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廢墟內。
“侯哥,現在怎么辦啊!”
“是啊,完了,我感覺我們就不應該出來。”
“.......。”
此時一群人腿肚子都顫抖了起來。
剛剛一行九人險之又險的避開零星魔人順利進入超市后根本還沒來得及大喜,結果在超市內就遇到了數名魔人。
伴隨著臉龐看起來腐爛得不成樣的魔人大吼,原本寂靜的西街城區頓時熱鬧了起來。
一個個房屋內,無數魔人沖出了避雪的房屋,直接向著西街超市聚集而去。
而九人早瘋狂逃亡途中,有五人都被超市內的魔人殺死了,但同時這也為四人的逃跑贏得了少許時間。
此時,包括候德平在內的四人不斷沿著廢棄的商業大廈的樓梯向上瘋狂跑著。
“滾!別廢話,還嫌引來的魔物少了是吧?”
候德平怒斥跟在屁股后面氣喘吁吁的胖子,同時腳也絲毫不停的沿著樓梯向大廈更高處跑去。
候德平的體力可比普通人強不少,以他的速度只是幾個轉角便徹底將其余三人給拋在了后面。
很快在候德平跑出沒幾十秒,他就聽到了樓下接連的慘叫聲。
候德平臉色蒼白,同時腳步再次快了起來。
“真的不該出來,這下糟了!”
沒有人想死,候德平此時根本就沒有一點最開始的從容。
很快,他就跑到了商業大廈頂層,同時想也沒想便用盡力氣使勁一踢。
“砰!”
樓頂天臺反鎖著的防盜門直接便被他一腳踹開。
防盜門一側,整個墻壁都與防盜門一側分離開來。
E級層次的力量并沒法將防盜門整個踢飛,最多也就做到將防盜門一側踢開而已。
踢開防盜門后,候德平直接慌亂的便將防盜門關回去,同時用背靠在防盜門上,同時他手中還緊握著一把長約五十公分的西瓜刀。
屏住呼吸,候德平背靠著防盜門,全身大汗淋漓的急忙向四處放眼看去。
不過很不幸,四周根本就沒有與這商業大廈持平的樓層,而且此時候德平望向天空的時候又發現了一個令他絕望的現實。
那就是從不遠處的天空正有著數十只渾身漆黑的魔化變異麻雀在飛翔而來。
絕望!
此刻,候德平整個人都絕望起來。
候德平望著天空,臉上布滿了決絕之色,同時緊握手中的西瓜刀。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這些時間自己爽也爽過了,就算是死了也值了!哈哈~~~。”
崩壞的秩序下,這三個月內候德平跟著牛全有也算壞事做盡,在他自己看來自己早就該死了。
不過,他怨恨,怨恨這個世界。
雖然此前在安樂縣他一直都是一個小混混,好吃懶做,充當各種業務的恐嚇打手,但是自從靈能覺醒后他被靈能組特招進民兵團后他也想過腰改頭換面做一個好人的。
畢竟,在未加入靈能組時他家里也有孩子,也有父母親人。
每次回家看著妻兒、看著父母親人看自己的眼神,他可以說一直都有些自卑和自暴自棄。
唯有發脾氣以及恐嚇他人他才能得一種變/態的心理安慰。
然而進入靈能組后不同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而也正是如此他才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挺直腰桿做一回讓鄰里、父母親人正眼看自己的事了。
然而好景不長。
三個月前的夜晚,一道莫名隕石砸入了安樂縣南邊的老城區。
而也正是在那一夜,他才親眼目睹了什么叫做大恐怖。
他的膽小卑微讓他在接到要抵抗魔潮命令的時候直接就逃離了靈能組,而且還成為了牛有權這一個員安樂縣某砂石廠老板打手的附庸小人物。
這一切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他卑微,同時也可惡。
想起自己這三個月內做的那些惡貫滿盈的事,同時也想起逝去的親人,此時的候德平沒由來的仰天大笑,同時眼淚也順著臉頰滑落。
“我就是一個人渣!”
“來啊,來殺我啊!啊!!!”
緊握著西瓜刀,候德平看著迎面而來的鴿子大小魔化麻雀直接便喊叫著沖了過去。
然而,面對數量眾多絲毫無懼人類的魔化麻雀,候德平在沖出去的瞬間便直接被淹沒在了無數麻雀陰影中。
伴隨著慘叫,很快這大廈樓頂便余留下一地白骨與血跡。
不過這些魔化麻雀卻是連血跡都不放過,圍站在天臺,這些魔化麻雀瘋狂的搶食著血液,對于它們自己高高鼓起好似隨時要爆開的肚皮它們毫無感覺。
不過,也就在這些魔化麻雀瘋狂搶食血液與碎骨上的殘渣血肉的時候,伴隨著一陣高亢的鳴叫,一團火焰直接從天空淹沒了它們。
“好像來晚了一點啊,可憐的人類。”
赤鳥小伍看著燃燒火焰中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一一被燒成灰的魔化麻雀方向嘀咕了一句。
對于人類的生死小伍并沒什么感覺,畢竟它也不認識這人類。
而且在小伍看來,人類與其他變異生物沒啥區別。
死了也就單純的自己倒霉而已。
沒有過多關注,赤鳥小伍在解決這些魔化麻雀的時候直接便向著西街街道下降了高度,并且開始不斷從鳥喙中吐出滔天火海。
這一刻,原本聚集而來的西街魔化生物全部都隕滅在超過千度的滔天火海之中。
西街城市的厚厚積雪在融化,同時冒出滾滾濃煙。
而火焰下的建筑則也全部慢慢開始發紅,并且也逐漸融化崩塌。
而與小伍這里情況一樣,幾乎是同一時刻,整個安樂縣的廢墟城市四周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崩塌聲、爆炸聲乃至于一些魔物的慘叫聲。
這一刻,原本寂靜的安樂縣開始顯得熱鬧起來。
滾滾濃煙四處升騰而起,同時整個安樂縣的灰暗天空也被四周升騰而起的火海染上了一層夕陽余暉類似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