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我爸媽看人真的很準,他們說不適合的,可能真的就不適合。.org雅文吧”
喬湘之前跟佟淑儀說,她就賭這一次,如果賭輸了,就放棄。
現如今,她可能真的滿盤皆輸了。
言瑞森道行也真的高,甩女人說甩就甩了,一句話都不留。上層社會公子哥,睡了女人,至少也要留張卡,上頭怎么說也能有五位數,六位數。
也是,他知道喬湘那種家庭不缺錢,這種過場就免了吧。
這都是喬湘胡思亂想,潛意識的,她不認為言瑞森是這種人。
許卉給喬湘放(熱rè)水,喬湘也不害臊了,就這么脫了衣服。
許卉瞧見喬湘(身shēn)上全是那種痕跡,即便再是沒有經歷過男人,也知道那是什么。
而喬湘對此渾然不知,當著許卉脫了精光,開始沖澡。
“你還對他抱有希望嗎?”許卉站在門口,抱肘問喬湘。
喬湘在水下搖搖頭,“我不知道。”
許卉又道,“一聲不響就走了,他這種沒有擔當的男人,在我心里所有的好感都((蕩蕩)蕩)然無存。”
說完就出去了,給她帶上了門。
許卉之前還羨慕喬湘,看著喬湘和言瑞森出雙入對,恩(愛ài)非常,還覺得喬湘運氣好,找對了人。
這才多久了,那男人就這樣一句說法都沒有,把她扔在了異國他鄉。
真是個渣。
從浴室出來,許卉回到臥室打開了電腦。
隨隨便便翻一條新聞,都可以查到言瑞森的行蹤。
前天在東京,昨天就去了新加坡,今天早上又有記者在徽城機場拍到他,他跟他助理在一起,全程冷臉,他的助理手里拎著他的lv行李包。
許卉看這些新聞這些圖片,眉心皺著就沒松開過。
也不知道是哪些雜志社,把他本人神化又美化,說得此人天上有地下無的,也不知道拍這馬(屁pì)做什么,立信投資要給你們雜志社贊助費嗎?手機在一旁響起來,許卉看都沒看就拿過來接起。
“喂……總編,有什么事嗎?”
許卉今天上晚班,下午不用回單位。
“采訪?”
“不是啊總編,這種商務會談我們很難搞到入場券的。”
“已經拿到邀請函了嗎?”
“好,那我晚點就過去。”
掛了電話,許卉猶豫片刻,起(身shēn)走去衛生間門口。
先叫了一聲湘湘,然后推開門。
喬湘正在穿衣服,見她進來,便問,“怎么了?”
“今晚我要去一個商務會談做一些大佬的采訪。”
“你去吧,不用管我了,我餓的話會叫外賣。”
“不是讓你吃外賣。”
喬湘把臟衣服扔到藤編的筐里,朝門口走,“你有事一次(性性)說完好不好,說完我去睡了。”
“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去工作,我去做什么?”
喬湘覺得這人今天真奇怪,什么時候也沒讓她陪著工作過啊。
許卉思前想后,到底還是說了,“今晚的宴會徽城的商界名流都會去,搞不好你爸爸也去。”
喬湘走進臥室,“我又不需要見我爸。”
“言瑞森也會去。”
喬湘停下腳步,愣了半晌轉過(身shēn)來,“你想幫我嗎小卉?”
許卉嘆氣,“我并不想幫你。我只是覺得,無論怎么樣,言瑞森都欠你一個解釋,即便是被甩,也要被甩得清清楚楚。”
喬湘垂著眼,(情qíng)緒萬般復雜。
言瑞森必定是想要避開她,才會這樣不發一言就走了,她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問他要說法,他只會更不高興。
就在喬湘打算打消念頭的時候,許卉又說,“決定權在你自己,但是,如果他真的不想見你,你不把握這次機會,以后我就幫不到你了。”
商務宴會在徽城一家五星級酒店,每個前來參加的,也都需要邀請函。
喬湘脖子上掛著許卉給她的報社工作證,登記人員見兩個人只有一張邀請函,上面寫著許卉的名字,便要攔下喬湘,“不好意思哦,一張邀請函只能一個人用。”
許卉從容應對,“這是我徒弟,我帶她實習,單位只準備了我的我能有什么辦法?她這也是工作,完不成你負責?”
登記人員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妹,年紀比許卉和喬湘還要小,一聽這話就有點慌,就怕耽誤了別人。
最后只得說,“那你們進去吧。”
就這樣喬湘就跟著許卉渾水摸魚的進了宴會廳。
此時已經六點五十,距離七點鐘宴會開始只有十分鐘時間,許卉四下巡視,并沒有發現言瑞森的蹤影。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像他這種投資商,凡事都看心(情qíng),真不敢肯定他今晚一定來。”
許卉也有些無奈,就怕幫不到喬湘。
喬湘已經歸于平靜,能見則見,見不到也不能強求。
不遠處,已經有別的雜志社記者在采訪已入場的富豪商賈們,許卉抓緊時間也得快去做個專訪。
“那這樣,湘湘,你就在這里等,不要亂跑,也不要把工作中取下來,一會兒萬一有人問你,你就說你是我們徽城晚報的實習生,明白嗎?”
