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省蓬湖縣。
“總算到了。”
望著遠處蓬湖縣進城最后一道新建立起的卡哨,蔣青山心中越發的忐忑起來。
卡哨處有著十多名軍人正在持槍巡邏,這是西蜀軍區安排到蓬湖縣的一個加強團的兵力。
而卡哨后過了橋便真正意義上算是進入蓬湖縣縣區了。
蓬湖縣,距離蜀都市市區三環大概三十公里左右,并三面環人工河。
這里是天然的避風港,地里位置比很多縣級單位都好。
因為大夏聯邦這些年來的瘋狂基建工程,在蓬湖縣內空置的樓盤多不勝數,這樣的環境放到現在倒是極大的解決了公民的安置問題,算是難得的一點優點吧。
運輸車隊一到,卡哨的軍人直接便放行了,根本沒有遇到一點阻礙。
十多分鐘后。
車隊終于停了下來。
這里是一個廠房的倉儲中心,車隊剛一到,便看見無數人從廠房內出來。
而蔣青山一下車便看見了趙滿。
“滿叔?”蔣青山急忙喊道。
“嗯?”
趙滿轉頭,隨后臉色一板。
“你小子還活著?”
“(⊙o⊙)…。”
蔣青山愣了,這一見面不用咒自己死吧?
不過想起趙滿為了找自己所花費的力氣,他頓時便底氣有些不足的撓了撓頭道:“額,那個稍微命大一些,還死不了。”
“哼!”
趙滿沒有給蔣青山好臉色,只是淡淡道:“回來了就趕緊去看看你爸媽。”
“爸媽?”
蔣青山一愣,隨后臉色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我爸媽沒事?”
趙滿沒有回應,只是看了看蔣青山肩膀的兩只赤鳥一眼,隨后又看向了一旁剛下車的霍立國。
“老霍麻煩你了。”
趙滿對著霍立國感謝道。
不過霍立國立刻就笑著擺擺手:“呵呵!不麻煩,我們之間不用說這話,而且我可沒有去找這個小子,是這個小子剛好自己跑到南溪鎮里去了,剛好被我撞上。”
“嗯。”趙滿點點頭。
霍立國現在身上的任務很重,他也不可能專門去山里找差不多被判定死亡的蔣青山。
想到這里,趙滿看向蔣青山心底倒是稍微安慰了一些。
那一晚村里死了近一半人,現在回來一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蔣青山,趙滿心底還是高興的。
不過性格使然,趙滿話也比較少,而且總是板著臉,所以在蔣青山看來他還以為趙滿在生他的氣。
見眼使法,蔣青山很自覺的沒有開口,只是站在一旁一個勁地對著趙滿傻笑。
看著傻笑的蔣青山,又看了看蔣青山肩膀上將他胖臉擠得都快變形的臉盤大小變異鳥,趙滿心底充滿了疑惑。
這小子從哪里弄來的兩只變異鳥?而且還從那一晚活到了現在?
暫時壓下心底的疑惑,趙滿對著霍立國道:“老霍,我先帶這小子去他父母那里,回頭我們再聚聚。”
“行。”霍立國笑了笑,同時撇了一眼笑的像個傻子的蔣青山。
“對了,老趙明天記得把這滑頭的傻小子帶到我民兵團辦公樓報道。”
趙滿臉上的表情呆了呆,不過很快便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深深地看了一眼蔣青山,趙滿隨即點了點頭:“行!明天他要是不去我直接綁著他過去。”
“啊?”
蔣青山的臉頓時變了。
要不要這么狠?他還想著今晚給父母報個平安就跑路呢,這下完蛋了。
“啊什么啊?就你小子能進民兵團也不知道走了哪輩子的運,怎么?你還想不去?”
“沒有國家和政府的護持你能平安地長這么大?你的父母能安全到達澎湖縣?你知不知道這一次為了保護人民國家死去了多少年輕的士兵?”
“現在輪到你了?你就打退堂鼓了?”
趙滿板著臉盯著蔣青山,越說越氣,要不是這里有很多外人在,估計蔣青山一頓打跑不了的。
要知道,趙滿可是和蔣青山的父親是拜過把子的兄弟,雖然那是上個時代他們年輕上學時候的笑談,但是對于兩位年近半百的人而言,以前的笑談可不是真的是笑談。
看著血氣上涌就差動手的趙滿,蔣青山底氣不足地立馬弱弱道:“不,不是,滿叔你別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想多陪我爸媽兩天嘛。”
“哼!”
趙滿沒有理這個混蛋小子,輕哼一聲便繼續對著霍立國道:
“老霍,你放心,這小子要是跟我耍滑頭,明天我直接把他腿打斷給你送過去。”
“呵呵~有你老趙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霍立國笑了笑,同時對著一旁臉色蒼白的蔣青山似笑非笑。
“腿打斷了也沒事,能指揮動那兩只鳥就行了。”
臥槽!
蔣青山心中簡直萬馬奔騰,這兩個都可以當他爸爸的人了竟然這么無良的合起伙來坑自己啊。
當然,這種事蔣青山也是這么無良地一想而已。
現在政府與人民的處境很艱難,如果兩只赤鳥真是自己所擁有他肯定會選擇留下,畢竟他父母還在這里呢。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啊,這兩只赤鳥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而且自己還只有一個月的停留時間。
自身實力在當今的重要性,蔣青山再沒心沒肺也知道了。
何樹那里的靈液他不想放棄,同時他更不想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
面對兩難的選擇,他其實想跑的前提也是建立在另外一個兩全想法的基礎上的。
他自己要變強,同時回去也會盡量哄何樹開心。
順道求何樹幫一下他的忙,為蓬湖縣力所能及的做一點點他自己能夠辦到的事。
蔣青山的想法直白的講,就是他不會求何樹太過分的事,只是簡單的希望何樹以后能派赤鳥每天來蓬湖縣看一圈,遇到麻煩的時候也希望赤鳥順便幫忙解決一下。
這很簡單,而且也很可行,畢竟現在霍立國已經認得赤鳥。
而自己走了,那么之后每天有赤鳥過來看,赤鳥也不大可能會受到攻擊。
這樣一來,也表面了自己就算跑了,但也在暗中注意澎湖縣,澎湖縣有難自己也會回來的。
大概就這么一個意思。
蔣青山并不是一味的沒心沒肺,有些事他其實一直在考慮,只是沒有表明出來而已。
然而,就在蔣青山想著自己的事時。
霍立國的衛星電話在腰間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