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她在那個時候及時出現,也許,就能安撫住他。
周五上午,言瑞森在輸著液的時候被推入手術室,當時他睡著了,是被手術室晃眼的燈光晃醒的。
林教授戴著口罩,露出一對笑眼,彎了腰在他耳邊告訴他,“你老婆在外面等著你,給我老實點。”
話落,麻醉師已經給了他麻藥。
林教授看著言瑞森緩緩地再次閉上雙眼。
窗外的陽光似乎很燦爛,言瑞森皺著眉掙扎了許久,緩緩掀開了眼皮。
意識不是很清楚,因為麻藥的藥效還沒徹底過去,眼前有些模糊,但是有個人影佇立在他跟前,他看得見。
那張動人的小臉漸漸靠得他近了,那人似乎在笑,她貼近他的臉,清脆的聲音就這樣落入他的耳朵,她喊他,“瑞森。”
男人的手搭在(床床)上,有些無力,動不了,可是一只柔軟的小手在這個時候拉起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腮邊,她笑呵呵的喊著他,“瑞森,醒了嗎?”
視線緩緩地在變得清晰,他終于看清楚了那張漂亮的臉蛋。
女人未施脂粉,白皙的面龐,清新的氣息,近在眼前,他稍稍用了點力氣,反手握住她的小手。
可是藥效未散,他說話困難,幾番張了唇,都沒辦法發出聲音。
“想說話是不是?你得再等等,緩一緩就好了。”
女人的唇貼著他的臉部,湊得很近和他說話。
言瑞森很渴,唇紋干裂,但是醫生交代了,暫時還不能給他喝水。
女人悉心照顧,拿棉花簽蘸水給他濕潤唇部。
“很困嗎?”喬湘問他。
他點點頭,覺得眼皮很沉重。
喬湘趕緊拿手去撐開他的眼皮,“醫生說麻藥過后不能再睡了,現在開始,你得努力睜著眼睛,再睡過去有可能會失憶。”
男人唇角艱澀的彎了一彎,有些想笑。
喬湘呵呵的笑了兩聲,又貼過來,“我說話,你聽,我給你講有意思的事(情qíng)。”
他又點點頭。
握著她的那只手,又握得緊了些。
喬湘給他講在艾丁村發生的有趣的事(情qíng),想到什么講什么,言瑞森很困很困,還是打起精神聽她講。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等到麻藥藥效全部過去,言瑞森終于不困了。
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湘湘,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喬湘坐在他的(床床)邊,拉著他的手抿嘴笑,“周三回來的。”
“哦。”他精神還是很不好,說話也還是很困難。
喬湘盡量讓他休息,不時的給他弄濕嘴唇。
手術很成功,他徹底的脫離了危險。
就是頭發被剃光了,等痊愈的時候解開繃帶,看著會很丑。
喬湘不在乎他好不好看,只要他健健康康的,她就心滿意足了。
“我給你買了,離婚了,是不是有權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呀?”
男人閉眼,不想跟她爭論。
喬湘俯(身shēn)趴在他耳邊,“蔣大哥是君子,他知道我放不下你,鼓勵我回來找你。”
言瑞森緩緩睜開眼,感覺到,那雙小手將他的大手埋在她的掌心里,她對他說,“我就是心軟,你一有點什么風吹草動的,我就什么都顧不得了,只想快點回到你(身shēn)邊。”
有她這句話,男人滿足了。
哪怕這個過程中,她會對他人產生好感,但至始至終,她的心也都還在他的(身shēn)上的。
言瑞森恢復得很好,在醫院半個月,謹遵遺囑,再加上喬湘的悉心照顧,心(情qíng)好了,精神也很好。
這段時間,喬湘沒讓他管理公司的事(情qíng),手機給他沒收了,公司來電話她一口就給回絕了,讓他們不要打擾言總養(身shēn)體。
蔣洪量來醫院探望過一次言瑞森。
不為別的,就為了立信投資在艾丁村投了十個億修建溫泉度假酒店,發展艾丁村的旅游產業,很大程度上幫助艾丁村的村民發家致富,他這個村主任也該過來看望他。
