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聽完顏嬌族長的話后才明白自己一行人來干嘛的,原以為一直要打醬油到結束,沒想到還是個參與者,于是像顏嬌族長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
“這就完了,也太快了吧?我還沒有看過癮呢,這么快就落幕了,嘖嘖。”靈芷湊到云落耳邊悄悄的說道,語氣里滿是意猶未盡的惋惜。
“是啊,云落,她們這族祭也要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小白無聊的說道。
云落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看了靈芷和小白一眼說道:“別急,應該還會有后續的,顏嬌族長應該早有準備,不會留下什么漏洞的。”
果然,云落的話剛說完,就聽到顏嬌族長跪下去說道:“既然沒有長老有意見,這項決議就此通過,此后哦有關族祭的事情,不可再更改,現在向天道起誓。”
顏嬌族長威嚴的盛宴響徹了整個顏夕族,卻并沒有下方顏夕族人的聚集地中引起反響,語落之后,寂靜的一根針掉下都能聽到。
顏夕族的族人在顏嬌族長說道長老有意見可以提出來的時候,心里抱有一絲僥幸,紛紛把祈求的目光轉到長老的那邊,可是讓她們失望的是長老們并沒有像她們想的那樣反對,反而一副認同的樣子,所以到了最后,即使不情不愿的也知道向天道起誓,不過心里對顏嬌這個族長確實不滿了起來。
不管咋那么說這次的族祭就這么不咸不淡的收尾了,盡管很多顏夕族的小輩們不滿,但是顏嬌已經達到了她的目的,對于那些小輩的意見,她直接無視了,一場盛大又倉促的族祭過后,顏嬌就帶著顏蕪和一些剛出關的顏夕族人們感到了后山,云落讓七寶感應了一下金嬌祖樹還活的好好的就沒有跟過去湊熱鬧。
一群顏夕族的美女涌進后山后,就看到已經萎靡不堪的金嬌祖樹,之前倉勁的樹枝已經變得枯萎,稀稀疏疏的垂在兩側,原本富有生機、彈性光澤的樹干,也變得黯淡無光,一股腐朽的氣息迎面撲來。
“母樹,您怎么成了這樣了。”顏嬌族長哭著問道,她這幾天天天都會來后山看一下母樹,她清晰的記得昨天這個時候來看母樹,母樹雖然氣息縹緲,但是也沒有現在這樣萎靡不堪,像是吊著最后一口氣似的。
“我這副樣子是不是很難看,很久沒有這么狼狽過了。”金嬌祖樹并沒有回答顏嬌的話,有些感嘆的說道,她想起來之前這么一副狼狽的樣子,還是逃脫天譴的時候,它之前一直以為這輩子都不會這么狼狽了,真是世事難料啊!
“母樹,你在我們眼里,永遠都是最好看的。”顏月抹著眼淚說到,之前就聽族長說過母樹的付出,但是聽到的遠不及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快不要哭了,不然我當你們嫌棄我難看呢。你們這群丫頭今天居然都來了啊,是商量好的么,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啊。”母樹看到眼前的孩子們都忍不住流淚,注意話題的說道。
“母樹,我們并沒有什么事要叨擾您,只是來看看您而已,順便跟您說一下族祭的事情。”顏嬌擦了擦一直流不停的眼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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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們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剛剛我一直用神念觀察著族祭的事情,顏蕪這一輩的孩子,可能是因為我們太軟了,才歪了起來,到底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執意的用給你們洗禮,她們或許就不會有這依賴的心思,甚至對取消族祭的顏嬌都心生怨恨。”金嬌祖樹感慨的說道,對于這些小輩,說不失望那是假的,只是自己已經油盡燈枯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母樹,這些我都不在意,有姐妹們幫忙,這群小輩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只是母樹,你現在真的回天無力了么,只要有一絲辦法姐妹們拼死也會爭取一下的。”最終,顏嬌還是把來這里的目的說了出來。
姐妹們到后山來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看看還能不能有什么辦法,在一個就是萬一真的沒有辦法就來送母樹最后一程,盡盡最后的孝道,只是這些話并不好開口,顏嬌還是猶豫了再三后才鼓起勇氣說出來的。
