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志看著懷里的人,安撫道,
“你稍微等一下,我一會帶你離開這里。手機端m.”
承志說完,把人平躺到路邊木質的休息椅,然后大步前,把剛才因為疼痛一直在跑車跟前彎腰沒直起來的倪進,給一把拉了過來,承志的手里,早不知道在何時多了一個皮鞋,然后借著鞋底的威力,給倪進的臉來回的扇了好幾個巴掌。
傭兵出身的承志,用鞋底扇巴掌,其力道,可想而知。
倪進本來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何曾受過這等羞辱?剛才在扛著刁朗往車里走的時候,覺得腹部一陣疼,接著不能直起腰來,想不到是這個伸手及快的家伙。
在自己覺得因為腹部的疼痛起不來時,承志卻不知道在哪一秒鐘把倪進的一只皮鞋給脫了下來,快的讓倪進沒怎么覺得腳底涼,轉而是臉來回的大巴掌。
刁朗平躺到休息椅后,覺得頭暈好了些,畢竟冬季的冷空氣會讓人的頭腦清醒些,可是讓刁朗無法想象的是,跑車那邊怎么會有讓他覺得意外的聲音?還有,承志讓自己等一下,他去干嘛了?
刁朗用手扶著額頭,努力的睜開眼睛,去看下前面發生的事,結果看到時,刁朗倒抽一口冷氣,此時的承志,早把手的皮鞋給扔到了一旁,然后拉起倪進的領帶要給他勒,看著倪進的臉色逐漸變得不好,刁朗馬制止。
“快,停下…”
承志轉過頭看了下刁朗,眼神里有些猶豫,但見刁朗要撐著迷糊的大腦起身時,他怕刁朗摔倒在冬季冷硬的地面,承志還是把已經被自己給扇得暈乎的倪進給推到了跑車里,然后一把關了車門,大步走到刁朗這邊。
“你為什么要保護他?”承志邊說著話,眼神里有一種類似于嫉妒的情緒,只是他不自知罷了。
“他的家世背景不一般,到時候會很麻煩的,而且,我也沒受什么太大的傷害。”
承志聽到刁朗這么說,冷酷的臉有著讓人讀不懂的情緒,回過頭,看到車里的駕駛位,那個臉部早被自己用鞋底給扇得青腫,又被領帶給勒的只發暈的倪進,承志才覺得剛才的舉動是明智的。
教訓一下算了,嚴重的話,搞不好真的會給刁朗帶來麻煩的。
尤其是他看到刁朗的一側臉頰,被倪進給打得發紅的手印,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煩悶。
刁朗因為眩暈的厲害,承志要他不用起來,然后把刁朗抱到了自己的車里…
還是剛才的那家韓餐飯店。
倪進和翁家長輩聊了一會,又和冷沉聊得也很不錯,和翁家人大概的談了下事情,因為有冷沉在,有些他們的事,不方便在這里說,翁向薇便把話題轉向了訂婚的事。
而那時,倪進的心里卻還是想著刁朗那張風騷的臉蛋,每一個表情和他模特般身材的每一個動作,這些讓他越想心卻亂,他覺得和翁家的人,今天也談到這種程度了,便看著餐桌的人,打了聲招呼,然后借口,說是要選襯衫,離開了。
而餐桌,現在只有冷沉和翁家的一家三口。
剛才在翁家長輩到時,冷沉又點了幾個這個飯店的招牌菜,和韓餐特有的醬湯,其的美味引得翁家夫人都稱贊。
但冷沉卻沒有什么胃口,明明今天是他想帶著小花獸來吃東西的,但現在卻演變成了眼前的畫面,這讓冷沉也覺得很無奈,但因為在翁家人面前不能表現得那么明顯,冷沉只能拿出商業伙伴時的禮貌來對待他們。
冷沉不是沒有眼界的人,一想起次兩家長輩在一起談論著訂婚的事,心里一直神游似的惦記著刁朗,然后突然離開,那時已經引得翁家長輩的不高興了,要是這次再做的不好,麻煩了。
甚至可以說,這些日子陪著翁向薇的努力不成為泡影了嗎?這種無奈,讓冷沉在餐桌,像是個沒了靈魂的人一樣,機械的陪著他們。
但常年在商場的逢場作戲,讓冷沉的表現很得體,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纖細修長的手指,在餐桌挑挑揀揀,恨不得把盤子里的美味菜肴給用西餐刀給切成好多瓣吃才好,因為這樣不影響翁向薇的美好形象,尤其是在她喝醬湯的時候,冷沉真的覺得她都要用吸管了。
不知道是她太高貴,還是自己太庸俗。
看著翁向薇優雅得像是拍電影一樣的吃相,冷沉略微有些頭疼,同時也想起了剛才他的小花獸一個勁的吃,都顧不擦嘴時的可愛模樣,像是個小獸,在得到主人給的好東西時,開心的要蹦跳似的,讓冷沉忍不住想去抱著他吃飯。
