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的眼里,這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反正老總平時忙得要死,所以她便把理發師從外面請來,把女童的頭發理成短的,可沒成想這小丫頭竟然不干。
再怎么不同意,畢竟是個女童,怎么可能敵得過成年人的力道,女童一個沒穩住,便被女人的蠻力給拉倒在花園的地面上,漂亮的花裙子上沾滿了泥土,和一些枯萎的葉子。
女童的裸露在外面的小腿,被花園里的石子給擦破了皮,再怎么堅強也是個孩子,終于,女童委屈的哭了,連帶疼痛和不想剪頭發的難過。
膝蓋上的血很快順著皮膚向腳踝處流去,看起來挺觸目驚心的。
刁朗本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但當他看到一個成年人欺負一個和自己兒子年齡相仿的小女孩時,那種保護欲,和身為醫生的責任感,讓他再也按奈不住了。
“喂,你干什么?”刁朗三步并作兩步的朝花園的方向走去,一把推開了還在強行拉著女童起來的女人。
尤其是當刁朗看到女童的膝蓋上被砂石和泥土混著血液往下流的臟血時,心里的怒氣更是不言而喻,如果處理不及時的話,很容易感染的,刁朗用手輕輕的,把膝蓋上的贓污撥弄開的時候,隱約都能看到皮膚外翻,看來應該是被棱角鋒利的石子給劃開的。
媽的,這娘們就算是沒有自己的孩子,但看到了這樣恐怖的傷口,就沒有一丁點的惻隱之心嗎?
這樣的傷口,別說是個5、6歲的女娃,就是個成年人,都保不準會疼得要冒汗。
看到孩子這樣,刁朗覺得心里疼及了。
他把女童從地上扶起來,幫忙把花裙子上的臟東西弄掉,這才發現女童的手腕上,還有被那女人剛才狠狠抓過的淤青。
“你怎么樣?”刁朗蹲跪在地上,和女童保持平視。
不等女童答話,就聽到身后那婦人蠻橫的問道,
“哎,你又是哪里冒出來的東西?憑什么你來管?”婦人的狀態絲毫沒有因為剛才自己的行為而感到羞愧,反而變本加厲的朝刁朗質問道,好像她才是這里的主人一般。
“薇姐,他是老總昨晚帶回來的。”小女傭聲音很低很低,只有在她們兩人之間才能聽得到。
“…”被稱為薇姐的女人,聽到小女傭這么和自己解釋,連看刁朗的眼神都多了幾分異樣的色彩。
“哦…原來是…”薇姐雙臂環胸,把刁朗從頭到腳的打量著,說話間的那股陰陽怪氣,讓人有一種想打上一巴掌的沖動。
真的很難想象,到底是誰給一個傭人這么囂張跋扈的權利。
“薇姐…”小女傭知道薇姐的脾氣,便及時的朝她提醒著。
“干什么呀?”薇姐不耐煩的朝小女傭低聲吼著,然后轉過頭來和刁朗教訓似的說道,
“不過是老總身邊的人,完事之后走就是了,還想和這個孩子沾點邊,要上位不成?”薇姐雙臂環住她那豐滿的上圍,然后走到刁朗的跟前,就要把孩子往她那邊拉,可女童卻把手腕先一步的給縮了回去,明顯的不想和她走。
說真的,薇姐的話,真的好難聽。
什么叫,老總身邊的人,完事走就是了?
怎么聽怎么別扭。
但刁朗可沒有心思和這個女人辯解什么,只是淡淡的答道,
“上位不上位的,和我沒關系,我只知道,要是沒有專業的醫療知識,不做及時的處理的話,這孩子的傷口保不準會落下傷疤的。”刁朗說完,還低頭看了看這個女孩。
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就是個天生的美人坯子,雖然不是那種當紅美女明星的超大型眼睛,但這孩子長大后,絕對是那種風情萬種的美女,讓男人見過后難以忘懷的那種。
這么漂亮的女孩,要是身上落下了傷疤,那多遺憾啊。
“這孩子才多大,你就這么用力的抓著她的手腕。”女孩手腕上的淤青很顯眼,想忽略都難。
薇姐好像無法忍受一個外來的人這么指責自己,便更加囂張的朝刁朗說道,
“你夠了吧,哪來的哪里回去,別在這里添亂。”薇姐說著,就要把女童往自己這邊抓,女童要躲,卻被薇姐更加野蠻的阻攔,完全沒有把刁朗放在眼里,她只想著把這個小丫頭帶回去剪頭發,然后差不多處理下傷口就是了。
她心里是這么想的,但不等刁朗開口反駁的時候,就聽到了不遠處一個低沉的男音,
“到底怎么了?這么吵?”
刁朗正要把孩子朝自己這邊帶,而薇姐更加不高興的時候,聽到了這樣一個聲音,大家都在往同一個方向看去。
“冷,冷總。”小女傭怯生生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冷沉,又看了看薇姐,便自主的往一邊站去。
一個是別墅的老員工,一個是自己的老板,小女傭自然是不敢在這兩個人之間,多說一句話。
“冷總,您來的正好,我這是要帶小姐去理發,沒想到遇到這么個人,還把孩子給弄傷了。”薇姐的能力,算是得到了小女傭和刁朗的刮目相看。
薇姐在說這話的時候,心里也多少有些不安的,但不管怎么說,憑借貝小姐在冷總心里的地位,自己怎么也不會受到太多的委屈的,畢竟當年貝夢丹受到傷害的時候,是自己照顧了她那么久的。
而且,冷沉通常都是對這個女孩什么都不管的,就好像沒有這個孩子似的。所以她才敢這么扒瞎。
“…”刁朗看著這個相貌不錯的女人,怎么也想不到會有這一手,他也是沒什么話來形容她了。
女童對冷沉的感情不深,因為不經常見面,所以她堅強的用手摸了摸眼淚,小臉都花了,然后抓著刁朗的手臂,一個勁的往他的身上靠,這個時候的薇姐也不像剛才那樣用力的拉著女童了。
冷沉再怎么不常回別墅,但目前發生的情況,他怎么會一點是非觀念都沒有呢?如果真的是刁朗弄傷了孩子,那她又怎么會一個勁的往刁朗的身上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