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繼續跪著!”
葉辰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是傳遍東大酒店上下三層的每一個角落,震得所有人耳暈目眩。
外面的可都是整個天南的豪門啊,任何一方跺跺腳,都能讓天南地震的存在。
這個葉大師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親自去迎接也就罷了,居然還讓他們繼續跪著!
唯有一部分人先是一愣,隨后臉色猛然巨變,目光之中滿是駭然。
似乎是想起了葉大師是何人。
他們打了個激靈,目光無比火熱與敬畏的看向三樓,葉大師居然也在這個酒店?!!
更多的人卻是在暗自等著看葉辰的好戲,這個葉大師敢讓天南所有豪門都跪著,簡直是不想活了。
就連門口的迎賓也不例外,愣了愣,強忍住震撼走到外面,對跪在門口的幾人結結巴巴的道:“葉……葉大師說……說讓你們繼續跪……跪著!”
說完這話,她已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然而令她震驚的是,這些人齊齊點頭道:“好,麻煩你再告訴葉大師一聲,就說我們錯了,只要葉大師能夠原諒我們,無論跪多久,我們都愿意。”
“好……”
迎賓小姐嬌軀微顫,很是艱難的轉身對著三樓道:“葉……葉大師,他們說只要你能原諒他們,他們愿意一直跪……跪下去。”
“嘩!”
整個東大酒店一片嘩然。
酒店三樓,一片死寂。
徐元宏保持先前的動作一動不動,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整個人都在顫抖,豆大的汗水順著發絲流了出來。
他就是再蠢也明白了。
今天到場的這么多大佬,都是奔著葉辰來的,這些大佬里面任何一個都足以讓他們宋家萬劫不復。
我到底招惹上了什么人啊!
他不停的在心里咆哮,后悔不迭。
徐鐘滿臉驚恐,早已沒有了先前的桀驁和高傲,哆嗦著嘴唇,一個勁兒的重復著:“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現場最震驚的莫過于葉辰的父母,還有葉雯一家,葉雯還好,畢竟她之前就知道自己的堂哥就是葉大師。
倒是葉海,吳蘭,葉明一臉目瞪口呆,下意識的覺得這些人是認錯人了。
楊慧臉龐狠狠一抽搐,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葉辰,他……他們為什么叫你葉大師啊?”
“因為我就是葉大師!”
葉辰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后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幾十個人,其中有很多他不認識,之前也沒見過。
他的目光重點在顧老爺子和韓家老爺子身上停留了下,旋即明白了過來。
顧家這是想借今天的訂婚宴為自己造勢,也為他們葉家撐門面,只可惜,也讓葉辰的一部分身份曝光了出來。
“小辰,這……”葉海忍不住問道。
“爸,回頭再跟你解釋。”
葉辰笑了笑,目光逐漸變冷:“哪位是林城市市公安局的肖局長?站出來讓我瞧瞧。”
話音落下。
只見一個穿著便裝,停著大肚腩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滿臉堆笑:“葉大師,正是小肖我。”
葉辰打量了他一眼,伸手一指面前的徐元宏:“這個人你認識嗎?”
此話一出。
徐元宏絕望的閉了閉眼。
完了!
全完了!
反倒是徐鐘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求助似的道:“肖叔叔,是我,小鐘……”
肖局冷冷的看了他們父子二人一眼,旋即木然的搖了搖頭:“回葉大師,他們我一個都不認識。”
“噗通!”
徐元宏頓時一頭栽倒在地上。
“肖叔叔,你……你……”
徐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肖局,怎么也想不到,在之前把他當成干兒子一樣的肖叔叔如今會這么冷漠。
“你真的不認識?”
葉辰有些狐疑的看了看肖局,笑道:“剛才徐主任可是說了,他是我得罪不起的人,還說你是他的后臺,只要他一個電話,你就會把我抓進去判個十年八年的牢。”
“葉大師,這個人我真的不認識,想來也是經常借助我的名聲在外面狐假虎威。”
肖局心里一沉,隨后板著臉道:“您放心,鑒于他們父子二人這種行為,有損國家公務人員形象,事后我一定追究到底,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群之馬。”
聞言。
徐元宏頭皮一麻,知道自己一家的命運算是被打入了萬丈深淵,心生恐懼之下急忙噗通一聲跪在了葉辰面前,磕頭如搗蒜。
“葉大師,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招惹了您,我在這里向您道歉,還請您放過我們一馬。”
“我們愿意繼續和葉明訂婚。”
徐鐘滿臉怨毒的看著葉辰,道:“爸,你快起來,別求他!”
“畜生,給老子閉嘴!”
徐元宏回頭滿臉猙獰的瞪了他一眼。
蠢貨啊,你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嗎?眼前這位就是天南的土皇帝,只要得罪了他,別說我們的屁股不干凈,哪怕是干凈也會被人扣一盆子屎。
葉明,楊慧兩口子目光復雜的看著這一幕,堂堂管委會的主任現在居然跪在自己侄兒的面前,各種求饒。
尤其是楊慧。
她之所以想辦法撮合女兒和徐鐘在一起,就是看上了徐家的家世,覺得人家就是豪門。
然而到現在她才知道。
自己眼中的廢物侄兒葉辰,才是真正的豪門,所有豪門都要仰望他的鼻息。
“吧嗒!”
葉辰緩緩點了一根煙,提起左腳踏在了桌子上,面無表情的道:“我的鞋子好像有點臟。”
“我……我給您擦!”
徐元宏如何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立馬小向前跪了幾步,用一身名牌的西裝袖子,輕輕的擦著葉辰那雙一百多塊錢買的花花公子休閑鞋。
他的動作很是熟練和老道,時不時還抬頭對葉辰微笑,一看就像平時專門練過一樣。
徐鐘目呲欲裂的看著這一切。
他引以為傲的父親,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父親,今天就像是一個在大馬路邊上擦鞋的人一樣,親自給他眼中的廢物擦鞋!
葉辰撣了一坨煙灰到他臉上,聲音淡漠至極:“我的意思是讓你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