“好,你去忙你的,不要耽誤你自己的事(情qíng)才是。”
“那我先去了,你乖乖的。”
許卉拎著采訪器材,動作麻利的就去尋找她要采訪的目標了。自打上次做了言瑞森的專訪,許記者在行業內也算是小有名氣,她不僅采訪到了最難搞定的立信投資負責人,還把報道做得那么詳細,在這行做了多年的資深記者也是羨慕得不行。
從那時候開始,許記者(身shēn)價水漲船高,很多媒體都來挖人。但許記者做人不忘本,哪怕徽城晚報沒有其他家商業媒體那么財大氣粗,許記者已決定留下來。
喬湘看著許卉穿梭在一些名流富商之間,游刃有余,并且那些富商也好像很樂意被她采訪。
是言瑞森為她打開了新世紀的大門,許卉從內心是感激言瑞森,她雖然不說,實際上她還是很希望喬湘能和言瑞森長長久久。
喬湘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有些渴了,轉(身shēn)去一旁的香檳桌拿喝的。
剛走過去,大門那頭便傳來吵雜的聲音,當喬湘轉頭去看,就看見言瑞森跟譚秘書從大門進來,而那些記者的長橋短跑已經對準了他。
明亮的燈光下,盡管隔著很遠的距離,喬湘也能將那男人的五官看得分明。
從紐約分開,已經四天沒見他,他比之前似乎更冷清,臉上的表(情qíng)也更淡薄了。
他不是很配合記者,別人問了什么,他也都不賞臉答一句,甚至是擰緊眉心,顯得有些不耐煩。
言瑞森不喜歡媒體靠近他,喬湘一直都知道,可是真到了現場她才看清楚他到底是有多抗拒。
爭相采訪言瑞森的記者里面,沒有許卉的(身shēn)影。許卉這會兒正認真坐著財經網總經理的專訪,年輕人很少有她這樣不浮躁的,總經理對她頗有好感。
喬湘見到了言瑞森,應該立刻上前去找他,但是她退縮了,尤其是在她看到他被眾人簇擁的時候。
她怕自己突然上去會給他帶去困擾,畢竟他從來沒有在媒體面前公布過他的女人是誰。
況且,那(日rì)他一句話不留的離開她,就已經等于告訴她,他不會再和她結婚了。
喬湘在原地躊躇,視線卻被言瑞森的(身shēn)影占滿。她沒有向前,翻到下意識往后退。
她后退的腳步不大,卻沒有注意到(身shēn)后有人談笑風生端著酒杯過來——喬湘退了兩步,撞在了人(身shēn)上,那人手里的香檳,悉數撒在了喬湘的衣服上。
哐當一聲,香檳杯子落地,在這會場中間顯得那般刺耳。
這動靜不僅引來了場內人的側目,連二十米開外的言瑞森,也都把視線轉到了這邊。
驚慌失措中,喬湘和言瑞森四目相對。
言瑞森眼中有驚訝,他大概也沒想到會和喬湘再次相見。
此時的喬湘穿著白襯衫深色西褲,脖子上還掛著工作中,(身shēn)上沾了酒,還躬(身shēn)跟人說對不起,模樣看起來頗為狼狽。
言瑞森不動聲色站在原地,眼底毫無波瀾。
只是耳邊突然出現莉莉安的聲音,令他心生恨意。
“當時孩子都七個月了,她媽媽帶她來做引產。我也有勸過她,我說我也是要當媽媽的人,孩子這么大,早就成型了,你怎么忍心把他做掉?”
“我以為她會不忍心,我以為她就算再恨孩子的父親,總該認為孩子沒有錯,會留下他。可是我沒有想到,在我生完女兒的第二天我才知道,喬湘已經把孩子做掉了。”
紐約細雨蒙蒙的清晨,莉莉安作為一個母親,回憶起五年多前的事(情qíng),說到喬湘,說到喬湘的孩子,除了遺憾,還有心疼。
她不知道那男人是怎么辜負了喬湘,會導致她在孩子七個月的時候都要把他打掉,她試探著問言瑞森,言先生,孩子的爸爸,是你么?言瑞森點頭,眼神堅決,“是我。”
怎么可能不是他,不管怎么推算時間,喬湘那七個月大的孩子,也只能是他言瑞森的。
跟他說什么鬼話,說什么有女人跑來找她,說她是他的未婚妻,說什么不想當小三才會離開。
那孩子呢,孩子總是沒有錯的,喬湘你的心得多硬才會在他都那么大的時候,把他打掉。
言瑞森不會原諒喬湘,大概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