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燈光閃爍之間，地鐵呼嘯而過。
哥譚市的主要交通是軌道交通，地下城鐵四通八達，尤其是在市中心區域，復雜的地下空間除了軌道交通，還包括了排水系統、商業街、隧道等等。
復雜的地下網絡系統，構建成哥譚市的地下基礎設施，好比一個人皮膚下的血管動脈，源源不斷輸送血液，保證軀體的健康和活力。
因為修建年代跨幅太長，加上深處地下不好觀測緣故，復雜的地下網絡修建得如同迷宮，多個系統重疊交叉更是屢見不鮮。
好比現在，在杰森的帶路下，羅素和布魯斯轉個彎就從排水系統進入了軌道系統，再轉個彎，前后左右都是通道，跟進了螞蟻窩似的。
以防打草驚蛇，兩人徒步前行，杰森不時消失再出現，為兩人清理陷阱和阻礙。
聽完羅素描述的怪物，加上一路走來的見聞，布魯斯眉頭緊鎖：“情況不妙，原本我以為這些怪物是某家生化實驗室逃出的產物，擁有快速感染或者繁殖的能力，才逐漸發展壯大成龐大的群體，可現在一看……”
羅素接過話：“更像是外星生命入侵，對吧？”
“是的。”
布魯斯點頭，問道：“羅素，你見過這種生物嗎？”
羅素沉吟片刻：“見過，也沒見過。”
“什么意思？”
類魔是天啟星的生物兵器，而天啟星位于多元宇宙之外，全員都是‘黑暗君主’達克賽德的忠實走狗，為傳播戰爭和恐懼，不斷入侵并征服了一個又一個宇宙。
以羅素自身對多元宇宙和維度世界的了解，如果類魔曾經出現在地球上，并與當時統治地球的諸神爆發戰爭。
就像DC電影超人和他的掛件朋友里所述說的那樣，戰爭理應一直延續至今，而不是荒原狼兵敗被趕回天啟星，中間出現很長一段時間的休戰。
畢竟多元宇宙之外沒有所謂的時間概念，而天啟星又不是會吃虧的主，加上類魔的數量無窮無盡，戰爭絕不會突然中斷，而是演變成無止境的消耗戰，最終地球被類魔耗盡資源而亡。
再然后……
閃電俠就死了！
難道我所在的地球，已經是個重啟的DC宇宙了？
羅素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但這話不能直說，不然傻白甜的巴里會被布魯斯視為獻祭型大殺器，從此踏上死死活活的不歸路。
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類魔沒有出現在地球上過，那超人和他的掛件朋友所有的劇情都不再具有參考性，事情會變得更加棘手。
前后都是矛盾，所以羅素才模棱兩可，給了一個‘見過也沒見過’的答案。
他深吸一口氣道：“沒看錯的話，怪物名叫類魔，再具體一點……你要把戴安娜約出來面談一次，最好再問問亞特蘭蒂斯人，如果他們知情，問題不是很嚴重，頂多是危及地球存亡的小事件。”
布魯斯前進的腳步猛地停下，詫異道：“如果他們不知情呢？”
羅素雙手比了個大爆炸的姿勢：“那就是全宇宙的大事件了，只靠我們正義聯盟很難搞定，知道哈爾所在的綠燈軍團嗎？”
“知道，他都說了。”
“七千多個綠燈使者，說沒就沒！”
見羅素不似在開玩笑，布魯斯猛地握住拳頭：“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這很重要。”
“我也很想告訴你，但我真的不知道呀！”
羅素撓撓頭：“涉及到多元宇宙，我唯一能確認的一點，是這些怪物來自天啟星。說到天啟星……類似克拉克那樣的強人，在天啟星多到數不過來，能一拳把他打趴下的也不在少數。”
天啟星！
布魯斯細細琢磨著這個名字，眼見羅素閉口不肯透露情報，不禁眉頭深深緊鎖，濃郁的危機感讓他全身戰栗。
沒錯，他將羅素的沉默，視作為一種畏懼。
“天啟星和地獄、天堂相比，哪個更厲害？”
“地獄和天堂更強！”
羅素對此非常肯定，繼續道：“你要知道，上次和我戰斗的加百列、曼蒙都并非百分之百的全力以赴，就連撒旦……說實話，我至今還不清楚他是真人還是幻影……沒準我遇到所有關于地獄、天堂的人物，都是駐地球村的分公司成員。”
“什么意思，他們還有總部？”
“別問，問就多元宇宙，再問就量子力學。你要想和我扯篇幅，我這還有平行宇宙，崩了還能重啟呢……”