但某人有點傲慢,避不見客,他嘴上說的是“什么人都能見我?拿我當街道辦大媽了?”只有喬湘心里清楚,他是膈應自己現在沒有頭發,一(身shēn)病號服極其難看,在別人面前還在,在蔣洪量面前他就不愿意,畢竟他是拿人家當(情qíng)敵來看的。
喬湘沒有揭穿他。
蔣洪量在病房門口站了一陣,喬湘不好意思極了,只對他說,“言總他精神不太好,不想見客。”
蔣洪量也沒有勉強,把村里鄉親讓他帶來的一些新鮮水果拿給喬湘,就離開了醫院。
喬湘送他到醫院門口,兩人又在那站著說了幾句,看著蔣洪量上了出租車,喬湘才返回病房。
等她推開門,入目的就是言瑞森在拿著蔣洪量帶來的蘋果在啃,她愣了一愣,然后沒忍住笑了。
這個(愛ài)裝((逼逼)逼)的家伙。
六月初,言瑞森恢復得差不多了,林教授批準他出院。
這段時間喬湘一直陪在他(身shēn)邊,時時刻刻都見著,他一個大男人變得膩歪了不少,丁點大的事(情qíng)都要喊“湘湘”,弄得喬湘在言煜坤夫婦面前很尷尬。
但是言司令和董韻文倒是喜歡他們這樣,膩歪,就說明感(情qíng)好。
出院這天,喬湘在病房里給他收拾東西,他大咧咧站在一邊看著,也不幫忙,喬湘瞪他,說他懶,他呵呵的笑,說這都是她慣的。
一場病下來,言瑞森(性性)(情qíng)轉變不少,具體哪里變了,喬湘又說不上來,就覺得他現在整個人柔和多了,跟以前比起來,少了那份冷清,讓人更容易相處。
就連言嘉楠都覺得他老爸(性性)(情qíng)大變,以為跟他說什么,他都是“不行”,現在呢,言嘉楠一有什么事找他,他就推給喬湘,“去找你媽。”
言嘉楠覺得,自己的苦(日rì)子是要到頭了嗎?
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吃的都是味道寡淡的食物,一到家,言瑞森就讓林嬸給他做點好吃的菜,可是下一秒就被喬湘否定了。
“林教授說了,恢復期都得吃清淡的,至少也要堅持半年吧,你就忍忍。”
喬湘單手叉腰,有些兇狠的瞪他,他無奈攤手,覺得自己在這個家里是不是都說不上話了。
回到臥室,他想好好泡個(熱rè)水澡,喬湘面面俱到,給他放好了水,也找好了睡衣。
他泡澡的時候,喬湘蹲在浴缸外面和他說話,無聊時手伸進水里攪來攪去,“你要沒什么意見,我這可就要訂機票了啊。”
“沒問題。”
“臨走前這段時間你還可以去公司,等到了美國那邊,我還是要沒收你的手機的。”
喬湘管家婆似的,男人低低的笑,雖然被管制到毫無章法,但他樂得其所。
“你的鹵蛋,真是越看越順眼了。”
喬湘笑嘻嘻的這么說,男人下意識伸手摸自己的光頭。
期初還不習慣,對著鏡子看久了,又覺得沒什么了。是不怎么好看,但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特別在乎自己的外貌,時間長了也就適應了。
晚上睡覺,兩個人分別躺在一左一右。
算起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進行夫妻之事。
喬湘看著言瑞森,言瑞森也看著她。
沒有頭發的言瑞森,一如既往的英俊,一如既往地讓喬湘動心。
喬湘湊過來,勾住他的脖子親吻他的嘴唇,很快的,兩個人糾纏在一起,鉆進了被窩。
林教授打了招呼的,不能太劇烈運動,所以(情qíng)到濃時,喬湘讓他躺著,他坐在了他的腰上。
動(情qíng)時,他每一個表(情qíng)都被她收入眼中,一手掌控他的(情qíng)緒,讓喬湘很有滿足感。
結束的時候,兩個人都是滿頭大汗。
喬湘把言瑞森抱在懷里,抱小寵物似的,哪怕她的(身shēn)子比他(嬌交)小得多。
“好長時間沒做了,都不太會了。”言瑞森說。
喬湘抿嘴笑,下巴擱在他的頭頂,“你的表現我還是很滿意的。”
“有多滿意?”
“總之就是,很滿意。”
喬湘抬頭看了眼墻上掛鐘,四十分鐘過去了,能不滿意嗎,他大病初愈能有這個狀態,生龍活虎指(日rì)可待。
言瑞森沉沉的笑聲在她耳邊,說了兩句不要臉的流氓話,喬湘閉目養神,沒理他。還在為找不到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