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朗為了穩住身體,不得不勾著冷沉的脖子,此時,冷沉借著刁朗勾住自己的這股勁,一把扣住刁朗的后腦,另一只手緊緊的圈住刁朗的腰,然后就是一個扎扎實實的吻,刁朗不想在這種場合再被人說三道四,來不及感受冷沉的溫柔,便奮力的掙扎開,跳到了冷沉的身邊。
刁朗有些氣喘的看著冷沉,臉色有些紅暈,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被冷沉給吻的,冷沉看到自己懷里落了空,多少有些不高興,看著身邊刁朗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便還要一把將人給拉回來,這么多天沒有動刁朗,冷沉本來就煩躁得要命,現在卻剛剛溫存一會,又被他推開,冷沉怎么能這么輕易放過他?
就在冷沉長臂一伸,刁朗一個退步,再次躲開的時候,身邊響起一個低沉的男音,
“刁朗…”
聽到聲音后,刁朗頓時心頭一震,然后猛地回過頭,看到翁金闊在一旁情緒激動的叫著自己,翁金闊尤其是看到刁朗面色略帶的紅暈還有他衣服下擺有些亂的樣子,更是讓翁金闊生氣。
“刁朗,我真的想不到你會這么不要臉的來到會場上這樣,明明知道冷沉和小薇訂婚,你還這么放肆,難不成看到小薇幸福你很難受嗎?”翁金闊在說這話的時候,心里都有些慶幸,如果真的認了這個兒子,再發現他現在做的事,就真的不用這個市長再繼續做下去了,臉都被他丟盡了。
“翁叔,您別說了,剛才的事和刁朗無關,是我強制他的。”冷沉說著話,把愣在原地的刁朗給拉了過來,然后他起身,讓刁朗坐在椅子上,把人放在自己的身后。
翁金闊想不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冷沉還這么維護這個男人,一股怒氣上涌,開口道,
“冷沉,你別太過分,在訂婚典禮上還和情人做如此齷齪的事,你是不想結婚了嗎?”
聽到了翁金闊的話,冷沉的眉毛挑了挑,說道,
“如果這樣的話,那您隨意好了。”冷沉心里本來就對翁向薇不上心,現在被翁金闊這么說,也沒有必要這么維持這種不冷不熱,停滯不前的關系。就算這場訂婚失敗了,那么自己在商場上的損失也不太大的。
這點,冷沉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話說到這里,冷沉對翁向薇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愧疚的,可沒有辦法,自己對翁向薇依舊是提不起興致來,而且,打從遇到刁朗后,冷沉也知道了,有些時候不是委屈就真的可以求全求成功的…
翁金闊聽到冷沉這種無視長輩的話,怒氣更勝了,
“冷沉,你這樣做,就不怕我給你的買賣下絆子嗎?”
翁金闊當年既然能拋妻棄子,不贍養親生母親,就能做出更過分的事,畢竟這些年爬上這個職位,誰也不敢保證誰干凈得如同白水晶一樣,沒有點犧牲品怎么能當上市長呢?
“?翁叔,如果您真的會做出那樣的事,那么您的仕途估計也會有影響的,烏紗帽帶久了,帽檐偶爾也會變松的…”冷沉的聲音不低不高,在這個角落里,聽得很清楚,語速不快不慢,但就是能讓在場的人感受到一種平常人所沒有的威脅感。
看到冷沉此時的狀態,不管是刁朗,還是翁金闊,他們都沒有發現,原來自己對冷沉一直都不算了解,在外人的眼里,冷沉坐上今天的位置,鐵定是和他的父親有直接的關系,但現在的冷沉竟然有著一種類似于黑幫人才有的一種陰冷氣息,這讓翁金闊感到不自然,也很不高興。
不管怎么說,作為一個長輩,被一個晚輩如此的無視,怎么可能會高興得起來?
“你就是這么和長輩說話的嗎?”
冷沉什么也沒說,這時,翁金闊把視線投到刁朗的身上,問道,
“刁朗,你是怎么想的?就不想放棄冷沉,然后一直維持這種關系嗎?你有沒有想到小薇該怎么辦?”
