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我要聽的不是這些……”郇玉有些惱怒的打斷她的話。¢大¢書¢包¢小¢說WWW.dashubao.cc
將冷若緊緊的抱在懷中,臉埋在她的頸間,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氣息,環住她的手也越發的用力,似是怕她眨眼之間便不見了一般.
聲音漸漸放柔了下來:“若兒莫惱我好不好……也莫要與我置氣好不好?我知曉……我知曉這一切都是我錯了,我見不得你對他半點好……也見不得你多看他一眼……
你們曾在方寸山的那些日子……你不僅日日為他洗手作羹,還冒著風寒……只為博他歡喜,為他堆雪人……一幕幕,一段段無時無刻不在我眼前劃過,只要微微想起,都讓我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我知曉這樣不好……我知曉我不該……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去這么做……你那日突然攆我走,我好怕……好怕你不要我了……好怕你愛上別人……好怕你再也不是我的了……無論是哪一點,都不是我能嘗受的……若兒,若是覺得有愧于他,我們一起償還他好不好?好不好?莫要再生我的氣了,也不要不理我!”
冷若征了一下,心中說不出的復雜,一種柔軟酸澀的情緒從心底蕩漾開來,眉宇間隱隱含著幾絲喜悅,又有幾分莫名,良久,沙啞著嗓音問道:“你……為何會知曉我與容……與他在方寸山的事?”
不等郇玉開口,冷若道:“是玄機吧……這世間除了他還會有誰呢!”雙手抱緊輕顫不已的身子,冷若在他耳邊小聲喃喃道:“只此一次……若有下次,我們……”
“沒有下次!”郇玉墨玉般的眸中逐漸被喜悅代替,悶聲道:“可是……你什么都不同我說……什么都不同我說……我總是忍不住猜忌!”
冷若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以后所有的事都與你說……”鳳眸看向院中的那灘血跡,眸中布滿了擔憂之色:“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容……清。”
郇玉有些不情愿道:“若兒……是不是喜歡他?縱然你喜歡他,也休想讓我伏低做小……”
話還未說完,便被冷若一巴子拍了上去:“喜歡你妹!伏低做小你妹……”纖細的指節不斷的在郇玉光潔的額頭上戳戳戳:“你這腦子是雞腦殼還是魚腦殼,一天到晚就這點破事……你若是不愿意隨我去找,那便留在家里等著好了。”
手指用力的在郇玉的額頭上狠狠戳了一下,剛想收回手,修長的指節便被一只大手給包在了掌心中,便見一雙黑的發亮的眸子,閃著晶亮晶亮的光看著她,直將她雙眼晃的發花:“若兒說家?”
郇玉傻傻一笑,將她抱在懷中不斷的轉著圈兒:“若兒這樣……真好!”
冷若一怔。
她曾不止一次的聽過郇玉在她耳邊喃聲低語說過這句話。
真好……真好……到底是那般好呢?
眼角的余光劃過,這不大的廚房,或者一個灶臺,二雙碗筷,還有自己和他組成的一個家,或許……這便是他所說的真好吧!
想到此處嘴角不自知的勾起一抹柔柔的笑意。
一直以來習慣獨來獨往……這樣時間久了,也就忘記了這世間其實有花好月圓這一事。
如今,穿越到異世,遇到了郇玉。
寂靜的心居然動了……而且泛濫成災,至此一發不可收拾了。
想起與成親之人是他,與自己共白首之人亦是他,心底那微妙的抵觸已然消失……那份隱隱殘留在心底的不圓滿,似乎也變得沒那么重要了!
林間小道上,一輛極為華麗的馬車在林間的小路上急速的行駛著,聲音寂寥而單調,馬蹄嘚嘚敲擊著地面,濺起陣陣沙霧。
馬車內,車頂上掛著的那盞極雅致的美人燈,隨著馬車車身的晃動,不斷的搖曳著。
雕花軟榻上斜躺著一個雌雄莫辯的妖媚男子,這男子約莫雙十的年紀,一頭烏黑茂密的長發,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身穿一襲緋色衣袍,胸前衣襟松散,露出了白皙滑嫩的胸膛。
男子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狹長、邪魅的貓兒眼,眼角微微上挑的,更增添撩人風情。玫紅色唇上泛著盈盈水光,更顯誘惑,讓人不禁想一親芳澤!
只聽“吁”的一聲,外面身穿黑衣駕馬車的男子,拉緊了手中的韁繩,體型健碩的兩匹馬兒嘶鳴了一聲,漸漸止步。
馬車內,手撐著下巴假寐的緋夜,險些被顛下軟塌來,面上鐵青一片,待穩住身形,隨手拿起一個茶杯扔了出去,聲音里夾雜著熊熊怒火:“無涯,你作死啊!怎生的突然停下車來了?”
