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是老爺最疼的兒子,走哪兒都得跟好了,尤其是這樣的場所,莫名其妙被人下藥什么的,醒來(身shēn)邊躺個女人就不好了。
老爺就是覺得小少爺單純,容易被人坑——尤其是坐在小少爺邊上那個三十幾歲的戴眼鏡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奸jiān)詐。
那個“(奸jiān)詐”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陶正則。
陶正則不是(奸jiān)詐,只是老謀深算了些,往魏驍面前一坐,怎么看都像一只老狐貍。
陶正則好冤枉……
“關于合作細節,等下言總來了我們再談,魏少爺你好好考慮一下。”
陶正則剛說完最后一句,門就開了。
(身shēn)著白襯衫的男人自外面進來,沒穿外(套tào),沒打領帶,看起來如此隨意。
陶正則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這家伙怎么回事,背地說說人家是草包就算了,好歹見了人也得給個面子,能不能像平時見合作商那樣穿得端正一些?
言瑞森晚到,說了句不好意思,徑直走到沙發邊,扯了扯褲腿,坐下。
“路上有點堵車。”
言瑞森雙手合十放在膝蓋上,給了魏驍一句解釋。
陶正則心里翻白眼:鬼扯,他剛剛才看了高德地圖,明明到處都是綠色,暢通!
魏驍要笑不笑的看著他,打火機還在手里啪嗒啪嗒響著,一臉二世祖的傲慢,“言總,你貴人事多,百忙之中抽空來見我,真是三生有幸。”
言瑞森不疾不徐,“應該的,畢竟是我方有求于你。”
“說吧,繼續合作能給百順什么好處,一樣一樣說清楚,我再考慮看看和其他公司比較的優勢在哪里。”
魏驍換了條腿疊著,以最舒適的姿勢靠在皮沙發上,斜著(身shēn)子斜眼看言瑞森——言瑞森沒去計較他的態度,只點了點頭,語調干脆,“優勢談不上,但有一項投資令尊一定感興趣。”
魏驍眼皮抬了抬,(身shēn)子往言瑞森那邊側了側,角度正了一些。
坐在旁邊的陶正則掃了言瑞森一眼,不知道這個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jk馬上在英國落戶了,不少公司想入股,借此機會開拓海外市場,據我所知,令尊一直以來就想去英國投資,無奈于沒有合適的項目,魏少不妨回去同令尊商議,看看是否有興趣加入jk。.org”
言瑞森言簡意賅,幾句話說完也就十幾秒鐘。
也就是這十幾秒鐘過后,陶正則心里拍板,這件事幾乎就是成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言瑞森會拉魏廣志那樣的土鱉進駐英國jk,簡直降低自己((逼逼)逼)格。
魏驍坐在原位思忖著言瑞森的話,他不是沒有腦子,言瑞森這樣的(奸jiān)商,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qíng)怎么可能去做,所以即便讓魏氏入股英國jk,他的利益也是放在前頭的。
言瑞森冷不丁的瞅著魏驍。
這傻帽在思考的時候,完全沒了二百五的氣質,言瑞森突然又覺得他不是那么草包了。
魏廣志獨寵他小兒子的事(情qíng)他早有耳聞,如此看來,塑膠大王倒像是沒看錯人。
讓魏氏進駐英國jk,對立信有利無害,讓魏氏成為第二大股東,賣出去的是股份,按市值,流進來的是數十億人民幣,區區一個英國jk就能給他帶來如此大的經濟利益,何況立信傳媒集團接下來還會有美國jk,法國jk,意大利jk……穩賺不賠。
但陶正則心里想對了,魏家就是一家的土鱉,光有錢而無眼光,讓他們加入確實是降低((逼逼)逼)格。
言瑞森是個眼界遠,內心充滿格局的男人,他能極好的權衡利弊,降低一些格調又有什么所謂。
魏驍坐了半天,給了言瑞森一句話,“兩天之內給你答復。”
這時候,有人在外面敲門。
陶正則喊了進來。
門一開,入眼的就是鄭姐領著清純女大學生站在那,陶正則一愣,剛要說鄭姐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就聽言瑞森說,“人留下,鄭姐你去忙吧。”
陶正則徹底怔住。
魏驍抿著唇看著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一眨不眨看著那個女大學生走向他,然后坐在他胖,(嬌交)滴滴的喊他,“言總。”
言瑞森給自己點了根煙,白煙從唇邊溢出,他瞇著眼看那女孩,“什么名字?”
女孩溫柔的回答,“小燕子。”
言瑞森笑,露出潔白整齊一排牙齒,說陶正則,“你這兒還搞藝名?”
陶正則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語氣冷冷,“你今天吃錯藥了?”
言瑞森沒理他,抽了口煙又問小燕子,“醒酒會不會?”