聽到翁金闊的話,剛才被冷沉壓在椅子上的刁朗,突然有些坐不住了,雖然自己沒有想過要參與別人的感情,但冷沉一再的要求自己來會場,作為員工,他也有無奈的地方。
刁朗本以為這次參加完典禮后,就借著尹致遠的車回家,哪成想冷沉竟然能抽空來找自己,這點他是真的沒有想到。
不管翁向薇和自己什么關系,哪怕他們之間只是陌生人,刁朗心里也很不舒服,畢竟在冷沉和翁向薇之間,自己是多余的那一個。
看著翁金闊的臉,刁朗一時間無法組織語言,他很想離開這里,可剛要起身的時候,卻被冷沉一把按住,然后冷沉也坐到了他的身邊,還抓著刁朗的手,乍一看上去,這就是一對情侶。
翁金闊見刁朗什么也沒說,還讓冷沉這么親昵的抓著他的手,翁金闊的心口頓時一陣壓抑,他知道小薇的婚姻可能會有阻礙,但沒有想到情節會如此嚴重。
刁朗被翁金闊的視線盯得難受。
“冷沉…你還是松手吧…我也希望你和翁小姐成功的走入婚姻的禮堂…”刁朗用力的抽出手,他不是不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參與進入他們之間的,要不是冷沉一直的壓制,刁朗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刁朗迅速的起身,然后離開,而冷沉剛要去追的時候,翁金闊則快一步的說道,
“只要你和小薇安安穩穩的結婚過日子,我會讓你的企業如虎添翼。”
聽到這話,冷沉的確是覺得這個條件很優越,但想到那種婚姻,他還是遲疑了,
“翁叔,我就算是和小薇結婚了,也只是一紙證書,你想讓她守活寡一輩子嗎?”
冷沉的這句話,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而且,對于冷沉這樣的男人,要想有情人的話,外面一抓一大把,愿意給他生孩子的,也會多到數不過來,他要是想給女兒不幸福的話,還不是輕輕松的事?
翁金闊看到冷沉如此堅定不移的態度,心里頓時一涼,他就這么一個女兒,但要是自己的態度太過于決絕,真的把冷沉給惹不高興了,搞不好連訂婚典禮都無法成功。
想起小薇尋死覓活的樣子,翁金闊心里又是一陣痛…
翁金闊有些撐不住了,那天女兒的身體懸掛在吊燈上時的畫面,讓他覺得眼前有些發黑,平穩了一會后,翁金闊有些無力的說道,
“不管事情如何,小薇對你的心,你也看到了,難道就一點都不動容嗎?”
翁金闊的態度有些緩和,冷沉也沒有繼續那么強硬,身側的手緊了緊,然后說道,
“今天的訂婚典禮照舊舉行…”冷沉撇下這句話,然后離開了,他現在能做的也就這些了,不管翁向薇如何,之前保錦市仁濟醫院收購的事,如果不是她在自己和翁金闊之間的調和,那么單憑自己的奮斗,會很麻煩的。
看著冷沉大步的離開,翁金闊覺得自己已經撐不住了,他有些虛弱的坐到休息椅上,喝了口水,等心口不那么壓抑的時候,他弱弱的自言自語道,
“小薇啊,你怎么就非得要和他在一起呢?”
只要冷沉不把今天的訂婚典禮搞砸,那么一切還來得及,不管日后結婚的事會如何,翁金闊都會努力的讓女兒過的好…
刁朗從這邊離開后,就想去找尹致遠,但找了一圈,還沒有看到,就在刁朗想給尹致遠打電話的時候,就聽到,大門口那里傳來讓他不喜歡的聲音,
“看看這是誰啊,低頭打電話,是不是想趁這個會場,多吊幾個人啊?”薛芷蕊穿著一身時尚又顯嬌俏的禮服出現在刁朗的不遠處,語氣里的嘲諷和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刁朗,你怎么也來這里了?”井千雁尋著薛芷蕊的聲音,也往刁朗這邊看去,她是真的很好奇,刁朗怎么會來這里。
刁朗見井千雁的聲音還算平和,便把手機收回口袋里,禮貌的說道,
“我和單位的幾個同事都來參加老總的訂婚典禮。”沒錯,這樣的說辭,最適合眼下的情景了。
刁朗不卑不亢的話,讓薛芷蕊覺得很無趣,便說道,
“媽,我們走吧,小薇在等我呢。”
刁朗見薛芷蕊她們離開了,自己的心里又是一陣的酸澀,今天這是怎么了?正想著這邊的事,尹致遠過來了,刁朗跟他說不舒服,尹致遠一時又脫不開身,便有些歉意的讓司機送他回去了。
薛芷蕊挽著井千雁的手往會場里面走,見到翁向薇的時候,自然是一陣熱絡,小姐妹有很多話要說,而井千雁打過招呼后,就想往四周看看,結果這么一個回頭,看到了最讓她痛心的人。
因為刁朗的事,翁金闊把井千雁叫到了一個很安靜的角落里。
“刁朗的事,你知道嗎?”翁金闊的聲音陰冷,沒有一絲的溫度,仿佛他多年來的為官為宦導致他對前妻都沒了對待陌生人一樣的禮貌。
井千雁本來就不想跟他過來這里,但聽到是有關于刁朗的事,還是去了,可沒有想到的是,結果剛一過來,就聽到這樣的質問,這怎么能讓井千雁高興起來?
“什么事?”
“他插手小薇婚姻的事!”翁金闊問著話,語氣里都有些激動,仿佛二人離婚后,自己的不負責全數推到了前妻的身上,和自己沒有一點關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