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烤羊肉,羅冰心還準備了個火鍋。
陳松從國內帶了好些火鍋底料在莊園,所以吃起火鍋來也簡單,特別是溫室出產有新鮮蔬菜,隨時摘隨時吃。
小羊肉片落入鍋子里,三四秒就能熟。
陳松左手羊肉串右手筷子,擼一口串吃一口涮羊肉,那叫一個意氣風發。
這就是用筷子的好處,兩不耽誤。
那邊萊茵和特里克朗用叉子,從火鍋里想叉上一片肉可費老勁了。
哥布爾急眼了,恨不得下手抓。
羅冰心笑道:“別著急,哥布爾,今天羊肉有的是,你會吃飽的。”
哥布爾罵道:“這該死的餐叉,它不行呀,以后不要吃火鍋了,冰島人不適合吃這玩意兒。”
布魯斯風輕云淡的說道:“不,冰島人適合,看我的。”
“不可能。”哥布爾看看同樣捉急的萊茵和特里克朗后堅定了信念。
直到布魯斯拿起了筷子……
當天晚上陳松又成了老師,開始教他們使用筷子。
羊羔肉魅力太大,涮羊肉柔嫩可口,香味獨特,跟烤羊肉又是不同的風味,所以哥布爾一行無論如何得好好吃一頓。
第二天早飯還是跟羊羔有關,羅冰心早起做了羊油烙大餅和一鍋羊雜湯,中式三人組就吃羊湯泡餅了。
狗子們吃羊骨頭,白哥本來以為能吃羊油,結果羊油一點點融化用來烙了大餅,它使勁抽鼻子,徒勞無功從抽油煙機下搶到了一些羊油煙。
羅冰心挺偏愛它的,趁著狗子們不在,她趕緊拿一張大餅給白哥吃。
溫熱的大餅油汪汪的帶著香味,白哥坐在廚房倚在墻上,用爪子夾著大餅唧的吃。
它倒是聰明,知道羅冰心不會守著狗子們喂自己大餅吃,這樣等到狗子們再回廚房,它就把狗子都給推出去并關上門。
這樣,我就能吃餅了。
羊雜湯加胡椒粉,蘸上大餅簡直絕配,特別是羅冰心還腌了脆黃瓜、臘八蒜、酸辣蘿卜這些泡菜,陳松吃的停不下來。
哥布爾幾人上桌后露出不滿之情:“你們怎么能吃內臟呢?”
陳松說道:“愛吃就吃,不吃就滾,這是誰的地盤?”
“老大的地盤,”萊茵立馬做好了狗腿子的覺悟,他訓斥另外兩人,“老大在他自己家吃點羊內臟怎么了?這是他的地盤,他就是吃屎你們也管不著!”
陳松怒視他:“我發現你對人生有點失去興趣了。”
萊茵臉色大變,連連擺手:“我說錯了、說錯了,老大,其實你懂我的心,我對你最是忠誠。”
哥布爾看他們吃的火熱,忍不住躍躍欲試,他也舀了一勺往里泡上餅,然后就著泡菜吃了兩口。
后來他換了碗,舀了一大碗羊雜湯往里泡了兩個餅,滿臉嘿嘿笑:“真香啊。”
早飯很重要,吃一個舒服的飽飯感覺一整天都有精神。
布魯斯去買水泵,其他人扛著鋤頭鐵锨去修水渠。
考慮到以后牧場的規模,陳松規劃的這條水渠距離不長,只有百米多一些。
但形成環形路線后長度可就大了,一次能容納百頭大角牛和百頭成年羊來喝水。
實際上牛羊不會同時喝水,它們錯峰飲水的情況下,這段水渠的供應量可以大上四到五倍。
而莊園面積實際上養不了那么多牛羊,以后牧場規模拓展的話,陳松會再重新設計一道水渠。
兩百米的水渠,工作量可不小,但陳松跟哥布爾是兩臺人形機器,牧場土質松軟,兩人突突突的往前行進,速度飛快。
萊茵、特里克朗和雇來的班博松等人進行平整,然后往上抹一層水泥,等到水泥干掉后這水渠就能用了。
夏天陽光足,冰島日照時間也長。
兩百米的水渠,一群人忙活了兩天就完工。
牛羊渴了兩天,等到水泵運轉抽動井水嘩啦啦流出來的時候,大角牛們激動的哞哞叫,趕緊聚集上來喝水。
用過啟智符的須豬帶著它的豬玀手下晃晃悠悠也來了,陳松以為它們也要喝水,結果豬群擠開牛羊想去水渠里洗澡。
陳松拎著馬鞭就沖了上去:“八戒,滾!”
須豬皮厚肉糙,擺出架勢硬挨小鞭子,哼哧哼哧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就當撓癢癢了。
陳松一看,這可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他吹了聲口哨把白哥叫過來,說道:“去,吃吧。”
白哥聽到吃就開心,至于能不能吃無所謂,先開心一下再說。
它邁著歡快的步子跑向豬群,天生的種族威壓起效,豬群終于被嚇跑。
趕走豬群,白哥自己躺到了水池里。
羅冰心看到后感嘆道:“這一日,那個殺死了惡龍的少年,卻最終變成了惡龍。”
陳松揮了揮皮鞭道:“這條惡龍好收拾。”
白哥用眼角撇到鞭子后慢吞吞的爬了起來,甩了甩毛后干脆利索的走了。
七月初在雷克雅未克還有個華人聚會,陳松興趣不大,不想去參加了。
他都想婉拒荊偉了,結果凱文迪克給他打來電話,吱吱嗚嗚的讓他再去一趟雷克雅未克。
陳松確實得去,他又要出售上一批黃金。
這次他把存貨全給帶上了,反正冰島銀行查不出這筆黃金的問題,他們甚至不查,因為冰島缺黃金,銀行在這事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凱文迪克約他見面的地方還是上次招待他的Grilli餐廳,雙方見面后凱文迪克便笑道:“我想再讓你回味一下童年的記憶。”
陳松說道:“最近天天回憶。”
溫室出產的蔬菜和水果不說別的優點,起先有一點就是味道好,很純正,西紅柿就是西紅柿的味道,黃瓜也是黃瓜味,跟化肥催出來的蔬菜味道不一樣,本味很濃。
他指著餐廳下面的皮卡道:“看到車廂里那個箱子了嗎?全是黃金。”
凱文迪克一愣:“你、你又找到黃金了?”
陳松淡然道:“不,還是上次找到的那些,只是我當時對你們銀行沒有信心,沒有全部帶來。”
凱文迪克欣喜若狂:“你應該對我們充滿信心,我們是值得依靠、值得信賴的伙伴。”
高興過后他又有點發愁:“文斯,我的伙計,其實我這次來是有別的事要麻煩你。”
陳松用闌尾也能猜到,這事肯定還是跟他哥哥那件破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