羅素兩手一攤：“不是我敷衍你，而是這個世界就是隨隨便便的產物，你讓我怎么回答。”
羅素越說越亂，布魯斯也聽得滿頭霧水，他來回掃了眼羅素，發現自己沒法撬開羅素的嘴，只得退而求次，準備聯系戴安娜詢問真相。
兩人繼續行走，前方杰森站在墻角，眼神示意怪物們的老巢拐個彎就到。
布魯斯暗暗點頭，望著漆黑色的隧道入口，豎手握拳打起了按兵不動的手勢，然后他就看到了羅素沖了進去。
“啊哈哈哈，渣渣們，喪鐘已經敲響，全都去死吧！”
布魯斯：“……”
穿過隧道入口，短暫的通道盡頭，是鋼筋水泥修葺成的柱體空間，占地面積十分寬闊。
墻壁四方有連通的排水系統出口，每個隧道都有一人高，柱體空間最下方，是連同污水處理設備的巨型地下長廊。
如果把地下網絡系統比作人體血管，那這條長廊就是直通肺部的動脈。
墻壁上，密密麻麻排列著數百只類魔，一雙雙猩紅色的眼睛睜著，靜止不動如同冬眠。
除此之外，最中央的位置有兩臺機器被嚴防死守，那是制造類魔的天啟星科技，通過捕捉有機生命體進行改造，擴充類魔大軍。
換言之，這里數百只類魔，除了最開始來到地球的一兩個，剩下的原本都是人類。
“吼吼吼————”
羅素的沙雕式發言，驚醒了假寐中的類魔，轉瞬間咆哮嘶吼連續不斷，上百個身著鎧甲的高大身軀，齊齊展翅飛起，匯聚成黑色洪流，烏壓壓朝羅素撲了過去。
呼呼呼！！
引擎呼嘯聲從通道入口傳來，垂直推進滑翔機從羅素頭頂掠過，兩挺機槍朝著黑色洪流噴吐火蛇，并間或發射一枚火箭飛彈。
轟！轟！轟隆隆！！
爆炸、火焰、沖擊波持續不斷，喪鐘戰甲肩部彈開小型導彈發射器，發射出迂回環繞的飛彈，將零星的類魔轟炸，封鎖了所有可以靠近羅的空間。
在滑翔機飛彈耗盡之后，四架小型無人機分裂升空，噴吐火舌保證了攻擊火力持續強大。
“吼吼吼————”
死于熱武器的類魔，下餃子一般從高空墜落，體表的金屬鎧甲提供了不俗的防御能力，但距離刀槍不入還差得很遠，僅僅是十來秒鐘，便有大半數量的類魔被金屬風暴殺滅。
布魯斯靜靜站在邊上，看到類魔可以用火器消滅，心頭的凝重稍稍散去了一些，數量多不怕，就怕他們打不死。
黑色洪流被金屬風暴一點點消磨，類魔悍不畏死，因為沒有自由的個體意志，他們不懂什么是恐懼，戰斗時只有前進絕不后退。
很死板的戰術，但只要人多，有時候無腦平推不失為是一種王道，在類魔悍不畏死的沖鋒下，垂直推進滑翔機彈藥耗盡，喪鐘戰甲上裝載的武器系統也打光了。
布魯斯抬手按在腰帶上，準備使用毒氣攻擊，這時羅素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不要小看‘喪鐘戰甲Ⅲ代’，我最新開發出了一個強大的攻擊技能，正好拿他們測試一下效果。”
羅素抬頭望向前方，大約還有一百多只類魔存活，拍打著翅膀分散四周，嘶鳴咆哮撲了過來。
布魯斯將放在腰帶上的手拿開，羅素的信心十足，讓他升起了一些興趣，想看看新技能有何可取之處。
羅素深吸一口氣，馬步扎穩猛地向前揮出一拳：“閃電光速拳！！”
一拳揮出，剛烈的拳鋒震蕩空氣，緊接著，手臂護甲機關開啟，層層疊疊移動張開，露出了羅素的拳頭。
噼里啪啦！
三條銀白色巨狼自拳鋒直撲而出，踩踏墻壁，以超高的速度來回穿梭，巨大的圓柱體空間內，只見白色光束交替分割，眨眼間編織成密集的閃光蛛網。
上百只類魔就是蛛網上的獵物，被光芒切割解體，慢了半秒炸成碎片。
轟！轟！轟！轟————
一連百次爆炸，所有的類魔全部成了喪鐘戰甲新招下的亡魂。
三頭巨狼返回，竄入羅素的拳頭，他舉起電弧閃爍的拳頭，直至手臂護甲重新合攏封閉，才看向布魯斯：“怎么樣，喪鐘戰甲的新技能如何？”
布魯斯：“……”
所以，喪鐘戰甲的意義到底是什么？
一口老槽憋在胸口，布魯斯換了幾口氣，壓制變身沙雕的危機，無視羅素飛上半空，借助披風推進器來到兩臺改造機器前。
這一靠近，他才發現，兩臺機器中央，有一個四四方方的金屬盒子嵌在了水泥石壁之中。
電源？
還是別的什么？
布魯斯決定帶回秘密基地研究一下，雖說這種行為太過魯莽，極有可能暴露秘密基地的位置，但那是對別人而言。
一間秘密基地而已，沒了再蓋，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