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小姐,請把頭往右邊靠一點……對,就是這樣,二位請微笑……”咔嚓一聲快閃,“好,請二位換衣服準備下一個拍攝。全文字閱讀”攝影師對兩人恭敬的說道。
這邊,淺朵熙舒一口氣,轉眸看身邊的夏以希,平時習慣穿著深色系服裝的他今天換了一套剪裁合體的白色西服,俊朗眉目越發的俊雅絕倫,深邃的眼眸如撒上了清輝星光熠熠,一貫淡冷的神情此刻卻是噙著一絲淺莞,欣長挺拔的身姿永遠是那么的耀眼。
她看看自己這一套婚紗,亦是純白的顏色,露出了白皙的肩膀,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潔白的蕾絲紗裙由高到低疊出美麗的弧度,優雅的微蓬起來,露出她纖細潔白的雙腿,裙擺上綴滿星星點點的鉆石,璀璨眩目。
淺朵熙有一刻的恍惚,仿佛自己此刻已經是最幸福的新娘子,她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天,自己可以披上這潔白圣潔的婚紗,挽著心愛的男人,站在鏡頭前露出溫暖的微笑。
“在想什么?”夏以希側目看她低頭若有所思的模樣。
她微微抬頭凝眸注視眼前豐神俊朗的男人,忽然抬起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靠在他懷里,眼里聚起柔亮清光,“以希,我只是忽然覺得現在這一切都很不真實。”
夏以希輕笑,“只不過是拍婚紗照而已,你就失了神,如果真的到婚禮那一天你要怎么辦?”
“是啊,那一天我該怎么辦呢?”一定會很緊張吧,畢竟對一個女人而言,那是一輩子最重要的一天。她把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低喃著,眼神有一刻的空茫。
夏以希俯首,挑起她的下巴,毫無預兆卻是溫柔無比的在她的紅唇上印下一個吻,“傻瓜,那一天你什么都不用想,安心的嫁給我就是了。”
淺朵熙微微的怔愣的注視著眼前這張俊逸含笑的臉,心里總是有一點不安,畢竟她母親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而那些藏在幕后想要抓她的人還存在暗處等著揪她,她怎么能安心呢?
雖然夏以希總是安慰她說他會把這些事情處理好,但她隱隱覺得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她擔心他會受到傷害。
她忽然抬起頭直視他,“不對啊,夏以希你好像都沒有正式的跟我求婚,我為什么那么輕易的就答應嫁給你了?”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吃了大虧。
夏以希彎唇,深眸里劃過一絲狹促,“我們結婚證都領了,你早已嫁給我,還求什么婚?”
她蹙眉,不甘的說:“照你這樣說也不用舉行婚禮了,不行,你必須補給我一個求婚。”
“可我現在沒有準備婚戒也沒有鮮花,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愿意現在就補給你。”他依舊淺笑著。
淺朵熙不滿的瞪視他,“那好,我給時間你準備,總之你不能遺漏這個步驟。”
他認真點頭,“好,我記住了。”薄唇邊的笑容溫煦,抬手寵溺一般的捏捏她小巧的鼻子。
淺朵熙皺眉揮開他的手,“別用看小孩的眼神看我!”搞得她好像很小女生似的。
他勾著淺笑,深沉的眼眸凝視著她,沒有再開口,他只是想,把她當成小女生寵著也是好的,起碼她那些倔強的脾氣都被磨去了不少。
整個周末都用在拍攝婚紗照的事情上,終于拍完的時候,淺朵熙只覺得累,不知道為什么她最近很容易犯困也很容易就感覺到累。
拍攝好的婚紗照要在一個星期后才可以領,所以這個星期淺朵熙暫時住在市區的別墅里,剛好空閑的時候可以去看看筱筱。
筱筱最近有些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事情,關浩在美國那邊的事情也沒有消息傳回來,淺朵熙這會也沒有太多的心思關注他們兩人的事情。
她現在都困難重重,一方面來自暗處的威脅一方面來自尋找母親的艱難。
拍完婚紗照后夏以希突然要出國處理公事,其實他之前經常要出差,只是淺朵熙身邊這段時間都不怎么安全,他才減少出差。
現在公司有個大項目要談,他不得不出國一趟。即使這樣,他也是在淺朵熙身邊安排好人手后才出發。
夏以希這次在國外談合作的時間不會很久,三天而已。所以淺朵熙便讓他不用太緊張,這三天時間她不會亂跑。
周五,婚紗店的店員打來電話說他們的婚紗照已經可以領取,淺朵熙看看時間,還不夠一個星期的時間,這婚紗店的速度還算不錯。
雖然答應了夏以希不到處亂跑,不過是去取婚紗照應該不會有很大的問題,明天,夏以希便談完合作回國。
淺朵熙領了車便開往婚紗店,婚紗店在市中心繁華地帶,大白天的逛街的人也多,淺朵熙不相信那些要抓她的人會那么大膽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動手。
車子停在街邊的停車位,淺朵熙鎖好車便走向不遠處的婚紗店。
經過一家酒店門口的時候她看見蘇建輝正從里面走出來,他一臉微笑的和一西裝革履的男人握手告別。
淺朵熙驀然停下腳步,眼睛看向蘇建輝,她想起在博物館里詢查玉鐲信息的時候看見蘇建輝曾經負責核查那一批出土的文物。
她知道夏以希已經派人查訪蘇建輝和玉鐲的事情,只是現在結果還沒有出來,因為這件事情被人刻意的隱藏著。
此刻,蘇建輝也看見了淺朵熙,他微微一怔,隨即露出笑容向她走過去,“朵熙你怎么在這里?”
