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讓安吉麗娜截取了視頻資料發給雅各布,雅各布看過后給他回了個電話,說道:“是的,沒錯,這就是虎頭蜂。天哪,冰島怎么會有虎頭蜂呢?這是物種入侵!”
物種入侵是大事,安吉麗娜重視了起來,就給國家出入境檢驗檢疫局打電話,讓他們調查這件事。
得知境內出現入侵物種,檢驗檢疫局也很緊張,不過搞清楚是虎頭蜂后他們又不緊張了,說道:“放寬心,女士,虎頭蜂耐寒能力很差,它們在野外是無法越冬的。”
安吉麗娜抱怨道:“我現在是想保護它們越冬嗎?不,我是想解決它們,它們屠殺了我們養殖的蜜蜂!”
然后,檢驗檢疫局把電話轉到了消防局……
陳松知道冰島這些官方機構不靠譜,就自己查了一下關于這種虎頭蜂的知識。
檢驗檢疫局說的沒問題,北歐不是虎頭蜂的原產地,這種蜂類最多的是東亞和南亞這些地方,比如中國印度還有越南等等。
這樣他就奇了怪了,虎頭蜂是怎么來的?
他所能想到的就是跟朱凱波的聯系,朱凱波偶爾會開車過來給他送東西,有時候就送一些國內進口蔬菜,可能有虎頭蜂就是藏在里面到達莊園的。
虎頭蜂是蜜蜂的天敵,因為它們雖然都是蜂,可虎頭蜂要吃蜜蜂,它們后代更是靠蜜蜂的蜂蛹和幼蟲為生。
野生情況下,虎頭蜂發現蜜蜂往往會殘忍殺死,即使不能吃它們也會這么干。
陳松在網上查到一條消息,說是前幾年曾經有一個虎頭蜂的小蜂群流竄進入歐洲,然后它們在幾個小時內殺死了三萬只以上的蜜蜂,將一個蜂場給屠戮一空!
這樣他就著急了,必須得把這幾只虎頭蜂給弄死,否則他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蜂群都得交代在它們顎下!
相對來說,虎頭蜂很危險也很不好對付。
它們是蜂類中的長跑健將,能以四十公里的時速連續飛奔三四個小時。
另外它們長有毒針,蜜蜂也有毒針,但蜜蜂毒針體內端跟自己內臟相連,一旦毒針插到敵人體內那它們再拔針的同時會毀壞內臟,進而死亡。
虎頭蜂不是這樣,它們的毒針可以反復使用,且毒性很強,擁有阻斷呼吸、增加痛感和破壞組織機構的多重功效。
要對付它們不容易,莊園的蜜蜂碰到它們也是倒霉,這真是命里該有此一劫。
虎頭蜂并沒有待在蜂箱周圍,它們不知道藏到了哪里,陳松找了找沒找到。
他當天還要乘坐飛機離開,這件事只能暫時擱置。
于是琢磨了一下后他讓哥布爾和盧克將蜂箱搬進種植園去,反正蜜蜂死傷不少,種植園里果蔬的花朵足夠應付剩下的蜜蜂了。
種植園是封閉式管理的,大門一關虎頭蜂就進不來了。
陳松決定先回家,等到中秋節結束他再回來尋找并解決那幾只可惡的虎頭蜂。
另外因為虎頭蜂危險,他讓留在莊園的人小心被它們叮咬上。
虎頭蜂也是分種類的,它們的毒性有兩種,一弱一強,弱毒性的虎頭蜂要連續刺傷人體二百多次才會致死,強毒性的只要刺一下就可能會導致休克。
莊園的虎頭蜂毒性如何陳松不清楚,根據昆蟲學家的提示,布魯斯去買了腎上腺皮質和抗過敏抗消炎藥物,反正被叮了注射上這東西沒壞處。
帶著沉重的心情,兩人趕到了機場。
陳松不差錢,兩張都是頭等艙。
羅冰心上次是坐經濟艙飛來的冰島,即使她體格出色當時也被折騰了個七葷八素,這次坐上頭等艙她頓時驚呆了:“階級差距就這么明顯嗎?這坐飛機是一種享受呀。”
陳松說道:“所以你要努力賺錢,將來做有錢人,然后就可以繼續享受了。”
羅冰心悵然道:“這個希望不大。”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不用找師傅。
陳松對空客的頭等艙很熟悉了,坐下后便自如的聯系空姐尋求服務。
空姐體貼的送來濕巾和飲品,并送給兩人一人一個精美的小包,說道:“這是本航空公司為頭等艙乘客準備的中秋禮品,請您笑納。”
羅冰心羨慕的說道:“原來坐頭等艙還有禮物。”
陳松調侃道:“平時沒有,估計碰到你這個稀客才特意送了禮物。對了,你給家里人買了什么禮品?”
羅冰心說道:“好幾樣的,給我爸媽一人買了一件羊毛衫,純正的冰島羊毛做成的。”
陳松說道:“你怎么買這個?冰島的羊毛衫都是MADEINCHINA,你不知道嗎?”
羅冰心蛋定的說道:“我知道,但我把標識牌給剪掉了,現在他們并不知道這羊毛衫是哪里產的了。別說我了,陳哥,你準備了什么禮物?我怎么沒見你提很多東西?”
陳松拍了拍褲兜說道:“都藏起來了。”
他這是實話實說,以前他給家里準備的禮物都是放入九洲,到時候開光門再去取出來,這次不用那么麻煩,他放入了百寶囊中。
想到百寶囊,他又下意識想到了里面的靈蟲、靈符,其中有一種靈蟲叫尋蹤蜂,他其實可以用這靈蟲去尋找虎頭蜂的!
想到這點,他忍不住使勁拍了拍腦袋,自己有時候真的是腦殘。
大飛機呼嘯著起飛,頭等艙里甚至有WIFI,即使在飛機上依然可以上網。
不過視頻和在線看電影是別想了,頂多能刷刷新聞聽聽歌。
羅冰心聽了會歌睡著了,她是心大,睡眠質量也好,耳朵上還帶著耳機呢,一扭頭便開始呼呼睡。
陳松跟張之鐸聯系了一下,這次張之鐸不遠千里跑去魔都接他,他可以不必轉機,直接坐車回家即可。
國內南方氣溫比冰島總是熱許多,九月的冰島已經秋高氣爽,魔都這邊還是燥熱難耐,陳松冒著汗把羅冰心又送上了中轉飛機,然后才去匯合了張之鐸。
老哥們見面,分外親熱。
張之鐸準備充分,給他帶了解暑的綠豆粥和家鄉小吃,陳松笑道:“跟伺候領導似的。”
“你現在不就是我領導嗎?”張之鐸也笑。
陳松說道:“其實你不用來接我,我坐個飛機到咱們市里就行了,你跑這么大老遠。”
張之鐸老老實實的說道:“之前我的工作很清閑,就是在白白收你的工資,這不是個事。”
陳松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次就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