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素顏內心雀躍。
當一個男人晚上送你回去的時候,關系一定是到了某種親密程度,或是戀人,或是摯友,再不濟,也是曖昧關系。
尤其是,面前是一個對你(愛ài)慕得那么明白的女人,這樣的回答,算是一種承認了。
余素顏拿了自己的手機,轉(身shēn)離開言瑞森辦公室的時候,因過于激動,內心狂跳不已。
可是當她去到女士洗手間再打開手機,卻發現那條錄音,已經被刪了。
刪掉的人除了言瑞森,不可能是別人。
余素顏心里滯了滯,也沒多想,對著鏡子給自己補了妝,開始期待加班結束。
晚上九點三十。
黑色賓利停在jk電視臺門口的臺階下,邢輝站在車外抽著煙,車里坐著低頭在看文件的男人。
這種時間,言瑞森應該是去和喬湘約會,亦或是結束一的工作回到家休息,此番在這里等一個女人,一個令邢輝百思不得其解的女人。
“言總,您什么時候有這耐(性性)?都等十幾分鐘了。”
距離加班結束有一陣子了,余素顏還沒下來,估計是為了表現一個女人的矜持,甚至是想證明言瑞森會等她,大抵是需要一種優越感的。
言瑞森不是不懂她那點心思,她要如何,由著她。
今晚喬湘和朋友在一起,他沒打算去打擾她,女生偶爾也需要自己的空間。
邢輝自然之道自己老板不是好色之徒,但他就是搞不懂言瑞森要送余素顏回家的點在哪里。
所有八卦記者都在盯著他,分分鐘制造新聞,都和喬湘談婚論嫁了,還要去淌這渾水,邢輝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眼下言瑞森在看合作方發來的郵件,不疾不徐,面色淡淡很是清閑,指尖夾著一根煙,不時抽一口,看都不看一眼邢輝。
邢輝覺得自己后腦勺在發火。
擔心完老板的感(情qíng)生活,還要去擔心老板(身shēn)邊的爛桃花,他這司機也是不容易。
五分鐘后,踩著十二公分高跟鞋的余素顏優雅地邁出電視臺大門,映著jk這座氣派建筑的背景,顯得這個女人如此高貴優雅。
邢輝拿斜眼看了來人,然后掐掉煙頭上了車。
言瑞森眸色清冷看向微笑款款走來的余素顏,一副在等她的神態。
“不好意思言總,久等了。”
余素顏笑起來,可謂面若桃花,美是極美的,尤其是苗條的(身shēn)段加之一雙學白皙長腿,拉開車門上車的那一瞬間,還真是風(情qíng)萬種。
邢輝齷齪的幾乎能想象她在(床床)上浪的模樣,眼神里滿含不屑和鄙視。
“開車。”
言瑞森滅掉煙頭,吩咐邢輝。
他就坐在車后排,給足了余素顏靠近他的機會。
言瑞森坐左側,余素顏靠著右邊窗戶。她是想嫁進豪門,尤其是想嫁給言瑞森這樣有著深厚背景的成功男人,但是她不夠有底氣,看似壯了膽,實際上她在言瑞森旁邊的時候很緊張,遠不如她表面淡定。
成了言瑞森的女人,就必須要和他發生那種關系,余素顏對言瑞森的這種心態,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她不是那么豁得出去的,在孫思勉之外,她不曾有過其他男人的。
她是個矛盾體,一方面做著不知廉恥的事,一方面又在內心掩藏著最原始的羞恥感。
如果今晚她和言瑞森發生了關系,那她就算是徹底的離開了孫思勉。她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腦子里過一遍孫思勉這個名字,過一遍那張英俊的男人臉,在面對其他男人的時候,她不能理所當然去接受,去迎合。
此時言瑞森手臂搭在車窗上,以手支著側臉,不動聲色的在看余素顏。
女人在想什么,他不清楚,也沒興趣知道。但他能想到這個有心計的女人應該是在她住的地方提前安排了記者,然后第二就會有新聞出來,這樁緋聞是坐實了。
“余姐很適合這個色號的唇膏。”
他突兀的一句話,讓余素顏愣了愣側過臉看他,撞進他深色瞳仁。
坐在前面開車的邢輝差點噴了,從車鏡里連看了老板好幾眼。不知道他要怎樣!