聽到他那樣的稱呼,淺朵熙微蹙眉,她好像和他還沒有熟悉到這地步。
“我過來這邊有些事情要辦。”她簡單的說。
蘇建輝也不追問她要辦什么事情,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聽說你和以希不久前去博物館查詢玉鐲的事情?”
聞言,淺朵熙詫異的注視他,“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情?”難不成他派人監視她?
見淺朵熙一臉的警惕,蘇建輝淡然一笑,“不用那么緊張,這事情是博物館的王館長告訴我的。”
淺朵熙一想到那個固執清高的王館長心里便有所了然,那天她和夏以希氣得他不清,事后肯定是找蘇建輝抱怨去了。
“既然蘇伯父已經知道這事情那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我只想問一下蘇伯父可知道另外一只玉鐲是怎么流落在外的?”畢竟身為檢察員,怎么可能不知道另外一只玉鐲突然不見。
蘇建輝微笑的面容突然變得凝重,他臉上已經沒有絲毫的笑意,反倒是一臉的嚴肅,沉聲道:“你不要亂說話,什么另外一只玉鐲?你要查詢的玉鐲一直就只有一只而已,而且已經被放到慈善會上拍賣了。”
這下淺朵熙完全錯愕,不相信的嗤笑,“蘇伯父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連王館長都知道玉鐲是一對,你身為核查人員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我才那么肯定,我想你也看過當年的資料記載,你有看見記載里面寫的是一對玉鐲嗎?”蘇建輝沉聲問道。
淺朵熙緊皺起眉,的確,那一天她和夏以希看見的記載上面根本沒有說玉鐲是一對,“可是王館長他……”她有些理不清思緒了,玉鐲不是一對的嗎?
蘇建輝很快接口,“王館長上了年紀,近幾年越來越健忘他現在還在吃藥調理,他說的話不能全信。”
這話讓淺朵熙震驚不已,王館長有健忘癥?所以他根本記不清楚那對玉鐲是一對還是一只?可是當他聽說他們知道玉鐲是一對的時候他的神情明明是很吃驚。
如果玉鐲只有一只,那她母親留給她那只玉鐲又是什么來歷?難道他們查詢的一切都是白費心機的舉措?
“不!我不相信你說的,玉鐲明明是一對!你一定是在騙我,你想隱瞞什么?”淺朵熙冷靜下來,她不能被他的三言兩語給搞亂了思緒。
蘇建輝沉斂著面容,“你為什么肯定玉鐲是一對?難道你手里有另外一只玉鐲?”他神色異常的沉重,眼里甚至有嚴厲的神色,他一直認為淺朵熙手里擁有的玉鐲是拍賣會上的那一只。
他緊盯著她,“是不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是一只玉鐲?”他上次約見她的時候就曾問過淺朵熙她母親留給她的是什么東西。
淺朵熙被他突然變得凌厲的目光盯得一顫,“蘇伯父,你為什么那么關心我母親的事情?”她微瞇起眼睛,冷然問道。
他好像被淺朵熙這個問題問倒,褪去那一抹厲色,仍然嚴肅的說:“我只想告訴你,話是不能亂說的,我們當年已經核查清楚玉鐲只有一只,我希望你不要再繼續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蘇建輝顯然是不想回答淺朵熙的問題,而他似乎有點害怕淺朵熙追查當年的事情,即使他一臉的嚴肅,淺朵熙還是感覺到他微微的不安。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義,我只是在尋找我母親的下落而已。”淺朵熙抬眼和他對視,沒有絲毫退步的意思,“如果很不巧查出當年一些被人極力隱瞞的事情,那我只想說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想找我的母親而已。”
蘇建輝此刻眉頭凝結,似在極力隱忍內心的情緒,他盯著淺朵熙倔強的神情,“你這樣固執遭罪的只是你自己!”
“多謝蘇伯父教誨,可我就是這樣的脾性。”
“你……,我最后說多一句,你如果繼續固執下去,到最后你一定會后悔!”他氣急敗壞又有點無奈的拋下最后這一句話便搖著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