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
翟娜也感染了。
古凡眼神冷冽，他很清楚發生了什么事。
黑暗災禍。
末世之中最能體現人心的黑暗，無論發生什么令人震驚的事都是可能的。
即使是在末世之前，人心的黑暗也能從方方面面看出，特別是某些國家戰亂時期，趁火打劫出來作惡的人尤為之多。
那些常年戰爭中的國家，強X的案例也會隨之大大增加。
何澤行和翟娜就是這樣。
他與翟娜被困在這個小房間里，再過幾分鐘房門就會被強行砸爛，而在這時人心的險惡顯露出來。
反正都要死了！
何澤行本就被感染了。
翟娜和他的血液循環彼此交互，自然也是跑不掉的。
“你也被感染了。”
古凡放下裙子，翟娜的眼神變得更加恐懼起來。
她捂著自己的裙子，發出哭腔：“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是被迫和他發生關系的，否則他就不給我買那輛寶馬了，我也是受害者……”
可笑。
不給買寶馬車，這也叫被迫？？
何澤行已經受傷很重，他怕是不能像蠻牛一般沖鋒的吧，如果發生關系也應該是翟娜主動的，這算哪門子的被迫。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誰是受害者，有多么凄慘，這些都不重要。
黑暗災禍的末世里，無論是誰被感染了都要被清理殺掉。
如此簡單，僅此而已。
翟娜還在苦苦哀求，可還沒等她說完，一道鋒利的刀光就從眼前劃過。
古凡的匕首短刀，已經刺入了她的脖頸。
神經系統被切斷了，翟娜滿眼的不可思議，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就這樣走到了盡頭。
她是別人眼中的女神。
她面容姣好，性感身材婀娜，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她裙下跪舔。
她本應該開豪車，住別墅，再傍上一個富二代，過上別人羨慕的一生。
可是……這一切都在現在結束了。
古凡眼中，她只是一個感染者。
古凡眼中，她只是一個細皮嫩肉為了漂亮而讓自己營養不良，哪怕變成腐尸都無法產生深淵之種的廢物而已。
所以古凡才直接出將其刀擊殺，連讓她變成腐尸的機會都沒有。
干凈，利落，果決。
這就是古凡，無情殺戮之中的屠夫。
末世不需要感情，無所謂的憐憫只是累贅而已，甚至會害了自己。
今天只是末世的第一天，人心的黑暗就已稍稍暴露，而在不遠的將來，更加殘忍的事將會陸續爆發，那才叫人心險惡。
到那時就會知道，翟娜和何澤行只是小兒科，臨死之前放縱一下根本算不上什么。
“三枚深淵之種，還不錯。”
古凡擊殺兩人，沒有任何心里負擔，他在乎的只有深淵之種的數量。
晃了晃自己口袋，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獵殺收獲了三枚深淵之種。
如果是曾經……這根本是不敢想象的。
古凡經歷過10年的黑暗災禍，稍稍回憶他便想起了另一世災禍初期的時刻。
他躲在房間里瑟瑟發抖，像是其他人一樣不敢出去面對那些腐尸，食物和水源在短短幾天內就已經消耗殆盡，往后的時間更是度日如年。
忍受饑餓。
忍受寒冷。
饑寒交迫之中在黑暗的末世中茍延殘喘，兩個月之后好不容易獲得了深淵之種，還被人坑騙奪走了。
那時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地獄，古凡品嘗盡了人心淡薄。
“起步太晚了。”
“上一世，我起步太晚了。”
“整整三個月才懂得收集這些深淵之種，近乎過了半年才收集足夠。”
“而我現在短短一個小時就收集了三枚。”
古凡不由得感嘆一聲。
這就是末世最初的機遇，別人還沒從這黑暗災禍的恐懼陰影中走出來，而他卻已經對腐尸展開了獵殺。
“三枚。”
“還差七枚。”
古凡把深淵之種放回口袋，這些深淵之種如果能收集夠一定數量，將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擦拭下短刀匕首。
背上那一把狩獵弓箭，古凡不再理會房間里的尸體，離開這一樓層后開始繼續探索起來。
嗖！！
嗖嗖嗖！！
碎顱箭不斷在空中劃出完美弧線。
陸陸續續有腐尸被古凡直接射穿頭顱，血肉腦花爆裂四濺。
古凡眼神冰冷，炙熱的寒冰在瞳孔中燃燒，瘋狂與冷靜矛盾交織，讓他手腳動作沒產生一絲瑕疵。
戰斗經驗。
征戰殺戮十年。
無數次的浴血奮戰，讓戰斗的本能早已經與身體融會貫通。
每次出手都是致命一擊，雖然這副身體只有普通人的素質，但他的戰斗本能與技巧卻是超乎想象的。
一頭，兩頭，三頭。
短短半個小時又過去了。
古凡的腳邊多了7，8頭腐尸的殘骸，這公寓樓道之中的怪物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而他也從這些腐尸的腦后死穴中，獲得了第四枚深淵之種。
不過……殺了這么多腐尸之后，陣陣疲倦也如同浪潮般席卷而來。
“我的身體，快要到達極限了。”
古凡扭了扭自己的胳膊，腫脹酸痛的感覺充斥著每一寸肌肉。
這副身體太弱了，或者說都市中的男男女女都缺乏運動，幾十個深蹲就能讓大腿疼上半個月。
古凡的這副身體也是如此。
拉弓，滿月，射箭。
一把狩獵弓拉至滿月對肌肉產生的負荷很大。
古凡感覺自己手臂上的肌肉纖維都快要斷掉了，情不自禁的開始顫抖起來，這是快要痙攣的征兆。
“不能停下。”
“一旦這時候停下，身體猛然松懈，恐怕一個星期都抬不起胳膊了。”
古凡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他沒有選擇回到安全屋，而是準備繼續冒險。
殺！！
殺出去！！
公寓樓梯口的腐尸已經殺的差不多了。
現在古凡要做一些更加刺激的事情，那就是把公寓樓下入口附近的腐尸，全都清理掉。
外面的世界……
那是一個充滿腐尸的世界。
這棟公寓雖然快要拆遷，入口處的怪物數量必然不多，但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被古凡輕而易舉的逐個擊破。
“呃呃呃！！”
古凡逐步靠近樓梯口的第一層。
外面游蕩的腐尸身影綽綽，低吼聲絡繹不絕，如果就這樣貿然出去，恐怕立刻會被幾十頭怪物圍攻。
興奮。
古凡又開始興奮起來。
這種游走在危險鋼絲線上的感覺，越發變得美妙。
……
……