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麗娜認識的公益組織多,她當天就幫陳松給聯系了一家愛鳥組織。
其實陳松就是對陪伴了自己半年的沙丘鶴們有感情,對于外面那些浪的開心的飛鳥沒興趣。
不過既然安吉麗娜費心費力的幫他聯系了愛鳥組織,他好歹得去看看,不能白費人家一番心意。
愛鳥組織接到他們的主動聯系后很高興,因為一直以來這個組織的活動區域就在雷恰角半島區,也就是雷克雅未克的首都圈一帶,還沒有在鄉間開展活動的經歷。
得知流螢鎮有一位熱愛著飛鳥的同好,而且還是一位剛移民來冰島的華裔同好,愛鳥組織的成員們很激動,八月最后一個周末他們便趕來了鎮上,準備在流螢鎮開展活動。
陳松開車去鎮上街頭去接待了他們,冰島人就是少,這么一個大型組織的成員總共才不到五十個人,而此次來流螢鎮的更是只有七個人,一輛SUV加上一輛皮卡車就全給運送來了。
所以,難怪他們得知有人跟自己一樣熱愛鳥類保護事業后那么高興,他們想把陳松吸收進組織里去。
陳松婉言謝絕,他說自己要再考慮一下,這段時間他加入的組織可不少,辦銀行卡加入俱樂部,買牛加入俱樂部,買個房車也加入了俱樂部,對這種事有點膩歪了。
愛鳥組織的成員并沒有在意他的態度,一個名叫雅各布的青年樂觀的對同伴說道:“我知道華裔朋友的性格都很內斂,文斯一定是對我們還有生疏感,所以我敢說只要我們讓他了解我們、了解組織,他一定會加入進來的!噢耶!”
“噢耶!”其他七張嘴一起喊了起來。
七個人之所以除了雅各布還有七張嘴發聲,是因為里面有個名叫布蘭登康格里夫松的男子養了一只鸚鵡,這鸚鵡會學人說話,冰島語說的比羅冰心還好。
陳松養了矛隼、養了北極熊和狗,還養了兩窩鸕鶿,但他沒養過會說話的。
特別是他的寵物都很聰明,那是因為啟智符的緣故,陳松忍不住就想如果他養一只鸚鵡并使用上啟智符,那么鸚鵡會聰明成什么樣?是不是可以跟人一樣陪他聊天呢?
這個猜想有點意思,他一時有些失神。
看到他一直盯著鸚鵡,雅各布等人就誤會他的意思了。
布蘭登是個喜歡微笑的小胖子,他舉起手臂把鸚鵡展現給陳松,問道:“文斯,你喜歡它是嗎?你喜歡我的小布對不對?”
這只鸚鵡并不好看,它全身長著灰色羽毛,唯獨尾巴是鮮艷的紅色。
陳松愣了愣反應過來,說道:“噢噢,是的,這只鸚鵡很可愛,它叫什么?小布?很好,跟你很配的名字。”
布蘭登高興的說道:“這是我特意給它取的名字,我也很喜歡這名字。”
陳松說道:“那么,言歸正傳吧,我們今天要干什么呢?”
布蘭登說道:“不著急,你可以跟小布聊一會,我們剛認識,需要互相多了解一些。”
他把手臂往前伸,抓在他手臂吊環上的鸚鵡便跳到了陳松的肩膀上。
這下子可是惹禍了,空中正盤旋的波哥一看急眼了,怎么個事?哪里突然來了個小三?
嗖的一聲爆鳴,波哥化作導彈就往下沖。
還好陳松反應快,聽到這個熟悉的破空聲立馬把鸚鵡給保護了起來,然后趕緊交給布蘭登。
波哥更生氣了,它懸空而止一拍打翅膀重新騰空飛起,這次也不飛高了,就在陳松頭頂盤旋,一邊盤旋一邊吱吱的叫,跟抓小三的原配似的。
一行人驚呆了:“天吶,一只矛隼!”
“不是普通矛隼,罕見的冰雪矛隼,我們的國鳥!”
“它是哪里來的?看它的眼睛、看它的眼睛,它真威風!上帝,上帝,上帝!它真威風!”
“哇,快拍照,快給它拍一張照片,它太酷了!”
陳松把牛皮護肩掛到肩膀上,他對波哥示意降落下來,然后對其他人解釋道:“哦,這是我養的鳥,算是我的寵物。”
波哥不肯降落,就飛在他頭頂用翅膀猛扇冷風,并以冷酷眼神盯著他:讓你背著我找三鳥,我很生氣。
雅各布一臉吃驚:“你養的?你養了一只冰雪矛隼?我怎么沒看過這個新聞?”
冰島屁大一個地方,全國總人口還沒有中國一個小區大,比如天通苑小區的人口就接近冰島兩倍,因此在這個國家確實有點風吹草動就是新聞。
養冰雪矛隼這可是大新聞,跟在中國私人養了大熊貓一樣,都是很爆炸的。
陳松說道:“你知道的,我們這里是個小鎮,沒多少人關注我們這里,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這種事不會上新聞的。”
他繼續給波哥使眼色,波哥飛了一會后降落下來,引得周圍的人又是一陣驚呼。
波哥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這會眼睛里只有那只鸚鵡。
灰鸚鵡嚇懵了,鉆進主人懷里后一個勁的叫:“噶幾噶幾噶幾!”
陳松好奇的問道:“小布怎么不說話了?”
布蘭登哭喪著臉說道:“可能我沒教過它說‘我不好吃’這句話吧。”
他用布把灰鸚鵡的腦袋給包裹起來,以免這倒霉鸚鵡嚇得發生應激反應,對鳥類來說那是很致命的。
波哥一出現就成了主角,除了布蘭登以外其他六個人就把它給包圍了。
有人掏出手機要拍照,陳松低調的說道:“伙計們,你們可以隨便跟波哥玩,哦,波哥是它的名字。”
“很好聽的名字,雖然我聽不懂是什么意思。”一個青春洋溢的姑娘嫵媚的笑道。
陳松說道:“待會我可以給你們解釋,總之別拍照了,別把消息發出去了,你們知道的,如果讓媒體了解到這個消息,恐怕不太好。”
一聽這話,七個人就警惕起來:“難道你得到波哥的手段是非法的嗎?”
陳松解釋道:“當然不是,實際上是波哥主動飛到我家里去的,然后我喂了它幾次,它就留了下來,你們看,我可沒有束縛它……”
說到這里他看了看波哥脖子上往后伸的天線和腳腕上的腿環,然后感覺自己的話就不是很有底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