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劉以琦來說,更過分的話,更直白的話她都說過,溫曉光也不是第一次面對了,
但是尷尬就尷尬在錢慶立那個關系不清的‘小劉’忽然伸出了頭來。
她也是措手不及,幾乎算是聽到了剛剛的對話,
劉以琦到底是劉以琦她笑了笑把頭偏向一邊,一副剛剛什么都沒有生的樣子。
倒是溫曉光有些不適應,再迎著那女人的眼睛的時候,她笑的很曖昧。
媽賣批。
我可是純潔的男孩,一世英名毀了。
“溫總,劉小姐,進去吧。”
待她走了,溫曉光才說道:“以后看你還亂說話,”
“這有什么,我一女的都不在乎,”
溫曉光說道:“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我要找女朋友的。”
劉以琦:“……”
她內心長吼,我到底是找了一個思路多么奇葩的老板啊!
到了屋里,張剛年主要的客人也就是孫雅芹和溫曉光,在美國,企業融資一般走資本市場,我們的國情使得企業的主要資金來源是銀行。
只有窮人才沒有債務,每天睜眼不給銀行換點利息那叫什么有錢人?
落座后,溫曉光就坐在她的旁邊。
張剛年拿來了酒,孫雅芹倒是來者不拒,不過溫曉光還是把杯子翻過來放在桌上了。
“溫總,不喝點兒?”
“謝謝,張總,但喝酒誤事,希望張總見諒。”溫曉光告了一聲歉,“我真不喝酒,孫行長不好意思。”
張剛年處理過各種情況,一時還稍有些為難,這要勸惹得人不高興就得不償失了,可不喝酒,許多‘煽情’的忽悠話,怎么說出口啊?
錢慶立為他解圍,“溫總還小,還是我們喝吧。”
孫雅芹瞧著一旁給自己給自己倒茶水的年輕人,總覺得今天這飯有些特別,“沒事,自律是好事兒,溫總年紀小就更難得了。”
“謝謝孫行長理解。”
“我看著你真太年輕了,都有點兒不習慣,”她笑了起來,眨了眨眼睛,“溫總,今年多大了?”
其實張剛年也有些好奇。
“我十八了。”
除了劉以琦都有些沉默。
“十八?!”孫雅芹滿臉的驚訝,“可我聽張總和周小姐說,你的生意……已經很成功了啊?”
溫曉光沒說話,近兩年,他是要承受這些的,
而且也漸漸習慣了人們的‘大驚小怪’。
劉以琦在一旁補充道:“年紀小和生意好也不矛盾,我們溫總的年紀小,但是腦袋很聰明,原先熊貓頭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臺詞,都是他一條一條告訴我的。”
溫曉光想著,你終于不扯我后腿了,他隨后開口,“張總,要不你講兩句吧?”
“好。”這黑矮老哥說的是粗話,之后溫曉光的年齡也是被遺忘。
因為他只能以茶代酒,所以敬酒就很簡單,沒人勸他喝,他也不勸人,輪到是郭的時候。
溫曉光問道:“郭兄弟,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萬家燈火?”
郭這小伙子相貌普通平常,此時有些心不在焉,大概是昨晚的影響。
“喔,是我,溫總怎么知道的?”
“我就說看著眼熟,原來真是你。”
郭心想,所以昨晚那一幕他是見到了,這就讓他心有些虛,被女人甩掉,總歸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
不過看起來,這年輕到過分的溫總似乎并無在那件事上多說兩句的意思,心中不由多些感激。
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這時候才看到,原來還有這么年輕、卻這么成功的人。
如果他也是這樣的話……
郭捏了捏手里的酒杯,
如果他也能做到的話,就不會被一腳踢開了。
外地人,到本地生存,再到談婚論嫁,別的不說,一個房產就讓他有些絕望。
他內心憋屈,可這種場合也只能強顏歡笑,
這也算是男人的無奈。
隨后心里也多了些好奇,人家是怎么就起來的?
他倒上酒再起身,“溫總,我再敬你一杯。”
“謝謝,”溫曉光舉著茶杯,“少喝點兒,意思到了就行。”
結果郭一仰而進。
他也看的出來,這青年自己想醉。
“溫總,我也聽張哥提起過你,你是做沙抱枕的?”
張剛年插話道:“不是那種抱枕,而是個性抱枕,現在在網絡上可火了。”
“是那種網店嗎?”郭詢問。
“對,”溫曉光謙虛的點頭,“我不像張總財大氣粗,一開始只能在網上開店,不過也是陰差陽錯,個性頭像抱枕會火我自己也沒想到。”
劉以琦聽了小手都一抖。
你沒想到?
再看少年的側臉,完全一副不像一副說了謊話的樣子,
她好像現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純潔?那他媽明明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好吧!
郭有心詢問:“這一個月,賣抱枕能賣很多嗎?”
“也還好,不是很多,大概就1oo多萬吧。”
郭心驚,他是知道的,這個人剛從張剛年的朋友圈里冒出來,做網店也僅僅兩個月而已。
“這么多!可我聽說淘寶上面的模仿者無數,盜版問題怎么解決呢?”
溫曉光抬眼瞧了他一下,“郭老板做什么,也開網店嗎?”
“喔,不是,我開的實體店,現在很不好做,所以就多問了些。”他心里閃過很多個想法。
張剛年最后果然喝多了,郭更是喝多了,不過也有人照顧他們,那個叫小劉的女子開車帶著錢慶立走了。
反正劉以琦是看著他,那孫行長倒沒什么過分。
在回去的路上,
劉以琦又玩鬧起來,她問道:“你知道,那個錢總和小劉會去哪兒嗎?”
“他喝醉了,送他回家唄。”
“回家?呵,”姑娘抿著嘴巴,眼睛盯住他,“如果不是孫行長,張剛年肯定邀請你去洗個澡什么的,你去么?”
溫曉光不吃她那套,“有人請客,當然去。”
劉以琦一頓,氣道:“行,我去告訴你姐。”
“不干正經事。”他自己講道:“等到孫楚楚來了,若能把版權的事兒談好后,那我們就注冊一個公司,”
“人家叫王楚楚!故意調皮,你很多時候就是明明都懂,但揣著明白裝糊涂。就像你一定知道那個姓錢的帶著自己的秘書干什么去了。”
溫曉光面對什么都不慌,都很有自信,除了女子,尤其是這種可啪的女子。
“廢話連篇,回去了。”
“假正經,”劉以琦嘴角含笑,她到也不過分,但有一個問題心里想要弄清楚,嘴巴也要說出口。
她加快度纖細的腿型三兩步追上他,“看到錢慶立被姓劉的帶走我才忽然想到……”
溫曉光撐住勁,“想到什么?”
劉以琦語氣悠悠,壞壞的笑著,“你今天不喝酒,是防著張剛年呢,還是防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