無涯急忙跳下馬車,抱拳,跪地道:“屬下似是看到了世子爺了。”
馬車內,緋夜聞言一愣,隨即聲音中滿是止不住的歡喜:“當真?”說罷挑開了車簾走了出來,四處張望著,急道:“容家小子呢?”
無涯轉身,手指向離馬車不到半米遠的地方躺著一個衣襟上沾滿血跡的青衣男子。
他身旁守著一只乳灰色的碩大身影,一只臉形像貓但比貓大得多的中型猛獸,皮毛像豹又像貓,是漂亮的乳灰色,體長約莫八十厘米左右,身體粗壯,四肢較長,尾極短粗,尾尖呈鈍圓。兩只直立的耳朵尖端都生長著聳立黑色叢毛,長45厘米很象武將頭盔上的翎子,為其增添了幾分威嚴的氣勢。
似是察覺到了的危險,它耳朵瞬間豎起向后折攏,一雙猶如寶石般流光溢彩的金眸,瞳孔微縮正警惕地盯著緋夜與無涯,嘴唇后咧,發出咆哮聲,尾巴拍打著地面,給來人施于警告。
緋夜一愣,急道:“楞著作甚,還不去將那只野獸趕跑,要是讓它吃了容家小子,本王就把你送去喂它。”
無涯應聲,抽出腰間寶劍便要向美男子襲取。
躲在樹叢中的冷若見此瞳孔一縮,不禁抓緊了郇玉的前襟,急道:“郇玉,快去救它!”
郇玉搖了搖頭:“若兒平時太慣著它了,若是好好訓訓它,江湖上二三流的劍客,基本上不是它的對手。”
冷若聞言,面色難看:“你若是不救,便放開我,我自己去!”
郇玉頓時有些委屈,抬手摘了三片碧綠的樹葉,夾在手中,輕輕向前一揮,無涯握著劍的手,頓時被滑出了三道較深的口子,絲絲鮮血順著皮肉里流出,只聽“哐當”一聲,他手中的寶劍瞬間落了地。
美男子見此,伸出尖銳的爪子,作勢撲了上去,不斷在無涯面上抓撓著。
無涯以手相擋,右手卯足了勁,一拳襲上美男子的臉上,它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摔出二米多遠,絲絲血跡順著嘴角流下,美男子伸出猩紅的舌頭將血跡舔盡,屬于野獸的血性也徹底被激怒了起來,一雙金眸越發發狠的盯著無涯,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冷若看著處于下風的美男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為何它總是用這招……抓破美人臉……牙齒那么尖厲就是留著吃肉的嗎?明明那么好的時機。
她此時心中心中又氣又急,到是越發贊同郇玉的話了。
無涯一邊防備著美男子的攻擊,一雙漆黑的眸子不斷的在樹林中尋找著偷襲的人。
一旁觀站的緋夜見此,面上多了幾分焦急之色,看著躺在地上的容清,也顧不得那么多,反手夾出幾支飛鏢,作勢就要向美男子襲去。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
在場的眾人,均聞聲望去。
躺在地上的容清身形動了動,美男子見此,軟糯的叫了一聲,飛撲到了容清的身邊,不時的用著腦袋輕拱著容清的頸窩。
容清抬起蒼白的手在美男子的腦袋了揉了揉,沖著它虛弱一笑:“咳咳咳咳……我怕是沒幾日了……你去……咳咳咳……回去……咳咳咳……去找若兒吧!”
美男子聞言喵嗚了幾聲,將臉別了過去。
哼哼本大人才不要去找那個見色忘友、水性楊花的女人。
容清一眾雖未聽懂,冷若卻是聽到真切。
面色不由的有些龜裂,咬著牙怒罵一聲:“死肥貓!”
郇玉看在眼中,輕咬著冷若的耳垂,笑道:“它方才說了什么?”
冷若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回道:“說你很帥!”
郇玉聞言,嘴恨不得飛到耳后根去:“我一直都知道!”
冷若:“……”
真是不知道廉恥是何物的家伙。
不再理會他,抬眸看向躺在地上,面色慘白一片的容清,眸中的擔憂之色更甚。
黑暗襲來,她的眼睛被一只羊脂玉般的手附上。
冷若身形一顫,抬手,抓住了他的手:“郇玉,別……”鬧。
話未說完,耳邊,響起了那個如絲竹般悅耳的聲音,只是此時聲音中夾雜著幾分委屈,幾分幽怨,幾分醋意:“不許看他……我吃醋……看我,我好看!”
“撲哧”怎么忍也忍不住的笑意,從冷若的口中溢出,隨之身形不斷的抖動著,冷若干脆趴在郇玉身上不斷的噴笑著。
一個人怎么可以自戀成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