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星夜趕路,黎明之前抵達伊多拉斯,這是一座建立在山坡上的都城,距離要塞圣盔谷算不上遠。
“我們到了,那座城池就是王都伊多拉斯!”
和隔壁有錢的老表剛鐸不同,洛汗的王都并不氣派,甚至可以說上是寒酸。城墻低矮,內部建筑多為茅草屋,就連王宮都是木質結構。
羅素看過地圖,洛汗和剛鐸兩個王國之間隔著白色山脈,加之魔多這個共同的敵人,才能和平相處到現在。
甘道夫一看羅素不以為意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開口說道:“不要小看洛汗,他們擁有草原上最強大的騎兵,薩魯曼畏懼他們的力量,才派遣強獸人四處燒殺搶掠,迫使他們無法集中兵力。”
“我沒有小看洛汗,我只是在想,貧富差距這么大,如果哪天索倫掛了,洛汗和剛鐸會不會打破頭!羅素在心中默默想著,因為擔心語出驚人,并沒有說出來。”羅素說道。
甘道夫:“……”
阿拉貢:“……”
伊歐墨:“……”
波羅莫:“……”
“咦,我剛剛是不是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矮人戰士和精靈王子面無表情,默默帶著佛羅多四人離開,留給幾人施展拳腳的空間,說實話,連他們這些外族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哈哈哈,羅素講笑話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還心里默默想著并沒有說出來……”眼瞅著伊歐墨臉色黑成鍋底,甘道夫急忙大笑著打起了圓場。
“沒錯,沒錯,這笑話不錯,就是有點冷,還有點假!”波羅莫抹了把冷汗,跟著賠笑。
“伊歐墨,你別多想,羅素沒有其他意思,他只是不怎么會說人話,其實他有半獸人血統,嘴巴一直很臭。”阿拉貢拍著伊歐墨肩膀,以剛鐸繼承人的身份立誓,伊歐誓言如星辰般璀璨,鑒證兩國友誼長存。
“我沒有多想,但這笑話確實有點冷……”伊歐墨尷尬一笑。
“哈哈哈哈————”
幾人相互對視,睜著眼睛尬笑,眼看即將笑完,又要開始冷場,甘道夫幾個跨步登上王宮臺階,轉移話題道:“說起來,有段時間沒見希優頓,我都有點想他了,他一定也想我了。”
兩把長劍交叉擋在甘道夫面前,讓他的笑容凝聚在了臉上,打臉來的太快,感覺很不真實。
“你們在干什么,他是灰袍甘道夫,趕快把你們的劍收起來。”伊歐墨見狀大怒,呵斥兩名守門的侍衛:“甘道夫拯救了王子的生命,你們怎么敢這樣對待洛汗最尊貴的客人?”
侍衛們也認出了甘道夫,但今時不同往日往日,委屈道:“伊歐墨將軍,他們不能攜帶武器見希優頓王,這是葛力馬·巧言的命令。”
伊歐墨聞言臉色鐵青,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歉意看向甘道夫,低聲說道:“王身邊的小人,他肯定和陛下說了你的壞話。”
甘道夫從容一笑,示意自己并沒有生氣,和阿拉貢幾人點點頭,大家開始交出武器。羅素兩手空空,沒有武器,想交也交不出來。
“甘道夫,你的法杖……”
見其他人都在卸下武裝,甘道夫跟個沒事人一樣,侍衛忍不住提醒了一下。羅素沒有武器,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但你這明晃晃的法杖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喔,這不是法杖,只是一個老人家助步的拐杖。”甘道夫咳嗽一聲,虛弱道。
“那好吧!”
侍衛們聞言沒有強求,一來是甘道夫人緣好,愿意賣他一個面子;二來,侍衛們都不喜歡葛力馬,對他下達的命令向來陽奉陰違。
羅素在邊上看得連連搖頭,侍衛們太天真了,甘道夫可是能和炎魔肉搏的男人,沒有法杖不影響他近戰輸出。比如大殿之中,直徑兩米,高度十米的立柱,甘道夫拔起來能當標槍耍,就是有點輕,他用著不順手。
一行人踏入宮殿,見到了行將就木的洛汗王希優頓,還有那位伊歐墨口中的小人,洛汗國顧問葛力馬。
希優頓被薩魯曼的降智光環詛咒,目前是一個老年癡呆,外加半死不活的僵尸臉。
而葛力馬,他曾經是洛汗國將領,為洛汗國建下不朽功績,因為沒啥文化,輕易被權勢誘惑,舍棄了馬背上的榮譽,自甘墮落成為薩魯曼的走狗。
薩魯曼承諾他,強獸人大軍打下洛汗,他就是下一任國王。
所以,葛力馬不遺余力削弱洛汗的國力,又因洛汗是君主專政制度國家,國王擁有絕對的權利,身為顧問的他,以國王的名義下令屢屢得手。
“希優頓王,讓你等候已久了!”甘道夫問候一聲。
王座上的老人一臉死寂灰白之色,雙目昏黃暗淡,如果不是戴著王冠,很難讓人將他和彪悍的洛汗王聯系在一起。
葛力馬冷冷看著甘道夫,在希優頓身邊低語幾句,后者緩緩開口:“甘道夫,你來干什么,我并有有邀請過你?”
