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莫琦見了董韻文也開心得不得了,阿姨阿姨叫得可甜了,“我昨天回來的啊,我爸生(日rì)到了,回來陪一陪他。.org”
咳咳兩聲,極小聲的湊到董韻文耳邊,“也想陪陪森哥。”
董韻文刮了刮姑娘的鼻子,說她,“你都是大姑娘了,哪兒能時時往你森哥(身shēn)邊鉆,給人知道看笑話的,以后還怎么談對象?”
徐莫琦聳聳肩,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別人(愛ài)笑就笑好了,我就是(愛ài)跟著森哥。我不僅(愛ài)跟著他,我還喜歡他呢。
董韻文聞言眼皮跳了跳,“莫琦你說什么?你剛剛說什么?我是不是聽錯了?
“沒聽錯沒聽錯。”
徐莫琦肩上掛著sl的流蘇包,腳上穿的jimmchoo高跟鞋,時髦高挑,外表無可挑剔。
她對董韻文說,“以前呢,年紀小,追求森哥怕他罵我,可現在我都二十三四了,我能自己做主自己的事(情qíng)了,我爸媽管不著我,所以我喜歡森哥,我一定會追他的……阿姨,森哥現在沒有女朋友吧?”
董韻文推推鼻梁上的prada鏡框,“他有的。”
“什么?”
徐莫琦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董韻文。
董韻文也不怕她失望,把言瑞森要結婚的事(情qíng)給她粗略講了一遍。
“所以你森哥是有女人的,莫琦啊,你年紀小,又漂亮,適合你的男人多的是,你森哥脾氣不好,還經常擺臉色,你還是不要在他(身shēn)上費時間,不值得。”
董韻文貶低自己兒子,抬高徐莫琦,就是為了打消她的念頭,哪知道這孩子越挫越勇,完全就不放棄,“我不怕他脾氣不好,也不怕他擺臉色,他有女朋友,但他沒有結婚啊,任何沒有結婚的男人都是單(身shēn)男人,我要把他從那個女人(身shēn)邊搶回來!”
董韻文覺得是沒法跟這孩子說,看了看時間,她都來了一個小時了。通常她來了,言瑞森會照常開會,但一定會縮短會議時間,他應該要過來了。
徐莫琦提議,“阿姨,快到中午了,一會兒我們一起用餐好了。”
董韻文正要想理由回絕她,外面有了腳步聲,跟著就是言瑞森在和小譚說話的聲音,是在吩咐小譚做什么事。
言瑞森推門進來,看見徐莫琦也在,眼里難免有些愕然。
但昨晚她的確發了短信跟他說今天要一起吃早餐,他沒理她,早餐沒吃成,那就午餐好了,徐莫琦想跟他約會的決心一點都不能動搖。雅文言(情qíng).org
“森哥你開完會了嗎?”
徐莫琦有陣子沒見言瑞森了,見了本人,臉蛋紅撲撲的,模樣討巧,湊到他面前去,恨不得像個樹袋熊掛在他(身shēn)上。
言瑞森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說她,“以后要到我公司,最好提前打電話給我,你這樣自己上來,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沒關系,我不在意啊。”
“我在意。”
言瑞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說完之后看董韻文,“您找我又是什么事?”
董韻文冷笑一聲,心想你就跟我裝。
言瑞森冷臉看著徐莫琦。
“莫琦,今天中午我跟你董阿姨有點事(情qíng)要談,你在的話會比較不方便,所以抱歉,不能陪你用餐。”
這話一說,徐莫琦嘴就嘟起來,帶著不甘,暗暗地嘆氣,不(情qíng)不愿的,“那好吧。”
徐莫琦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言瑞森,戀戀不舍,“那森哥,你有時間一定要找我哦,我要在國內待一個月呢。”
言瑞森朝她揮揮手,示意他知道了。
在徐莫琦走了之后,言瑞森拿了西裝外(套tào)和煙盒,打算出門和母親一同吃飯,“走吧。”
董韻文走在兒子(身shēn)側,盡管穿著高跟鞋也比他矮了一大截,他故意放緩了腳步,她也得緊緊跟著。
“莫琦對你是那個意思,你知道不知道?”董韻文皺著眉頭問。
朋友家的小孩,要言瑞森對她也有那方面的想法倒也罷了,關鍵董韻文也清楚,言瑞森不可能喜歡她這一類,所以當斷則斷,省得以后麻煩。
言瑞森沒有回答她這問題,多半覺得無聊,覺得與自己無關。
如果任何人喜歡他都要知會他,他哪有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徐莫琦這種單相思的,不會回應就是對她最大的尊重。
母女二人站在電梯里,董韻文看鏡面里兒子的英俊容貌,在心里感慨,男人長得太好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到哪里都(愛ài)招桃花。
下午還有工作,言瑞森就在公司附近隨便挑了間餐廳,在落地窗前的卡座坐下了。
董韻文點菜的時候,他給自己點了根煙,坐在她對面,默不作聲看著自己的母親。
他是輪廓隨言司令,五官隨董韻文,專撿了父母的好遺傳。
不多時,面前就彌漫著煙霧,董韻文把菜單遞給服務生,這才開始說他,“你少抽點煙,對(身shēn)體不好,我說了很多次了。”
他癟癟嘴,淡淡一笑,將煙頭摁在了煙灰缸里。
“好了,這里也沒有別人了,言瑞森你老實跟我講,你現在跟喬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董韻文很嚴肅的問他這問題,他聽了就點點頭,也沒回答,端起桌上的茶水先喝了一口。
“瑞森啊。”
董韻文緩和了語氣,“媽就想知道,你們兩個到底結婚了沒有,一個億的聘金我們董家也已經送過去了,如果這婚事辦不成……”
“放心好了,以我對她家人的了解,最多下星期就會把錢送回來。”
“為什么呀!”
