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喬湘徹底想跟他分手。
心里各種(情qíng)緒,惱怒,委屈,無助,甚至是怨恨……他怎么能這樣!
言瑞森看著眼前女人的表(情qíng)變化,應有盡有,短短幾分鐘內像是經歷了各種心路歷程——
言瑞森不顧她反抗,長臂一伸將她撈進懷中。
喬湘的腦袋撞在他堅固的(胸胸)膛,眨眨眼淚就落下來了。
是不是沒有嫁給他,就沒有資格管他?
是不是沒有得到言太太的(身shēn)份,就沒有資格去介意他是不是還擁有其他女人?
喬湘很(愛ài)他,(愛ài)到不會再去(愛ài)其他人,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在她生命中扮演者什么樣一種角色?
就在喬湘悲傷難過內心充滿無數種想象的時候,言瑞森褲兜里的手機響了。
言瑞森本沒心思接,只想摟著喬湘站一會兒,可打電話的人非常有耐(性性),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
他到底還是接了。
陌生號碼,如此不屈不撓的打他電話,這讓他很不解。
“哪位?”
深夜里,低沉好聽的嗓音響在喬湘耳邊,同時,電話那端的女孩子聲音,她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叔,是你嗎?”
言瑞森有短時間怔愣,低頭看了一眼喬湘復雜的目光,問對方,“你哪位?”
“大叔,我小燕子啊。”
“言瑞森你給我滾!”
喬湘一下就反應過來了,這就是他今晚找的那個女人,而且對方還存了他的電話,打算以后常聯系嗎?
言瑞森緊緊箍著她,不讓她動彈,也同時打開了手機免提。
“有什么事嗎?”言瑞森問那女生。
“大叔,你還好嗎?你到家了嗎?你和你(愛ài)人見了面嗎?”
“已經見到了。”
言瑞森抱緊了喬湘,示意她別亂動,喬湘抿著唇,氣得(胸胸)口極具起伏,然而,當她聽到小女生稚嫩的聲音說了下面那些話之后,先前的氣憤(情qíng)緒((蕩蕩)蕩)然無存。
“大叔,你(愛ài)人肯定誤會你了,會和你生氣嗎?”
“嗯,生著呢。”
“啊?那……那怎么辦啊,不要因為我導致……導致你們家庭不和睦,你可以跟她解釋,說你沒有在外面亂來,她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讓我見她,我會好好跟她解釋。”
言瑞森看著喬湘,喬湘瑩潤的一雙眼睛也瞅著他。
小姑娘在那頭嘆氣,“大叔,拿了你的錢,我回去給妹妹交了醫藥費,剩下的錢我不會多要,到時候我會還給陶先生。”
“花掉的那一部分,等我畢業了,能賺錢了,我再一點一點還給你,雖然你不在意這點錢。我不知道妹妹的病還能不能治好,可是是你給了我也給我我爸媽希望,你是好人,我希望你和你太太永遠恩(愛ài)幸福。”
“大叔,實在不行就讓我見見你太太吧,我可以給她跪下,也可以賭咒發誓,我會盡力跟她解釋清楚的。”
“是你救了我,全中國有千千萬萬少女在做著我要做的蠢事,我很幸運,得到了你的救助。”
“我想你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知道你一定很(愛ài)你的太太,我也很羨慕你的太太……”
話已至此,喬湘什么都明白了。
她大概知道,言瑞森是不經意間救了失足少女,失足少女覺得造成了他家庭危機,所以才打來電話想要化解他的危機。
喬湘在他的懷里,想著女孩子說的那句“我也很羨慕你的太太”,不由自主的,把腦袋再次貼在了他的(胸胸)前。
言瑞森聽著那孩子的聲音,心里也(挺tǐng)沉重的,最后就說了句,“我和她很好。”
也沒跟小姑娘再多說,言瑞森掛了電話就親住了喬湘。
吻得急切而深(情qíng),氣喘吁吁的告訴她,“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我只對你的(身shēn)體有感覺的。”
“唔……”
“又犯了隨便聽信小人讒言的錯誤。
“罰你!”
言瑞森直接把喬湘拉到了車上。
這晚上,棕色卡宴駛到無人林蔭小道上,喬湘經歷了前所未有的一次體驗。
男人來了之時,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
車(身shēn)搖搖晃晃,如果不是車子隱秘(性性)高,有人路過時一定會看見一只細軟白皙的女人手撐在車玻璃上。
喬湘感覺(身shēn)體都不是自己的了,酒后的男人冷靜全無,尤其是在他心(情qíng)極好的時候。
結束時已經凌晨了。
喬湘十點半的時候經過客廳,爸媽問起,她說她出來一下,這一下就是兩個小時,再回去時還得拿言瑞森的手機打給喬悅讓開門……
言瑞森離開,喬湘拖著虛軟的(身shēn)體走在樓梯上,接受喬悅鄙視的目光。
喬悅推著眼鏡打著哈欠說她姐姐,“你們真是放浪形骸,大半夜了還要出去親(熱rè)一下,這兩天都黏在一起的,哪兒這么難舍難分!”