這樣的事,冷沉越想越覺得難過,在剛才,自己還強迫刁朗去給那個叫倪進的人道歉,明明知道倪進不是個正人君子,礙于利益,自己卻…
尤其是在刁朗離開時看自己的那種眼神,還有刁朗在離開時,不小心碰到於白曼所遭受的委屈,自己不但沒有去為其解圍,還要顧著這邊的倪進,如果不把倪進給照顧好,以他那種花花公子的性格,鐵定會看出來自己和刁朗的關系不一般,到時候,倪進以老同學的身份,把他想到的事情和翁向薇說后,那遭罪的是自己。
這些,冷沉越想越覺得自己做的好過分,也很無奈。
那時的刁朗一定很無助…
“冷沉啊,這個星期四,也是兩天后,保錦市那邊要有說法了,你勤盯著點,沒什么事的話,應該是你的了。”翁金闊笑著和冷沉說著。
“翁叔,有您的幫助,我會做得更好。”
冷沉對于自己能得到這樣的答案還是較有把握的,因為翁向薇對自己很滿意。
而且,保錦市的那個仁濟醫院已經是好幾個實力強大的企業眼里的肥肉,尤其是那家醫院的占地面起,要是能把那間被經營得很慘的醫院,給起死回生的話,不說醫院接收的患者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利益,說那塊地,足夠自己做些章的了。
到底是當官的,說句話,可以解開自己很久都不能打開的問題,連省衛生局的領導,李懷都沒有插手,可見這個翁金闊是真的有點能力的。
冷沉又是把翁金闊給哄得很開心,於白曼心情也不錯。
“沉,抽空陪我去看項鏈好嗎?有一款鉆石首飾,我很喜歡的,你光顧著工作,這邊很多事都沒處理好呢。”翁向薇嬌柔的朝冷沉說著話,眼里滿滿的都是對冷沉的癡迷,仿佛冷沉是她的世界。
“好,那明天帶你去好嗎?”冷沉溫柔的看著翁向薇,讓翁家長輩看不出任何毛病來,冷沉說完,看到了翁向薇好似白玉般的手時,大手握著她的,然后另一只手,拂了翁向薇的臉頰,柔聲說道,
“再帶你去做手部護理吧,常年拉大提琴對手是有壓力的。”
聽到冷沉這么說著體貼的話,翁家長輩哪里會有不高興的道理,翁金闊便把話題拉到了他這邊,
“小薇啊,別任性,冷沉的工作挺忙的。”
“爸爸,那款鉆石首飾很難得的,人家一輩子能結幾次婚啊?”翁向薇一邊抱著冷沉的胳膊,一邊朝父親撒嬌的說道。
“這孩子都被我給寵壞了。”
“沒事的,選個首飾的時間還是有的。”冷沉邊說,邊給翁金闊倒酒。
正在幾個人挺開心的時候,翁向薇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她有些意外,這個時候會是誰給打來的,朝桌的人打過招呼后,便接了起來,翁向薇和那邊聊了幾句后,才知道,原來是警察接到了居民的電話,說是一個年輕男子,被打得臉頰青腫,暈在了他的豪華跑車里。
當警察翻看了那人的手機時,發現,他最近的聯系人是翁向薇,便打給了她。
聽到這個消息時,冷沉的心里一震。
他知道那個倪進不是什么好人,但因為那時刁朗是先走的,而倪進好歹也跟著他們聊了好長一會的時間,所以,時間差來看,刁朗應該是沒事的,但現在看來,事情好像沒有那么簡單。
這邊因為倪進的事,又因為這頓飯吃得也差不多了,結賬了。結賬后,冷沉處于禮貌,要去陪翁向薇去看看倪進那邊怎么樣了,但因為翁家和倪進這次有些私人的利益交易,便借口沒有讓冷沉跟著去。
反正冷沉也不想去,這么散了。
分開后,冷沉馬撥打了龔哲圣的電話,要他去調查下那邊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龔哲圣那邊來了電話,調查來的結果,還是讓冷沉害怕了。
龔哲圣在警局那邊的朋友,通過調監控,發現倪進欺負刁朗時的畫面,但因為承志是專業的打手兼保鏢,監控的畫面,除了倪進欺負刁朗時的畫面后,接著是那輛跑車,好像被一個外力給推到了臨街的位置。
整個監控根本不知道倪進是怎么受傷的,只看到了倪進不要臉的調戲刁朗時的畫面。
現在刁朗下落不明,怎么能讓冷沉不擔心呢?
冷沉開著車,在大街游蕩著,得知了這件事后,冷沉給刁朗打電話,可是撥過去的結果,是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