“什么為什么?”
言瑞森放下茶杯,唇角一抹弧度,“為什么不結婚了?為什么就這么回來了?”
董韻文直直盯著他,沒有說話。
“當你對一個人徹底失望,你還會想要嫁給他嗎?我對喬湘已經到了絕望,不管是六年前也好,還是六年后,我從未辜負她,做錯事的人是她不是我。”
說到這里他停頓下來,原本維持的溫和的眼睛,這一刻終究是變得(陰陰)郁,他醞釀了好久,就這一兩分鐘之內,他有考慮過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家人,如果他們知道了,就不僅僅是自己失望,到時候父母也會跟著失望。
但言瑞森還是決定說出來。
“六年前喬湘懷孕,孩子七個月了,在我不知(情qíng)的(情qíng)況下,她去醫院做了引產手術。她沒有要那個孩子,我的孩子。”
董韻文大概是接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言瑞森還在說著這些,她霍然起(身shēn)站了起來,“……”
言瑞森沒在看她,用嘴最平淡的語氣說,“我沒有辦法去接受一個,殘忍到,把已經成型的孩子打掉的女人。那么大了,最多還有兩個月就要出生的孩子,她就那么親手殺了他。”
言瑞森扭頭看向窗外車水馬龍,眼中的霧霾避開了董韻文的視線,“我對她很好,都到了予取予求的程度,然后這就是她回報我的方式。”
“我(挺tǐng)恨她的。”他說。
“瑞森……”
“婚暫時不打算結了,沒有意義了,我分不清她什么時候真,什么時候假。”
他對母親說,我喜歡一個人不容易,(愛ài)上了,可能就是一輩子的事,六年前遇到喬湘,他把自己的感(情qíng)交到她手中,她何曾珍惜?
有血有(肉肉)的男人,(性性)(情qíng)冷清的男人,當他把自己(身shēn)上唯一溫(熱rè)的那顆心捧到她面前,她不僅沒有珍惜,還將它年成了碎片。
這感(情qíng)大概也就到頭了,沒有再繼續的可能了。
這天中午董韻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間餐廳的,她走的時候,兒子還靜坐在那里,餐桌上點了那么多菜,他一口都沒有吃,董韻文心疼自己的兒子,心臟像是被貓抓一樣的疼。
自己兒子什么德行她太清楚了,言瑞森從小目中無人,倒也不是自負,就是(性性)格太冷了,讓人不容易接近,更是不喜歡(身shēn)邊黏上來的女孩子,董韻文以前就知道,他除非不去喜歡誰,一旦(愛ài)上,一定是交心交肺的。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兒子會在感(情qíng)上受到這樣的傷害,如果喬湘當年真那么狠心把七個月的孩子都打掉的,那還真是不可原諒。
畢竟,言瑞森沒有對不起她在先。
剛剛在餐廳里,言瑞森還跟她交代了,如果喬家來還那一億的聘金,不要也罷。他和喬湘畢竟好過,這邊錢,就當是為兩個人的結束畫上句號。
董家有錢,一個億在董韻文看來也算不了什么,但是她心里疼啊,被打掉的言瑞森的骨(肉肉),那可是她的親孫子啊?心頭憋了一口惡氣,董韻文不打算按照言瑞森說的去辦,一億聘金她一定要讓它物歸原主。
喬湘在那天晚上之后就搬回了喬家,轉眼就到了六月,一學期也接近尾聲。
言嘉楠知道,他的湘湘和他爸爸分手了,至于是怎么分手的,他問過喬湘,喬湘沒有給他一個字的回答。
暑假的時候,喬湘甚少出門,閑來無事就在家里陪佟淑儀除草種花。
高俊賢估計是從喬應承那里知道喬湘和言瑞森分手了,既然事(情qíng)發展到這個局面了,喬湘恢復單(身shēn),他就更有理由去追求她。
如今,佟淑儀和喬應承已經不再((逼逼)逼)喬湘,她這么大的人了,有自己的選擇,看不上優秀的高俊賢,未來肯定還有李俊賢張俊賢……她還年輕,過個幾年再談婚論嫁也不算晚。
六月下旬,外婆心臟病發又進了醫院,佟墨云從馬來西亞趕回來照顧老人家。
外婆是老病好了,每年總會去醫院住上幾次,病(情qíng)穩定再接回家。
這天晚上,喬應承夫婦有其他要緊事,喬悅也跟同學約會去了,就只剩下喬湘和佟墨云去醫院陪老人家。
去醫院的途中,喬湘跟佟墨云說起最近的煩惱,“我是不知道怎么拒絕人,因為我發現我的拒絕沒有絲毫用處,高律師對我是真的(挺tǐng)好的,但我也真的不想浪費他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