“原來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啊,孩子們,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只是真的沒有什么辦法了,我也已經活夠了,不需要你們再費心了,你們的心意我收到了,只是命中自有定數,非人力能及,我隕落后的麻煩,只能靠你們自己清掃了。”
“母樹,您別這樣說,聽得我們好揪心。”顏嬌剛剛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流了起來。
“這有什么不好說的,本就是要發生的事,這么多年,你們不知道送走了多少顏夕族人,怎么換成了我就這般姿態。”金嬌祖樹溫柔的安慰道。
“母樹,這怎么一樣,那時候不管怎么樣,還有哦您支撐著顏夕族,現在您這個支柱倒下了,讓我們怎么辦。”顏嬌哭哭啼啼的說道。
“有什么不一樣的,你們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對你們有信心,別事情還沒有發生,就自個先小瞧了自個,以后我隕落之后,你們要團結在一起,估計再也不會有顏夕族人降生了。”金嬌祖樹有些悲傷地說道,人力又窮時,它也只能做到了這種程度了,顏夕族恐怕要隨著自己的隕落凋零了。
“母樹,您這話什么意思,顏夕族怎么會沒有族人降生了?”金嬌祖樹的話,引起了一陣驚呼。
“原本我準備讓顏蕪告訴你們了,但是你們今天都來了,我也就不瞞你們了,你們這一組,是我分裂一般本源形成的金嬌樹的伴生種族,我暈落后,估計這片后山也就只有伴生你們的金嬌樹還存在了,其余的應該都會隨我消逝。”
“母樹,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我有點聽不太懂。”顏嬌不敢置信的問道,她們一族居然是金嬌樹的伴生種族,并不是她們原以為的那樣,真的讓人難以接受!
“是啊是啊,母樹說的是真的嘛,咱們居然是金嬌樹的伴生種族。”同行的顏夕族長輩們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是真的,別的我也不想解釋了,以后你們自會知道,現在沒事你們就散了吧,我想暗暗靜靜的享受最后一段時光,你們都散了吧,別忘記把顏蕪那丫頭叫過來。”金嬌祖樹被這群顏夕族美女吵得心煩意亂的,也不想解釋什么,直接開口讓她們走。
“母樹,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告退了。”顏嬌含著淚不舍的說道,雖然不想離開,但是母樹已經發話了,顯然不想自己過多的打擾,而且母樹剛剛說的也需要消化一下,稍加思考一下就結伴離開了,路上還在議論母樹剛剛放出的。
云落幾人剛剛在客廳坐下,就聽到七寶說要去后山了,不免有些吃驚。
“七寶,你剛剛不是說金嬌祖樹還好好的么,為什么咱們剛坐下就要去。”靈芷不解的問道,云落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向七寶的目光也充滿了疑惑。
“剛剛是因為顏夕族的那幫人都涌進了后山,我們在怎么也不方便,現在她們已經走了,不會再礙事了。”七寶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那咱們干嘛還回來,隨便走走看看等到她們走了再去不就好了。”小白疑惑的問道。
七寶聽到小白的話后,臉色僵硬了一下,心里暗暗吐槽自己思慮欠妥后就一本正經的解釋道:“當是并不知道她們要呆多久,所以才決定回來后再做打算。”
“好吧,既然這樣,咱們就走一趟吧,這次之后就可以離開顏夕族了,來了這么多天,終于可以離開了,想到這里就感覺很開心。”云落聽完之后,直接拍板決定。
一行人不緊不慢的趕到后山的時候,顏蕪已經在金嬌祖樹旁邊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之見顏蕪抱著金嬌祖樹一直哭個不停。
“你們來了啊,實際剛剛好,估計再過一個時辰,我就消散在這群天地間了。”母樹傷感的說道,還不忘用樹枝輕輕地安撫哭泣的顏蕪。
云落聽到金嬌祖樹的感嘆后,并不知道該說什么,難道說我們就等著你死了好拿到你的軀體,任她臉皮再后也說不出這話,只好沉沒了起來。
金嬌祖樹也沒有在意,自顧自的安排其身后事來:“顏蕪這丫頭,一直沒有吃過苦,跟你們一起游歷,麻煩你們多擔待一些,我已經囑咐她要多做事少說話少惹事,盡量不給你們添麻煩,只是顏夕族的身份,總歸有些麻煩,只求你們多擔待點。”
“活了這么多年,經歷了那么多,沒想最后還是一場空,最終還是什么也沒得不到,這些孩子們也算是僅存的一點安慰了。”然后金嬌祖樹抬頭望著遠方說道,語氣里有著看淡生死淡然以及微不可察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