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的程度?”
許卉露出壞笑,往喬湘(身shēn)上靠過去,“我以為哪種程度了?說說,你和他是不是已經……嗯?”
喬湘作勢要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去睡了。”
“等一下,還沒聊完呢。”
許卉雙手死死按住喬湘肩膀,“說說嘛,你和言家二少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我很好奇,也很著急。”
喬湘笑,“你急什么?”
“當然是急著把你嫁出去啊。”
“許小姐,據我所知你也是單(身shēn)。”
“我只是還沒遇上自己的真命天子!”
許卉白她一眼,分析起來頭頭是道,“你看啊,言家二少(身shēn)世好,長相好,(身shēn)材好,他哪里都好,這樣的男人你要是不趕緊把握住,當心被人挖墻腳。”
喬湘點點頭,一臉的認同,然而一開口卻說,“既然他這么好,不如你要?”
許卉嘴角抽抽,冷笑,“我倒是想要,那也得人家看得上我啊。”
“快十點鐘了,我真要睡了。”
喬湘起(身shēn)往臥室去,許卉磨磨唧唧跟在她(身shēn)后,“說正經的,湘湘,我的采訪你到底要不要幫我?”
人站在門口就止步了,斜靠在門框上看掀開被子要鉆進被窩的喬湘,喬湘往(床床)上一坐,抬眼看她,“我真是有心無力,要不然,等哪天跟他見了面我問一下他有沒有那方面的意愿。”
“通常來說,吹枕邊風效果最佳。”
一個枕頭朝門口狠狠砸過去,隨后而來的還有一個“滾”字。
深夜十一點,一輛棕色卡宴徐徐駛入仁和小區。
車后排略帶倦容的男人微闔著眼簾,在小憩。
剛下飛機從機場出來,便吩咐邢輝把車開到這里,這幾天他匆忙勞累,邢輝意思先送他回家休息,明天再見喬小姐,他說不用,見個面的精神還是有的。
他難得開個玩笑,說他倒是想做點消耗體力的事(情qíng),也得有人愿意才是。
邢輝見慣了他的嚴肅正經,今天聽他說一句這個,也實在不容易。
邢輝莞爾。言總(身shēn)邊好歹是有個女人了。
車子停在喬湘樓下,言瑞森拿出手機打給喬湘。
這個時間,喬湘在(床床)上輾轉反側,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和言瑞森聯系上,她一直沒有睡意。
下意識就是還在等他的電話。
(床床)頭柜上的鬧鐘的時針已經過了十一點,喬湘也沒報多大希望他還會打給她,抱著枕頭轉了好幾個(身shēn)之后,手機響起來。
看見來電顯示,喬湘幾乎是瞬間就按了接聽鍵。
她就是這么毫無城府,秒接電話這種事(情qíng)換了別的女人,不會干,這不就輕易暴露她在等他么。
言瑞森自然對她這樣的反應很滿意。
電話通了,喬湘握著手機一時竟忘了出聲,幾秒鐘之后,男人低沉磁(性性)的嗓音在那頭響起。
“睡了沒有?”他問。
“還沒。”
喬湘又重新躺下去,在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一顆心終于安靜下來。
言瑞森說,“已經很晚了。”
從他不緊不慢的語氣,喬湘能聽出他有些累了,所以在他坐了那么久的飛機很累的時候還能想起要給她打一通電話,喬湘已經很知足。
“是呀,很晚了。”
“睡不著的話,就下來見個面。”
喬湘怔了一怔,之后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握著手機下(床床)赤腳走到窗前,撥開窗簾往樓下一瞧——
果然看見那輛棕色卡宴停在那棵高大的皂角樹下,而司機就站在車外面,在等他,手里拿著煙在抽,指尖火光點點。
喬湘迅速往(身shēn)上(套tào)了一件外(套tào),然后拿了鑰匙下樓。
從樓里出去,已經沒有看見車外面的邢輝了。
喬湘快步走過去拉開后面車門,上車。
剛坐上去,就被一股沉重的力道拉了過去,隨即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男(性性)氣息圍繞在了她的四周,剛要開口叫他,后腦勺已經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灼(熱rè)的呼吸近了,柔軟溫(熱rè)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喬湘閉上眼睛,雙手放在了他的腰上。
他好像并不滿足于僅僅只是這樣的親密,大手鉆進她的衣服,揉捏著她(胸胸)前豐滿柔軟,他的掌心有著薄繭,粗糲的劃過她的皮膚,觸碰過的每一寸,仿佛都帶著火星,撩撥著她敏感的觸覺。
一吻結束,借著昏暗的光線看著彼此,相顧無言,目光里都是濃(情qíng)蜜意。
她想他,他也同樣。
喬湘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了笑,想要轉移一下注意力,“邢司機呢?”
“去外面買煙了。”
“嗯。”
“見了我,不說點什么?”
言瑞森雖累,但跟她是極其愉悅的,他笑著捏住她的下巴,深邃目光((逼逼)逼)近了她。
喬湘跟他對視,只覺得兩頰發燙。
“怎么提前回來了?”