“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有人試圖顛覆你的國家,還謀殺王儲,可惜運氣不好,被我破壞了。”
“是的,國王陛下,甘道夫拯救了希優德的生命。”伊歐墨當即跪倒在地,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很可惜,希優頓已經被完全控制,聽到兒子險死都無動于衷。
“甘道夫,王子是不是你故意謀害的?”葛力馬冷著臉站起來,恨意十足道:“你先謀害王子,而后裝模作樣救活他,企圖蒙蔽希優頓王。”
“還有你,伊歐墨!你處心積慮謀取王位,視王子為眼中釘,怎么可能會好心救下他?你一定是甘道夫的同伙!”
羅素暗暗點頭,葛力馬作為一個弄臣,栽贓嫁禍的確有兩把刷子,就是人長得磕磣了點。
“閉嘴,不要在我面前搬弄是非,我經過烈火和死亡的考驗,不是為了跟蠢材做口舌之爭。”甘道夫輕蔑看了眼葛力馬,他現在身份不一樣了,超級大領導欽點的白袍,一條走狗不配和他說話,換成狗主人薩魯曼還差不多。
甘道夫的話,得到了護戒小隊全員認同,紛紛點頭稱是。
這次旅程之艱辛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們好幾次差點死在大鍋邊上,如果不是憑借堅強的意志做支撐,根本挺不過來。
這時,葛力馬發現了甘道夫手中的法杖,大驚失色命令侍衛將護戒小隊拿下。大殿中,唯有他圈養的走狗有所動作,其他洛汗將軍充耳不聞,正襟危坐數著地上的螞蟻。
王宮之中居然有螞蟻?
愚蠢,沒有螞蟻,你不會想象有螞蟻嗎?
“希優頓,你活在陰影之中太久了,我會將你從詛咒中解放出來……”
甘道夫身上蕩漾著濃郁魔力,法杖綻放出白色光芒,整個王宮大殿都被白色籠罩。
“哼哼,灰袍甘道夫?白袍甘道夫?”
希優頓緩緩抬頭,眼中充滿恨意,發出嘶啞低沉的聲音:“白癡甘道夫才對,你以為換了身白色,就真是白袍了嗎?”
“薩魯曼!”
甘道夫眉頭一皺,暗道不愧是他看好的男人,正愁沒法指正薩魯曼的惡行,自己就露餡了。但他是個成熟的邁雅,縱然心中狂喜也沒有表現出來,一臉浩然正氣,加大照明術驅除薩魯曼的法術。
“是白袍薩魯曼,記清楚這個前綴,只有我才是白袍。”希優頓穩坐王座,冷笑道:“沒用的,甘道夫,如果我離開,希優頓會立即死亡。”
“不,命運已經不再由你掌控……”甘道夫若有深意回了一句,周身光芒大盛,一點一點將薩魯曼的意志從希優頓體內逼出。
這是甘道夫晉升白袍后第一次與薩魯曼交鋒,甘道夫唯恐用力過猛害死希優頓,薩魯曼遠程操控使不出全力,兩人半斤八兩,最終甘道夫以三兩的微弱優勢獲勝。
薩魯曼失去上級領導的眷顧,落敗已成定局,他惱羞成怒,用最后一點力氣放下狠話:“甘道夫,洛汗王國是我的,咱們走著瞧!”
心知斗不過甘道夫,薩魯曼主動撤除法術,然而在法術撤銷的最后一秒,甘道夫的法杖重重敲擊在希優頓頭頂。魔力爆發,擊碎強弩之末的法術,連帶著一棍子打得薩魯曼頭破血流。
這一幕看起來很像甘道夫故意報復薩魯曼,但他是個成熟的邁雅,不會如此不智,這一棍子是上級領導要求的,絕非托公報私。
“甘道夫,是你嗎?”
薩魯曼的意志被驅趕,希優頓緩緩醒來,臉色好看了不少,雖然依舊虛弱,但他的力量正在緩緩恢復。
邊上,主子被甘道夫打跑,狗腿葛力馬哆哆嗦嗦跪倒在地,求情希優頓饒他一命。
大廳中沒人為他求情,唯有阿拉貢例外,洛汗流了太多血,是時候結束暴政了。
甘道夫靜靜看著葛力馬離開,理智告訴他,葛力馬回到薩魯曼身邊,會泄露很多情報。但他是個成熟的邁雅,希優頓選擇放過葛力馬,他不能干預洛汗的內政。
于是乎,甘道夫給羅素遞了個眼神,后者秒懂,以噓噓為借口,消失在王國大殿之中。
“希望羅素不要會錯意,我沒打算殺掉葛力馬,只想囚禁他,等到這一仗打完就放他離開。”甘道夫唏噓一聲,如果葛力馬死了,一定是羅素的錯。
半晌之后,羅素哼著小調返回大殿,對甘道夫說道:“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沒有殺掉葛力馬,只是將他囚禁了。”
甘道夫:“……”
“怎么了?”
“囚……囚禁好啊!我正是這個意思!”甘道夫輕咳一聲:“羅素,你把他囚禁在哪了?”
“在草原上,我囚禁了他的腦袋,讓他的身體和戰馬一起離開了!”
甘道夫:“……”
阿拉貢說得對,你一定有半獸人血統,不然的話,我不會這么想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