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包包里面拿出記者證遞給保安,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車上的夏以希,根本心不在焉。怎么辦?筱筱配給她的麻醉針只有二十分鐘的麻醉效果,現在都已經過了十分鐘了,怎么辦怎么辦?她現在就是那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得不得了。
保安仔細看那記者證上的相片又打量她半會,終于相信她們就是同一人,還想開口說什么,突然有電話打進了。保安接起電話嗯哦了一兩聲,然后掛電話,對她說:“里面有點事,我進去一下,你幫我看看門。”
保安吩咐她做什么事她沒有聽清楚,她只知道他要去處理事情,她不禁喜上眉梢點頭如蒜,仿佛重生一般有了精力,“好好好,你快去吧,這里就交給我了。”
保安的身影才剛剛消失在夜色里,她已經拔腿狂奔,沖向那輛還停在公寓門前的白色bmw。開門,上車,突然的狂奔讓她氣喘吁吁,還好還好還來得及。
打開包包拿出里面的工具,看向身邊昏迷的人,他清俊的容顏就在眼前,她不否認,這是一個極好看的男人,而她不正是需要這樣的優質男嗎?
可一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臉頰緋紅,伸出顫抖的手解開他腰間的皮帶,“噢,我慈悲的主啊,請原諒我,罪過罪過……”哎呀呀,她這么一位二十歲的姑娘,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沒羞沒躁了。
握緊手里那只針,按照筱筱交給她的知識找到“促精穴”,一針刺下……
好了,大功告成,收好試管,準備幫他整理好褲子,可是眼前這人,好像突然動了?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居然怔在那里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直到她懸在夏以希褲子上方的手被他一把抓住,她才恍然回過神來,感覺到他凌厲的目光,她的呼吸沒來由的一緊,想要抽回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力道不大卻能牢牢的圈住她細小的手腕。
真是糟糕,她沒有料到夏以希那么快就醒過來!她掙不開他的手,卻感到他的呼吸越來越近,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憤怒的語氣,低沉又蘊含不容忽視的嚴厲:“你到底是誰?”許是剛從昏迷中醒來,他的聲音有些暗啞。
她真的急了,拼命推開夏以希禁錮她的手,掙扎中她臉上的黑框眼鏡被甩掉,她一怔,突然停住掙扎的動作,對上他寒怒的俊顏。
現在,他們眼對眼鼻對鼻,距離很近很近,夏以希終于看清楚她那雙水靈的大眼,里面滿是驚惶失措。
“你放開我!放開!”也許是突然曝光了容顏,她又羞又怒,由剛才的雙手掙扎改成四肢并用,又推又踹。也不知道是因為夏以希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還是她四肢并用有了成效,她的手突然從他的禁錮中得到解放。
終于解脫了,她哪里還能細想其它,慌慌忙忙推開車門落荒而逃,身后的男人低咒一聲想要追出去,一陣眩暈襲上來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扶住車身。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跑那么快,若是考體育的時候她有這樣的速度,她還怕不及格?慌慌張張狂奔出華府山水,頭也不敢回,沖到街上攔住一輛計程車,立馬鉆進去。
車子才啟動,她就忍不住拿出手機撥通筱筱的電話,接通后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興奮:“筱筱,我成功了我成功!我現在正趕回去……”
掛了電話后,抬起紅腫的手腕細看,眸光猛地一沉,她戴在手上的玉鐲呢?拿起包包一陣翻找,沒有?難道是剛才掙扎的時候,她手上的玉鐲脫落了,所以她才逃脫了夏以希的禁錮?
那個玉鐲,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唯一紀念物,可惜了……
剛才,她跑出那片高檔公寓區的時候,那位保安大哥還追出了門口沖她喊了兩聲,見她很快就跑沒了影,保安大哥才一臉茫然的走回保安亭。
保安大哥走進保安亭卻見步伐有些不穩的夏總裁一臉陰霾的走過來,看到夏總裁眼里的鷙冷,保安大哥心里沒來由的一悚。
“剛才跑出去的是誰?誰讓她進來的!”冰冷帶著暴怒的語調讓人不敢直視他一眼。
保安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結巴的回答:“她、她是記者啊,夏總裁你看……”他趕緊拿起桌面上那張遺落下來的記者證遞給夏總裁,他當差那么久,還是第一次看見心緒平穩冷淡的夏總裁發怒,心里難免有些緊張。
夏以希接過那張記者證,上面的一寸免冠相片里,一張精致小巧的臉配上一雙水靈的眼睛,嫣紅的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仿佛是在嘲諷他一般。
該死的!他暗咒一聲,目光快速看向姓名欄,那里一筆一劃工工整整的寫著:淺朵熙。
淺朵熙淺朵熙……
他修長的手指暗暗攥緊手里那只散發著瑩潤光澤的玉鐲,幽暗的眼眸越發深沉,好你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