喬湘不想說什么了,也沒力氣說話了,喬悅說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一路走到臥室都是架著腿的,因為總感覺有東西要流出來,給喬悅看到簡直會教壞小孩——喬湘覺得自己在言瑞森的引導下越來越不知道矜持為何物了,因為剛剛在他車里,她前所未有的主動,連命都想給了他。
再洗一次澡,滾燙白灼的(熱rè)流混著(熱rè)水從腿心流下來,伸手一摸,濃稠黏膩,那是言瑞森的東西,卻從她的(身shēn)體里出來,這讓喬湘意識到她和言瑞森是如此親密,這樣的感知讓她幸福。
想到那個小女生在電話里怯懦而青澀的那些話語,喬湘心里(熱rè)乎乎的,也只有(愛ài)對了人,才會讓他人稱羨。
次(日rì)清晨,喬湘八點鐘出門。
她沒有開車,因為昨晚結束的時候言瑞森沒忘了提醒她:你自己說了的,今晚去我那里。
言瑞森下午會去學校接她,她也就不用開車了。
從大門出來,喬湘老遠就看見那輛拉風的法拉利,車的主人斜倚著車(身shēn)而立,目光直直的打在喬湘(身shēn)上。
喬湘有些震驚,在原地止了步。
她不知道魏驍什么時候來她家的,不知道他等了多久,更不知道他所為何事而來。
迎著淡金色朝陽,喬湘瞇一瞇眼,瞧見對面男孩子的發絲被光暈染了一層金,很是璀璨奪目。
年輕男子(身shēn)上的朝氣和活力,和言瑞森那種成熟男人的內斂沉著又不太一樣,但相比之下,喬湘更鐘(愛ài)后者。
(身shēn)著一(身shēn)boss運動衫短褲的魏驍戴著黑色蛤蟆鏡,在喬湘盯著他瞧的時候,沖她響亮的吹了一聲口哨。
喬湘朝他走近。
“不是讓你沒事別來我家嗎?”喬湘語氣還算好。
這大概,跟她昨晚和言瑞森相濡以沫有關,女人被(愛ài)(情qíng)滋潤,看什么都是順眼的。
魏驍嘴角輕扯,眼睛被墨鏡擋住看不見什么眼神,他淡淡對喬湘說,“我都跟你說了,那大款靠不住,你簡直不信,結果給我親自看到他去((嫖piáo)piáo)!”喬湘可以直接忽略這個話題,只反問他,“你不是大款?你比他窮?”
魏驍攤手,帥氣((逼逼)逼)人的一張臉布滿無奈,“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我(愛ài)你勝過他(愛ài)你,哦no,我壓根沒感覺出來他對你的(愛ài),湘湘,遇人不淑抱憾終(身shēn)!”
“滾犢子。”
喬湘想把他拉開,別讓自己路,可她往前走,那人就一直跟在她(身shēn)后,跟了幾步之后他索(性性)一把拽住喬湘兮兮的胳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喬湘甩開他,“你不見得比我大啊。”
“我見多識廣啊。”
“要點臉行嗎,你見多識廣照舊在香港沒地方落腳,照舊落魄到沒錢花沒飯吃——再說你也沒比我大,你不是說我倆同年同月同(日rì)生?”
魏驍再一次證明這人伶牙俐齒。
喬湘走得有些快,魏驍懶得跟,回頭開了車追上來,喬湘不理他,她走前面,他在后面跟,一直跟在大門口,喬湘終于沉不住氣了,畢竟路過的人都在看她,這一看就是開豪車的惡少在調戲良家婦女。
喬湘往回走,魏驍自覺地開了車窗,鏡片底下涼薄的目光注視著她,語氣卻那樣真切,“我做任何事,都是為了你,我不想讓你失望,我想讓你過好(日rì)子,想給你幸福,可你從沒把我放在心上。”
喬湘淡淡道,“一開始我就沒給你希望,魏驍你不要把你做的所有事(情qíng)都往我(身shēn)上扯,我不是你的誰,過客匆匆,你我頂多也就是萍水相逢,你要愿意,這朋友我愿意交,可你想要其他,抱歉我給不了。”
“言瑞森是個人渣!”
“什么樣的他,我都(愛ài),并且會一直(愛ài)下去。”
喬湘和他就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她用殷切的目光注視他,對他說,“魏驍,請你祝福我。”
車子嗖的一聲開走,那句咬牙切齒的“你休想”,伴隨著塵埃紛紛揚揚灑落在了空氣中。
一大早的,喬湘又沒了好心(情qíng)。
魏驍回了趟容城。
兩座城市距離不算遠,也就160多公里,法拉利風馳電掣辦的速度,再加上魏驍心里有火,車速比往常更快。
八點多上的高速,到容城時不過才九點鐘。
魏驍顧不上回家,直奔魏氏找他父親。
此時魏廣志坐在董事長位置上正在聽各高層匯報(情qíng)況,坐在他兩邊的,是大兒子魏躍和二兒子魏霖。
魏驍邁著大長腿從電梯出來,一路上都有人在喊他“三少爺”,他擺擺手沒工夫搭理人。
走到會議室外面,透過玻璃窗看到里面坐滿了人,正好里面也有人看見了他,在魏廣志耳邊說了一句,魏廣志抬眼看他。
魏躍和魏霖也看想她,而后兄弟二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魏驍(身shēn)上,而微笑,戴著蛤蟆鏡穿著運動衫,一派休閑,在這全都穿著深色西裝的辦公區域,看著很是違和。
微笑彎了手指敲敲玻璃,然后指指魏廣志辦公室方向,意思是我去那邊等你。
魏廣志看了,收回視線吩咐下面的人: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