暗的密室里發出了讓人感到恐懼的聲音。等到張珺婉借助密室那微弱的光線看清楚發出這些聲音的東西時,她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立馬就沒有了剛來時,那中鎮定的神情了。
“啊!放我出去!”
一只老鼠竄到了張珺婉的手臂上,在她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使的她發出了慘烈的叫聲。
在接下來的幾日里,依舊沒有人去理會張珺婉,每天面對張珺婉的都是一些毒蛇和毒蟲,這些毒蛇和毒蟲,雖然不至于要了張珺婉的性命,但是也足以讓她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受。
某日清晨的安寧宮內,萬念正在給自己的娘親擦拭著那蒼白的沒有一點血絲的臉龐時,他忽然看見自己娘親的睫毛微微的顫了一下,剛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接下來,他清楚的看見自己娘親的手指動了一下。
萬念這才激動的對著站在案幾前,認真研究醫書的慕容翔織叫道:“師伯,你快來,快來看呀,我剛剛看見我娘親的手指好像動了一下。”
剛剛來到莫漣漪房門外赫連逸,聽到了萬念這激動的聲音,他頓時也倍感激動,三步并作兩步快速的進入到了內室。
赫連逸也顯得格外的激動,他一把拽住萬念的胳膊無比激動的問道:“萬念,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皇帝哥哥,你先松手,你拽疼萬念了。”
萬念沒有想到自己的皇帝哥哥如此的在乎娘親,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死死的拽在自己的手中,如果不是因為看清楚了來人,他真的會錯以為是有人想要他的性命。
就在赫連逸詢問萬念的這個空檔,慕容翔織已經在替莫漣漪把脈了。
半晌將慕容翔織沒有說話,萬念有些擔心的問道:“師伯,我娘親她到底怎么樣了?”
“慕容翔織,太后現在已經昏迷了一個月的時間了,今天你無論如何得給朕一個交代,否則別怪朕對你不客氣。”
待赫連逸這句話剛一說完,一個微弱而又讓他們無比熟悉的聲音在內室里響起。
“師兄。”
聽到莫漣漪的聲音,滿屋子的人都覺得懸著的那顆心終于可以放下了。
“娘親,娘親,你終于醒來了。”萬念喜極而泣的跑到了自己娘親的床榻跟前說道。
面對莫漣漪平安的醒來,赫連逸和慕容翔織雖然都為之松了一口氣,但是此時他們的內心卻都有各自的打算。
“萬念,告訴娘親,娘親睡了多長時間?”莫漣漪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臉急切的問道。
“娘親,也沒睡多長時間,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不過師伯說了,這是很正常的。”萬念一邊說,一邊對莫漣漪解釋道。
“怪不得,我會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似的。”莫漣漪若有所思的說道。
“漣漪,雖然你比我預計的時間晚醒來了二十多天,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你的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任何的異樣之處。”
慕容翔織的這一番話,無疑是給莫漣漪吃了一顆定心丸。
這時莫漣漪也感受到了赫連逸那熾熱的目光,不過莫漣漪卻選擇了忽視這樣的目光。
面對自己被莫漣漪直接忽視掉的場面,赫連逸內心很是失落,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顯得十分從容的對著莫漣漪問道:“太后娘娘,既然你醒來了,再加上有慕容少主在這里照應著,朕也就放心了,如果你們有什么需要,就盡管讓安寧宮的人來找朕。”
赫連逸深知此時莫漣漪最不想見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為了不惹莫漣漪生氣,赫連逸最終選擇了暫時的不去見莫漣漪。
在接下來的幾日里,莫漣漪恢復的挺好的,雖然赫連逸不在莫漣漪的身邊,但是他卻能時時掌握莫漣漪這邊的動向。
這一日,莫漣漪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挺不錯的,她就決定設宴款待一下慕容翔織,以此來感謝慕容翔織對自己的照顧以及救命之恩。
“師兄,一切盡在不言中,漣漪先干為敬。”
莫漣漪端起一杯酒,毫不猶豫的先干為敬。
慕容翔織看著莫漣漪如此好爽的樣子,他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下。
“漣漪,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好一個不醉不歸!”莫漣漪有些傷感的說道,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兩個人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把酒相談。
當兩人都有些醉意的時候,慕容翔織憑借著自己拿僅剩的一絲理智,對著莫漣漪問道:“漣漪,我很想知道,如果在你沒有遇到赫連馳以前,你若先遇到我,你會不會愛上我?”
面對慕容翔織這么直白的問題,莫漣漪并沒有選擇去逃避,而是很誠懇的回答道:“會。”
緊接著莫漣漪又補充道:“但是很可惜的是,畢竟我先遇到的是赫連馳,而不是你,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有緣無分吧!”
這時在兩人都未察覺的情況下,一個藏在暗處的人影,將這里所看到,所聽到了一切,都如實的稟告給了正在御書房內,批閱奏折的赫連逸。
聽到這樣的消息,赫連逸心里雖然有些不爽,可是不過多少也有些慶幸,因為畢竟莫漣漪最終也沒有去選擇和慕容翔織在一起。
赫連逸覺得這樣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安寧宮內,慕容翔織在得到莫漣漪的回答以后,他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此時他的心情復雜而又悲涼。
慕容翔織在這一瞬間也終于明白了,莫漣漪對于赫連馳的感情是多么的堅定,就如同他對莫漣漪的感情一樣,當下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再逼迫莫漣漪。
翌日清晨。
當莫漣漪睜開眼睛的時候,這才發覺自己是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她努力的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可是記起來的也只不過是一些零星的畫面。
“太后娘娘,這是慕容少主留給你的字條。”
冬青說著就將一張小小的字條遞向了莫漣漪。
莫漣漪多少有些疑惑,不過看了慕容翔織留下來的紙條以后,她心里多少也有些欣慰,畢竟慕容翔織終于肯放下對自己的感情,選擇一個人平靜的離開。
可是對于莫漣漪來說,讓她煩心的事情卻還在后面。
等到慕容翔織走了以后,莫漣漪這才發現了一個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問題,那就是她發現自己安寧宮內的奴才已經被撤換了一大半。就連平時貼身服侍自己的幾個奴婢也不見了,剩下來的也就只有冬青一個人了。
面對這樣的處境,莫漣漪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她想去質問赫連逸,可是她亦知道,如果她真的這樣做的話,那后果將會不堪設想,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莫漣漪只能選擇靜觀其變。
因為沒有了空間的關系,莫漣漪的身體也再次變得不怎么好,她的精力也已經到了不如常人的地步。不但經常生病,而且變得異常的嗜睡和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