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的神情,葵花老祖沒有任何意外。
“是啊,大宗師強者,名副其實的大宗師。”葵花老祖悲嘆一聲說道。
“他用了多少招將你傷得如此?”掃地僧目光一凝,追問道。
葵花老祖眼中帶著死里逃生的恐懼,隨后,極為不甘的道:“一招。”
“什么?”
“一招將你傷至如此?這怎么可能?”掃地僧表情驚恐了。
葵花老祖這等武者,一身實力已經達到了大宗師三重境,就算是相比于自己也是絲毫不弱,可居然在大漢皇帝的手中不過一合之敵?
“難道漢皇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大宗師四重或者五重嗎?”掃地僧膛目結舌的想道。
“今日我之所以急著叫你前來,目的是為我療傷,漢皇的一劍之力太強了,他的劍氣如今還殘留在我的體內經脈,根本抹之不去。”葵花老祖慘笑的說道。
“哎,百年前我就勸過你了,不要涉及國之爭斗,你卻不聽啊。”掃地僧有些無奈的說道。
“總之,今日就麻煩你為我療傷了。”葵花老祖只能以搖頭來回應。
“讓我看看你的傷勢究竟如何了。”
掃地僧沒有拒絕,右手搭在了葵花老祖的肩膀上,磅礴的真氣順著其經脈沖入了后者的體內。
隨著掃地僧的真氣進入。
幾乎只是一瞬。
掃地僧的臉色大變,猛地收回了搭在葵花老祖肩膀上的手。
“好強的劍氣,憑我的真氣也無法與之抗衡。”掃地僧凝重的說道。
“連你純正的佛門真氣也無法克制這劍氣嗎?”葵花老祖有些失望了。
“如果有一年半載的時間,或許我能夠將其中的劍氣逐漸消磨,但你愿意隨我一起消失一年半載,甚至更長的時間療傷嗎?”掃地僧勸說的問道。
“沒有那么長的時間了,如今漢國已經兵至襄陽,如若我躲個一年半載,大宋就被覆滅了。”葵花老祖無奈說道。
“你是要活命還是要保宋?”掃地僧皺著眉頭問道。
“昔日宋國先帝對我有大恩,我如若不報答,又如何對得起他當初的恩德?”葵花老祖搖了搖頭。
“那你打算如何?”掃地僧道。
“你助我強行封住劍氣,讓我有一戰之力,縱然是死,我也要與漢國決一死戰。”葵花老祖堅定的說道。
“就算封印住你體內的劍氣,你的實力也不能再發揮全盛,哪怕是發揮半步大宗師也算是極點了,那樣你更不能與漢皇相抗衡。”掃地僧搖了搖頭,對于葵花老祖的提議不怎么贊同。
畢竟相識一場,而且掃地僧還欠了他一個人情,所以他希望葵花老祖能夠跟著他一同離去,療養傷勢。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這時。
一直沒有開口的段裕忽然出聲道。
“什么辦法?”葵花老祖和掃地僧的目光都看向了段裕。
“將你的功力傳給我,我為你報仇,誅殺漢皇。”段裕眼中盡是恨意的說道。
“他是?”葵花老祖感受到了段裕眼中的滔天恨意,不由看向了掃地僧。
“他父乃是原先的大理鎮南王,大理皇室被漢國盡是屠滅,他是唯一的僅存,昔日我曾經與大理有過交集,在其國滅的一刻,鎮南王將他托扶給了我。”掃地僧無奈一嘆。
聞言。
葵花老祖了然的一點頭,隨后掙扎的站起身來,看著段裕道:“你真的那么想找漢國報仇?”
“漢國屠我大理,殺我父伯,我恨不得將漢皇碎尸萬段。”段裕仇恨道。
“好。”
“我可以將我畢生功力傳授給你,但你必須答應我,日后如若真的殺了漢皇,你也將永世坐鎮大宋,庇護大宋,這就是我唯一的條件。”葵花老祖正色道。
“我愿意,只要能夠報仇,我愿意付出一切。”段裕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了。
其實在看到了葵花老祖重傷的時候,段裕就產生了以北冥神功吞噬他真氣的想法,但苦思之下,卻也知行不通,雖然他受了重傷,但也是大宗師,只需一招仍然可以要了他的命,所以他將念頭轉變了。
“你...”
聽到這,掃地僧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葵花老祖會如此。
竟然犧牲自己也要庇護宋國。
要知道他現在體內的劍氣是被他的真氣短暫鎮壓了,如若失去了真氣,來自劉協的劍氣將會直接讓他斃命。
“我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但昔日大宋先帝的大恩我必須要還,我沒有你那般的際遇,憑借自身達到了大宗師層次,我之所以能夠有今天,都是當初大宋先帝以傾國之力相助。”
“如今,只要能夠保全大宋不滅,我的心愿就了了,我知道央求你出手對付漢國不切實際,你的身后也有宗門,如若我大宋真的國滅,你如若出手,你的宗門就危險了。”葵花老祖好似看開了,或許也是活得就的原因吧。
“罷了,罷了,隨你吧。”
見此,掃地僧也不再勸,總之,為了他背后的少林,他是不會出手的。
如今形勢,對宋極不利,如若國滅,他如若參戰,他日少林也必然不存,為了他背后的宗門,他只能不出手。
“如若你得到了我全部的真氣,或許可以直達大宗師之境,但副作用就是你今后將永無寸進,而且還會每年承受極陰真氣噬骨的痛苦,如此你可還愿意?”葵花老祖轉過身,看著段裕道。
“只要能夠報仇,我愿意付出一切。”段裕堅持道。
“好。”
“放開心神。”葵花老祖一笑,一揮手,一股恐怖的力量將段裕托起,如同當初無涯傳功一般,四掌相對。
“復仇,漢國...”
段裕心底吶喊著,放開了全部的心神,準備迎接來自葵花老祖的真氣。
“我畢生修煉的乃是太監才能修煉的葵花寶典,修極陰真氣,但你非太監,他日將會承受極陰之氣的痛苦,年復一年。”
葵花老祖說著,丹田內磅礴的大宗師真氣朝著段裕傳輸了過去。
順著相對的手掌,透過經脈,傳輸到了段裕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