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放棄求生,這波昧著良心的吹噓讓他深感不適,尤其是胃部,翻江倒海,強烈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至尊法師捋了下胡子:“事實就是如此,不用你編,這些描述也和我基本吻合。”
羅素:“……”
“你不信?”
“信,我就是有點不舒服。”
“呵呵,羅素法師,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在卡瑪泰姬,你隨便找個人,誰敢說我長得丑?”
“嗯,的確沒人敢這么說。”
“知道就行了,有實力的人才叫帥,沒實力的人就像你!”
羅素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狠狠毒打了至尊法師一頓,這才念頭通達,跳過話題道:“古一法師,您找我來有何指教?”
“找你幫個忙。”
羅素聞言腰板一挺,眉宇間帶上幾分桀驁,但對上至尊法師的瞇瞇眼,瞬間一盆涼水澆在頭上,有氣無力道:“我能提要求嗎?畢竟想讓馬兒跑,總得給點草吃,不給好處,我怕事情辦得不夠漂亮。”
“呵呵!”
“要求也不高,剛剛那招跨空間傳送,又或者隔空召喚什么的就不錯,我想學。”
“不行啊!我很想教你,但你天資愚鈍,在魔法一途毫無潛力可挖,肯定學不會,就不浪費時間了。”
羅素不服:“古一法師,你不教怎么知道我學不會。”
“因為我是至尊法師!”
羅素:“……”
這話聽起來真TM有道理,羅素琢磨著他要是至尊法師,肯定比古一更無恥。想想數碼相機里的照片,為了避免一頓毒打,就不拿出來嘲諷了。
“走吧,說是找你幫忙,其實是帶你見見世面,地球上有實力的法師不多,你剛剛好達到及格線。”至尊法師說著,轉身朝大殿深處走去。
羅素快步跟上:“古一法師,你這話是不是承認我實力出眾?”
“勉強算是,矮子里面拔將軍,你的實力全靠同行襯托。”
羅素聞言,果斷閉嘴不再說話,和至尊法師聊天非常磨煉心性,不僅傷神還很傷身,輕則抑郁自閉,重則走火入魔,為了身體著想,他決定接下來當啞巴。
兩人繞過偏殿,行走在木質長廊上,不時遇到一兩個苦修士,都對古一躬身行禮。
至尊法師頷首回禮,一副世外高人的儒雅形象,他帶羅素來到一間大殿門口,取出鑰匙將門鎖打開。
“1666年倫敦大火,我第一次遇到那個域外邪魔,傾盡全力才將他擊退。我的力量不足以消滅他,在接下來的漫長時光里,他數次返回地球,我也數次抵擋他的入侵。”
“后來呢……”
羅素望著被推開的大門,無語道:“你就把他鎖在屋里了?”
“我倒是想把他鎖一輩子,但域外邪魔無法本體降臨,被我擊敗的都是分身或是假借自甘墮落法師的肉身。”古一解釋道:“這扇門是通往域外的結界,唯一的鑰匙掌握在我手里,其他人進不去。”
“只用門鎖,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
羅素聞言滿頭黑線,卡瑪泰姬再怎么說也是個法師窩點,一把破鎖能防住幾個人,也不怕家里出了二五仔。
正說著,古一帶著羅素走進殿內,大殿分上下兩層,每一層都有數十扇緊閉的木門。門上的標識表明,每一扇門的對面都是一個維度,且都有數量不等的異空間魔神。
羅素覺得古一在裝逼,為了避免對方裝成功,他選擇沉默,露出不過如此的表情。
二樓,古一推開落灰的木門,帶著羅素踏步走入,四周是一片無盡黑暗的虛空,在古一關門的瞬間,門框四邊如黑暗融為一體消失不見,至少羅素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在哪了。
事關跑路,這就不能繼續淡定了。
羅素直接開口:“古一法師,門沒了,待會兒打完怎么回去?”
“沒事兒,我嗖一下就回去了。”
誰TM問你了!
羅素正要炸毛,突然間,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能量爆發,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置身的黑暗領域比之前更加死寂荒蕪,也更加廣闊無邊了。
心頭升起一股不妙,羅素額頭冷汗滑過:“古一法師,剛剛忘問了,域外邪魔的名字是什么?”
“咦,你不知道?”
“不知道!”
“不,你知道的!”
羅素四十五度角望向黑暗虛空,沒錯,他知道,此情此景沒猜錯的話,多半是黑暗維度的主人——邪神多瑪姆!
在羅素翻閱的資料里,有關多瑪姆的記載不多,只知道對方原本是個法師,發現并進入黑暗空間,黑暗的力量讓他癡迷不已,且這是一處無主的領域。
為了成為黑暗的主宰,以及更加強大的力量,他舍棄了肉身,與黑暗融為一體。
力量沒有好壞之分,黑暗也只是一種普通的顏色,壞就壞在多瑪姆為了壯大自己,不斷吞沒其他維度空間,這才成了一名邪神。
他是至尊法師的死敵,也是奇異博士的頭號宿敵!
源源不斷的黑霧翻滾涌現,一雙大手探出將黑霧撕成兩半,伴隨著一股腐朽糜爛的強大氣息,黑暗的中心區域,睜開了一雙堪比星辰大小的眼睛。
“古一!”
邪魔的視線俯視而下,蠱惑的魔音充滿誘惑,羅素聞之臉色青白,心神差點失守。
要遭,超級BOSS登場了!
“虛偽的幻象!多瑪姆,收起你蠱惑人心的把戲吧!”
古一法師雙手托起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項鏈,一只巨大的眼睛在他背后幻化虛影,白魔法的恢弘偉力鋪開,瞬間充斥整片黑暗空間。
黑暗被看破,遭遇驅逐,巨大的魔眼分崩離析。無盡黑霧收攏,一個披著黑袍,身軀由魔法火焰組成的人影凝聚成型。
黑暗的面孔上,火焰燃燒出紅色的五官,身高也就一般,和羅素穿內增高差不多,沒有達到1米9。
“古一,既然你算準了我降臨的時間,那就趕緊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占據你的身體了。”多瑪姆五指虛握,從黑暗維度轉化出神秘能量,操縱元素魔法一一釋放。
古一伸手平推,藍色的防御屏障輕易將各系魔法擋下,開口道:“多瑪姆,這一次你的對手不是我,另有其人。”
多瑪姆聞言停下攻擊,偏頭看了眼傻夫夫的羅素,疑惑道:“那人在哪?”
羅素看向古一,崩潰道:“是啊,哪人在哪?”
古一呵呵一笑,抬手在羅素背上一推:“就是他,怎么樣,還不錯吧?”
多瑪姆:“……”
羅素:“……”
“你在搞笑嗎?”X2
異口同聲的說辭,語境也都一樣,不管是羅素還是多瑪姆,對古一的回答都十分不滿。
“羅素法師,不要妄自菲薄,相信自己,我認為你可以的。”古一鼓勵說道,說完之后,嗖的一下就沒了。
不要你認為,要我認為!
羅素身軀僵硬,緩緩轉頭看向多瑪姆,后者神情極度不耐,顯然是對他沒啥興趣。
“系統,使用……呃,使用什么好呢……”
羅素望了眼卡片,沒有一張能派得上用場,哪怕‘心靈傳輸’和‘空間轉移’也無法帶他跨維度返回地球。
“小法師,你確定要和我戰斗?”多瑪姆不屑出聲,準備誘惑羅素,以便奪走他的身體入侵地球。
“那什么……,多瑪姆,我是來談談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