小燕子白里透紅的小臉兒這會兒紅撲撲的,大概是剛來不久,還不習慣直面異(性性)直勾勾的眼神,雖然眼前這男人長得很帥,也很有格調,看著不猥瑣,但畢竟年齡在那兒,以前也沒經歷過,自然還放不開。
她點點頭,禮貌的,“鄭姐教了。”
“把酒開了。”
言瑞森指著桌上的紅酒,示意她。
小燕子柜子地上,很專業的開酒,醒酒,然后給在座三位男士倒了酒。
陶正則視線落在小姑娘穿著露背連衣裙的雪白背脊上,連衣裙的背后有交叉兩根帶子,姑娘膚白貌美,穿這樣清純的同時多了幾分(性性)感——言瑞森喜歡這樣的?陶正則看他一眼,默不作聲的喝酒。
另一(套tào),魏驍全程挑著眉梢,心里琢磨什么沒人知道,一雙眼睛就盯著那漂亮小姑娘,看她柔聲細語服侍言瑞森。
個垃圾。
((賤jiàn)jiàn)男人屋里有一個,在外面還要找雞,喬湘那傻丫頭對他交心交肺,他就是這么回報她的?魏驍表面上看著是在看(熱rè)鬧,其實心里很復雜,一方面為喬湘感到不值,另一方面又有些幸災樂禍,喬湘跟這男人在一起不會幸福,那他就更有理由要追到她。
言瑞森沒去理會魏驍的心理變化,疊著修長雙腿看漂亮小姑娘一杯一杯倒酒,偶爾跟她說句話,不過簡單閑聊,在他人眼中看來就曖昧得要命。
小姑娘全程臉紅,(嬌交)羞,雪白肌膚透著粉色。
到后來,魏驍估摸著人家要辦好事,自覺地起(身shēn)說要走了。
言瑞森也沒客氣,喝了口酒笑著對魏驍說,“那就不送了,魏少。”
魏驍冷冷的笑,“言總您好好享受。”
說完一轉(身shēn)就黑了臉,開門的動靜之大,要不是保鏢追上去,摔門聲一定更大。
魏驍讓保鏢去開車,自己在會所門口等,這期間,他打電話給喬湘。
當時喬湘剛洗了澡出來,(身shēn)上還裹著浴巾。
手機響了,以為是言瑞森,拿過來一看卻是魏驍。
喬湘不想接的,這么晚了,不知道那家伙要干什么。
但是一想到言瑞森公司的事(情qíng),喬湘又覺得她本來該主動找他的,于是就接了電話?
“魏驍。”
喬湘剛開口喊他,那頭就是一聲“臥槽”,喬湘愣住,魏驍在那邊大嚷,“我跟你說,你馬上到泰和路碧水云天來,你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喬湘有點沒反應過來,魏驍喂喂兩聲叫她,她這才說,“我不來。”
她以為是魏驍又要鼓搗幺蛾子,要約她見面,自然不會去,正要問他百順船業的事(情qíng),他又大嚷,“你男人在這邊,別怪我沒提醒你,605包廂,你(愛ài)來不來!”
說完就啪的掛了電話,嘴里還罵了句蠢女人。
喬湘握著手機,太陽(穴xué)突突的跳。
怎么可能呢,言瑞森再怎么樣也不可能饑不擇食去找那些女人,她是不會相信的。再說了,魏驍經常都騙她,她要真信他的話才是見鬼了。
喬湘躺在(床床)上,卻怎么都睡不著了,言瑞森現在在做什么,到家了嗎……喬湘一下又坐起來。
思忖再三,拿手機撥了言瑞森的號。
會所這邊。
陶正則以為言瑞森跟喬湘又掰了,所以要找女人解決生理需要,在魏驍走后沒多久他也出去了。
此時包廂里就只剩下言瑞森和那個小姑娘,安安靜靜的,但氣氛說不出的奇怪。
小姑娘跪在地毯上,隨時準備給言瑞森倒酒。
言瑞森還是保持那個姿態坐著,看小姑娘的眼神不偏不倚。
小姑娘和他視線交匯,有些緊張,但這種緊張又不同于要失/(身shēn)前那種因害怕而起的緊張,主要是這個帥大叔眼神太嚴厲了,又透著一股子(禁jìn)(欲yù)氣息,讓人覺得他時刻要教訓她。
這是她第一天來碧水云天,上星期班上做這個的女同學給她和鄭姐牽線搭橋,鄭姐給她報了價,這邊的老板出手闊綽,初夜在1030萬之間,遇到大方的,價格給的不錯,就真的吃喝不愁了。
鄭姐看她(嬌交)小玲瓏,相貌清純,給她起了個藝名叫小燕子,今天是她第一次服務客人。
前面三天,鄭姐教了她討好男人的技術,她學得并不精,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讓這位帥大叔滿意……
小燕子腦里過了很多種念頭,萬般忐忑,最后還是鼓起勇氣開口,“言……言總……我需要……需要做點什么嗎?”
言瑞森抽著煙,視線筆直的看她,“你是來做什么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