喬湘找不到別的話說,就隨便問了一句。
“辦事效率稍微提高了一些,早結束早回來。”
“嗯。”
“(胸胸)有比以前大一點。”
沒料到他突然說這個,喬湘愕然的望著他,一時不知道要說點什么。
他就得出這么一個結論?言瑞森薄唇邊弧度漸大,眼底和顏悅色,湊上去,試圖和她再親(熱rè)一番。
喬湘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湘湘……”
他笑著喊她,語氣寵溺溫和,喬湘忍不住笑起來,“你半夜下了飛機不回自己家,就為了跑到我樓下親我一下?”
“實際上我比較樂意做點更有意義的。”
“你說你自己,下流不下流?”
氣氛很好,喬湘被他難得的不正經逗得笑出了聲,言瑞森兩只大手將她兩只小手攥在掌心里,額頭抵著她,閉目嘆息,“要不是你朋友在,今晚我就不走了。”
喬湘沒說話,長長的睫毛扇了又扇,他睜眼看進她的眼底,促狹一笑,“你也想我留下來?”
“沒有。”
“口是心非的女人。”
言瑞森放開了她。
兩人就這么安靜坐著,喬湘不時看一眼車外偶爾經過的路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邢輝買個煙怎么買了這么久還沒回來。
邢輝沒回來,喬湘就不好叫言瑞森走。
其實她也的確還想多跟他相處一會兒,只不過邢輝買煙未回給了她一個充分的理由罷了。
而邢輝早就買了煙回來了,因為喬湘在,他暫時就沒過去,離得遠遠的在一個石桌旁邊坐著慢慢抽煙。
邢輝也知道,言瑞森還想再多待一陣。
“周六露營,你會陪嘉楠去嗎?”喬湘問言瑞森。
“周六有應酬。”
“……好吧。”
他是商人,也許對他而言談成一單生意比陪孩子郊游更有價值。
言瑞森斜眼看她一眼。
很顯然,在某人心里他已經不近人(情qíng)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其實喬湘很想說一句,那天你答應了要去的。
想想還是算了,說這樣的話,算是在跟他撒(嬌交)么?再說他言大總裁(日rì)理萬機,自己說過這話恐怕早就忘到了爪哇國。
在車里陪他坐到了十一點五十,喬湘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實在是困得不行了,這才說,“那個,言瑞森啊,我可不可以上樓了呢,明天還要上班。”
“送你上去。”
說話間,男人已經拉開了那邊的車門,長腿也邁下了車。
喬湘下了車,人剛站在地上,就被言瑞森握住了手,拉著她往樓里走。
“到了,你回吧。”從電梯出來,喬湘催促他回去。
男人不聞不問,只管拉著她去開門,從她手里奪了鑰匙。
門開了,他站在門口還是沒走,喬湘知道他想留下,但真的不行,小卉還在家里,這樣子很不禮貌。
言瑞森捧著她的臉,再次(熱rè)吻,吻過之后他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喬湘嫣紅雙唇,意猶未盡道,“你朋友就沒有出差的時候嗎?”
“算了,我走了。”
言瑞森放開她,往后退了一步遠,雙手插進褲兜里站得筆(挺tǐng)的看著她,“明天公司會很忙,我就不找你了。”
“好。”
“想我就給我打電話,有時候我沒接到,我秘書會轉達我。”
說完轉(身shēn)走了兩步,想起了什么,有點不甘,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蹙眉道,“喬湘,你好像從來沒有主動打過電話給我,也包括我出差整整一個星期。”
“沒有心肝的女人。”
喬湘在門口看著言瑞森進電梯,直到電梯門合上,她才轉(身shēn)進屋。
躺在(床床)上繼續失眠,喬湘一直在想言瑞森的話。
好像有點想通了,他這么些天沒聯系她,就是因為她沒有主動找他。
言瑞森好像覺得,她一點都不想他。
周六上午,言嘉楠一早就起來收拾行裝。
今天要和班上同學一起去山頂露營,晚上有流星雨,這讓言嘉楠很興奮。
唯一遺憾的是,爸爸不陪他去。
其他同學都有爸媽陪,只有他,跟在(身shēn)邊的永遠都是保姆——不是嘉楠看不起那位大嬸,他只是覺得,已經沒有媽媽了,難道老爸就不該給他多一點的(愛ài)和溫暖嗎,就知道掙錢,就知道應酬,完全就沒有把他擺在第一位!
不過想到有喬湘可以陪他,心里好歹有些安慰。
這(套tào)露營設備是(奶奶)(奶奶)買給他的,聽說孫子要和老師同學去山頂看流星雨,董韻文大力支持,特意讓司機開車接了小家伙,帶他去戶外店買了這么一(套tào)頂級裝備,很是拉風。
言嘉楠收拾好行裝開始換衣服。
此時(身shēn)上還穿著皮卡丘連體睡衣,拉開衣柜門瀏覽了一番,選了一(套tào)迷彩沖鋒衣拿出來——他覺得自己穿這樣一定很酷,謝苗苗見了一定會喜歡。
言嘉楠換好衣服,剛要下樓叫林嬸上來給他拿東西,太重了,他拿不動。可是剛走到門口還沒拉開門,門自動就開了,一看,老爸就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