余素顏和言瑞森對視。如此成熟英俊有魅力的一個男人,怎么看也都是心動的,余素顏心跳頻率又快了幾分,抿唇微笑,“謝謝言總夸獎。”
“和孫思勉是生活方式不同,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余素顏沒想到言瑞森會在夸了她一番之后突然提起孫思勉,臉色一滯,“我們是……和平分手。”
“我和思勉,也算關系比較好的朋友了。”
“我知道的。”
余素顏低頭,兩只手交握在一起,言瑞森淡淡在她旁邊開腔,“我也不愿意他對我有所誤解。”
余素顏有一陣子沒吭聲。
如果換成對方是別人,該怎么回答,她自有分寸。
但坐在她(身shēn)旁的人是言瑞森,她怕自己的回答漏洞百出,她比他要好幾歲,生活閱歷比不上他的同時,在(情qíng)商上,自然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言瑞森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停頓很久。
前面是十字路口,遇到了紅綠燈,車子漸漸停下。
邢輝不大想開今晚這趟車,他受不了言瑞森跟別的女人曖昧。主要是他看不上這個女人。矯揉做作,遠不如喬湘。
在邢輝眼中,人分了三六九等,喬湘和言瑞森是一類人,而余素顏,則和他自己是一類人,他們這類人來自社會底層,但是來自社會底層的人也分了種類,邢輝這種是想靠著自己奮斗往上走的,余素顏卻是想攀著一架質量上乘的梯子往上走的。
而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這么一類人。
他很不喜歡言瑞森跟余素顏鬧緋聞,有意見,今晚開車也開得很沖。
言瑞森是知道的,卻視而不見。
“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到余姐家喝杯茶。”
言瑞森開口這話,邢輝都不從鏡子里看他了,直接轉(身shēn)看他。
余素顏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點點頭。
去喝茶意味著什么,成年人都懂的。
邢輝要瘋掉了。
之前他無法容忍喬湘對言瑞森不冷不(熱rè),眼下他不能容忍言瑞森對喬湘的不忠,他覺得他要重新審視言瑞森這個人。
這個大十字路口,紅燈有90秒。
在倒數還有20秒的時候,邢輝扔下一句“我還有事,言總我請假”,就這么摔了車門離開。
言瑞森自己開車,送余素顏回去。
邢輝走在大馬路上,越想越氣,蹲在路邊花壇上抽了根煙,大腦發(熱rè),給喬湘打電話。
此時喬湘在家里敷面膜,邢輝一個電話把她從(床床)上叫起來。
“刑司機,有什么事(情qíng)嗎?”
“喬姐,作為言總的司機,我不該打這個電話,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我必須打給你。”
“言總今晚會和余素顏過夜,現在正在去她家的路上。”
邢輝完就掛了。
邢輝想著自己應該是要辭職了。
他一通電話,讓喬湘捏著手機坐在(床床)上一動不動,目光發愣。
言瑞森不會對余素顏有什么的。但刑司機也是不會撒謊的。
喬湘越想,心里越發緊。
這段時間以來,言瑞森對她如何,她心里很清楚,也深深感受到了,一個男人要娶她,要照顧她一生一世的誠意。
他對她的那些毫無修飾的(情qíng)話,都不是假的。
就在昨晚,就在今早,他都還對她,要雙方父母見面,要商量婚事……他怎么會又和余素顏在一起?
而此時此刻,夜色中,黑色賓利開進了余素顏住的區地下停車場。
余素顏在心里想象了一萬種她和言瑞森滾(床床)單的畫面,還在車上就面紅耳赤,心跳過快,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這個時候孫思勉突然出現,過來給她兩巴掌,她覺得自己會被扇醒。
但是孫思勉已經去邊疆了,誰還會過來扇她耳光呢。
進了電梯,言瑞森問她在幾樓。
她了,但是一直沒敢抬頭,心慌得要命。
家里沒有那種東西,她不知道言瑞森是什么習慣,會讓她吃藥嗎?還是,她應該借此機會懷孕,然后名正言順嫁進言家,成為人人羨慕的言家少(奶奶)(奶奶)。
人人羨慕……
余素顏看著電梯鏡面上妝容精致的自己。
她下定了決心。
她就該配言瑞森這樣的男人,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滿足她的野心,。
電梯門開了,言瑞森紳士的示意她先出去。
余素顏走在前頭,踩著高跟鞋的腳,在地面上走著,一陣虛浮。
她還能想起上一次孫思勉過來是什么時候。
她還能想起孫思勉親吻她的時候,自己是怎樣的動(情qíng)……
不不,孫思勉不(愛ài)她,她(愛ài)的是喬湘。
她沒有背叛他,她只是在一步步走向自己該去的地方。
余素顏開了門,言瑞森站在門口。
家里已經沒有任何男人的痕跡,連一雙男士拖鞋都沒有。
余素顏抱歉的對言瑞森,“言總,不介意的話就這么進來吧。”
言瑞森并沒有進去。
車子開進區的時候,反光鏡晃了他的眼睛,不遠處有記者在拍照,閃光燈太明顯。
不出意外,明早上這樁緋聞又要鬧得滿城風雨。
喬湘父親對他的成見,估計比先前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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